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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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青清楚地看到羲和刺穿了自己的左肩，痛感如此清晰，若是再往下一些，自己就再也见不到那执剑之人。
那人一身阳炎未退，细长的眼眸显出一瞬间的惊愕，却又冷淡下来，那唇轻启，说：“云天青，汝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剑，便在这一刻抽出。
云天青下意识向后退出，半跪在地，他捂着左肩，仰天大笑：“师兄，玄霄。如今血染琼华，你怎忍心，你怎忍心，我倒想要看看，你还是否是玄霄！”
“云，天，青。”三字缓缓念出，玄霄蹙紧了眉头，“汝若如今跟吾上山，与师父师叔请罪，交代出望舒剑的下落，吾便饶你不死。”
“师兄啊，你道我云天青是那地痞草寇不成？”面前的人换了平日嬉笑的模样问着，捂着左肩的右手已染满了鲜血。
“天青。”玄霄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汝与吾师兄弟一场，一同分升，歼灭妖界，有何不好？”
“哈。师兄。”云天青低下头，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玄霄此时看不到他的表情，未免有些惊慌，他从没看见过这样的云天青。
“你不是师兄！你不是玄霄！”云天青用那只染满了鲜血的右手指着他一遍遍的说，“你不是师兄！你不是师兄……”
“天青，天青，醒醒。”云天青听着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满脸焦急摇晃着他肩膀的玄霄，说实话，云天青真没见过那么急的玄霄，玄霄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么的淡然。
“师……师兄？”云天青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的眼角全是泪水，刚才……是梦吗？
玄霄下床，倒了一杯水给云天青递过去，云天青一口饮进，想了想问：“师兄，刚才发生什么了？”
“梦魇。”玄霄只说了两个字使云天青恍惚想起刚才的梦境，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左肩，没有痛感，去看墙上，只是两人惯常的佩剑。如此……羲和？师兄有哪把剑名为羲和？为何自己在梦中看到那剑便知那是羲和？师兄又何时将阳炎练出魔息？
“汝，梦到什么？”玄霄斟酌再三，还是开口寻问，云天青被梦魇所缠不是一日两日，昨夜还好，前天夜里醒来第一件事便往自己身上打上一拳，也亏得玄霄沉得住气，才把哭着往自己身上打的人哄安静了。
“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云天青没有回答问题，倒反是问起玄霄来。
“汝……一直在重复一句话，”玄霄叹了口气说，“你不是师兄。”
云天青揉揉头：“只是一场梦境罢了，师兄不必介怀，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早课。”
云天青何时在意起早课来了？玄霄意识到云天青只是笨拙地转移话题，却没有揭露，只是点点头，在云天青一旁躺下。
云天青仰面望着屋顶，没有丝毫闭眼的意思，他还记得酒仙翁一句话：“这命由天定，你若是想看，这便是违背了天意。这未来的事对于未来的你并不是秘密，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就是秘密。”
云天青在镜中也只是看到在奈何桥头守着的自己，没有丝毫痛楚，而从那时起，梦中便有了些断断续续的事情。例如今日。
这梦毫无来由，云天青虽爱惹玄霄生气，但扪心自问师兄不会对自己动剑，更别说刺穿自己左肩，怕是连擦破一下都舍不得吧？带着一丝魔息的阳炎更是不可能，师兄一心升仙，怎么带着魔息。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样想着，云天青又模模糊糊睡下，只是一旁的玄霄看着他，眉头蹙起。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