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修罗》y********o

3、第三章

　　八神奄是衍众所有人的老师，被称为“八神师”，他会定期传授所有人一些中等难度的武技，包括潜行、技击术、格杀术、暗器等等，八神奄也是阎生秀罗的老师。和八神奄相处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很容易相处。也许是因为骨子里的那种随意自在，阎生秀罗和八神奄的关系很亲近。
　　对八神奄来说最遗憾的事是不能成为律从的成员，因为只有担任过狮之暗部和狮之嗔部御长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才能成为律从的成员。而衍众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称呼，作为衍众的头领和“八神师”，八神奄永远没有成为律从成员的机会。
　　律从和介从直接隶属于红玉姬——狮御守形式上的宗主和实际意义上的质子，红玉姬是狮御守中最尊贵的人。律从是一群人的称呼，负责处理“狮原”内的日常事务；介从是一个人的代称，负责监察和刑责，是“狮原”真正的管理者和主人。介从又称“执”或“紩”，另一层意义是“红玉姬”的备选者、替补者和影子。
　　用八神奄的话来说成为律从的成员就可以过上像养老院一样悠闲自在的生活了。
　　八神奄向阎生秀罗说这些话时正悠闲的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喝酒，神情间完全没有可以称之为遗憾的表情。阎生秀罗问八神奄道：“为什么做衍众的头领和‘八神师’？为什么不做狮御守、不做狮御守的御长？”
　　八神奄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道：“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阎生秀罗接着问：“男人之间的约定……是什么样的约定？”
　　八神奄一巴掌拍在阎生秀罗头上，口中斥道：“臭小子，问这么多干什么！男人之间的约定就是男人之间的约定，说了你也不懂。”
　　阎生秀罗痛的说不出话来，龇牙咧嘴痛半天突然想起今天来找八神奄的目的。阎生秀罗问八神奄道：“八神师，我想为了一个人变强，这样有可能成功吗？”
　　八神奄听了问道：“这个人是谁，是你的朋友或亲人吗？”
　　阎生秀罗摇摇头道：“不是，这个人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亲人，为了他变强是因为我想打败他！”
　　八神奄静了一会儿才道：“那他……是你的敌人吗？”
　　阎生秀罗摇摇头道：“不是，他也不是我的敌人。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想得到他的认可，让他能看到我、记住我。”
　　“这样的心情啊……”八神奄很难得露出深思的表情，“是想证明自己的心情——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想得到心中那个人的认可，即便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想努力做到些什么，即便不能因此拉近彼此的距离、即便对方不会因此注意到自己，也无法轻易放弃。久违了的……很青春热血的想法呢。”
　　阎生秀罗急切的问：“八神师，您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您会教我吧？”
　　八神奄看着阎生秀罗道：“似乎……完全没有理由不帮助你啊！即便我拒绝你也不会轻易放弃吧，无法接受失败的答案，也无法对自己说做不到，这种心情我很能体会呢。”
　　加强身体基本素质的体能训练每天都重复进行，反复练习现有的技能和武艺，八神奄传授给阎生秀罗武道大师级别的武术旨要和宗义，甚至还有从中国武术大师那里学习来的经络、穴位作用原理和运气、使力的诀窍。除此之外必要的演练也是必不可少的，八神奄每天上午用两个小时时间和阎生秀罗一起做特训，在其他时间里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杏子一起练习武技。
　　五年时间很快过去，阎生秀罗的能力得到很大提高，和阎生刃罗的配合也更加默契，两人本来就是一明一暗、一正一反，互相护卫、一同杀敌的修罗组合，为了加强攻击的能力阎生刃罗甚至学会了阎生秀罗的绝技“千夫斩”和“十字迦”，虽然杀伤力不如阎生秀罗那样大，但也很具威力。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事的话，那就是五年间阎生秀罗没再见到过柏木积家。
　　九月，每五年一次选拔狮之嗔部和狮之暗部御长的“真御式（试）”结束，新晋嗔部御长依然是宫本家的人，名叫宫本健一。从一百多年以前，红玉一族创建狮御守组织的时候开始，宫本家就一直担任嗔部御长的职位，可以说是嗔部御长人选内定的家族，嗔部御长常被称为“宫本嗔”，因为“宫本家”和“嗔部御长”是意义等同的称呼。一百多年十三代嗔部御长都出自宫本家，这不仅是巨大的荣誉也是宫本家自身实力的证明。暗部御长是通过“真御式（试）”选拔晋升的千御守，名叫柏木积家，被暗部众称为柏木御长。“真御式（试）”是选拔狮之嗔部和狮之暗部御长的比试，意思是狮御守中最厉害的至上、至高者，千御守之长。
　　狮御守创立之初，有嗔部、暗部、奄部、坼部四部，随着时间的推移，奄部人才凋零，逐渐演化为现在的衍众，在“狮原”不再代表单独的群体，也不再具有实际意义；坼部倒是人才济济，尤其擅长武斗、技击和设伏、围攻。坼部四十年前叛出“狮原”成为独立的组织，再也不属于“狮原”的部众，也不再受狮御守“红玉”一族的制约。“坼”字含有断裂、裂开的意思，原本是用来标示坼部部众的勇力，但最终标示了分裂的路途。“狮原”现在的狮御守只有嗔部、暗部两部。
　　十月，八神奄告诉衍众众人一个重大消息，月中将举行为宗主红玉姬甄选侍从的重要试炼，所有人都可以参加，除了介从、律从的成员和二部御长外的所有人都可以参加。为红玉姬甄选侍从的试炼叫做“神护选”，被选中的人将担任宗主红玉姬的随身侍从“黾”或护从“鸱”。
　　“神护选”没有固定的举行时间，只有当新一代红玉姬到达一定年龄时才会选拔“黾侍”和“鸱护”，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得一遇的一步登天的机会。而且通过“神护选”的试炼成为“黾侍”或“鸱护”后，“黾侍”、“鸱护”自身的存在和原来的人生便不再有意义，将完全成为红玉姬的附庸，一生效忠、守护红玉姬。这对很多想重新来过的人来说具有重要意义。
　　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太多触动，只要三个人能开心、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一直做衍众也很好。杏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激动，郑重的对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说：“请你们一定要参加‘神护选’的试炼，你们一定要成功！”
　　阎生秀罗问杏子道：“杏子为什么这么想让我们参加‘神护选’的试炼呢，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杏子看着远方，眼中放出异彩，轻轻的呢喃道：“也许……这样你们就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阎生刃罗奇怪的问：“那个人……那个人是谁？杏子说的那个人能帮我们找回正确的命途吗？”
　　杏子坚定的点头道：“能，那个人一定能为你们指出未来的命途。”
　　阎生秀罗道：“杏子，你希望我们参加‘神护选’，希望我们成功通过‘神护选’的试炼，这是你的愿望，对吗？”
　　杏子看着两人笑的很温柔，道：“这是为了你们……是的，这是我的愿望，我希望你们参加‘神护选’的试炼，希望你们成功通过‘神护选’。”
　　阎生秀罗看看阎生刃罗然后两人一起点头道：“我们会去参加‘神护选’，杏子，我们会完成你的心愿的。”
　　“神护选”的试炼分为三个阶段，时间仅有短短的一天。前一天中午从红玉姬居住的“狮神山”山脚下的祭台前取得代表参赛资格的“樱目牌”，取得“樱目牌”后“神护选”的试炼正式开始。随后参加试炼的人向“狮原”深处的玓山行发，行进的路上会遭遇各种偷袭和阻击，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弄丢了代表参赛资格的“樱目牌”便失去参赛资格。重新返回“狮神山”取“樱目牌”是不可能的，唯一保证继续参赛的方法是从其他参赛者身上抢夺“樱目牌”或干脆从一开始就保住自己的“樱目牌”不丢失。行进过程中不仅有来自试炼方的突袭，参赛者之间也存在激烈的争斗、竞争甚至厮杀。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和掩下身份参加的规定则把每个参加试炼的人分离成个体，竞争、残杀甚至发生在平时最熟悉、亲近的人之间，没有人可以找到帮手和同伴。去玓山的路很艰险，平时狮御守们进山也要花费很多时间、提前做很多准备，试炼方为增加难度在去玓山的途中设置了很多机关，并安排了多名律从假扮的偷袭者，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平安到达山顶更是难上加难。参加试炼的人不仅要抵御可能随时出现的伏击还要和时间竞赛，仅有短短一天时间，从玓山返回“狮神山”的时间非常紧迫。
　　玓山山顶建有“狮神神庙”，庙里供奉着“红玉”一族尊崇的狮神神像，是所有狮御守的圣地。“狮神神庙”后殿廊柱上常年悬挂的“狮神招”是参加试炼的人第二阶段需要取得的信物。“狮神神庙”有大量律从的高手看守，没有人能轻易进入“狮神神庙”，即便进入庙内也不能轻易取得“狮神招”。听说只有真正懂得狮御守真意的御守才能成功从廊柱上取下“狮神招”，否则只会自招速死。从“狮神神庙”取得“狮神招”的过程几乎没有人能全身而退，很多人取得“狮神招”后最终成为他人的垫脚石被劫杀在下山的路上。近二十年来，唯一从“狮神神庙”取得“狮神招”后全身而退的人只有一个，是上任红玉姬的“黾侍”，但上任“黾侍”已经在变故中死去，如今没有人能从“狮神神庙”成功取得“狮神招”而不受伤。
　　取得“狮神招”后回到狮神山就是“神护选”的第三阶段，这次要逐一接受嗔部御长和暗部御长的挑战，取得他们手中代表认可的“花目牌”。如果能取得“花目牌”通过嗔部御长和暗部御长的阻拦，一定要在第二天中午前赶到山上的“和合居”拜见红玉姬。拜见红玉姬是通过“神护选”试炼的人最大的荣誉，也是最肃穆庄严的过程。通过试炼的人向红玉姬展示通过试炼的信物后，第一次也是一生最后一次向今后唯一效忠的主人展露容颜，自此以后“黾侍”、“鸱护”只是一个身份、一个符号，再也不代表某个人。
　　十月中旬的一天，“神护选”的试炼正式开始，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在“狮神山”山脚下的祭坛取得代表参赛资格的“樱目牌”后向玓山的方向进发，阎生秀罗看着阎生刃罗手中和自己一样的“樱目牌”问道：“刃罗，我们会成为竞争对手吗？”
　　阎生刃罗对阎生秀罗笑道：“秀罗——哥哥，我们一直在一起，‘炽焰修罗’是一个人的称呼，也是我们共同的称呼。我们是因为杏子的愿望来到这里的，你难道忘了吗？”
　　阎生秀罗点点头，加速向玓山的方向奔去，身后阎生刃罗的身体瞬间化成暗影，两个少年的背影重新变成一个，一同奔向接下来的旅途。
　　“神护选”第一阶段的试炼两人进行的很顺利，与其他参加试炼的人要单独面对险恶的环境和偷袭者的状况比起来，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的修罗组合有太多优势，双倍的警戒力和防御力，双倍的攻击力和智力，阎生刃罗总能提前发现潜伏的危机，而阎生秀罗总能关键时刻给予重要的一击，两人轻松超越大部分试炼者，不到半夜就到达玓山山顶的“狮神神庙”。
　　接下来要取得“狮神神庙”后殿廊柱上常年悬挂的“狮神招”，这对两人来说不像第一阶段的试炼那么简单。两人藏在“狮神神庙”外的树上看着夜色中一片沉寂的“狮神神庙”暗暗思索，不敢贸然下手惊动神庙内护卫的律从高手。与阎生秀罗两人的情况相同，很多试炼者都隐身神庙外观察情况静待时机。
　　明亮的月轮走过中天，在视线不易察觉的角落瘦弱的细小身影飞速掠过墙头翻进“狮神神庙”，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几乎同时看到消失在墙内的细弱身影，两人不敢置信的看向对方，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的表情和想说的话——“杏子”。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狮神神庙”内亮起一片火光、灯光的同时传出厮杀、怒吼的声音，两人迅速跳下树向杏子消失的角落奔去，没等接近“狮神神庙”，便被从其他方向冲出的试炼者拦住。阎生秀罗焦急的看着混乱的厮杀在一起的试炼者和冲向神庙的其他试炼者，万分担心神庙内杏子的情况又甩不开阻击的拦截者。气极、怒极的阎生秀罗使出“千夫斩”绝技，将身侧环绕的几个试炼者全部斩杀，阎生刃罗配合阎生秀罗的攻击使出杀招，凌厉的刀刃割开拦截者的身体，惊呼、惨叫和恐怖的嘶鸣很快在身边响起，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杀出一条血路拼命向“狮神神庙”的方向靠近。试炼者的惊呼声中夹杂着不协调的怪异诡笑，无心关注更多，阎生秀罗向越来越近的神庙奔去。
　　阎生秀罗没到神庙墙下，杏子带着一身火光从墙内翻身跳出，正好与刚赶到的阎生秀罗碰到一起。
　　阎生秀罗紧张的扶着杏子问道：“杏子，你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不等杏子回答，“狮神神庙”的庙门大开，几十名律从高手手持火把从庙内奔出，将神庙前的人围住，手中的火把把庙前的空地照的一片明亮。领头的律从高手向庙前众人喊道：“谁偷了神庙的‘狮神招’快点交出来！还有你们这些人竟敢夜间私闯神庙，放火烧毁神像，对狮神大不敬，谁都别想从这里离开。”
　　话音刚落，律从高手便开始击杀在场所有试炼者，试炼者们慌忙回击自保，很快空地上所有人杀成一片。杏子趁乱将“狮神招”塞进阎生秀罗怀中，将阎生秀罗推向下山的土路，阎生秀罗匆匆回头喊道：“杏子，和我们一起……”
　　杏子躲开律从高手的近身攻击，抵挡攻击的同时喊道：“秀罗、刃罗，快走，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成功！”
　　阎生秀罗狠狠咬牙，转身向下山的土路奔去，身后火光冲天，杏子纤细的身影在阎生秀罗眼角的余光中跌倒在地上，闪着寒光的刀刃在背后落下。
　　阎生秀罗闭上眼拼命向前奔跑，边跑边在心里喊：“杏子、杏子、杏子……”
　　下山的路上处处危机重重，任何从玓山山顶返回的人都是试炼者追击的目标和阻杀的猎物，而之前落后的试炼者则成了最新的和最有优势的截杀力量，拥有充沛的体力和地利的优势，更加难以甩脱。
　　阎生秀罗和阎生刃罗冲过层层阻击，终于到达玓山山脚，两人都已伤痕累累。太阳已经升起，温暖明亮的阳光照亮通向“狮神山”的大路，路上没有任何覆盖物也没有任何阴影，正如他们即将面对的命途，明亮、平坦、顺利。
　　阎生秀罗摸向怀中的“狮神招”，手猛然一顿，怀里“狮神招”仍在，标示参赛资格的“樱目牌”却不知去向。阎生秀罗突然想起在玓山山顶被“千夫斩”绝技斩杀的人死前发出的怪异诡笑，那是满含恶意和怨恨的笑声，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樱目牌”已经不在阎生秀罗身上了。
　　阎生刃罗似乎已经明白阎生秀罗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拿出自己的“樱目牌”递给阎生秀罗道：“秀罗，命中注定你要替我们两个去完成杏子的心愿。这个‘樱目牌’你拿好，接下来的试炼也请你继续努力……加油！”
　　阎生秀罗呆呆的看着阎生刃罗，阎生刃罗眼中有决绝的神情，阎生秀罗抓紧阎生刃罗的手臂道：“刃罗，你要到哪里去，你不和我一起吗？为什么要这样说！刃罗，我们是一起的，我们一直在一起……”
　　阎生刃罗看看天色道：“秀罗，以现在的身体状态，从这里出发勉强能在中午前回到‘狮神山’吧……接下来的路途一片光明没有影子、也不需要影子，如果不是组合的方式，我们两个同时对敌并没有多少优势。所以，秀罗，请你一定努力下去，去完成杏子的心愿。”
　　虽然知道阎生刃罗说的很对，阎生秀罗仍不放弃的喊道：“刃罗，和我一起，我们一起走、一起努力完成杏子的心愿！”
　　身后的树林中发出细微的声响，阎生刃罗猛的推开阎生秀罗用整个后背将树林的阴影掩在身后，整个人也似乎要融化在树林的阴影里。阎生刃罗对阎生秀罗苦笑道：“我也很想和秀罗一起，但来不及了……时间不允许呢！如果已经走到这里、努力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还要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绊住手脚……那也太可惜了。所以，秀罗加倍努力取得胜利吧，连我的份儿……一起用上。”
　　阎生秀罗呆呆看着阎生刃罗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弹起然后消失在树林深处……哀嚎声、惨呼声接连响起，风中有血的味道蔓延。
　　阎生秀罗踉踉跄跄的后退，退出很远才回身向“狮神山”的方向奔去。双倍的警戒力和防御力，双倍的攻击力和智力……除此之外“炽焰秀罗”组合还有双倍的努力和两个人的心意，阎生秀罗知道此刻他不能回头也不能后退。
　　终于回到“狮神山”下的祭祀所，整个“神护选”试炼开始的地方，阎生秀罗用尽全身力气奔进祭祀所，祭台前宽阔的空地上站着一身清爽的柏木积家，柏木积家依然一脸冷漠的表情，眼中也是如以前一样的轻蔑眼神。
　　阎生秀罗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柏木积家，控制不住自己粗重的喘息。虽然阎生秀罗很想赢过柏木积家，很想找机会挑战柏木积家，但没想到会在最狼狈的情况下和柏木积家见面，在最疲累虚弱的状态下和柏木积家对决。而柏木积家眼中的轻蔑再次刺伤了阎生秀罗。
　　柏木积家冷冷的看阎生秀罗的方向，用毫无感情的语调道：“我……只和你们中最强的人对战。”
　　听到柏木积家的话，阎生秀罗看向身后，此刻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已经跟上了多名试炼者，很显然虚弱的阎生秀罗就是他们眼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