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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   旺财等到半夜,他确实睡着了,屋里响着均匀的呼吸声,才进的屋。今天美丽做了那么多事情,不仅讨论军情大事,甚至要哄闺女开心!这小身板还要穿那么厚重的军装,一早爬上山来见我,是挺累人的。干脆就趁这个机会,把他睡了,至于怎么善后……他娘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睡再说!旺财不敢掀开被子让美丽冻着,为了看他的脸,更是垫着脚尖,小心翼翼挂在床柱上,往里面使劲凑着,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梦中安详的美丽。

      甚是美好,没忍住就把手插进棉被里,摸到硬邦邦的衬衫,寻思着,这媳妇也不穿个宽松睡衣,又从衣领子探进去,他可不知道师长行军职业病了,又最讨厌自己衣衫不整赤膊着被人看到,其实是害羞呢。
      旺财被一个翻身的师长吓到,担心他醒过来,美丽的几句连不成意思的梦话,像当头泼了旺财一身冷水,猛地清醒过来胡乱地再绑好自己的腰带。外面院子里百十支枪,一声令下就能把他打成筛子,为了睡一次师长,连命都不要了?

      师长双腿朝前蜷起来,原来手里还揣着小皮鞭,又咕哝了几句呓语:【坏人……都合着欺负我……没一个好东西……王八蛋……】
      【爷本就缺钱两,还要雇人找……愿望塔……】
      旺财这回听清楚了,师长做梦还在骂人呢,忍不住笑起来,他到底长大没?就那么喜欢那个什么塔啊,女人也不碰,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我给你报仇,别气了,啊。下回给你看我的红内裤,别找塔了呀。】
      师长仿佛在睡梦中听到似的,哼唧一声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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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长外表感觉强势,其实内心可柔软了。旺财觉得就像那天他躲师长府屋顶看到的云朵儿。可惜高高在上,尝不得。

      翌日,好在旺财安生地回寨,否则良平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了。仓卓治也被大伙儿逼着继续求大掌柜的,放弃师长吧。那没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你们也该好好练练了,别只知道吃喝,早点起来,院子里面本事练起来。】旺财根本当做耳旁风了,经过昨晚,是越发地感觉到自己应该带头保护那外表坚强,内心却极其脆弱的美丽。(←丫的写一顺手,又变忠犬攻了= =|||)他又吩咐弟兄们把银库里的这些年存着的所有银子全给清点出来,准备些箱子,火速抬去师长府。这是他回来的重大原因,旺财担心美丽为了区区些钱的问题,每日哀愁,吃不下睡不踏实。

      其余些掌柜的又觉得,这是哪门子巫术,可以让人这么鬼迷心窍?看来这个师长是看咱大当家上套了,先是骗钱,然后利用跑腿去找什么愿望塔,搞不好最后翻脸不认人,全绑着去战场垫背挡枪子儿,最后放浪崮被夷为平地了。想想太毛骨悚然了呀!

      不料,师长府压根没有留下放浪崮送去银两的意思,更派来通信兵给各位掌柜的送信。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美丽是很清楚的,万一旺财等人以此为要挟,或是提出什么苛刻条件,他一个师长是丢不起这个面子的。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和你们山寨,做不成朋友。我只想保持那日我所提到的交易关系。】

      旺财听完后,心想:这同上一条船难,同上一张床可不难上加难了?美丽还真的是难伺候,嬉皮笑脸耍赖么,他要骂你轻浮下贱;乖乖装孙子顺从他的心意么,还要装高贵两袖清风,说到底,不就是嫌弃我们寨子的钱来路不正?他怕跟我们来往湿了鞋!算他养尊处优,天生高人一等了,得瑟个啥。这番努力,旺财还是没有降服美丽的心,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土匪的本性也就几乎被全逼了出来。他也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三番五次的丢脸丢到家呢?我是放浪崮土匪胡子旺财,哪有这么好欺负的?能靠枪杆子解决的问题,都全他妈的不是狗P问题!

      【你们师长存心欺负我!我不活了,寨子也就就地散了吧!这地方我是早就呆不下去了,分钱散伙,各走各的,各找各妈。】旺财想,我这倒霉到家,不爽就全发泄出来吧!戏演演,看的人多了,便就成真的。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本并没这么脆弱,他的外型让他学会了如何更简简单单地让周围人顺从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的外表形象,没有降服众人的威严,适当个耍耍性子,装弱小骗同情,反而更有效果。他本来到底是怎样的火爆脾气,他面对一个自己能完全对他卸下防备的人的时候,自然会展现出来。旺财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着迷十四师的当家人,他大概是希望自己也有那样令人唯恐的外貌气势。

      【大掌柜的人生三部曲就只有:虐待自己人,被外人虐待,让路人看笑话。】道子总结得出规律很久了,又耻于开口,只好换个话题:
      【这年我们不过了么?我还等着小四掌柜们回来,编排新年晚会的节目。往年歌舞都演了,杂技也耍了,这次么就搞个各掌柜家的小剧场,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大爷们也可以看个热闹,下面吃喝着,打飞钱,玩玩行酒令……】道子有点可怜越陷越深的娘娘腔字匠先生,【放过我们这个小山寨吧。良平个贱人哪去了?】
      【干嘛?我正在鸡棚干活呢!】
      【干啥子?拔鸡毛做头饰?】
      【你个死疯老不死妖婆子,我看两公鸡亲热,你管得着么?】难得良平的声音粗了不少。
      【这人也疯么?我还指望他写剧本呢!】

      师长是在为钱发愁。前方现在的信函的意思,是不要求他出兵援助,也不急着要粮草伙食,最好立马补些银子过去。他自己是有些积蓄,至少拿几万大洋出来不成问题——但没这道理呀,凭啥要我掏私房钱,补贴给那个空降部队鬼司令的队伍?门儿都没有!师长不是开善堂的,自己军队的财政还很拮据呢。同时决心今后抓紧机会多捞点钱,以免哪天真陷进入不敷出的窘境。

      派系、各路师长之间的人际关系,也是美丽的一桩心病。这壁垒都要靠银子打通。他知道这个坛子水深,明白那么多年自己被各种细心“保护”非常不易,不能轻举妄动出面干涉。否则受牵连的人太多。没精力去巴结高官,也无心联合同僚,他一心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士兵,却也对别人的虎视眈眈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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