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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传奇之战 ...

  •   动乱中的时间总是走得格外快些。

      战斗,休憩,再一次战斗,这是几乎所有牵涉这动乱中的忍者的生活节奏。

      身处忍者联军高层的人们——包括五位火影,各忍村德高望重的长老们,以及众多家族的族长——他们身负更重要的责任,在整场战斗间运筹帷幄,靠着不同家族的忍术配合,努力用尽量小的牺牲收获尽量大的胜利。

      而几个人柱力,在与众多普通忍者的并肩作战之中,渐渐树立起了他们独特的位置——太久了,人们固执地畏惧厌恶着人柱力,始终固守同样的心态而不愿有一丝丝转变——如今终于因着战乱中的并肩而真正有所改观。

      雏田很高兴,但并不惊讶。

      这本就是她预料到的结果,亦是她一直以来为之努力的目的。

      真好啊,能在那些人们面对着鸣人他们几个的目光中,看见真切的信任和感激;她知道,受尽了白眼与漠视,一度饱尝人间冷暖的几人,终于渐渐能有机会感受这世间完整的善意。友情,信任,这些东西虽是羁绊,亦是力量。

      另一件事,也终究是如她预料的发展了。

      在她将情报拿来与几人商讨的时候,在平日里无意间的一个玩笑中,更是在她襄助他们与尾兽的配合时,羽高、由木人看着她的目光,已经从若有所思渐渐变得愈来愈笃定。

      她毕竟不是演技高超的人啊。

      当日里,她虽避免了自己真实的样貌和声音被二人察觉,却并不曾遮掩自己的本性——毕竟她着实没有料到,自己竟会有以“日向雏田”的身份与几个人柱力朝夕相处的一日。当时在她心中,以为将来最多不过是自己在大战到来之际,再一次掩藏身份暗中相助罢了。

      谁知如今,她会因我爱罗的一个建议被逼至明处。

      自然,眼下这情形,她不必躲躲藏藏,行事比当初执行那个特殊任务时不知方便了多少——可这也确确实实让她的秘密无所遁形。

      可她竟已觉得无所谓。或许是经历了这许多,她已不再畏惧于被人触及自己的秘密。

      尤其当她亲眼看见一次又一次的重伤、牺牲、绝望、决绝。同这些相比,任何别的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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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场战斗。

      前夕。

      当雏田与几人在月亮昏黄的光下坐着,谁都没有出声——连一向最爱说唱的奇拉比也难得没有念叨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rap——但谁都知道没有人睡去。

      无人能够断言,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几个同样背负了沉重命运的人,像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

      沉默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都察觉到了什么——是我爱罗来了。

      他与几人微微点头或只是以目光示意,最终转向她。

      她不明所以,站起身来随着他走到一边。他半天不说话,她只好自己打破沉默,问他:“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我爱罗却只是欲言又止:“你明日……”

      她听懂了他的问题,“明天,日向雏田会暂时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他也懂了她的话。

      明日一战,与先前不同在于,人柱力将来到大的战场上,而不再是几人对几人的小型对决。

      所以她若想要参与,是不可能再光明正大的顶着这张脸出现的——拥有特殊查克拉的她,对尾兽有着特别影响的她,就像是月亮的另一面,永远都不能为人所知所察。

      然而,一旦隐藏身份,同时也意味着失去一切来自忍者联军一方的配合与保护。

      我爱罗到底还是担心她的啊。

      尽管担心,但无论他或是她,都明白她不得不这样做。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心中,隐隐视此次为一切的终结——她的所有努力,她这数年来的坚持,将会在见证了这一场战争的最终结局后,画上一个终止符。

      她重生于这里,或许正是冥冥之中,她注定要亲眼见证这一段乱世的最终结局。

      月光下,她能看见身边的他们,神色间并无丝毫畏惧——无论有多艰难,他们向往胜利,他们毫不退缩;纵使曾被命运欺侮,他们始终不曾屈服。

      敢与命运相争,才是他们的人生。

      --------------------------------------------

      很多年之后,关于这场战争的传说不曾有一刻停止流传——这战乱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给许多流传数百年的家族带来过近乎毁灭性的伤害,也让许多人家园尽毁,流离失所。

      然而也正是这战争,成就了多少传奇。

      亲历过战争的人,尤其是那些亲眼见证了最后一场大战的忍者们,毕生都无法忘怀——在那一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那一些始终屹立着的身影。

      五影各自的绝招、日向一族的白眼、油女等家族的御虫之术、奈良家族的影子忍术,还有各种体术、幻术……众多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在这一场战争中崭露头角,奠定了各自的地位。

      而更令人心生震撼的,是人柱力与尾兽参与的战斗。惊人的查克拉,横扫千钧的招式,还有坚毅的、誓不退缩的决绝,无一不让人从心底折服。那一天的战场上,所有旁观了一切的忍者——无论是否曾经对人柱力充满厌恶、憎恨、畏惧的情绪——都彻彻底底打消了曾经固执的偏见。

      只因那些苦战中的身影,是那样可靠而坚韧。

      然而总有一些东西,是传说中不会有的。

      比如,有一个人曾不动声色,挽救了许多原本伤重不治的重伤员;

      比如,在那一场生死决战之中,曾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数次于危险关头庇护了苦战中的人柱力与五影;

      也比如,当最终的胜利到来,有许多目光——来自火影的,来自几个人柱力的,来自一个暗忍的,还有,来自日向家少年的。他们都在寻找同一个身影,然而遍寻不着。

      悄然离开战场的少女缓慢而费力地向前走着,一抬眼,看见不远处的二人——有着相似的轮廓和同样神秘的眼睛。

      她于讶异之后瞬间轻松下来,然而不堪重负的身体在此刻终于警铃大作。因过度的疲惫脱力与眩晕感倒下的身体被人搀扶住,她的意识终于陷进一片黑暗。

      “哥哥,她……”

      “她总是这样,过分勉强自己。”鼬轻轻将她放下来,他的眼睛比生前蒙上了一层阴影,然而此刻注视着她,却显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背负了那么多东西,如今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了。”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刻,终于不再有什么压抑住他的心。

      他惟愿她放下这一份尚未开始便催折于命运之手的感情,因为她还活着,还有未来,有她应得的幸福;

      而他,却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看着她,怀念曾经一切的美好,因为他已死去,不再有仇恨、无奈、痛苦、责任,而她——永远在回忆里,在他的心里。

      “佐助,我应该离开了。”

      “……哥哥不是想来同她告别的吗?”

      “我只是想在走之前看一看她。她已经见过一次我的离开——这一次,不必让她亲眼目睹。”他怎舍得,再伤她一次。

      “就当是为了我吧,佐助,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她。”

      “我明白的,哥哥。”少年的眼睛里有着微不可见的湿意。

      他最后看了一眼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二人,然后,转身。

      离开。

      佐助不发一言,默默看着兄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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