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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番外】宇智波忆昔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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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宇智波忆昔。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妹妹叫宇智波静,哥哥叫宇智波一辉。
爷爷几乎不搭理我和小静,他从来只和哥哥讲话,后来我才知道,哥哥是父亲大人的原配宇智波智绯云所生,智绯云是宗家的小姐,而我和小静的母亲是来自外村的杉木由衣,我们没有纯正的宇智波血统。
哥哥从不因这点嫌弃我们,他总是笑着陪我们玩,有时小静会一脸期待地抱住他的胳膊,哥哥就会从口袋里拿出几块点心给她。
一日,我从爷爷那听说,鼬哥哥有了未婚妻,是炼狱一族的大小姐。
炼狱,十至伟家的炼狱吗?真是数一数二的贵族。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一直很喜欢鼬,终于有一天,他经过我家门前,我走过去和他聊了会儿天,没讲几句话,我们都很自然的把话题转到了那位炼狱小姐的身上。
“她叫什么名字?”我轻声发问,感到有些迫不及待。
“枫,炼狱枫,以为火红的枫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得非常漂亮,不过她的脾气可真不怎么样。”
“怎么了?”能让鼬如此烦心的人很少呢。
“她的性格冷酷而暴烈,非常蛮横任性,骄傲得很,而且……而且气量非常狭小。”他把气量狭小这四个字咬得很重,表情颇为哀怨,“听说火王叔叔原本就宠她,导致她非常任性,为了改改她的性子就将她送入根部,结果志村大人对她更加溺爱,把枫当亲孙女一样,致使她更任性了,还有蛮横又霸道。”
“我抿着唇,这女孩子的性格违反了所有贵族服人应有的品质,真是……
一个极富个性的女孩呢。
“她明天就会来宇智波一族做客了,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的。“鼬向我道别后就匆匆离去。
回房,关上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那位大小姐的相貌与举止。
第二天,我见到了她。
那时她正在和鼬漫步在樱树林里,她长着一头宛如朝霞般绚丽的红色长发,由于他一直背着身,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终于,她回过头来。
而我,也在那一刻,被怔得窒息。
无数次想象枫的样子,怎么也料不到她长得那么秀丽纯美。
那双火红的眼睛满是冰霜,在胜雪肌肤的衬托下更显得光彩夺目,肤若凝脂,又长又密的深棕色睫毛微微下垂,在眼中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长着一张娴静娇小的嘴,感觉很是文雅秀丽。
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果然,漂亮女孩就是有资本啊。
在我看见她容貌的一刻,我觉得她一切坏脾气都是可原谅的。
美人永远可以得到更多的原谅,不是吗?
她只淡淡的向我这里看了一眼,便走了。
那身紫色月季花纹的十二婵随着她的走动而翻腾着,挂在她腰间的玉石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好像很高傲呢。“我对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鼬说。
“恩,没错。”他低下头,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我对她说什么都不理我,即不笑也不生气,活像个傀儡娃娃。”
嘴角微微扬起,我经不住笑了。
鼬从来只被女孩子追,而现在他想和一个女孩子交谈时,那女孩都不理睬他,可想而知,他内心有多麽挫败。
“不过,她在临走前和我说了句话。”鼬扶着额头。
“什么话?”我饶有兴趣地问。
“她说,樱花树那里有个金发女生在看你呢,你快去陪她吧,别让别人等急了。”
这下轮到我噎住了,脸直接涨成猪肝色。
原来,我早就注意到了。
这证明了一点,我的隐藏技术实在太差了。
虽然哥哥回来后会教我一些基本知识,但我身体太弱,对忍术的悟性又很低,再加上注定不能开写轮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忍者了。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我趴在窗前,期待着那个熟悉身影的到来。
不出所料,他出现在地平线上,待他走近,我看见他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是修炼造成的,似乎……是因为打架。
我走向她,一番询问后,鼬才不情不愿的开了口:“今天父亲心血来潮,让我和枫比试一下,本来我看她身体很弱,便处处让她,可是,她每出一招都想要我的命,她在苦无上涂了毒……”鼬低下头,长长的黑发遮住他的前额,“我一时冲动,就用苦无划破了她的脸……”
“那她是什么反应?”我觉得浑身发毛,女孩最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更何况是那么漂亮的女生。
鼬耸耸肩:“她想她弟弟要了些药,没有怪我也没抱怨什么。”
“那你也该向他道歉。”我嗔怪道,“你把她的脸划了一道口子,很疼的。”
这时,远方出现了一个欣长却略矮的身影,她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悠闲得就像在散步,之后,她走向我们,定睛一看,正是炼狱枫。
今天她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白色收腰纱裙,一层层的银色薄纱配上她的红头发,很是惹眼,也很好看,她戴着一顶草帽,白色的衫裙几乎融入她的肌肤。
枫身边跟着一个银发黄眼的女仆,她打扮入时,长相妩媚,表情却相当呆滞。
枫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我清晰地看见,她左脸颊那儿有一道细长的伤口,用两个创口贴粘上了,有种动漫女生的感觉。
她眯着眼睛,先拉了拉她头上那顶大帽子,之后面向我缓缓开口:“你不用去忍者学校上学吗?”
我一愣,红着脸道:“是的,爷爷不让我去。”
“哦。”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戏虐意味的同情,看的我很不舒服,她的眼神很奇怪,焦躁而冷酷,似乎是发现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枫很是傲娇的把头扭向一边,并向女仆努了努嘴,那女仆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包药:“鼬少爷,这是治疗刀伤和解毒的药,把这些药粉用温水调匀后涂在伤口上就行了。”
“谢谢。”鼬接过药,向我介绍道,“她是北斗光子小姐。”
“多谢您的介绍。”北斗光子冷冷应答,顺便向我行屈膝礼,“您好,小姐。”
“恩。”我点点头,算是回礼,一回头,发现枫已经走了,夕阳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
鼬尴尬的回过头,解释道:“忆昔,你别见怪,枫她就是这个性子,我和她是同事,她的身世很凄楚,母亲早早去世,因为体质原因成为十尾人柱力,又因为母亲的血统成为吸血鬼,虽然她总是一副嚣张的样子,但剥去这层外衣,她其实是一个内心脆弱又铭感的小女孩,很容易被伤害到。”
是吗?我腹诽这,她若真是那么可怜,为什么不恢复原来的样子,那样不是更招人同情怜爱吗?何必又要故作坚强?
我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她才逼着自己冷酷坚强起来。
如果自己都不坚韧,那谁替你来坚强?
但当时的我,懂不了,我拥有较为完整的爱,从小到大养尊处优,那种内心深处最为尖锐黑暗的情绪,那种埋在内心最深处的最深层的恐惧,我感受不到,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触及不到,因为我不是忍者。
因为对枫的印象不好,所以我笼统的认为所有的炼狱族人都是骄横而无理的。
直到我见到了御景合莹,我彻底推翻了我的想法。
那是一个明月清风的夜晚,我手提灯笼独自行走在荷花池边,正值盛夏,凉风习习,我穿的又是浴衣,因此并不觉得燥热。
有走过一个转角,我伸手拨开柳树垂下的绿枝条,看见我令我永生难忘的唯美情景。
在高高耸起的白玉桥上,站立着一个美人,她长着垂直及腰的海蓝色大波浪卷发,高贵、俏丽、俊美,优雅得令人瞠目,如果不是已经见过炼狱枫,真是很那想象还有她那么漂亮的人,她手中提着一串描画精致的水墨纸灯笼,与他所穿的和服相得益彰。
只是……为什么和服是男士的呢?
美人望了下来,注意到我直勾勾的目光,她露齿一笑,姿态娴雅的缓步走下,周围雾气缭绕,映得她如同从月上降下的辉月姬。
她一直走到我面前,向我行礼,动作流畅优美而不矫情做作,“敝姓炼狱,名御景合莹。”美人笑容纯净的失真,“宇智波小姐晚上好。”
炼狱的?我迟疑地看着她,吃不准的问:“你和枫是什么关系?”
姐姐还是妹妹?
“姐弟,我是她的弟弟。”什么?!我感到世界真奇妙,那双波光流转、温柔似水的大眼睛,竟然是个男人的!
不过,真是很漂亮呢……
我抬起头,看见他手上的护额,我瞳孔一缩,极为尖锐地问:“你是忍者?”
“是的。”
“那你怕死吗?”
“怕,如何不怕呢?”他轻声呢喃道,“虽然几十年如同白驹过隙,但我还是怕死。”
“那令姐呢?”
提到枫,御景合莹那白净秀丽的脸上浮现出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这表情,和他姐姐,简直如出一辙。
“姐姐她不怕死。”他俯身拾起一朵残花,轻柔的抚摸,“她怕的,是如何活下去。”
我不信,难道活着比去死更痛苦吗?
六个月后,我的家人除了哥哥都死于吸血鬼的袭击,哥哥在我生日那天被杀害,我收到了用他的皮做的人皮灯笼,之后,是小静,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在第四天晚上死亡,接下来,爸爸、妈妈、爷爷,谁都没逃脱厄运,只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忍受着极端的痛苦与恐惧。
直到那是,我才想起了御景合莹的话。
果然,有时候活着要比去死更大的勇气。
拖着疲惫的身子,我开始收拾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
去哪里呢?我不知道。
背着大包走出门外时,我向包内看了一眼,果断的拿出那张全家福,撕碎,抛向空中。
碎片随风而去,也带走了我以往的记忆。
继续向前走,我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横流。
爸爸和哥哥出任务时死了,小静在河边玩耍时倒入河中淹死了,妈妈和爷爷死于传染病,我从来没有见过炼狱枫,也没有一个叫宇智波鼬的青梅竹马,更不是宇智波一族分家的小姐,我这样想到。
忘了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