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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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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哗哗的下着,尤其是在这冰冷是秋夜,每滴打在脸上都像是尖刺一样,扎痛了心里最柔软的角落,眼泪不是早该已经干涸了吗?那模糊了视线的却也辨不清是冰的雨还是热的泪,不是早该没有了温度,怎么还要冒出来招惹人烦?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哪能算走?分明是游荡,像是无魂的野鬼,无归宿的幽魂,在这昏暗的街道上蹒跚挪移,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行进着……
突然一道强光从拐角射来,一辆机车急速逼近,车手紧急刹车拐把,车身平贴着地面,打横撞向游荡之人,机车手由于惯性早被甩出百米远,滚向路边。
躲无可躲,避不能避,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被机车尾扫到,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在雨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刚脱离了地心引力,却又在下一秒被万有引力拽回地面,硬生生地跌落地面,那熟悉的疼痛感涌上来,晕迷之前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摔飞的路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似乎还能听到对方的咒骂声。
撞到我真的很倒霉吧,不过我也不想拖累谁的。如果这次去不了天堂,地狱能否敞开它的大门,不要再拒绝我了,真的没什么力气了,到底谁来接收我?
“kao!?走路不带眼睛的啊!这么大个人,在马路上瞎晃荡什么?是爷们的就别躺那玩装死那一套,想讹钱啊?你这样的见多了!” 边说边伸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对方却没有一丝反应,但刚才那一闪而逝的表情是什么?他昏迷之前露出的难道真的是一丝微笑吗?洛云飞一下子迷惑了,但动作却没有迟疑,他转身冲到马路中央,拦到了一辆载满人的出租车,硬把其他乘客逼下车,拦腰抱起地上的人,殊不知自己的动作放轻柔了多少,随口说了一句“这么轻?”最后乘出租车奔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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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难道又来到了天堂?可是没有温暖的感觉。但是只要是死了就好了,其它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希望那个蓝眼睛的天使不要再来赶我走吧。真的~~~好累。
刚要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位穿着白色制服,头戴白帽的女人,而这种女人都有同一个名字,就叫做“噩梦”!!
“该打针喽~”。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手举一根尖尖的透明针筒,从针尖上还溢出一两滴液体。
“别过来,离我远点!走开!走开!”噩梦在向我招手,恐惧一点点抬头,我努力地后退,蜷缩起身体,却无法拉开我与噩梦之间的距离,而无助的我除了哭泣除了眼泪还有什么可以凭借?
她一步步逼近,我把能扔的东西都向她投去,疯狂的挣扎,成功导致输液针头拽离手背,一串液体后紧跟着一丝腥红,输液瓶也掉在地上,摔成了一片片。护士定格在原地,连之前挣扎的那人在看到血滴以后,也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像是被自己吓到一样,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刚进门的洛云飞看到眼前这一幕,出声打破了这怪异的宁静。
护士第一个反应过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刚进来要给他打针,他就开始扔东西,输液的针头也拽脱了。”
“快帮他止血呀。”洛云飞还算比较镇定的。
护士赶紧进行善后工作,病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为病人止住血后,护士也没有再给他打针或输液,生怕他再有什么激烈反应,弄伤了自己。
“他怎么了?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会是撞伤了脑子吧?”洛云飞有些担心。
“报告书上没有说病人头部受伤,可能是惊吓过度吧。他看到血就呆滞了,原来也有恐血症的病人出现过这种反应。
“恐血症啊?”洛云飞缓缓重复了一遍,无意识地皱起来眉头。
“对了,主治医生说要见他的监护人。你是他朋友吗?请帮忙联系一下。”护士说完转身离去,留下还在发呆的两人。
洛云飞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通讯薄,这是送他来医院的路上从他兜里掉出来的,扉页上只写着一个名字“柳亦凡”,应该是床上这人的名字。里面还有许多没有姓名的电话号码,刚才在给自己上药回来的走廊上就试着打了几个,但大多都是空号或是无人接听。
洛云飞走到床边,慢慢扶柳亦凡平躺下,为他盖好被子。放低声音说:“医生要见你的监护人,你可以告诉我电话,我帮你叫他们来。”
“没有。”柳亦凡说完这两个字随即闭上眼睛,像是要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一样,拒绝再进行任何交流。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对了,我叫洛云飞,医药费我会帮你出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