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把疏狂》D落汀

17、第十六章

　　又过了好一会儿，孟央非才勉强将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了余不走。没有时间让余不走边学边练，他只好让余不走死记了下来。余不走虽然是个武学奇才可是面对孟央非那异常复杂的武功心法还是显得有些吃力。倒是记性向来极好的柳玲珑听了一遍之后就全部记了下来。不管余不走哪里忘记了，她都立马能够回答上来。
　　听柳玲珑第四次提醒余不走，孟央非吃惊的盯着柳玲珑：“你丫头的记性怎么这么好？我这些武功心法每一套都有上千字，你丫头怎么听一遍就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了？”
　　“玲珑没有习武的天分，记性倒是异乎常人的好。”柳玲珑得意地笑了笑，“前辈的武功心法虽然比师父的要难记，但是难不倒玲珑的。”
　　“怪不得你师父让你学医。”余不走突然淡淡开了口，“你背医书的本事一定很了不起。”
　　“你怎么知道？”柳玲珑大惊，又笑了起来，“玲珑看过一遍就都记得了，虽然不太能活学活用。”
　　“哎，这丫头没有本事学武，记性倒是好得惊人。这样也好，你们一个负责记下来，一个负责学会，还好让你们成亲了，真是省了老子不少事啊。”说着，孟央非一脸笑意地看住了柳玲珑
　　“前辈…”听完孟央非的话，柳玲珑红透了脸，连耳朵都红了。
　　“你这老婆太容易害羞了。”晃了晃脑袋，孟央非有些不满地说道。
　　“前辈你怎么…”
　　不待柳玲珑说完，余不走淡淡开了口：“无所谓。”
　　“嘿嘿，看样子你小子对她还是很满意的嘛。”孟央非笑道，心中大感欣喜，“这丫头胆子小，性格弱，你可不要欺负她。”
　　闻言，柳玲珑很是感动地看住了孟央非。
　　“我不会的。”余不走也很是认真地回答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余不走在孟央非的指导下练了一会儿新学的武功心法，而疲倦至极的柳玲珑在一旁睡了一会儿。
　　直到柳玲珑醒来，这两人才结束。
　　抬头看了一眼柳玲珑，孟央非轻轻一叹，又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已经把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你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为什么？我们还可以…”揉了揉惺忪的眼，柳玲珑慌忙站了起来。对柳玲珑而言孟央非是个很亲切的长辈，就像她师父一样，她当然舍不得这么快就走。
　　“不行！你们必须赶快走。”孟央非说道，转头看住了石室入口的墙壁。这堵墙并不是很厚，他自然能够听到那堵墙后面的动静，“小子，带她走。”
　　“我们可以留下来同前辈一起迎敌。”余不走淡淡说道，也无意离开。
　　“封曲流杀了我教两位护法，是我教的大仇人，我一定要杀他报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够厉害，所以一早准备与他同归于尽了。”孟央非恨恨道，“你是我武功的传人，她是我心爱之人的徒儿，我不愿意让你和她葬身此处。”
　　“可是…前辈，封曲流也是玲珑的仇人。”柳玲珑急道，伸手拽住了孟央非的衣袖。
　　“我知道，只是…我不想让你报这个仇，我会帮你师父报仇的。”说着，孟央非站了起来。
　　“前辈，请收下这个。”余不走则抽出了短剑递给了孟央非，“这把剑很好用。。”
　　“好，那我就收下了。”
　　“余先生，我们难道不陪前辈吗？”柳玲珑这又抓住了余不走的衣袖。
　　“这是前辈自己的选择，我们不便插手。”握了握那只手，余不走轻叹道。
　　而此时，石室的门已经被打开，封曲流等人站在了门前。
　　“余不走…”看到依旧风度翩翩的余不走，贺兰如枫心下一动，轻轻唤道。
　　“是贺兰姑娘。”柳玲珑也是一惊，似乎很高兴贺兰如枫尚且平安无事。
　　“你们快些走。”用力推了推柳玲珑，孟央非转身面对封曲流，“封曲流，今天老子要让你葬身在此。”
　　冷冷一笑，封曲流目光一寒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朗声笑了笑，孟央非又看住了身后的柳玲珑和余不走：“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可以遇见你们两个，还能碰上我拜火教的仇人，好的很。”
　　话落之时，孟央非触动机关，打开了另外一张门：“不走，你带着玲珑离开这里。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封曲流抓到她。”
　　说着，不等柳玲珑反对什么，孟央非鼓足内力，用袖子一扫，将两人扫到了门那边。
　　“前辈。”柳玲珑心下一急，想要再进去却被余不走拉住了。
　　见机，封曲流飞身掠了过去。孟央非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在他动手的一瞬也动了手，动手拦下了封曲流。
　　同一时刻行动的还有贺兰如枫。她用力推开了挟持着自己的洪苒，飞身落到了余不走和柳玲珑站的地方。洪苒也是一惊，随即跟了上去。可就在她即将通过那张门时，孟央非及时触动了机关，将那三人关在了门外。
　　“前辈…”用力锤了锤刚刚合上的石壁，柳玲珑欲哭无泪，“余先生，前辈他…”
　　“这是他的心愿。”淡淡说着，余不走的脸上晃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
　　“可是他未必是封曲流的对手。”柳玲珑说道，神色凄然地看住了余不走。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余不走却能感觉到她的哀伤，只好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也未必就不是封曲流的对手。若是…若是他没能杀得了封曲流，我一定会替他报仇的。”
　　柳玲珑终于垂泪。
　　“别哭哭啼啼的，我们走吧。”皱了皱眉，余不走拉着柳玲珑准备离开。
　　“没有我，你们是出不去的。”贺兰如枫突然冷冷开了口，“这也是为什么那个老头子会放我过来的原因。”
　　“贺兰姑娘认识孟前辈？”柳玲珑惊道。
　　“当然认识。”贺兰如枫只是冷冷，“他的白虎殿我虽然不怎么来，不怎么熟悉，但是我确实认识他。”
　　“贺兰姑娘知道怎么开启这个机关吗？”柳玲珑又问道，一心想要过去帮忙。
　　“不知道。”贺兰如枫蹙眉道，“我都说了我对他的白虎殿不是很熟悉。”
　　“那你怎么有把握带我们出去？”闻言，余不走冷然一笑。
　　“反正我能带你们出去！”贺兰如枫怒道，“信不信由你！”
　　“不信。”冷然说着，余不走牵着柳玲珑往前走去。
　　“我们真的不管孟前辈了吗？”
　　“他不希望我们管。”余不走只是轻叹。
　　心知余不走心里也定不好受，柳玲珑合上嘴巴不再言语，只是用力握紧了余不走的手。
　　快步跟了上来的贺兰如枫却在这时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将两人分隔了开来。怒然瞪着柳玲珑，贺兰如枫向余不走伸出了手。
　　“都说了没有我你们是出不去的。”说着，贺兰如枫挽住了余不走的手臂。
　　瞪大眼看着贺兰如枫的手臂，一直温婉的柳玲珑竟然发怒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让你帮我们开启机关你不肯，带我们出去你就愿意。我们不需要你带路，玲珑宁愿不出去！”
　　说着，柳玲珑突然哭了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前辈一个人在里面，玲珑已经很心烦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惹玲珑。”
　　骇然地听着柳玲珑凶着，余不走忍不住想笑，接着又忍不住一阵心疼。自柳玲珑的师父死后，她就一直孤苦无依，好不容易在这里遇上了一个像长辈一样的人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面对危险，柳玲珑心里哪里会好受。
　　皱着眉推开缠着自己的贺兰如枫，余不走将柳玲珑搂入了怀中，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如果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淡淡说着，余不走只是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了一些。
　　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两个人，贺兰如枫含着泪、咬着牙转身离开了。
　　“我们走吧。”再度轻叹，余不走拉住了柳玲珑的手。
　　“可是…”
　　见柳玲珑仍是犹豫，余不走只好收起内心的不耐烦，缓缓开了口：“是孟前辈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带你走的。”
　　那时孟央非正在指导余不走修习武学，而柳玲珑在角落里酣睡。
　　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柳玲珑，孟央非突然对余不走说道：“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余不走道：“那是自然。”
　　“不，我是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让封曲流抓到她。”
　　“那是自然，我怎么会让那个禽兽得逞？”
　　轻轻叹了一口气，孟央非说了下去：“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要保护她不被封曲流抓去，就算是要对我见死不救。”
　　“前辈，你在说什么？”
　　“我这里并不是什么很难找的地方，封曲流一定能够找到，而且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去找他。”说到这里，孟央非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们碰上了封曲流那个混蛋，你一定要带着玲珑离开这里，封曲流交给我应付就行了。”
　　“我可以助前辈一臂之力。”余不走淡淡开口。
　　“不需要，由我一个人来对付他就可以了，你只要保障玲珑的安全就可以了。她是那个人的徒儿，也是我拜火教的火种，无论如何也要护她的周全。”孟央非说着，语中有着近乎决绝的义烈。
　　听着这样的话，余不走都忍不住动容，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了。
　　那时候想起柳玲珑，余不走就忍不住叹息——将如此重任放在柳玲珑的身上，她会怎么想？如果给她一个机会拒绝，她会不会拒绝？事到如今，她又将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
　　现在面对着泪流满面的柳玲珑，就算余不走再不忍心也不得不将孟央非所说的话告诉她了。
　　听完余不走的话，柳玲珑愣了一愣，泪水也停住了。
　　“你是说…孟前辈让你无论如何也要…护玲珑周全？”柳玲珑怔怔问道。
　　“是，是这样没错。”轻轻叹了一口气，余不走实话实说。
　　咬着唇，怔怔出着神，柳玲珑最终长叹了一口气：“玲珑明白了，玲珑明白了。”
　　“你不用太在意…”
　　讷讷开了开口，余不走本想说几句安慰一下难过的柳玲珑。可柳玲珑却紧紧握住了余不走的手，耸了耸鼻子，柳玲珑忍住泪水轻轻说道：“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既然…既然玲珑对拜火教这么重要…那么玲珑…会努力不被封曲流抓去的。”
　　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感觉到她浑身的颤抖，余不走伸出手在她背后拍了拍。他以为她一定会害怕，他以为她一定觉得很不公，可是她却接受了，虽然难过却还是接受了。这样的她到底该说是太坚强了，还是太傻了？
　　“走吧，我们快些出去吧。”拉起柳玲珑的手，两人一齐往未知的前方走去。
　　这一次，柳玲珑的运气仿佛都用光了一般，无论往哪里走都找不到出路。柳玲珑很着急，可余不走却并不。
　　两人再次走到一个死路的时候，柳玲珑急得都快哭了，余不走则放开了她的手走到了拦住去路的墙前。
　　“玲珑，你休息一下吧，我来找找机关。”说着，余不走向着那堵墙伸出了手。
　　刚伸出手，还没有碰到墙壁，地板就一阵，墙向着左边挪去，让开了一条路。
　　心中一骇，余不走拉起蹲在地上的柳玲珑往后退了退。
　　墙那边果然有人——两个男人。
　　瞪大眼看着对方，柳玲珑抹干泪水对身边的人说的：“余先生，有两个人...”
　　这两个男人，一个身姿颀长，一张俊脸上蒙着一层冰，那脸色比余不走的看起来还要冷；另外一个则长得像女子一般白皙，一双大眼闪动着，红红的脸让他看起来十分可爱。
　　“你不是说这迷宫里没有人了吗？”那长相可爱的男子撅着嘴开了口，一副很不悦的样子。
　　“教主，我没有说过这种话。”那冷面的男子冷冷道，目光一寒看住了余不走和柳玲珑。
　　“教主？”余不走微微露出了疑惑，“你是拜火教的教主？”
　　“是啊，你怎么知道？”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那相貌可爱的男子转头对身边的冷面男子说道，“这个人好聪明哦。”
　　冷哼了一声，那冷面男子道：“是头猪都能猜出来。”
　　“玲珑就没有猜出来…”柳玲珑很配合地喃喃说道。
　　“你看，这位姑娘就没有猜出来。”可爱男子喜道，对柳玲珑顿声好感，“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拜火教的第三任教主，我叫司空寂。”
　　“你看起来好年轻哦…”柳玲珑叹道，“年纪轻轻就当了教主啊。”
　　“或许‘不死之身’是真的。”余不走冷不防地开了口。
　　那冷面的男子在听到余不走的话时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不死之身’的？我不会让人染指我们拜火教的武功心法的。”
　　挑眉一笑，余不走淡淡道：“可是我已经把你们拜火教的武功心法学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也已经得到‘不死之身’了。”
　　听了余不走这话，柳玲珑脸上一片绯红，讷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就凭你？”冷面男子又是冷冷一笑。
　　“是贵教的白虎护法教我的。”余不走又道，感觉身边的女子身子一震忍不住皱起了眉。
　　“怎么可能？孟央非不可能不经过教主的允许就收徒的。”冷面男子紧紧皱起了眉，“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孟前辈他…”说着，柳玲珑面露苦色，“孟前辈被困在里面了，二位可不可以去救他？”
　　“什么意思？”冷面男子问道，“把事情说清楚。”
　　不等柳玲珑开口，余不走率先开了口：“我们为什么要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又不能肯定他就是拜火教的教主。”
　　“可是我真的是拜火教的教主，我叫司空寂，今年五十有一。”
　　听到这话，余不走想惊也惊不起来了：“当真？玲珑，他看起来大概有多大？”
　　仔细打量着司空寂，柳玲珑斟酌道：“大概…不到二十呢。”
　　“看了‘不死之身’的确是真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余不走将手放在了柳玲珑的肩上，“也难怪…封曲流会为了你疯狂，孟前辈会不顾一切也想保护你…”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司空寂奇道，“霍青玄，他们在说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叫霍青玄的冷面男子淡淡说着，将目光落在了柳玲珑身上，“难道…”
　　“如果…如果他真的是教主的话，那玲珑可以告诉你，玲珑是‘不死之身’。”说着，柳玲珑用力咬了咬唇，好似要将那唇咬出血来一般。
　　“你是‘不死之身’？这是什么意思？”霍青玄冷然问道，目光紧紧锁住了柳玲珑，“‘不死之身’只有我教的朱雀护法知道...”
　　“玲珑可以证明。”用力点了点头，柳玲珑转过身，脱下了身上那件余不走的长衫，“玲珑的师父就是拜火教的朱雀护法，她把‘不死之身’纹在玲珑身上了。”
　　看着那白皙的背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文字，霍青玄和司空寂都是脸色一变。
　　“竟然是真的。”司空寂喃喃道，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霍青玄却没有那么惊讶，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一些。
　　“快把衣服穿上。”余不走突然很是不悦地说道，“怎么可以随随便便…”
　　“玲珑只是想要证明…”
　　“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闷闷不乐的说着，余不走伸手护住了柳玲珑。
　　“玲珑已经穿好衣服了。”红着脸说着，柳玲珑的脸上泛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孟央非会把我们拜火教的武功传授给你了。”点了点头，霍青玄的脸色温和了不少，“想必他是想要你好好保护我教的‘火种’。”
　　“我已经娶了这个女人为妻了。”余不走淡淡，“我自然会保护她。”
　　“你们说的他被困住又是怎么一回事？”想到柳玲珑之前说的话，霍青玄问道。
　　皱着眉思考了片刻，余不走才开口将之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听到封曲流杀了拜火教的两位护法的时候，那两人的脸上都变得极为寒冷，都恨不得要将封曲流剥皮拆骨才好。
　　待到余不走说完，司空寂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瞪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看住了霍青玄：“青玄，我要为他们报仇。”
　　平静地转过脸，霍青玄淡淡开了口：“我知道。”
　　“那我们进去救孟央非吧。”司空寂又道，不待霍青玄回答什么，他已经转过头盯住了柳玲珑。
　　将柳玲珑细细打量了一遍后，他缓缓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本教的朱雀护法了。”
　　“嗯？”柳玲珑慌忙摇了摇头，“玲珑怎么能够胜任？玲珑胜任不了的，不行的，不行的。”
　　看着急得要命的柳玲珑，司空寂莹然一笑道：“本教选护法并不是看谁更厉害，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是前朱雀护法选出来的徒弟，身上又纹有‘不死之身’的心法，由你来当本教的护法是最为合适的，你就不要推辞了。”
　　愣愣地看了看司空寂，又看了看霍青玄，柳玲珑轻轻颔首：“既然如此…那玲珑却之不恭了。”
　　“你要不要当本教的青龙护法？”司空寂这又转头看住了余不走。
　　冷冷地挑了挑眉，余不走道：“我不愿意。”
　　闻言，司空寂只是耸了耸肩，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我猜也是，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完，司空寂扭头对霍青玄说道：“青玄，你护送玲珑出去，我去找孟央非。”
　　“等等！”余不走开了口，“我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司空寂却一脸惊奇地看住了余不走，“这又不关你的事？”
　　听了司空寂这句话，柳玲珑突然觉得很好笑，便低着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悦地皱起眉，余不走冷冷问道。
　　“这是第一次别人对你说不关你的事。”柳玲珑笑道，眼睛弯成了月牙，“玲珑觉得很有意思。”
　　再度皱眉，余不走只是淡淡：“我虽然没有拜孟前辈为师，可是他与我之间有师徒情谊，去救他是应该的。之前是要保护玲珑，现在既然她安全了，我也应该回去看看了。”
　　平静地点了点头，司空寂道：“那好，那你就跟我一起过去看看。青玄，你带玲珑出去吧。”
　　犹豫了片刻，又将余不走打量了一遍，霍青玄点了点头：“是。”
　　说完，司空寂已领着余不走往回走去。
　　迟疑了一下，柳玲珑朝着余不走的方向说了一声“万事小心”，然后才跟着霍青玄往外走去。
　　“教主很厉害。”看出了柳玲珑的不安，霍青玄安慰道。
　　微微一怔，柳玲珑嫣然一笑：“我知道，而且…余先生也很厉害。”
　　“那我们先出去等着吧。若是半个时辰后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再进来找他们。”低头很是惊讶地看了一眼笑容平静的柳玲珑，霍青玄说道。
　　两人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