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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诺罕庄园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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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看着月光下的乔治桑出神了很久,谁也没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乔治桑将手中吸了一大半的雪茄放在一边摁了摁,直到看不见红色的火星。然后,她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又在自己身上锤锤打打了一番,这才慢慢的要走出客厅。她眼神一闪,看见一个黑影从客厅外跑去了楼上,先是自己心里一惊,然后快步又跑了出去要寻找那人。这时,管家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乔治桑看见管家堵在那里,自然语气不善道:“不要堵在这里,还不赶紧去看看,我刚才看见有人跑到楼上去了。”
“夫人,那是肖邦先生。”
“你说什么?”
“夫人,我说那是肖邦先生。他刚刚好像睡不着,于是去了庭院了一会儿,后来回来后又在客厅外站了许久,直到您刚刚要出来他才急忙返回楼上。”
乔治桑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
乔治桑看着眼前的老管家,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说:“爱德华,怎么还不去睡觉?”
“夫人,我能猜到今天小主人跟您说得是什么。因为您让我提前回来的时候,两位小主人曾经提起过。”
“提起?!恐怕没有这么委婉吧?”
“好吧,夫人,确实不是很委婉,但也证明他们是爱您的••”话音未落,便又被乔治桑打断了。
“爱我?我不否认他们是爱我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乎我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但是他们更爱他们自己,我的所作所为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和选择,而他们却并不了解。”
听到这话,管家有了些许不快的意味在里面,他对乔治桑说道:“夫人,您应该理解,他们还是孩子。你不能指望这么小的孩子就能理解您的苦衷和用心,而且他们这么小,还不懂大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和不清不白。”管家的话点到即止,从来不越过自己所能负责的那一块领域。乔治桑的感情问题和以前的生活态度和作风问题只能由自己发现和改正,没人能帮的了她。
乔治桑两眼灼灼的盯着管家,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被人发现了自己的本性的乔治桑有点恼羞成怒,她看着寂静中的管家许久也不说话。而她的管家也就那样和她站在那里耗着,也一句话不说。
但后来,乔治桑还是十分温和的对管家说:“你说的我听进去了,不过做起来有些麻烦,以后还需要你在旁边多加协助。天已经太晚了,快回去睡觉吧。晚安,爱德华。”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爱德华原地鞠躬目送她回房。
说起来乔治桑是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和建议的,她虽然听了管家的话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她还是知道这个火是不能朝她的管家发的。况且,她的所作所为连邻国的人都知道,也不能因为这种事灭了别人国家吧,她又没有那么大能力。
想清楚这些,乔治桑自然就释怀了,放了她的管家,也放了她自己。
清晨
肖邦的窗帘上洒满了阳光,肖邦从床上坐起,看了看窗户,然后走下去将窗帘撩了起来。金色的阳光从外面喷射进来,将外面斑驳的树影也照射了进来。他打开窗户,呼吸了在诺罕第一个清早的新鲜空气。他倚在窗边,看着外面小鸟的欢畅和枫叶的摇荡,心情十分舒畅。就在这时,轻轻地敲门声响起:“肖邦先生,您起来了吗?”
“是的,我起来了,请进。”肖邦很高兴,他大声说道。
几个仆人鱼贯而入,将为肖邦准备的衣服、鞋子、袜子、外套等等,还有毛巾、香皂、护肤品等一应俱全全部拿了过来。他们将许多不同款式、类型、颜色的衣服等各类用品一一摆放整齐,归类放好,然后说道:“肖邦先生,水已经放好了。桑夫人很注重生活质量和个人隐私,因此除了她和客人们特别劳累的时候我们才去帮助他们洗澡。浴室里有24小时冷热水,十分方便,上面也有标识,您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来设定。我们告辞了。”说完,训练有素的仆人们便一一又从肖邦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肖邦看着衣橱里的给他准备的衣服、鞋子个各类用具,心里涌上来一种不知名的意味。他甩了甩自己脑中的想法,然后走到了浴室。
整个浴室很大,浴盆也很大,大概占整个浴室的三分之一,白瓷颜色,上面有两个放水的把手,墙壁上还放着一个莲蓬头。肖邦躺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他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显得对这个浴室很新奇。他的手放在那两个浴盆上的把手上,然后用力一扳,哗哗的水便流了出来且冒着滚烫的热气。肖邦被铺面的热气吓了一跳,而自己也被这汹涌的热水烫得跳了起来。他从浴盆中跌跌撞撞的出来,然后坐在了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他看见水已经快从浴盆中流出来了,于是又将那个呼呼冒着热水的水龙头关上。然后自己又坐了进去。
他先搓了搓身上,发现身上并没有泥灰,然后又舒服的泡了泡。他好奇的拿起旁边放置的一块玫红色的香皂,然后把它放到水里沾湿开始往身上涂。不一会儿,全身就都是泡沫了,肖邦拿着香皂在浴盆中玩得不亦乐乎,眼见着身上和浴盆里的泡沫就越来越多了。肖邦的手一滑,香皂落在了浴盆中再也找不到了。肖邦很着急,于是低下头来在一堆泡沫中仔细寻找。这可比大海捞针难多了吧?所以他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找到的那一两次吧,还没拿上来呢,就在手中“出溜”一声,又从手心滑出去了。结果一来二去,自己反而在这个泡沫纵横的浴盆里差点死掉。
肖邦艰难的从滑溜溜的浴盆中爬了出来,努力的甩了甩头和自己的身体上的泡沫。他看了看狼藉的浴盆,于是很是无奈忧伤的站在一边想解决办法。
终于,他将浴盆中所有的水重新换了一遍,又惬意的的躺在了里面。一边闭目养神还一边想:“乔治桑怎么这么会享受呢?估计那些法国贵族也没有她这般想法吧。”
此时的乔治桑正打马在自己的地头上狂奔,许多农户见了她都跟她打招呼,乔治桑通通对他们采取一律的方式回应-----点头。
乔治桑早上骑了一阵马,视察了一下自己的地盘,然后再枫树林里又自己酸酸的文艺了一会儿,又策马向庄园跑去。经过肖邦窗前时,她感到楼上有个目光在看她。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乔治桑抬起头看向二楼,看见了额头上有个红印的肖邦傻嘻嘻的朝她笑得正欢。她看着肖邦的傻样又看了看他脑袋上的红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边笑还边指着肖邦。
肖邦一开始还没感觉,但是看的人越来越多,他也觉得有些臊得慌,慌忙把旁边窗帘围在了自己脸前,只留下一双眼睛。结果这副模样让更多的人笑了出来而且是捧腹大笑、前仰后合,肖邦不知所措的又望了望外面,然后“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莫里斯和索朗芝看到了肖邦的糗样,两人牵着乔治桑的手,一左一右说:“我敢打赌,他脑袋顶上的印子肯定是洗澡出来的时候磕的!”“他是印度女人吗,居然还把窗帘围在脸前,哦,我的上帝,实在是太好笑了。”
乔治桑看着这两个孩子,并没有责怪他们去这样说一位客人,一位伟大的钢琴家。她也乐不可支的笑着并参与到两个孩子的话题中来:“我觉得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我觉得他也太搞笑了。”说完,三人又捧腹大笑。
乔治桑回到房间后洗了洗澡,然后下楼去吃饭。看见了正在无聊的肖邦和正在玩棋的两个孩子,然后说道:“索朗芝、莫里斯,该去吃饭了”刚说完,两个孩子便撒丫子跑去了餐厅。
“肖邦先生,真对不起,刚才两个孩子没说什么让您为难的话吧?”
肖邦听了这话红了脸,然后说道:“没有没有,他们很好相处,都是好孩子。”肖邦也极少与小孩子有接触,因此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或引起他们的注意。
乔治桑笑了笑,说道:“谢谢你,肖邦先生。”
四人在一起愉快的又用过早餐后,乔治桑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的课程已经落下很多了,从今天开始严格作息开始学习。钢琴的话就不用原来的老师了,这位肖邦先生就是位钢琴技术高超,艺术修养和天赋都极高的钢琴家。”
说完这些,她对肖邦说:“对不起,肖邦先生,这个要求虽然很无礼,但是我还是想为我的孩子们争取一下----您可以教我的两个孩子学钢琴吗?不用时间很长,两个孩子用一个小时就可以了,可以吗?”
肖邦是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乔治桑的,乔治桑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此时的他是这样想的。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开始辅导两个孩子的钢琴。
诺罕庄园的第二天也非常美好,肖邦和乔治桑两人带着仆人,中午来到诺罕庄园的一处风景秀丽优美的地方野餐;下午,两人又一起在枫树林中聊了聊天;晚上,两人一起品尝了美味的法式鹅肝和红酒,肖邦在一个很大的琴房里还专门给乔治桑和她的两个孩子开了个小型音乐会,不过演奏的都是他自己的曲子。
小型音乐会结束后,乔治桑和肖邦又聊了一会儿。乔治桑对肖邦说:“肖邦先生,明天我们共同的朋友李斯特先生、雨果先生、巴尔扎克先生、莫泊桑先生等都来诺罕庄园,我们将在这里度过美好的一天,希望您能尽兴。”
“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