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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短短的寒假很快就过去了,我又进入学校学习了,可我并没有下工夫在学习上了,我上课时常分神,因为,思绪由不得我控制会飘出去,飘向那个有爱的国度,那里有他,而这里也有着我对他的无尽思念。
      头一次的测验,我只得了个60分,张美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教育了一番,我落泪了,却没有悔悟。戴叔将我送到家,我才知道父亲又出国办公了。这也好,不能让他知道我这次的成绩,我回到房间里将试卷藏起来。然后下了楼。刘嫂煮了我喜欢吃的芹菜饺子。可我却没有多大的胃口,尽管我吃了下去,但还是没有真正享受饺子的味道。我上了楼,关上了房门。然后打开自己的日记,读着看着,便开始默默落泪。
      “现在的你,必然沉浸在缠绵的爱欲里,你那美丽的妻子,给了你最真挚的甜蜜,可是,在远方,你离去的那个地方,有个灵魂正为你思念,她渴望着你的归来,她在日日夜夜中反复念叨着你的名字,她把你当成了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期待着……”我再次落下泪水。不知他何时归来,何时履行对我的承诺。
      我打电话给了荟盈,希望她星期天到我家来,替我补补课,她没有推辞就答应了。
      周末,她如约来了。可我并没有要让她真正替我补课的念头,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倾诉一下自己的感情。可是,很久,我都没办法开口,也许,我还不能完全信任荟盈。我找借口打发了她,她没有怨言,就离开了。我突然又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旋涡中了……
      连续好几日,我都没有睡好,失眠在某个世界里,学校里,又特别的消沉,功课又退步了一大段,张美老师又将我叫到了办公室,每次,我都是落着泪出来……可是,内心却没有真正妥协过。
      父亲从国外出差回来了,他向我询问学习上的事,我不敢回答,硬着头皮搪塞了过去。父亲也没彻底地询问,我有些怀疑,他变了,好像有点不关心我了。我一直怀疑着是不是工作不顺心什么的。
      我突然准备要好好用功了。一个星期下来,一次的摸底测验,我得了个96分,是班上的第二名,第一名当然是荟盈了,99分,我并不羡慕她,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的成绩已经很满足了。张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这次,表扬了我,我向她保证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考60分的事了。
      我将成绩拿给父亲看,父亲笑了,很浅很浅。他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赞扬着我,可我却觉得他似乎很累了。我有预感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在事后某一天,父亲突然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里。我当然不会拒绝他。
      “淑冰,爸爸有话要同你说。”
      “什么事啊,爸爸?”
      “爸爸要去法国了!”
      “又去出差?”
      “不,这次不是,爸爸要去法国生活。”
      “什么意思?爸爸,我不明白!”
      “淑冰,爸爸知道,这样做对你很不负责,但请你也要理解爸爸!”
      我听得云里雾里。
      “你同谁去?”
      “一位阿姨。”
      一切都很清晰了,父亲要同一个女人一起离开台湾去法国生活,可他们为什么不能带着我呢。
      “那我呢,爸爸?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呢?”
      “不……行!”父亲拒绝了我。
      “为什么?我会很听话的,我不会惹你和阿姨生气的,请带我一起去吧!”我开始哭起来哀求父亲。
      “淑冰,听话,爸爸是有苦衷的!请你理解爸爸,好吗?你呆在台北,刘嫂会陪你,还有戴叔他们都会陪伴你的,你不会孤独的!”
      “可我需要的是你,爸爸!”
      “淑冰,你乖一点吧!”父亲就这样头也不回得离开书房。
      我哭倒在地上。刘嫂这时进屋来,抱起我。
      “小姐,不要哭了,你还有刘嫂呢!”刘嫂也跟着我一起呜咽起来。而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并不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父亲为何要突然离开台湾?那个女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又要去法国?这些在脑子里都是问号。
      父亲离开后,我总觉得别墅里空荡荡的,这已经不像是一个家了。虽然以前父亲也时常不在家,但是,家中还是有他的气味的。可是,如今在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味道,父亲似乎把一切都带着离开了……
      父亲的离开使得我大病了一场。
      荟盈来到我家看我。并且替我拿回了作业。她一直都那么善良,对于我,都没有半句怨言。我是出自内心的感谢她。
      “淑冰,你好好养病吧,等病好了,我再给你补习功课!”
      “谢谢你,荟盈!你真好!”
      “不客气,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我笑了笑。刘嫂拿着点心与饮料进来了。
      “来,荟盈小姐,吃点心吧!这可是法国正宗的面包啊!”
      “法国?”荟盈惊讶地望着我。
      我向她点点头。
      “淑冰,听说你父亲逃到法国去了,是真的么?”
      “什么意思,为何要用逃啊?我父亲又不是贼!”
      “我是听我父亲说的啦,你父亲挪用了公司里的一些帐款,现在正有调查局正调查他呢?怎么你都不知道么?”荟盈拿起一片面包闻了闻。
      “你胡说!”我难以相信她的话而打掉了荟盈手上的面包。“你为什么要乱说,我父亲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我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我没有胡说,你不信去问问别人啊,谁都这么说的!”
      “你乱讲,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我用枕头狠狠地丢着荟盈。
      荟盈也气得骂我,然后,拿起包就跑了出去。刘嫂赶紧按捺住我的情绪。
      “刘嫂……”我一把抱住她,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没事的,先生肯定会没事的,放心吧,小姐!”刘嫂安抚着我。
      我的病依然没有好起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一天得在疲倦下去,身心也备受着摧残。我一直有着着魔的念头,就是突然跑去法国寻找父亲,然后问他事情的真相。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抚摩着乖乖的绒毛。内心揪痛无比。
      刘嫂开始为我煲汤,她一定是心疼我的身子承受不了如此破坏性的摧残。我轻轻碰了几口,就不再动它了。一连好几天,荟盈都没有上我家来,估计她也真的是生气了。可我更加生气。我向刘嫂提出要转学的要求,刘嫂并没有惊讶,隔天,戴叔携着一些信件来到我房间里,他高兴得告诉我,转学的事情搞定了。他替我找了一所很有口碑的国中。我轻轻地应允了他一声,脸上并没有任何笑容。
      几天后,我病愈了。刘嫂希望我去旅行一次,忘记些伤痛。我答应了,可是,我怎么又知伤痛会如此这般消失么?
      我没有继续上学了,等于是休学了半年。刘嫂给我找了很多的图片,都是世界各地的名胜地,我望着华丽的图片,看到的却是黑白色调的梦幻碎片。我向刘嫂提出要去法国,刘嫂马上就拒绝了,那晚,我又一次哭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周遭,窗外的一轮明月格外闪亮,透过房里,直射入一道暗暗的光晕,外面的蟾蜍声不停,我心烦意乱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猛得起来,打开台灯,坐在书桌前,拿出那本日记本。
      “我的爱情,你在哪里?我遇见了你,却又与你擦肩而过了吗?”
      我写下了一纸的“韩允天”,却也留得了一纸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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