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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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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来自于一首歌的歌词,70后应该不会陌生。
我不知道母鸡多大,但是我知道对于大多数的读者来说,青春正如烈日当空,绚烂绽放。年轻,就意味着有资本。有资本做梦,有资本冲动,有资本浪费时间,有资本从头再来。
年轻的世界,总是非黑即白。不惧怕困难,却也不能承担失败。要等到人生被岁月一遍又一遍的冲洗过,调戏过,回头看时,原来注定要失去的并非不能接受,原来喜悦总需要悲伤衬托,原来即便残缺也可以幸福。原来,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演绎着一个个寻常的故事。悲欢离合,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年轻的时候,我们不这么想。
我很幸运,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蠢事,但是没有做什么错事。
那时候,几乎没有人会去想错事的代价,任性地,唯我地活着。
谢晨风,他犯的错,代价太重!
我们单位曾经请国际SOS和联合国艾滋病署做过两次艾滋病的知识讲座。两次讲座的医生都带来了一个志愿者。第一次讲座的结尾,志愿者A告诉我们,他是一名感染者,在大学献血的时候染上的。他曾经很消沉,最后还是选择坚强,做一个志愿者来帮助其他的艾滋病感染者和病人。
那时候我才接触艾滋病这个话题不久,对艾滋病忍不住做一些道德上的评判。A的遭遇引起我的很大同情。不过在我心里,仍然觉得通过吸毒或者性行为感染的人,属于“活该”那一类。
之后零星在网上看了一些艾滋病的帖子。有一个牙苏上的直播贴给我印象深刻(不知道是否枪手,但是感觉很真实)。他是嫖/娼感染的。据他说就一次,不过这种事情,一次或者100次,都是堕落。当时读着他的帖子,感觉到极度的孤独,恐惧,绝望,那种沉重的感觉一直难以忘怀。记得他说,在离开家乡的火车上,他拔出SIM卡扔出窗外,从此和所有的亲人朋友断绝了音信。把过去从自己身上撕下扔掉,这是什么样的痛苦?他后来似乎是去了深圳,遇到一个非常好的老医生。老医生总是训他,要他好好生活,洁身自爱。过年的时候把他带回家吃饺子(老两口都知道他是携带者)。一碗饺子,给他人生最大的温暖。
单位的第二次培训,来了一个新的志愿者B。也是携带者。他很斯文,很整洁,说话很温柔。讲座的最后,同事问他怎么感染的。他很平静的回答:“我是个GAY。”没有羞惭,没有畏缩,坦然而平静的回视着我们。我不知道他遭遇过什么,但是这样一个带病从事艾滋病宣传工作的人,这样一个温文尔雅,从容不迫的人,我看不出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他。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难道比杀人犯还罪孽深重么?
也是在那次讲座上,B告诉我们,A结婚了,妻子是个健康人。但是他不久前遭遇车祸,因为是携带者,普通医院不收治,传染病医院又没有骨科。所以一个小小的骨折导致了他永远的残疾。想到那个潮气蓬勃的大男孩,我难受得不知道说什么。
我很感谢母鸡写这个文。其实我也一直想写艾滋病,但是自知笔力不够,知识储备也有限。母鸡把我的所有感受都表达出来了。尤其是,母鸡并没有着重去写谢谢如何会感染HIV,没有为他的滥交找一个不得已的理由。我想,这其实是对待艾滋病人的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摆脱道德批判。每个人都有年轻冲动的时候,可能做傻事,可能做错事。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只不过是我们犯的傻,犯的错,还有机会擦掉重来。
写完了这篇长评才敢继续往下看,生怕后面的HE冲淡了心中此时的感动。看了这么多母鸡的文,谢谢是第一个让我落泪的人物。
谢谢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