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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魔药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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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他走了千万遍,连所有人都已经看惯了习以为常的路。平时的他,会走的很快。
可是这次却好像走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在犹豫。
他是我的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兹魔药学教授兼霍格沃兹斯莱特林学院院长。
阴冷,刻薄,无情,苛刻甚至变态——这就是霍格沃兹学生对他的评价。
很抱歉,对于如此形容我的主人我表示实在很惭愧。可是我只是一支羽毛笔,实在无法写出不切实际的记录。
话说回来,这些评价在于目前的斯莱特林学院也同样适用。除了在其他三个学院面前,斯内普教授表现出了不可置信甚至无理取闹的维护态度。一旦其他三个学院的人不在现场,对于斯莱特林的学生来说这位院长也是过分严苛,可怕的。
不过这丝毫影响不到他做事的态度。
谨慎,严谨,周密。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近乎完美的要求也同时博取了许多人的尊敬。所以,我的主人在所有人眼里最客观的态度就是-----敬畏。
可这与他的脚步停在这扇通往礼堂的大门完全没有关系。他的呼吸稳而有序,似乎不是情绪所致。而他就是停在了那里,没有再迈开步子。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如果我发现他跟波特一样是个白痴,我就不保证我会不会执行自己的诺言了。“主人扯了扯嘴角,眼神中带着轻蔑。
“你不见到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呢?西弗勒斯,抱歉,如果你觉得这里空气好想透透气,我就得麻烦费尔奇再替我建扇门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拍了拍主人的肩膀,从他的身侧绕了过去。
然后,西弗勒斯•斯内普跟着邓布利多落坐在了霍格沃兹礼堂的教师席上。
分院仪式与之前的没有任何两样。
这一次除了来了一位名叫哈利•波特的学生,引得全校停顿了5秒的关注,没有任何的波澜。
“又是一个马尔福。“身边的校医院护士庞弗雷夫人轻声叹了口气。
“马……尔福怎么了?是卢……卢修斯的儿子?“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奇洛突然出现在了另一边,”我……我听说他们……全家都……都是贵族。“
西弗勒斯目不斜视的望着属于自己的斯莱特林。在最矮的那群孩子里,一眼就看到了那头银白色头发的少年。他正与自己身边两个大块头孩子高谈阔论。
“贵族也没什么,还不是神秘人以前的鹰爪?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他是被分到哪了?“斯普劳特教授是草药学的教授,她说完抿了一口葡萄酒。
“是……是斯莱……莱特……特林。“奇洛教授很愿意与其他教授交谈。可是每说一句话总要不停的哆嗦。导致他的句子总不能完美的表达出来。
“是斯莱特林。奇洛教授。喝点鼹鼠尿会对你把句子和词汇联起来有所帮助。“西弗勒斯极不情愿的从嘴角流出这几个字。
神奇的是,他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却能穿透这个嘈杂的礼堂,让在每个□□桌上的人都听的无比清晰----除了邓布利多教授。他正高兴的举着他的芒果布丁对身边一脸愠色的麦格教授絮叨他对于如何把芒果布丁加入芝士和牛排的方法。
“对不……不起……斯内普教授。我……我不是有意把……把斯莱特……特……特……“还没等奇洛把话说完,西弗勒斯已经开口了。
“奇洛教授,巨怪的说话方式不适合你。宴会开始了。“
他成功的打断了奇洛嘟囔了半天都未说完的那句道歉。
不过才上了几道菜不久,奇洛教授对他的鼹鼠肉沙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对刚才建议他喝点鼹鼠尿的西弗勒斯用他艰难的特色口吻的讨论了起来。
说是讨论,其实只是奇洛教授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同时又断断续续)的说他在巴尔尼亚遇到过一只能变成人样的鼹鼠吸血鬼的遭遇。西弗勒斯好像完全没有听进的样子,因为还有一边的庞弗雷夫人又开口了:“那就是波特,看到了么?“
“哦在哪呢。你知道我今天没戴眼镜,刚才又迟到了……该死的曼陀罗,我的耳罩好像破了个洞。我敢打赌是洛里斯夫人干的。“边说斯普劳特教授边伸长了脖子咪起眼睛向格兰芬多长桌看去。
正在这时,孩子中一双绿色的眼睛穿过人群向西弗勒斯看了过去。仅仅是一秒的对视,西弗勒斯不经意的移走视线。是的,那看着他的男孩正是哈利波特。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也许是酒精的关系。一股暖流溢了上来,他没有再对奇洛教授恶言相向。竟然还递给了他一杯南瓜汁。——虽然目的也是让他闭嘴。
晚宴,在韦斯莱兄弟以葬礼进行曲调的校歌中圆满结束了。新来的一年级学生跟着他们的级长陆续离开了宴会厅。而宴会厅顶楼的楼梯口有两个身影背着月光向下注视着这一切。
“让我到这里来,就是要我欣赏你如何品味——南瓜汁?”他无趣的看着眼前的摇晃着手中水晶杯的邓布利多,毫无掩饰他的不耐烦。
“西弗勒斯,你应该看看,看看这些孩子。”邓布利多若有所指的望了一眼正在警惕着楼梯变换的新生们。
“是的,很令人——”正在他朝下看的时候一个格兰芬多的胖男孩脚下一滑栽倒在楼梯边缘。幸好身后的同学猛地把他扯了回去,看着那个男孩吓得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扯了下嘴角,”乏味——”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他喝了一口南瓜汁回过身望着顶楼摇摆不定的钟摆:“西弗勒斯,不要这样说。我记得……你也是我看着从这下面走上来的……当时的你…也曾是这样…”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月光射向钟摆的阴影里听。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们可以重新选择,我们就不会再做那样的决定……是不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话似乎并不是在跟他说,而是在自言自语,“黄油啤酒倒进南瓜汁的感觉其实也不错啊,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晃了晃身子,脸上透出微微的醉意。
“如果您想讨论童年的话题,我觉得我可以替你把猪头酒吧的老板请去你办公室……他会很乐意继续提供给你南瓜汁和黄油啤酒。”
可是邓布利多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着: “西弗勒斯,有的时候我们真该想想,我们所追求的东西究竟还有多遥远的距离……真的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应该好好的想想……”
邓布利多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边说边摸索着楼梯的扶手缓缓地走下楼。连晚安都没有说,就消失了。
学生已经回到了宿舍塔楼,躺在了暖暖的被窝里。开始享受属于霍格沃兹的一切。而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却独自站在这城堡的最高处,望着月色下的巨湖。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望着。在没有烛光的黑暗中,伫立着。一动不动。
整整一夜——
第二天的魔药课程从早上七点就开始了。
三年级格兰芬多的课让主人十分的头疼。因为他们又来了——
“速效逃课糖!只要7个西可2个纳特,就为你们送上‘韦斯莱特制’能够拯救你们于‘蛇头’魔掌的速效逃课糖!这次增加了美妙的香橙口味!”两个整齐划一的声音,正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乔治•韦斯莱,弗雷德•韦斯莱。
在他们的扣分记录上实在是光彩夺目。若格兰芬多少了他们,斯莱特林想要连冠那么多年的学院杯那还是有一点坎坷。
“快上课了,韦斯莱。收起来!”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此时地下教室的门应声而响。
进来的正是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阵风扫过,学生们注视着他们的斯内普教授就这样快速地出现在黑板前,他那深黑的眼睛正好扫到乔治举着魔杖(他刚刚把那些韦斯莱产品给缩小装进口袋。):“谁在我的课上愚蠢的对坩埚挥一下魔杖,今天的牛黄解毒剂就让他来试验效果。”满意地看到了乔治韦斯莱愤愤地把魔杖丢进了课桌之后,西弗勒斯敲了下黑板。上面缓缓地出现了今天药剂的配方和注解,“翻到174页,然后……你们是不是该朝坩埚里放点该放的东西了?——注意,捣碎牛黄的方法有很多,创新对于你们困难了点,但起码的如何把它们砸碎——有常识的人都应该会做!当然——”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瞥着格兰芬多学院这头一个胖胖的黑发男孩——他刚把工具箱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子上也包括西弗勒斯的脚边:“斯皮格先生今天请不要再展示格兰芬多四肢发达的特性,——除了用地下教室的桌子可以砸碎牛黄和你的脑袋以外,我看到你的奶奶为你买了新的锤子。”
斯莱特林一阵哄笑,引得格兰芬多学生怒目而视。有的人威胁状的比划了一下魔杖,可所有人都知道,在魔药课上挥魔杖,等同于自杀行为。恐怕后者更容易让人接受。
“不准傻笑。开——始——动——手!”西弗勒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之后。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开始把牛黄剁成粉末。艾丽娅•斯平内特——格兰芬多三年级长发姑娘,正在与她那颗圆滚滚的牛黄做激烈的斗争,她拿着自己的锡制铁锤目不转睛的对准了它的顶端敲了下去。“呯——”这颗坚硬的牛黄擦过安吉利娜•约翰逊的耳垂径直朝右边的斯莱特林课桌飞了过去。
“嗷——我的鼻子!”还没等看清楚是哪个倒霉的斯莱特林被击中了。西弗勒斯的声音就如同警报一样立刻响了起来。
“格兰芬多又一次因为愚蠢扣掉了5分。斯平内特小姐,请你在砸碎牛黄之前把它握住!麻烦你掩盖一下头脑简单的学院体征!”
“教授,她不是故意的。”在滔滔不绝的挖苦中,艾丽娅仿佛就要马上哭出来了,安吉利娜•约翰逊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愤怒地冲着西弗勒斯说道。
“看来约翰逊小姐对霍格沃兹的学生守则不是很明白,格兰芬多再失去5分可以帮助你记得在课堂上发言要先举手。而关于霍尔先生的鼻子,麻烦斯平内小姐替我送他去校医院。——你们有5秒的时间离开地下教室……5,4,3,……"
还没等安吉利娜反应过来,艾丽娅已经扶着满脸是血的霍尔走出了地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