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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奸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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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废话。趴着。不然明天拖进度。”然后,一把把我摁在床上。
说句实话,李锦符合我对另一半的幻想。
我一直想要一个和我相守,扶持着走完人生的伴侣,不论是掰弯前对妻子的构想,还是之后对另一半的要求。只是,想要找到相守、相伴一生的同性伴侣难度太大。
十多年前,以为那个人会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老来坐着摇椅聊陈年往事。但是那个比我大五岁的男人,肩上有太多的担子,他最后选择了自己的事业,选择了自己的父亲,甚至害我被铺入狱都不回头。后来我出狱了才查到,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成为那个案子的辩护人,甚至给我捏造的证据,全因为被整个律师界视为烫手山芋的被告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在监狱里,我甚至一度安慰自己,他有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能探监。直到弟弟告诉我,那个让我和家里决裂的男人已经琵琶别抱,娶了政界的千金,我才真正心灰意冷。
而杰坤,是三年前遇到的。那个初春的下午,乍暖还寒,他抱着自己的妹妹坐在医院的草坪上,笑容太过温暖,动作太过轻柔。然后,我不顾一切的出现在他面前,我帮他妹妹付医疗费,我让他无后顾之忧的买绘画所需的物品。我只想要他和我生活,对我笑。但杰坤太小,太清高。那时的他才22岁,我这个让他出卖灵魂的恶魔,他是恨着的。他对我笑,甚至抱我,但也告诉我,他对我没有感情。这三年我已经被他冻伤,难以为继,所以今年才毅然放他自个过年。
李锦。萍水相逢。我不是个雏儿,十多年前我就有了同性恋人,就和同性发生了关系,我能感到李锦对我的意图,完全不加掩饰的意图,大致就是想要一夜情。然而,这两天,他的温暖让我愿意不管不顾的深陷。即使,这种温柔是一种手段,就像动物界为追求雌性而展开的各种手段,华丽的羽毛、动人的啼叫或是殊死的搏斗。
“药有些凉。忍着点。”李锦把药喷我腿肚上。
“嘶…”我全身抽搐一下。真他喵的凉。
“啊…”我还没有准备好,李锦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就覆上了我的小腿,掌心的热度很好的舒缓了清凉的药效。力度适中,果真觉得酸胀感减轻了。
李锦一直没有说话,专心的帮我揉腿。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我舒服的“嗯”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枕头,想睡觉了。
“呵呵。”传来李锦低沉的笑声,为了降低降低音量而从胸腔发出,让我想到了大提琴。
我侧了侧身,“怎么?”临睡前的状态,所以鼻音颇重。
“没,趴好。我帮你按按大腿。”
“诶诶诶。不用。”
李锦完全没有理睬我的抗议。直接把浴袍拉上去,堪堪遮住臀部,“咸猪手”就开始按摩大腿。我心里蓦然一紧,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别紧张。”
这是你说说就可以不紧张的么。嘴长你脑袋上,腿长我身上,不由同一个神经回路控制。
李锦的手在我腿上肆虐,我决定做只缩头乌龟,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一边享受他的服务,一边,额,想入非非。
李锦手上的热意传到我的腿上,我开始躁动不安。
按摩的手忽上忽下,偶尔接近臀部,一丝丝电流惹得我酥麻瘫软,特别是大腿和臀部。同时,我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经历了十多分钟这种甜蜜而痛苦的折磨,下陷的床突然恢复原状。
“好了。明天应该不会太难受。早点睡。”
早点睡?不,不做么?
听到李锦开门进浴室,然后是洗手的声音。
头埋得更深。所以,其实,李锦没那个意思?那是不是说,他这几天的照顾都不是别有所图。该不会根本就不是一个同性恋。我自作多情了?!
我这个不纯洁的gay!用有色眼光看待周围是不对的。更何况,碰到一只优质gay的几率奇低。
呼,排出一直憋着的一口气,起身坐好,顺道用被子遮住自己自作多情的下半身,看来我要去厕所找五姑娘解决下。
李锦走出浴室,低头用毛巾擦着手,“快睡。明天要早起。”随意的抬头,“我也…”他突然呆住,毛巾掉到地上。
怎么了?该不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我赶紧转身看了看身后,没有人、没有鬼、没有虫子。
“李锦?”我下床走向他。
李锦盯着我脸的目光向下移,看到一处,定住。
勾起嘴角,一张扑克脸蓦然邪气外放。
顺着他的目光,我才知道自己暴露了最可耻的一面——帐篷!
我老脸一红,退一步缩进被子里。老天,他该不会发现我是个会对男人发情的变态了吧。
李锦走过来,坐在床上。
“林赢。男人有需求很正常。”
是的。但是男人对男人有需求就不正常了。
“我也有。”
废话。否则你还不举不成。
“而且,”李锦靠近我耳边,我缩了缩,离开了几厘米。“我比较特殊,只对男人有感觉。”
我惊疑不定的看向他。
“看你的状况,然道和我一样?”
说完就整个人压向我。
“不是就推开我。”李锦的声音显得很沙哑。
我呈现死机状态。所以,我不是gay就推开他,是就不能推开咯。
“我本来想到明天还要爬山,不准备今天对你下手的。都是你勾引我。”
我欲哭无泪啊。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李锦突然咬住我的耳垂。
“脸红成这样,莫非我帮你按摩的时候,你就开始意淫我了?”
我的天。这是扑克脸会说的话么。
李锦一把抓住被子,扯到地上。没有被子的保护,我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
“衣服也不穿好,诱惑谁在。虽然我比较偏爱身体瘦弱的少年,但你给我的感觉也不错。”
后脑一紧,整个人被向上抬了抬,嘴唇就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干燥而富有侵略性。有力的舌头钻进我的口腔,开始扫荡。
我闭起眼,手臂环上李锦的脖子,开始配合的深吻。
长吻结束,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当死鱼了?配合的还不错。”
事关男人尊严,我瞪他一眼,“我12年前就有经验,你说等下谁会是死鱼?”
李锦的剑眉皱成一团,眼睛里的神采暗淡下来,圈着我腰身的手臂收紧。“12年前?好,很好,那我不用怕伤了你。”
我感觉到李锦莫名的怒气。他扯了扯我的浴袍,露出我的肩,一口咬上去。
“嘶——你属狗的?”
“错。你男人是属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