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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入夜的海边气候微凉并夹杂着海面的潮湿,让一直隐藏在丛林里的雷克斯颇为难忍。就算是已经入秋,但在这样的树林里蛇虫蚂蚁还是多不胜数。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敏锐度依然没有影响分毫。

      雷克斯在警校是以狙击出名的,他可以三百米之内毫无偏差的打爆敌人耳朵上的耳钉。并不伤脑袋分毫。这是一种极为精准的枪法。让带他入队的教练也膛目结舌,自愧不如。就是靠着这样的精准枪法,雷克斯才能胜任这个任务。

      因为在对战中,狙击手是最为重要的位置。他是整个战斗中决定胜败的主要角色,明处的敌人并不可怕。但狙击手,一来可以阻断对方的火力,二来可以掩护自己战友进攻。三来可以破坏敌人的主力点。只要攻破敌方的主力点,那么基本上这场战斗算是稳赢了。

      但也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狙击手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不能败。因为只有狙击手出力,那么毫无疑问的就暴漏了自己的行踪跟目标,所以一般狙击手射出重要的那一枪后,不管是胜是败,都得马上撤退以求自保。

      昏暗的海面上传来轰轰的马达音,透过狙击枪的望远镜,雷克斯能清晰的看到对方船上的一切。而越来越靠近码头的就是这次日本要来T市交接的重要犯罪头目。耳朵里的无线电发出“噔噔噔”的声音,这是摩斯密码。暗示着“目标接近”整个战争一触即发。周围埋伏的国际刑警已经悄悄行动,只要双方交易握手的瞬间,就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刻。

      雷克斯来的时候,上面有交待。不到万不得已不让他动手。他的存在只是一个万一的保障。只要对方不跟警方火拼弄的鱼死网破,他无须插手。如果有意外,便一击即中,不留活口。雷克斯很不解,他在警校受的教育是,警察不是直接对歹徒开枪。尤其第一枪不能爆头。教官告诉他们,第一枪必须向天上打,以示警告。如若歹徒还反抗。那么第二枪才能往腿部,或者脚上,不能危机性命的地方。最后如果生死一线的时候,才能为求自保出手。警官告诉他,不管是什么罪犯,不管犯了多大的罪。要杀要剐那也是国家的事,不管喂枪子儿还是终身监禁,那都是高院判决了法警执行了才算数。他们是警察,不是劫富济贫的大侠,更不是佐罗。身为警务人员,不禁得执法,还必须守法,这样才能当一个优秀的警察。

      国家是一架庞大的机器,法律是运转这个机器的规则,是一种限制,是人人都必须遵守的东西。没人能越过法律的位置来惩恶扬善,没人有这种权力。雷克斯一直谨记教官跟他的教诲,并严格的执行。但另他不解的是,这次上面交待的竟是让他将犯罪嫌疑人就地正法。没有审问,不用等法院判决,就地正法。雷克斯觉得很蹊跷,但他参不透其中的原因。

      身为一名合格的警员,他只需要知道两件事:“Yes sir。No sir”所以,对于上面的指示,他只有服从,虽然他不理解。

      就在他还在想这些事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战争开始了,三方火力瞬间对持开来,两方是交易的□□,一方是警察。瞬间整个码头枪声四起。刚刚还一片宁静的海面突然破涛汹涌,刚刚的宁静,只是为接下来的暴风雨祭奠哀伤。
      因为警队有事先的部署,整个火拼一直处于上方。瞬间整个海岸一片通红,为了断后路,警方已经炸沉了一搜货轮。雷克斯不确定那艘船上是否还有生存者。但他知道,爆炸声响起的刹那,那条船上还有鲜活的生命,只是在那一声爆破后沉入海底。

      心里仿佛是被一种一直以来认为正义,信仰的东西扇了一巴掌。他记得,自己当警察的目的。他也记得自己身为警察是何等神圣,何等光荣。

      母亲早逝的雷克斯一直跟姐姐相依为命,但姐姐毕竟是女生。被欺负也是常有的事。在一次姐姐被村里的小孩欺负的时候,他就暗暗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变成个强壮的人,保护姐姐,保护自己。而那时候的警察梦便在他心里开始疯一样的滋长。

      “姐姐,我要当警察,然后惩奸除恶。保护你”

      任凭儿笑笑摸着弟弟圆圆的脸蛋,满是安慰:“真的哦,我家宝宝最懂事了”看着孩子漂亮的眼睛,说着又出息的话,当姐姐的满是安慰:“可是宝宝记得,当警察不光是为了保护姐姐,更多是为了保护那些需要你保护的弱者。但在那所有的前提之前,你必须做个好人。”

      “嗯,我听姐姐的话,我只抓坏人。只把坏人打死,不打好人的。”小孩对着姐姐满是保证的说道

      “不不不,宝宝。不是那样。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力,哪怕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依然有活着的权力,就算要被处罚,那也得公平的用法律的武器惩处他们。而不是你去打死他。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行,警察是保护人们的,不是杀人的。”

      孩子显然不能理解姐姐的意思,瞪着一双黑珍珠的眼睛望着姐姐,希望她能再跟他说些什么好懂的话。他知道姐姐说的都是大道理,都是对的,但他没听懂。这孩子固执,只要姐姐说的话,非得弄明白了,记在心里,并时刻牢记着。

      “姐,有听,没有懂”孩子内疚的看着自家姐姐,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低着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任凭儿看着弟弟那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虽然都十二岁的人了,但依旧还是个孩子。于是无耐的抱着弟弟坐在她腿上说:“姐姐的意思是,抓坏人是对的。但前提是必须珍惜每一条生命。哪怕是坏人的生命,他们活着本身没有错。只是做了错的事情。你想啊,他们也有亲人,有爸爸妈妈,有孩子。如果不是犯了罪不至死的错,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们,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呢?宝宝说是不是?”

      孩子像是听懂了,脑袋瓜跟捣蒜一样点头。他觉得姐姐说的对,如果杀了那些人,他们的父母子女得多难过啊,如果,他们愿意认错。为什么不能原谅呢?姐姐说的对,他赞同。

      “宝宝记得,警察手里的枪,是保护人的,不是杀人的,懂吗?”

      “嗯,懂了。我会保护每个生命的。”

      如今,“宝宝记得,警察手机的枪是保护人的,不是杀人的”这样的话。一遍遍的在雷克斯脑袋里响起。

      但现在呢?他的战友,他手里的枪,时刻准备着结束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虽然,他们是罪犯,但决定他们生死的从来都不是他,也不是在场的所有人。

      而是法律。

      这场战斗越来越激烈,耳朵里的无线耳机已经提示雷克斯该出手了。而且,这次已经不是用摩斯密码,而是负责这个案件的总督察。一遍一遍的喊着 “PC167,PC167射击。”

      可握着狙击枪的手却迟迟无法扣动扳机,耳机里的声音已经接近抓狂。雷克斯的心简直已经扭在一起,服从跟原则,他该倾向于那一方。

      对着罪犯逃逸的车辆一个点击,整个车厢便立刻翻滚,车里的人死活不明。

      结束,雷克斯几乎是在打出那一枪的瞬间,便弃了狙击枪沿着提前择好的路逃逸。一切进展的似乎很顺利,只是因为雷克斯的延误,没有让这些罪犯全军覆没。但也被警局的人一网抓获,局面上,是胜利的。

      拖着心事重重的脚步,雷克斯前脚出了树立,或许是还沉寂在刚刚是与非的拉扯中。整个人的警惕性也稍有松动。当他感觉到有异样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渐渐麻木,直到他反应过来这是长距离射过来的麻醉针时。人已经昏迷。

      汪东城这时候火已经烧到眉毛了,当他弄清楚日本的青帮今天会带货来T市交易的时候。整个脑袋就“轰”的一声炸开了。

      这个青帮他当然知道,一群没有脑子的日本人。其实这次交易是要跟“汪氏财团”交易的。但因为汪东城野兽般的敏锐度一早发现,这个青帮早都被国际刑警盯住了。这次就等着他自投罗网。所以,他果断拒绝了这次交易,并严令禁止所有“汪氏财团”旗下的企业不得跟这个日本人沾上半点关系。他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却没想到,这次殃及的并不是他,而是雷克斯。

      赶往码头的时候,汪东城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只要雷克斯没事,他看见雷克斯一定要扇他一巴掌。再问他为什么要当这破警察。

      然而没想到的是,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除了满地的血迹,爆炸过的残骸。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雷克斯的影子。

      瞬间,汪东城就慌了。平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慌了。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汪东城消失了。如今他是一只危险的野兽。

      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汪东城拨通了陈德修的电话:“脩,掘地三尺给我找雷克斯。我要他活着,别他妈问了,给老子找人。”

      听到汪东城暴怒的狂吼声,在电话另一边的陈德修险些摔掉了手机。就连一旁跟他说笑聊天的谢和弦都听到了汪东城的吼声跟怒气。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谢和弦噌一声蹦起来直抓电脑,迅速的打开卫星定位搜索。陈德修召集兄弟并散出话。“刀风”要保雷克斯,不管哪个道上的,伤了雷克斯就是跟“刀风”“汪氏财团”“教父先生”做对。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T市□□街知巷闻,无一不在心里忐忑这位雷克斯是何方神圣,竟让“刀风”的陈德修亲自发话。并且是教父先生亲自授意,整个夜晚人心惶惶。这个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汪东城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小欣,他不准备暴露小欣的身份。这是他最后的王牌。目前的情势他还可以掌控,只要雷克斯不出T市,他相信,只需要半个小时。甚至几十分钟,他就能找到雷克斯的下落。

      雷克斯能感觉到自己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一阵颠簸中清醒的,他推测这是在车上。而且走的是山路。因为车开的很不稳。他尝试着解开手腕的绳子,可是身体即使是清醒了还是丝毫使不上力气。他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装作还未清醒的样子。然后再休养生息仔细寻找可以逃生的办法。

      车子大概开了十分钟,雷克斯被粗暴的拉下了车。强迫性的被抓到一个四周宽敞的房间。这是一栋很陈旧的楼房。像是经年失修整个过道还有腐败的气味,角落里还有老鼠吱吱逃窜的声音。雷克斯皱着眉嘴巴被沾着胶带。

      直到上了顶楼,雷克斯仔细的数过,这里是五楼。而伏击他的正是那帮日本人,应该是在逃窜的时候发现了他。而给他用的药也是国家禁止的麻醉药,这种药不会让你昏迷,却会让你浑身无力,甚至连一个两三岁的小孩都打不过。

      这是日本人特质出来害人的东西,他们要制服别人,但不想在糟蹋人的时候对方昏迷或者还击。便提炼出了这种让人意识清醒,但身体沉睡的药。你可以看清楚眼前所有的事物,脑袋会思考,身体能感觉到疼,但就是无力反抗,而且不会晕厥。只会疼死。

      这就是日本人变态的地方,所以国家禁止这样的药在中国流窜。所以能拥有这种禁药的除了日本人,不会有别人。雷克斯心想,这次他栽了。

      他清晰的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反抗,也根本逃不掉。他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可他一点都不怕死,就算是疼死。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绝不会让这些小日本小看。即便是做了鬼,他也会变成厉鬼找这些人索命的。

      只是,他不甘心,他还有遗憾,他还没跟汪东城说,他爱他。

      雷克斯痛苦的想着,人已经被带到了房间中央。环顾这四周有零落的几个沙发,几个桌球台。乱七八糟的椅子。想来这里之前应该是个俱乐部。入口只有一个,刚才上来的楼梯。要逃恐怕比登天还难。

      一把被扔在了地上,雷克斯艰难的想撑起身体都吃力。额头的汗水想瀑布一样往下流。嘴巴的胶带被撕开,沾着皮肉被撕掉的痛,让他脑袋瞬间更清醒。怒视着坐在沙发上喘粗气的男人。这人就是青帮的头目,一个二十几岁的矮个子男人。好像长久的营养不良,面容枯黄的像刚出土的干尸。因为特别瘦,脸上的皮都凹进骨头里,整个人形同枯笱。

      这样的一张脸看的雷克斯直反胃,还有他那因生气颤抖的手。几乎根本已经是骨架只是多包了一层皮。皮肤散发着灰败的颜色,就像他的人一样。想从下水道钻出来的干尸,带着腐臭的气味却蹒跚不倒。雷克斯想,他将是要死在这样一个“人”还是怪物的手上,可以的话,他想咬舌自尽可能都比较光荣。

      而接下来的事,却给雷克斯这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阴影,耻辱。他发誓,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一定将这些人剁成肉酱,再让他们的亲人吃下去。

      因为他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恶毒的办法。

      “你是警察,狙击手。”那个形同怪物的人,颤抖着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指着雷克斯

      “是。。”

      那个男人愤怒的颤抖着,好像多走一步都能摔在地上。要靠着身边的保镖才能稳稳的站着,他甚至想走过去在雷克斯如今已是阶下囚的傲慢脸上扇一巴掌。但那样的动作似乎更加吃力。于是只剩愤怒的喊叫,歇斯底里的喊叫:“给我打,往死里大”

      他简直要恨的咬牙,这次警方的火拼,几乎毁了他整个身家。要不是侥幸,如今他也葬身火海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但因长期在实验室研究药物,是他常年被药物的气味腐蚀,还有机械的辐射,他才二十五的年纪,已经形同八十岁的老人。但这一切,全被这些警察毁了。他恨毒了这帮警察。

      几个保镖闻言纷纷对着雷克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而雷克斯却一声不响的忍受着。疼他不怕,他怕的是在这帮垃圾面前丢了尊严,于是紧紧的咬着牙,直到嘴里全是血也不吭一声。一双黑珍珠的眼睛怒视着那个“怪物”

      那人被雷克斯的眼神气的简直发疯 :“你以为你很光荣吗?你以为你这是为国捐躯吗?哈哈,愚蠢,你为你的政府国家卖命,而你的政府国家可有管过你的死活?”

      顿了顿,看雷克斯的眼神似乎有些闪烁接着道,他就是要打碎雷克斯心防:“我来告诉你,我们大和民族的武士,绝不会抛弃自己的战友不顾,而自己逃亡,那时懦夫。我们宁愿切腹自尽也不会抛弃战友。我再告诉你,你的战友不会来救你,他们现在正在开心的喝香槟庆祝。而你呢?在这里被我们毒打。哈哈,这就是你效力卖命的组织,政府,国家。愚蠢,简直愚蠢至极”

      雷克斯一直没吭一声,只是突然那个“怪物”一声令喝住手。雷克斯才缓缓的喘了口气,可刚张开嘴,鲜红的血就从嘴里溢了出来,没来得及吐出去的全顺着喉管流进胃里。使他身体一阵绞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而一边喊了住手的“怪物”却用一种极为兴奋又贪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因为刚才的扭打而被扯开胸口衣服的雷克斯。他正片胸口都敞露在外面。要说一个大男人就算光着膀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被一双变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雷克斯察觉到那样变态恶心的眼神时,本能的伸手想拉起散开的领口。可他现在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要抬起手拉衣服。唯一清醒的只有神志,他想,如果可以他想把刚才被那“怪物”看到的地方那块肉割下来,因为他觉得被那样的东西,看一眼都脏。

      从哪“怪物”一眨不眨看自己的眼神时,雷克斯开始害怕了。他隐隐觉得,会有一种比死还痛苦的事情在等着他。如果是那样,他现在立刻就咬舌自尽。

      那“怪物”像是察觉到雷克斯的想法,一把命人抓住雷克斯的下巴。虽然晚了,但到底没咬断舌头。于是雷克斯再一次被堵上了嘴巴。可眼神依旧怒视着面前的“怪物”

      “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怕不怕要死不活呢?”怪物贪婪的眼光打量着雷克斯的身体,因为疼痛蜷缩着,看起来可怜又单薄。可他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心慈手软。对着身边的保镖说:“老大今天就把他赏给兄弟们了,大家尽管上。搞不好还是个处呢。扒光他的衣服,呵呵,你不是不怕死嚒?很好,那怕不怕被□□呢?警察先生?”

      那个“怪物”突然大笑起来,跟前的几个保镖开始色迷迷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雷克斯。别说,还真是个美人。他们日本人可不嫌弃同性。什么变态他们干不出来。

      雷克斯心里的最后攻防都被打破了,从那个“怪物”开始说他的战友抛弃他的时候,说他的战友不会来营救他的时候,说他的战友此时在庆功的时候。他的心都已经冷了。但那样的冷不足矣让他放弃生命自杀。而在听到那个“怪物”要用那样的方式羞辱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丢人,耻辱,而是,这样对不起汪东城。脑袋有这样的认知后,他几乎是瞬间就咬舌自尽,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他知道,就算如来佛救了他,那样被糟蹋过的身体,都让他没脸再在汪东城面前出现,那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个“怪物”一边笑一边看着保镖已经拔掉了雷克斯的上衣,整个上半身接近赤裸,下身的牛仔裤也快被扒掉卡在臀部的地方。那些人贪婪的笑着,肮脏的手在雷克斯的身上抓着,撕扯着挂在胳膊上的衬衫。

      “怪物”显然异常兴奋,看着雷克斯笑道:“放弃吧,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这里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嘭”的一声枪响,那个靠近雷克斯最近的男人,瞬间倒地。脑袋只剩下半个血肉模糊的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脑浆,血肉,颅骨碎片溅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恐的连退了几米,甚至连来人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就被一层阴冷的空气保卫了,那样的空气里,全是带血的杀气。是野兽频临爆发前的怒吼。

      “谁?什么人?”怪物们的保镖齐齐的把“怪物”围了起来,各个拔出枪,也不知道应该指向哪里,恐惧的四处打量。
      只觉得那样的杀气越来越近,越来越浓。有种让人喘不出气的压迫感,像是被一双大手掐着脖子,瞬间喉管都会被捏碎一样。

      汪东城提着他的“□□”一步一步的从黑影中走出来,每一步像是有千斤重。直直的踩住谁的心脏。当他们看到这个像王一般的男人时,“怪物”的心里忽然萌生一种比灭顶更绝望的感觉。他从那个周身散发着杀气的男人眼里看到了赤色的火焰,那是相传一种叫麒麟焰的埜火,那样的火可以烧毁地狱。

      那双如滴着血的鹰眸昭示着,这头野兽发狂前的片刻宁静。他不是宁静,而是在思考如何将他们撕成碎片。“怪物”开始后悔了,就算是做过活体实验的他,在活人身上挖内脏的时候,他都没有怕过。但现在,他怕的几乎快尿出来了。这男人是魔鬼,是修罗,是要将他们咬成碎肉的雄狮。

      他应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天王老子,真的来了。

      七八指枪口直直的指向汪东城,而拿着□□的汪东城连手都没台起来。只是一只手脱了外套一把将雷克斯楼进怀里。

      从感觉到汪东城的气息的时候,雷克斯的眼泪就下来了。但伴随着羞耻让他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他现在这副羞耻的样子。汪东城会怎么看他。直到汪东城附身给他盖上自己的外套一把抱起他搂紧怀里,感受到那个结实的胸膛,跟强有力的心跳声。他才伸手抓住那人的衣领呜咽的咳了一声。

      这样的汪东城是他没见过的。这样强的杀气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即使是在警队里最厉害的特种部队教官也没有过这样霸气的气场。雷克斯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思想去看这个男人,他给自己太多意外,惊喜,仰慕,崇拜,一切的一切昭示着这个男人有多优秀,有多强悍。他爱的男人,他爱着这个男人。

      察觉到雷克斯抓着自己的衣领,汪东城几乎是闪神般的一扫带着杀气的眼睛。温柔而心疼的将雷克斯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尽量的用还能控制住不颤抖的声音轻声跟怀里的人说着安心的话。天知道,他刚才看到雷克斯被欺负的那一幕有多害怕。好险,他赶到了。不然,他一定会让整个日本衰败。

      “没事了,有我在。不怕,有我在。”汪东城不知道他是说给雷克斯安心还是说给自己,但只能机械的重复这这样的话。雷克斯已经半昏迷的依附在汪东城怀里,他清楚的知道发生的一切,却浑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听的到汪东城在安慰自己不怕。他什么都知道。

      “雷克斯,听话,从现在开始闭上眼睛不要看,我叫你睁开。你才可以睁开,知道吗?”汪东城用下颚抵着雷克斯的额头温柔的说着,但眼神不看雷克斯的时候,却还是刚才一直散发的杀气。让站在对面的日本人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是这人人格分裂。他们不知道,但也杵在哪里不敢轻举妄动。

      汪东城站在唯一靠门口的地方,日本人想要逃出去,除非打倒汪东城。一时间就这么对持着,只有汪东城还一派轻松的跟雷克斯说着话。安抚着怀里颤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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