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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芷若寻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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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末世,两个少女抛头露面自是不便,芷若买了两套男装跟小昭换上。
芷若还是第一次穿男装,但觉处处透着新鲜,粗着嗓子念道,“小生乃余杭祝英台是也!刚到书院念书,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她装模作样的虽然有些滑稽,但是脸蛋白净,五官秀气异常,这一身打扮倒也十分好看,活脱脱一个俊俏的白面小生。
“小姐,你这身打扮真好看!要是被哪家闺女瞧见了,保准要抓你回去拜堂呢!”
小昭由衷赞道,她脸型太娘,怎么看也不像男的。芷若也不在乎,反正以她的武功也不惧有人找麻烦。
两人变装完毕,便上了路。
此刻正当元末天下最混乱的时段,一路上只见田地荒芜,民有饥色。沿海诸省本为殷实富庶之区,但出现在芷若二人眼中的却是饿殍遍野,生民之困,已到极处,无怪各地揭竿起事不绝,元朝如何不灭。就算赵敏再厉害,把武林给夷平了也无济于事。
芷若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悲惨之人,一路上忍不住随意施舍,目的地还未到,便将身上银钱都散的精光。而附近又没有明教分舵,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小昭露宿荒野。
小昭虽是丫环,但一向在光明顶上安逸惯了,自然不习惯睡在野外。不过有芷若作陪,她却是甘之如饴,反希望这条路能更长先,最好永远走不完。
幸而两人离福州已不太远,不数日便已赶到。
“呼~~总算熬出头啦!”
芷若走进城里,长喘了口气,她二人这一番辛苦,弄得全身灰头土脸的,虽不至于变成乞丐,但也好不了多少了。
“小姐,还没找到你舅舅家么?”
芷若带着小昭逛了半天,却始终找不着地方。当初老爹也只说是在这附近一带,古代连个站牌都没有,她天生路痴一个,找来找去居然迷路了……
芷若无奈苦笑。实际上福州就有明教分舵,这分舵的位置杨逍倒是画了图给她,只是她这一身狼狈模样,哪里好意思让教众看到,定会被人耻笑。
就在她精神不振之际,一不留神撞上了一华服公子。那公子见她一身脏乱,脸色灰扑扑的,不由心生嫌恶。正要绕道走,忽见她脖颈之间肌肤晶莹细腻,宛若女子。再一打量,见她身型婀娜,虽是一身男装,却掩不住那股柔媚。
那公子一怔,想不到竟是个女子。便开口道,“姑娘面有难色,在下尚有些余钱,不如收下。”
芷若一路上施舍了这么多人,终于有人来施舍她了。也不在意被他认出性别,芷若感激道,“多谢公子厚赠,他日定当图报!”
“姑娘不用多礼,我苏弘向来好管闲事。”
他说着抬脚要走,芷若却是眼睛一亮,“公子姓苏?可知附近有一户苏姓人家,主人名讳上秉下春。”
苏弘讶然,“姑娘如何知我父亲名讳,莫非姑娘认识我爹?”
芷若大喜,“总算找到组织了…我是你姑妈的女儿周芷若,快带我去见你爹!”
“原来是芷若表妹,快跟我来。”
苏弘本算不得仗义疏财之辈,只是见这女孩可怜,便随手给了她点钱,想不到她竟是自己的表妹。当下带着两人往自家宅子行去。
一番七拐八扭,来到了一户庄院,地头颇为气派。芷若暗想,我这舅舅还真是个土地主呢,想来老爹生活应该不错。
苏弘进门便张口呼道,“爹,快叫姨夫出来,表妹找他来了。”
苏秉春望着一身邋遢的芷若和小昭,愕然道,“她是你表妹?没认错人罢?”
虽是这样问,但也差人去叫了。不一会儿,周昀便从堂后走出,陡然见芷若两人,都认不出哪个才是自己女儿了。
“爹,是我啊,芷若!”
芷若见他身上虽然穿的齐整,但远不如苏家父子光鲜,想来寄人篱下难免受气。
周昀认出女儿声音,老泪纵横,“芷若我儿,你不是去峨眉拜师学艺了么,怎会落得这般模样?”
芷若心中也颇为无奈,以后上路一定得多带些银子。
“好了好了,你们长途跋涉定是累了,小玉,带她二人进去梳洗一番,换一套衣衫!”
苏秉春皱着眉头,似乎不想她们把自家地板弄脏。芷若和小昭也是想洗澡的很了,忙跟着那丫环进去清洗。
“爹,表妹远来,不知道要在这住多久,要不要我去差人收拾房间。”
苏弘说了一句,苏秉春却是眉头大皱,暗想这莫名其妙跑来了个外甥女,家里又多了个吃白食的。苏家虽是田粮大户,但是苏秉春一向小气,故而心中不满。苏弘见父亲神色知他心意,当即不再说话。
一旁的周昀脸色发红,如坐针毡。
过了片刻,芷若带着小昭走出来,美人新浴,宛如出水芙蓉,灵秀雅致。芷若虽一身粗布衣裳,却掩不住那股飘然出尘的气质。苏家父子两俱是看的呆了,苏弘眼睛发亮,想不到表妹竟生的如此美貌,宛若仙女!他头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女子,顿时心生爱慕。
小昭也是十分标致,只是缩在芷若身旁,被盖住了风姿。
“芷若,既然来了就长住下来,舅舅不会亏待你的。咦!小玉那丫头笨手笨脚的,怎么弄错了套衣裳,小玉!还不带表小姐去换一身裙子!”
苏秉春一脸和善,面容慈爱,与之前不耐烦的模样大相径庭。芷若经了世事,也知道凡人皆心生势力,皆以貌取人。她性子豁达倒也不见怪,只是淡然道,“不劳舅舅费心,芷若穿这身挺好的。既然无事,还请舅舅带我去我娘的房间看看。”
苏秉春对苏弘使了个眼色,苏弘当即道,“表妹请随我来,咱们兄妹第一次见,要好好亲近一番。”
芷若点了点头,带着小昭跟他去了。
跟着苏弘在母亲房里逛了一遍,想不到这位没见过面的娘亲竟然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据说还样貌不俗,也不知为何会嫁给了渔夫老爹。
小昭怕她伤心过度,劝道,“小姐莫要伤心了,夫人泉下有知,见小姐长大成人,才貌出众,定然欢欣。”
苏弘也道,“是啊表妹,你就放心好了,今后表哥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芷若点点头,心想这个表哥倒是对我不错。
三人又待了片刻,苏弘便带着她们回去大厅。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苏秉春正跟着周昀在谈话。
“老哥,请用茶。想不到芷若倒是生的标志,比她娘更加漂亮许多,我见她跟弘儿十分投缘,咱们说不得要亲上加亲一番。”
苏秉春平日待周昀甚是轻慢,这会儿见到芷若美貌,想让她做儿媳妇,态度就转了个大弯。周昀默然不语,暗想女儿若真跟苏弘投缘便随她去了,要是芷若不愿嫁他,自己定要带她离开此地。
听到这话,芷若脸色微红,舅舅真是乱点鸳鸯谱,我跟表哥第一次见面就跟老爹提亲,丝毫不顾我感受!说起来在她前世那个年代,表兄妹算是近亲,一般不可以结婚的,古人却不讲究这个。
苏弘见她面有红晕,似乎娇羞无限,不禁心花怒放。看来表妹对我也有好感,这事基本上就敲定了。表妹这丫环小昭倒也漂亮的很,等表妹嫁给我后,小昭自当也要陪嫁过来。苏弘已经在想象将两位佳人抱在怀中抚弄的旖旎风光来。
用过餐后,周昀拉着芷若在房里询问这几年的事情,芷若不便都告诉他,只是挑了些无足轻重的讲给他听。又歇息了片刻,芷若就拉着小昭走去大厅,想向舅舅告辞,她还要去明教分舵主持大事。
然而刚到大厅,便看见几名武林人士正跟舅舅谈笑。芷若凝神一看他们服装标记,竟然都是明教子弟!
“李英雄,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支持贵教大业!”
只见苏秉春满脸堆笑,拿出一箱金银珠宝来,姓李的点了点头,“苏老板有心了,苏小兄弟跟着我们回去分舵吧。”
苏秉春和苏弘闻言大喜,连连称谢。原来明教势力日盛,尤其是在南方,比朝廷还有威望。苏秉春为讨好明教,近几年不断捐赠钱粮,想将苏弘送入明教,苏弘也想学一身武功。这会听见人家同意,哪能不喜从天降。
那几个明教子弟抱着箱子走在路上,有了这箱金银,又可以招募到不少人手了。而苏弘走在他们边上也是暗暗兴奋,今日真是双喜临门,不但得了个美若天仙的表妹,还如愿以偿入了明教。
其实想加入明教只要去报名入征即可,但那都是招募小兵的。苏秉春花这么钱财就是让他进分舵内部,不用去战场上拼命。
明教分舵是一间客栈,两人进了客栈,边上就有人问道,“这位就是苏员外之子吧,果然一表人才……咦!这两位姑娘是?”
几人回头一看,却见两位美貌少女站在身后,正是芷若和小昭。苏弘惊道,“芷若!你怎么跑这来了?!”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苏弘连忙道,“她是我表妹,平素贪玩了些才偷偷跟着过来的,我这就送她们回去……”
然而他话没说完,便看到芷若掏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牌,牌上用金丝镶嵌着一个火焰之形。众人一见这铁牌当即拜了一地。
芷若微微一笑,“各位无须多礼,韦蝠王他人呢?请他过来见我!”
冷谦担心芷若年幼经验不足,便让韦一笑赶来助她。这些教众身份不高,只是认得杨左使的铁焰令。听她口中直呼韦一笑,均是心中骇异,传闻新教主是一位年轻美貌女子,不会就是眼前之人吧!
想到这里,众人更加恭谨了几分。一旁的苏弘只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想不到芷若表妹竟是明教中大有身份的人物,他跟他爹一向怠慢周昀,也不知道表妹会不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