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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迷情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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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适由那个宫女引进,听着琴声,想起相处过的日子,一股失落涌上心头。宫女禀道:“娘娘,丞相来了。”
琴声止住,柳如玉的声音轻柔传出:“你去吧,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是。”宫女掩门退出。
严适隔珠帘施礼:“严适见过太子妃娘娘。”
珠帘挑起,柳如玉含忧而出,“你还来见我?”
严适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娘娘有何吩咐。”
柳如玉莲步轻移,袅袅走近,淡香扑鼻。一声娇叹,对他直言道:“你还恨我是么?”
突来一问,严适感到意外。
柳如玉含忧道:“你恨我我知道,你让太子冷落我,借机报复我,我也明白,我不怨你,因为我的过错是不可饶恕的。”
“往事不堪回首,是爱是恨已是过去。娘娘如愿做了太子妃,臣还没有机会道贺,臣衷心祝福你,心想事成。若无它事,恕臣告退。”
“慢!”柳如玉美眸含泪:“你忘记我们的情吗,忘记我们的山盟海誓吗,你真的不再爱我,这么绝情吗?严郎,我虽嫁给太子,但我真心喜欢的是你,我的心从没改变过。你不知道,我所作一切,都是被迫的,舅父让我接近太子,让我缠着太子,迷惑太子,他对我软硬兼施,我是无奈而为,严郎我不想害你呀。”
严适心中冷笑,这些或许是真的,但逼迫未必是真,你自己又岂能无心。否则,若有一点情意怎会那么残忍的害我。
“严郎,我没骗你,我不想嫁太子,可是、可是……”
“可是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这是你的选择。”
“不是我的选择。我是被迫的。舅父和姨妈为断掉我对你的念头,在我的茶中下了迷药,令我和太子发生关系,我不嫁他,还有别的出路吗。”柳如玉泪若断线的珍珠,泣不成声。
严适一呆,这是出乎他意料的事。看着雨泪双流的柳如玉,他没有考虑事情真伪的闲心,这一切都不在重要。
“舅父逼我去害你,太子也要趁机考验我,他要我除掉你,才测我为妃,我一个文弱女流,我还能有什么选择,你骂我自私,骂我绝情,甚至杀掉我,我都不会恨你。”
严适承认,他对她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也曾经刻骨铭心的恨过、痛过,可是经过这几个月,却突然觉得所谓的报复实在可笑,当两个人对面而立,往昔的情竟然掀不起他心底一丝波澜。
因为她不配!
柳如玉偷眼瞧见严适面无表情,原本抱着侥幸的心里有些失落。
她拭拭泪:“其实我早想见你,对你说清楚,即使你不原谅我,我也心中无憾。你娶郭芙为妻,恩爱缠绵,如胶似漆,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复存在,可是我真的想见你,很多次梦中相见,都被你骂醒,但那是梦,我好想让你真的骂我,那证明你心中还有我,更会弥补我对你的一丝愧疚,可是我没有机会。”柳如玉说着一阵急咳,面色淡白,娇驱摇摇欲坠。
严适上前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柳如玉用绢帕捂着口,忍着咳道:“只是受凉,不碍事。”
“天冷了,太子不在,你要知道照顾自已,早些找大夫才好。”
柳如玉抽泣着:“严郎,你还关心我,还在乎我是么?”
望着眼前楚楚可怜曾让自已无法自拔的心上人,看着梨花落雨的娇容,严适的心不禁凌乱。
柳如玉退后几步,泪光中带着凄凄的微笑:“严郎,我不敢奢望你爱我,能够得到一个关心的眼神我都知足了,一失足千古恨,我愿为我的罪过付出代价,我愿用我的性命补偿你对我的深情,严郎,保重。”
柳如玉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剪刀,转身便向胸口刺去。
“如玉,不要。”严适纵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内,夺过他的剪刀丢在地上急道:“你不要这样,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我不要你死,如玉!”
“严郎。”柳如玉就势伏在他胸前,痛不欲生:“我好悔,我好恨,我悔不该嫁给太子,恨舅父害我一生,严郎,我怎么办,你帮帮我,救救我。”
严适终难控制,猛地吻住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双手揉磨着的身体,柳如玉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在他揉磨下缓缓滑落,美丽诱人的玉体呈现眼前,激起严适心中熊熊□□,他抛却所有顾忌,抱起娇驱,扯下罗张,双双栽倒床榻之上。
好久严适身体的热度逐渐退却,眼睛瞄着怀中的人,恢复了冷静。
柳如玉呢喃着,将娇躯再靠紧严适一些,严适却将他推开些,缓缓坐起,随手拿过床边的衣服。
柳如玉惊醒,不敢置信的拉住他,惊道:“严郎,你这就要走么,你要舍弃我么?”
“太晚了,我当然要离开,我不在身边,芙儿睡不安稳。”
一颗心尤坠冰窟,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挂满香腮,被子中的手暗暗攥紧了拳头。
严适自顾穿好衣服,看着暗自流泪的她,有些警告,有些嘲笑,也带着一丝劝慰的道:“如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知你真正用意是什么,但我们最好彼此不要伤害,听我一句劝,不要在听人摆布,不要在做坏事,你仍然是太子妃,太子一样宠你、爱你,否则,记住我的话,你会失去一切,一无所有,谁都帮不了你。”
柳如玉一呆:“你就这样走么?就这样绝情么?”
“难道你还期待和我永远在一起?你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而我,只是郭芙的丈夫,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严适的话如同寒冰一样穿透柳如玉的心,令她恨,令她嫉妒,更令她不自觉的萌生了悔意。
“好好珍惜太子,他对你是真心的,不要一错再错,你和我,一切结束,再无瓜葛,就不要再枉费心机了。”严适说着头也不回的出后门快速离去。
“严适!” 柳如玉花容变色,猛摔出枕头,叫道:“严适,我恨你恨你!”
这时房门咚的被人踹开,林皇后带人闯入,见室内仅柳如玉一人,愣道:“没有人来么?”
柳如玉流泪气道:“还有什么人,你出去,你一定要我出丑么,你还闲我不够丢人么!”
林皇后禀退旁人,低声道:“怎么回事?”
柳如玉哭着道:“谁要你才来,他已经走了。”
“我给你安排的宫女呢,怎么没给我报信,我的人也没见他来呀。”
“严适他不傻,他早料到是我算计,也许早有准备。”
林皇后蓦的省悟:“应该是御林统领吴扬?”她不由咬牙切齿:“严适,你到拣到便宜溜了。”
她坐下抚着柳如玉:“玉儿,你受了委屈,姨娘知你心痛,可暂时还要忍耐,我们对付不了严适,总要保住你太子妃的地位,太子身边那个姬芸决不能留,只有掌握太子,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你还要我怎么做?”
“必须除掉姬芸那个贱人,她已经有了身孕,这对你是个很大的威胁。”她自衣内取出一瓶药:“姬芸正在害喜,这是良机,你想办法让人把这药给她喝下,就一切都妥了。”
“这、你还让我害人,太子发现怎么办?”
“我有一名亲信太医,他可以帮你,做与不做,关系你的将来,你自已决定,想清楚吧。”林皇后将药放下,起身离去。
柳如玉犹豫好久,拿起药瓶,终于一咬朱唇:“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