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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二重奏 ...

  •   三、二重奏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这里却是人生代代无穷已,红梅年年只相似!”
      “你说什么?”忙着为广陵换尿布的令狐冲没有听清。
      盈盈无声的一笑,“没说什么,我是说,窗外的红梅开得好生美丽!”
      令狐冲向窗外瞥了一眼,不以为意:“什么呀?窗户纸糊着,什么花也看不见!”言罢,他熟练的用左手提起广陵白嫩的小腿,趁机用右手把沾满黄色粪便的粑粑介子抽了出来。口里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绿竹片把粑粑介子上的东东仔细的刮下来。正在焦头烂额,突然感觉大腿上似乎有热乎乎的水淋下,低头一看,广陵抿着红润的小嘴笑得天真烂漫,这水显然是她的尿。
      沉浸于她甜美的笑容,令狐冲忍不住在那张红嘟嘟的小嘴上轻轻一吻,正在惑于那其中的柔软,脑袋上已经“当”的吃了一记。
      只见盈盈一手叉着腰,一手举着一只锅子,凶神恶煞的说:“那是广陵的初吻呀,我都没舍得亲,你你你,唉!”盈盈又是一记锅子,“这可让她怎么嫁得出去!”
      “亲了就亲了,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令狐冲摸着头上的包,嘴里小声的嘟囔,“简直就是仙剑中的罗刹鬼婆。”
      “什么!”盈盈瞪大了眼,锅子不偏不倚在令狐冲头上又开了花。
      “你以为我是李逍遥呀,”令狐冲擦了一把眼泪,“我去做饭了!”他的脚步在门口一顿,却不回头,“明天,是广陵的百日,喜贴都发了出去了,还没准备呢!”
      门外,朔风卷着铺天盖地羽毛般飞舞的雪片,一树红梅迎着漫天的雪煞是精神。令狐冲胸襟大快,想到明天就是广陵的百日,多年未见的兄弟就要欢聚一堂,心中喜悦,但两行热泪却滑下了眼眶。

      一夜的飞雪已经使黄河上了冻,千里苍莽一片银白。这种天气正是躲在家里一壶老酒、一晌贪欢的时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可是临近黄河的长亭之中却端坐着一名白衣少年,他面容姣好如女子,五官近乎柔弱,唯有握剑的手却很坚定。此人的目光从茫茫雪原上扫过,其寒如冰。
      突然,簌簌雪花的深处传来马作的卢得得,几匹骏马,从几点乌黑逐渐变大,为首是一名黑衣老者,他薄薄的双唇紧紧抿着,脸上似乎落了一层严霜。
      少年的面容似乎如春波般荡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只一晃,又恢复了古井不惊的容颜。
      那几匹马应是西域的良种,如电如箭,人与马似乎已经合为一体,待得几人几骑闪过长亭,少年握剑的手突然一紧。
      老者□□的骏马长嘶一声,整个直立起来,纵使他绝世武功也险些被栽下地来。好容易控制好马匹,回身一看,自己随从与其马匹竟全已经倒地不起,惊讶之下,却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向问天,风急雪大,你这是到那里去呀?”
      听到这个声音,老者向问天的面容竟然剧烈的抽搐了几下,他的双手紧握缰绳,似要把这缰绳勒到肉里去。
      “林平之,没想到你还活着!”他的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
      林平之淡淡一笑:“咱们也算是故人了!”
      向问天的随从们纷纷爬了起来,贾贾也曾在四年前的嵩山大会上见过这位当时的岳家姑爷,知道他的底细,便讥笑着走上前来,“这是那位佳丽,好像是岳家的姑爷呀?”他转身对周围的人笑着说:“翁婿两个都自宫,倒是千古奇闻不是?”
      向问天抽了一口冷气,刚想阻止,突听一声惨叫,却见林平之的右手似乎微微一抬,贾贾已经满地打起滚来,他的双手紧紧捂着嘴,指缝中沁出几缕鲜血。
      “这么伶牙俐齿的,割掉了舌头应该会很痛苦罢?”林平之细细的眉微蹙,神情就象一个任性的女子,向问天一叹,双手连拍,顷刻间雪地上已经横了几具尸体。
      “林平之!”向问天的语气似万缕思绪杂糅,却是久久无言。
      林平之冷哼一声,“你杀了他们灭口?也好,省得我的工夫。不过,向教主,我倒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眼睛也不会复明!”
      向问天长啸一声,漫天飞舞的雪花似乎打了一个旋,他掌风一扫,内力过处,白莽莽的冰原上竟被击出一个洞,他双拳一交,二目如电,“林平之,老夫倒要用一双肉拳会一会你的避邪剑法!”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林平之的双手,神情间充满了紧张。
      林平之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纷纷洒洒的大雪。
      向问天突的一笑,整个身形格格作响:“咱们先叙叙旧!”
      林平之脸色一变,向问天却又悠悠一叹,曼声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这又算什么?”
      羞愤的火焰燃上了林平之苍白的容颜,就在这时,向问天奋而出手,“轰”的一声长亭被掌风拍得粉碎,漫天的飞雪和石屑蒸腾流散在这一马平川的冰原。
      只见向问天渊廷岳峙,矗立在黄河之岸,良久良久,他擦去了脸上雪,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就在这时,已被雪花掩埋的长亭废墟突然炸开,林平之飞了出来,他稳稳的站在漫天飞雪之下,唇红的流光溢彩。
      “妖人!”向问天恨恨的说出这两个字,他双掌一竖,揉身而上。
      只见他一拳一掌虎虎生风,每一下均是开碑裂石,显是内力惊人。林平之却冷冷的笑,只是仗剑在圈外游走,天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已经走了千余招,却还是不分胜负。
      向问天的脚步渐渐迟滞,每一下拳脚已经不像刚起手时那般灵活,他的眼中放出恐惧的光,斗大的汗珠滑下脸颊。
      林平之阴柔的一笑,横空一剑,哪一剑,如银瓶水泄,如电闪蛇行,只一剑,便定了胜负。
      向问天躺在雪地上,鲜红的血在眉心奄奄的流。林平之提着剑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眉宇间竟似有几分忧郁。
      “放过我。”向问天哑声嘶喊,他看着对方眸子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突然大吼一声,震开了身下厚厚的冰层。
      他感觉自己如一条鱼般划入了水中,闭上气,向水底深处的自由与生命沉去。
      林平之闭上了眼睛,如盲时一般感觉周遭的气息,然后,他出剑。
      只听得冰层的碎裂声和向问天的惨呼同时响起,向问天浑身浴血,如困兽般向林平之发出了拼死的一击,林平之不闪不避,一手握剑直指天空,一手横在胸口。
      “啪”双掌相交,林平之神色不动。
      “吸星大法!”向问天惊叫。
      “不错,正是吸星大法!”林平之左掌平伸,内力正源源不断的从向问天身上传来,他神色之间浮上了几分悲哀,“当日,尽管你百般羞辱于我,我也最终没有反抗,就是因为要练这吸星大法。”他宝剑一挥,斩断了向问天的一只胳膊。“梅庄的地下监牢,令狐冲毁掉了钢床上的字迹,却想不到他的岳父会在墙上也写上同样的内容!”
      向问天闷哼一声,心下只求速死,筹划片刻,他突的展颜一笑,对林平之说道:“我平生睡过的女人也多了,但没有一个及得上你!”
      林平之大怒,吸星大法使出十成功力,向问天饱满的容颜开始萎缩,口中鲜血喷涌。片刻后,林平之双手一拍,向问天躺到地上,容色惨白,已经昏死过去。
      林平之阴阴的一笑,挥剑指向向问天的眉心,输出一股内力,那内力的劲道霸道之极,向问天猛然醒来,已是一口鲜血喷出。
      他看着林平之的剑从自己的眉心缓缓向下,在两腿之间静止不动,禁不住心下恐怖,便用语言挑拨他,只希望林平之能够一怒之下给自己一个痛快。
      “你忘不了那里的滋味吧?”于是污言秽语,源源不断。
      谁知林平之竟不为所动,平静的脸上并未起任何波澜,向问天只感觉剑光一闪,□□一疼,不禁惨呼一声。
      林平之长剑连挥,顷刻间向问天四肢已断。
      “向问天,我敬你是个英雄,给你个痛快吧!”林平之长剑高举,割下了向问天的头颅。他突然低下头,从向问天破裂的衣衫中抽出一张濡湿的请柬,仔细研读片刻,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郁诡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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