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神话》愉悦桑

12、从三人会谈到调戏未遂

　　十二

　　回到致敬育音堂洗了个澡，李玟雨从酒吧休息室里走出来，金东万屁颠屁颠就迎上去了，一路跟着扇风递水，眼睛里无数小红心，跟运动员旁边跟着教练似的。李玟雨还没走出致敬育音堂就愣住了：门外文政赫和朴忠裁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金东万顺着李玟雨的目光看到门外的两个人，眼神一沉，拍拍李玟雨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门外变成三个男人相对站着。李玟雨脑袋“嗡”的一下，撒腿就......跑。

　　“你还来干什么？”

　　“他爱舞台，我来看看曾经爱的他。”

　　“你现在不爱了？”

　　“爱。”

　　“操！爱你还分手！”先沉不住气的是金东万

　　“那不一样，我们没了爱情，但我永远爱他。”

　　金东万听不得这种文艺范儿的话，开始揉脑袋。

　　文政赫问完两个问题后一语不发。

　　“你们都很喜欢小雨。”

　　“当然，老子为了他甘愿当个小秘书，改天他高兴了，老子让他上都愿意。”

　　文政赫依旧不说话。

　　天蒙蒙亮，酒吧也打烊了，金东万坐在吧台里给自己倒酒喝，文政赫和朴忠裁坐在外面默默喝酒，三个人不声不响地继续呆着。

　　“呵呵，行了，都别抻着了，我对玟雨现在没那个意思，我想，他对我也应该没有了。”

　　“你们能做普通的朋友？”金东万不信

　　“不是普通的朋友，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朴忠裁说话看了一眼文政赫。

　　文政赫抬眼看他，笑。

　　“操！都他妈扯淡，老子就知道要对他好，别的没想那么多。”

　　“我先走了，去跟玟雨谈谈。”

　　“你个书呆子去谈什么？”

　　“谈一辈子做好朋友的事。”朴忠裁笑笑，走了。

　　剩下两个各怀鬼胎，文政赫先开口：“要不你看看朴忠裁怎么样？”

　　“滚！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

　　“因为我一定会赢。”

　　“文政赫，哪天你病危住院，我一定会去看你。”

　　“哦？还看我？准备说什么？”

　　“我会告诉你，好好养病，因为，我不放弃。”

　　（可把JM告一段落了，这两天憋死我了）

　　现时战况统计

　　（其实是不记得前面写什么了，回顾一下。）

　　文政赫：压榨李玟雨为其辛苦工作近一年，将其职位从市场部助理提升到市场部总裁；压榨李玟雨为其收拾办公室及休息室近一年，无任何回报；压榨李玟雨与朴忠裁见面时间与通话时间，并借机扣奖金无数；帮助李玟雨逃脱金东万的围追堵截无数次，不求回报；照顾李玟雨生病一次，为其煮鸡汤面一周，不求回报；帮助李玟雨开个人演唱会一次，不求回报。

　　金东万：介绍李玟雨去文政赫公司上班，后悔莫及；围追堵截李玟雨多次，甚至表示愿意做被上的那个，无果；压榨李玟雨与朴忠裁见面时间无数，无法借机扣其奖金；为李玟雨屈身做李善皓的小秘书，借李善皓的关系再次围追堵截李玟雨无数次。

　　结论：金东万以量出击，文政赫以质取胜。

　　后续待议

　　桑听一个双性恋朋友说同性恋是有雷达的，她可以见一面儿就判断出对方是不是同类或者可造之材（就是有掰弯可能性的人），丫还说考虑过我，不过丫又说桑实在太直了，属于小朽木一根，用粪土做的小墙一面，所以只好放弃了。很明显，李玟雨身上不具备这种雷达，一开始以为人家金东万是善良所以对自己好，直到金东万不断动手动脚甚至声称愿意做下面那个，李玟雨才反应过来；他也从来没看出来李善皓是可造之材，直到有一次撞到被申彗星追得满屋跑，最后被堵住墙角强吻的发小，吓得当场愣住，差点儿被申彗星揍个半死；就算当年跟仲裁在一起，也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的，管他朴忠裁是不是gay都不阻挠自己喜欢人家，仲裁弯了之后他甚至都没仔细考虑考虑这中间的不同，反正他知道仲裁也爱上自己了，俩人就这么在一起了五年；同理可证，现在你要是让他感觉感觉文政赫，他肯定一脸茫然地问你，感觉什么......

　　所以那天李善皓三八兮兮地问他，他现在对文政赫的感情到底有多少的时候，李玟雨非常诚恳地回答：“很多！非常多！他是一个有头脑、有人性、对员工非常关心的好老板！”李善皓嘎巴嘎巴嘴，终于没说出话来。

　　后来申彗星一如既往的三八兮兮地问他觉得老文一把年纪了，是不是还很正的时候，李玟雨甚至目露凶光地看着他，眼神中分明写着：“你这个播种机有了善皓还敢觊觎我正直善良的伟大老板！拖出去斩了！”申彗星缩缩脖子，走了。

　　又后来金东万带着严肃认真的小眼神真挚地问他到底会选哪一个，李玟雨想半天没想出来另一个是谁。金东万都被他彻彻底底的迷茫搞糊涂了。

　　再后来他跟朴忠裁恢复了邦交正常化，两个人不谈情，不说爱，还是一如既往地互相损起来没完，这是他们自始至终沟通的唯一方式，现在少了恋人一层顾忌，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朴忠裁跟他说他真心觉得金东万和文政赫俩人都不错，虽然跟自己比差点儿，李玟雨终于有点儿意识了，反问朴忠裁：“怎么个不错法？”朴忠裁嘴张开了碗底大，半分钟没合上，心想着合着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稀里糊涂啊？

　　文政赫是没机会问他，也没想到这还需要问，估计要是真问一句能把自己给气死。

　　李玟雨开始开窍了，上了班有事没事就拿小眼睛瞟文政赫，看文政赫有没有他们说的那种“不错”，慢慢先发现了以前没注意过的事情：文政赫老是看他。开会的时候看他，盯着电脑的时候隔着玻璃窗户瞟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他，他一进公司就能感觉到文政赫看他，只有他真正走进文政赫办公室的时候，文政赫反而低着脑袋看文件不看他，但他一转身，就能感觉到背后两道目光直统统地继续看着他。

　　开了窍，顺藤摸瓜就容易了。李玟雨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文政赫跟他说话的时候轻轻柔柔的，比和别人说话时声音七扭八拐地低了好几个度；文政赫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聚餐时候不着痕迹地把他爱吃的菜全挪到自己这边；文政赫平时只有听他说话的时候会微微的笑；文政赫经常会趁人不注意帮他打理衬衫和领带；文政赫每天最少叫他到办公室不下五次，最少走到他身边不下十次，实在没事儿干就来找他身边的人；他和文政赫站着说话的时候，文政赫总是微微低下头来，噙着笑，目光，徘徊在自己的嘴唇附近，搞得他不自在。

　　再回想起以前和文政赫的一点一滴，文政赫为他做过的每一件事，李玟雨慢慢地全明白了。李玟雨二十六了，该懂的都懂，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他知道那些狐朋狗友以及金东万的意思了：文政赫喜欢他，不知道可不可以说，爱他。李玟雨有很多人喜欢他、爱他，曾经的仲裁让他幸福，东万让他心里充满感激甚至歉意，善皓和彗星是朋友，那些因为他的舞台而大喊爱他的人让他感到被认可和肯定，文政赫给他的感觉很特殊，和这些都不一样，让他觉得，被人喜欢很快乐，甚至，有点儿满足。

　　李玟雨非常肤浅地开始得瑟了。

　　“善皓呀~当然没有很多啦~你知道的，爱我的人很多的，平均分下来，每个人只能分到一点点呀，唉，没办法~我就是太有魅力了，要不你帮帮我想想办法嘛~~”李善皓嘴抽了抽，没说出话来。

　　“申彗星~他还算正啦，不过要看跟谁比啦，跟你比么是的，跟我比就，哎呀哈哈哈哈，我们不要说那些很伤人的话嘛~”申彗星咬牙切齿。

　　“金东万~选谁可不好说呀，毕竟你说的那个“他”备选人数太多了嘛~~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呀？~”金东万俩眼一黑，过去了。

　　“小裁裁~~~人家是都不错啦~不过你要是想复合，我会提前考虑你哒~毕竟博士难嫁，朋友一场不会不管你的啦，讨厌，干嘛跟人家变相告白啦！就知道人家会心软~”朴忠裁拳头攥了三百七十八下，终于没挥出去。

　　“死政赫~~~死相......”不对，这个没问我什么......

　　所有人都发现李玟雨最近不对劲，粉红色气泡在他身边一个劲地冒，时不时爆破两个，附带着春花灿烂的笑。喜欢小妖精没有什么，被小妖精知道你喜欢小妖精就有什么了，简单一句话，别说有事儿你跑不了，没事儿都能弄死你。金东万呀，知足吧，没让小妖精惦记上，你福气大了去了。

　　最简单的，李玟雨开始有事没事当着文政赫的面接金东万的电话，一般都以“东万”开头，有时以“万万”或者“东万万”开头。第一次文政赫放下手中的活儿，装没事安安静静地竖耳朵听，心里直打鼓；第二、第三次文政赫气得摔摔打打，面无表情地噼里啪啦，声音盖过李玟雨接电话的音量；第四、第五次文政赫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工作，等李玟雨接完电话朝他轻轻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工作。李玟雨眼一瞪，以后不玩这招了。

　　李玟雨开始在周五的非职业装日穿深V上班。第一次文政赫一天没敢看李玟雨，看也只敢看一个大概；第二、第三次文政赫电话里跟李玟雨说，希望他注意一下公司形象；第四、第五次文政赫看着李玟雨在深V处欲遮还露的手，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穿深V还用手挡着，你有没有公德心？”李玟雨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回去就围上个大红围巾。

　　李玟雨开始在工作场合公开非故意卖萌，嘟嘴鼓腮帮子攥小拳头装哭捧下巴眯眼睛笑甚至扭小屁股，每次都引起公司一大帮职业妇女一小帮职业青年大呼小叫。第一次文政赫当场石化，自动忽略身边同事，只知道看着李玟雨；第二、第三次文政赫用眼睛狠狠剜李玟雨，恨他无数个洞；第四、第五次文政赫笑咪咪看着李玟雨撒欢，然后拍拍他的肩，用一副老人的语气称赞：“李总不愧是年轻人，就是有活力。”李玟雨嘴一撇，最后一次卖了个萌。

　　文政赫面对李玟雨一次次调戏，饶有兴趣地重新审视了李玟雨，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