《穿越之紫铃兰》逸梦然

50、水落石出（上）

　　今日昭和殿内聚集了除夕那夜在场的所有人，肃文帝相当的重视此次案件，将昭和殿作为张岚审案的公堂。
　　“张爱卿，除夕落水案你可查清了？”肃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俯视台阶下站着的众人，心中颇有虚荣感。
　　“启禀皇上昨夜有人闯入刑部大牢中将宫女小红毒害，微臣派出去的人一路跟踪黑衣人进了孙将军府。”张岚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在场众人听言不禁唏嘘出声，目光朝孙贵妃以及孙将军和孙倩看去。
　　孙倩身子抖了一下，再接到临湘给她肯定的眼神后又镇定下来。
　　“孙将军气得嘴上两撇胡子上下抖动，怒气冲冲的说道：“简直一派胡言，张岚本将军跟你无冤无仇你居然敢诬陷于我。”
　　“孙将军先不要动怒，且听张岚说完。”
　　肃文帝又看向其他人说道：“张爱卿在审理案件过程中闲杂人等不要出声，否则以同谋罪论处。”
　　此话一出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发出一声，孙将军气得握紧拳头退回了一旁。
　　“你有没有查出黑衣人是谁？”肃文帝看向张岚问道。
　　“该名黑衣人正是孙将军府孙小姐的贴身婢女临湘。”张岚锐利的目光直射站在孙倩身后低着头的临湘。
　　“你胡说！”孙倩急得叫了出来。
　　“孙小姐刚才皇上已经说了出言干扰着已同谋罪论处。”张岚冷冷的看着她。
　　“皇上刚才臣女一时气不过张大人诬陷臣女的婢女才出言的，请皇上恕罪。”孙倩连忙跪了下来。
　　“是啊，倩儿她也是太护着临湘才这样的。”孙贵妃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肃文帝。
　　“既然爱妃这么说，孙倩你先起来，听听张爱卿有没有诬陷你的婢女。”
　　孙倩起身向苏贵妃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不甘的回到原位。
　　“临湘你上前来，本官刚才所说你是否认罪。”
　　临湘怯怯懦懦的走上殿前，身子不停地发抖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
　　“大人，奴婢。。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怎么可能会来去自如刑部大牢，请大人还。。奴婢一个清白。”
　　“本官问你可有武功？”张岚凛冽的问道。
　　孙倩在一旁不禁抖了一下肩膀，她很疑惑张岚会知道临湘有武功，就连孙贵妃和孙将军都不知此事。
　　“奴婢根本就不会武功。”临湘抬起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眼眶中因激动委屈充盈了不少泪水，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来一样。
　　不得不说临湘是个美人痞子，标准的瓜子脸，楚楚动人的眼睛。如今又展现这样让人怜惜的娇柔之态让不少人心生不忍。
　　“张爱卿，你是不是搞错了，临湘这么柔弱的女子岂是将刑部大牢视如旁骛的黑衣之人。”肃文帝也被临湘的表象迷惑住。
　　“启禀皇上不管临湘是否会武功，但本官可以肯定她就是昨夜那名传入大牢中的黑衣之人。”张岚笃定的说。
　　肃文帝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关押小红的牢房处被微臣动了一点手脚，如果临湘坚持否认昨夜未曾去过牢房，那你敢不敢让本官查验。”
　　临湘心想昨夜自己未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她心下镇定的很，她懦懦的说道：“奴婢为证明清白愿意一试。”
　　“好！来人上碘酒.”
　　很快就有利索的太监将早已准备好的碘酒端上来走到临湘的面前。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只有紫衣心知肚明的浅笑起来。恰好被不远处的慕容睿看到，他疑惑不已，想到昨夜她夜访刑部，该不会此事她也参与进来。
　　张岚满意的看着疑惑不解的众人，其后从容镇定的说道：“关押小红的牢房门上的锁被微臣稍微加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而且这种粉末微臣向其中配了一些药粉，可以保证二十四时辰内洗不掉。如果碰过该锁的人手放入碘酒中，她的手会变成蓝色。”
　　众人听言更是觉得一头雾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神奇的事情。
　　临湘以为张岚只是诓他，一脸的不相信。
　　“为了证明微臣所言非虚，请皇上在场中请出一人与临湘分别将手放于碘酒之中。”
　　“好，朕倒是头一回听说这等神奇之事，李公公你去试试给朕看看。”肃文帝好奇心渐起。
　　李公公恭敬地走了下去，率先将手放于碘酒之中，然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把手拿了出来，手上呈现褐色并没有变色。
　　“临湘，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现在招认本官会求皇上减轻你的罪责，如果你执意要试到时候可别怪本官没有给你机会。”张岚冷冷说道。
　　“大人，临湘坚持自己是清白的。”
　　临湘说的虽然坚定，心中却是没有多少的底气，她朝孙倩看了一眼后走到端着碘酒的小太监面前将右手伸了进去。
　　昭和殿内一片寂静，大家睁大了眼睛盯在临湘即将拿出的右手上。
　　临湘心中不禁忐忑不安，咬着牙将手拿出来，待看到是褐色时掩不住的惊喜。孙倩也不由吐松出一口气来。
　　众人都以为是张岚在故弄玄虚，见没有热闹可看心下一阵失望。
　　“快看，她的手变成蓝色了！”吴王慕容兆兴奋的叫了起来，众人闻言纷纷再次看向临湘的右手，果不其然她的右手真的变成了蓝色。
　　临湘不可置信的瘫倒在地，神情还是不甘心。
　　孙倩焦急的看着她，又不敢上前为她说话，只能看向上座的孙贵妃，孙贵妃刚才也震惊不小但很快又恢复雍容华贵之态，她朝孙倩摇了一下头，示意她别冲动静观其变。
　　“临湘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张岚冷冽的声音响在临湘的耳边。
　　她爬起来跪在殿上说道：“张大人虽然有物证，奴婢敢问可有人证。”
　　她坚信小红已经服了红丹在睡梦中死去，就算张岚说他见过他她也可以说是他的诬陷，所以现在她还抱着最后希望，只要没有人证，最多给她一个私闯大牢的罪名，到时候她家小姐肯定会想办法救她出去。
　　“是吗，你真以为本官没有证人吗？”张岚冷酷的脸上又冰上三分，看得紫衣摇头不已，这么冷酷型男就不知道要笑笑吗？
　　“张爱卿果真有人证？”肃文帝疑惑的问道。
　　“带宫女小红上殿。”张岚冷硬的声音飘荡在昭和殿内，传入孙倩和临湘的耳中。
　　孙倩不可置信的看向临湘，见临湘同样的惊讶表情，不可能的，明明已经见她吃了红丹。
　　不一会儿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宫女小红被带了上来，可能是紫衣上次跟她说的一番话起了作用，她的眼中有了生的期盼。只见她跪在殿前朝肃文帝叩头。
　　临湘摇着头心中嘀咕：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红你可认识跪在你旁边的的人？”张岚向现代审案一样先例行问最简单的问题。
　　“回大人，奴婢认识，此人就是孙倩小姐的贴身婢女临湘。”小红毫无畏惧的看了一眼临湘镇定的回答道。
　　“好本官问你与她是怎么认识的，先后又见过几面？”张岚继续问道。
　　“奴婢本事冷宫中的一名宫女，因有一天被景福宫的王公公遇到想对奴婢行歹意，正好孙倩小姐跟她的婢女临湘经过救了奴婢。后来孙小姐让孙贵妃将奴婢调入昭和殿做奉茶宫女，这让奴婢对她们心生感激。”小红停顿了一下看向孙倩，然后接着说：“除夕宴那天，临湘找到奴婢让奴婢在杨昭仪出事后站出来指认是铃兰公主所为，还告诉了奴婢那天铃兰公主所穿服饰的颜色及妆容。奴婢本来不想做这违心之事，但临湘说服奴婢只是破坏秦王与铃兰公主的婚事，这样她家小姐才有机会嫁给秦王。铃兰公主是太后的侄孙女，父亲又是翊王，根本就不会治什么罪的，想到孙小姐对奴婢有恩奴婢一时已是心软就答应了。”小红说完静静的跪在旁边。
　　“你胡说，我家小姐对你有恩，你居然恩将仇报诬陷我。”临湘恶狠狠地看着小红，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小红居然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小红转移视线看着张岚又说道：“我本以为孙小姐对我有恩，可是昨夜临湘居然夜闯天牢想要加害我，幸好大人您和铃兰公主早有准备奴婢才免于冤死。”
　　“启禀皇上，铃兰公主与微臣料定凶手定会杀人灭口，所以早有准备。铃兰公主的侍女含香不顾安危，易容成宫女小红的样子在牢中等待凶手的出现。而微臣与铃兰公主以及小红在牢房的墙壁密室中观察着牢中情况。果然凌晨一刻时一个黑衣人将牢中守卫弄晕出现在牢房外，微臣等人亲眼所见她将牢门上的锁轻而易举的打开。她打开面巾的时候易容成小红的含烟看的清清楚楚，随后她诓含烟说是要救她走，却趁含烟转身之际从背后将她打晕。此时她正好转过身来，微臣等人在密室中将她的容貌看得很清楚，正是临湘无疑。她从身上拿出一枚红色药丸喂入含烟的嘴里，然后将含烟拖到草席之上。走出牢门时不忘将锁复原。幸好含烟之前早已服下解毒丹，在临湘下手前将肩上穴位移动地方，否则早已死去。”张岚条例清晰地将昨晚的经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