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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李梦白喜定终身_双解除举国欢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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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有空吗?出来喝点东西吧?”
“梦白?有事吗?”
“呵呵,我跟小敏的日子定下来了。我想让你们先见见,顺便把请帖送给你。”
云卿想了想:“好吧,在哪儿?我现在在朋友家里,一会我直接过去。”
云卿在小月颜的小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下,来到客厅跟于佃亮夫妇道别。
林夕问:“什么事?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云卿稍微犹豫了下:“梦白找我,你一起去吧。”
林夕有些纳闷,李梦白找云卿,云卿干嘛让自己一起去?不过林夕被苏月娥夫妇“说教”得一个头两个大,正好借机就想跑,便也起身告辞。
苏月娥夫妇本来就苦口婆心的撮合两人,见这情景自不会多说什么。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
林夕想着李梦白跟云卿还有牵扯就莫名其妙的觉得不舒服,连去哪儿也不问。而云卿也不知道怎么跟林夕说,索性也不说话。
等到了地方,林夕才发现这竟然就是上次跟孟云飞一起喝咖啡的地方,不由有些愣神。
这时候李梦白正好看见两人到了,便迎了出来。
几人落座,李梦白先示意旁边的女孩子:“这个就是林夕——当初就这小子把我打败了。这个呢,就是云卿。”又转而对林夕和云卿说:“这就是我的未婚妻,赵敏。”
林夕听李梦白提及当初的事,心绪正恍惚着,又听未婚妻三个字,便明白上次云卿说是见李梦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旧情复燃——自己白白的难过了。不过——就算云卿跟李梦白重新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难过呢?我的心里不是应该只有伊静吗?
这个问题,直到林夕拿着李梦白的请帖,送别李梦白和赵敏的时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林夕和云卿打的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一路上见到街道上的人们都在欢呼着什么,一派喜气。待下了车才知道——北京双解除了!
北京时间:2003年6月24日下午15点。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解除北京旅游警告,并自疫区名单中剔除。
林夕和云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欢喜、激动等等情绪。、
这时候北京的街头,到处都有欢呼的人群。一些彼此陌生的人,也不分男女老少,拥抱着跳跃着欢呼着。林夕和云卿也如所有人一样,拥抱着欢呼。
这一刻也许大家欢呼的原因不同,但是所有人的喜悦是一样的。
笑着笑着,有的人哭了,旁人问他哭什么,太激动了吗?哭的人回答说:“我的好朋友,是医生,在非典中牺牲了。”
问的人拥抱着他:“他是好样的!因为他们,所以我们才能在今天欢呼。他们是英雄!”说着说着也跟着哭起来。
连带着旁边的人也跟着流泪。
非典,中国地区。从2002年11月底悄然来袭,一直到2003年6月24日被彻底的遏制住。
半年多的时间,共计600多万医务工作者,与SARS展开了可谓惨烈的战争。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里,他们成为了人们与SARS抗争第一战场里的战士,他们也成了抗争SARS最后一道防线的卫士。
数不清的医务工作者在这样的时刻放弃了家庭,放弃了个人的生与死。他们直面非典,他们零距离的接触非典,他们冒着随时都被感染这种可怕疾病的危险,只为了他们的职责,为了他们的良知。
也许部分医务工作者是专门吸病人们的血,但是在这样的半年多时间里,我们看到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白衣天使!他们!都是英雄!不论他们的名字是否被我们记得!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英雄!
在广州,近百名医务工作者抢救一位SARS患者,共有59名被传染的的故事,可以堪称是600多万医务工作者与SARS之战最为悲壮的一幕。
全国共有40多位医务工作者为救治SARS患者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曾经有着同样的装束,同样的行为,他们曾经都有着各自幸福的家庭。
还有多少无名英雄?我们无法去统计。
我们无法知道有多少专家废寝忘食的破解非典的秘密;我们无法知道有多少志愿者游走在大街小巷为人们普及非典知识;我们无法知道有多少人默默的捐献各种物资来对抗非典;我们无法知道有多少善良的人们通过各种渠道彼此鼓励……还有许多许多,我们无从得知的人们,默默的为战胜非典而贡献着力量。
这场战争已经结束。
这场战争还没结束。
这只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
疫情已经完全结束。但是对于非典的预防,研究,还任重而道远。谁也不知道,非典是否会在某一天,卷土重来。
这是欢腾的时刻。
林夕和云卿也不能免俗,两人买了许多东西。满满一桌子菜,甚至桌子上还破天荒的放了瓶酒。
当夜色来临,林夕和云卿偷偷点燃了烟花——本来是禁止燃放烟花的地区,不过两人都有些高兴得过头了,也不管有没有谁来制止。
倒是林夕手里的那支才刚点燃,又有好几个地方的烟花都串上了天空。
两人索性把剩下的几支一起点了。
无论多绚丽的烟花,终归短暂。两人意犹未尽的把燃尽的烟花扔到地板上,趴在阳台上看着或远或近的稀稀拉拉的烟火,听着此起彼伏的各种喧闹……最后还是云卿猛一拍额头:“遭!菜都全凉了!”
林夕哈哈一笑:“凉了就凉了吧!一会热热就是了,你看那边,看得到吗?那边还有人高兴得把自己的车都烧了!”
云卿凑过来问:“哪儿呢哪儿呢?”
林夕笑着指给她看:“就那里啊!就那里!”
云卿凑着凑着,两个身子就凑到一块了。林夕心下一颤,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云卿。
云卿忽然跳起来,哈哈笑着:“林夕你错了!那人烧的不是自己的车!哈哈!车主跟他打起来了!”
林夕摸摸鼻子:“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啊,我就看见那人倒了什么东西,然后把车点燃了。”
云卿嘻嘻一笑:“那人不会是趁乱报仇烧别人的车吧?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
林夕摇头:“算了,下面太闹腾了——反正我们也没车在下面。对我来说,整个世界,你若安好,皆好。”话一脱口林夕就后悔了,怎么口不择言的说这么句话出来。
看着云卿含情脉脉的眼神,林夕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终究把那些欲盖弥彰似的解释吞回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