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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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五岁第一次做任务的红莲不懂。
湿热的血液溅在手上，渐渐冰冷。
男人倒下的身影就像慢镜头的重放，瞳孔中满是不甘。
指尖“滴答滴答”的血液汇聚，滴落，一如那人不断流逝的生命。
白色蔷薇交织着、缠绕着，慢慢变成血腥的红。
红莲愣愣的站在尸体边，举起染血的双手，“呐，哥哥，杀人是什么感觉。”
杀人是什么感觉？
他为什么，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只是空虚。
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异化的尖锐手指划破空气的声音一直在回响，“嘶、嘶、嘶”。
男人被划破的颈动脉血液喷薄而出，“嘶、嘶、嘶”。
“ ……你是，什么感觉呢？”她疑惑。
一直以来她都很听话。上刑讯课，听话，不吵也不闹。妈妈说她进步的很快，受刑时不说话，便会使施刑者失去继续的兴趣。爸爸说她应该接任务了，她也很乖得接下，即使有些小抱怨也接下了任务。
她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杀了人，却没有任何感觉呢。
这是红莲吗。
对生命的流逝、消亡毫无感觉，这是红莲吗。
不明白。
“不需要有感觉。这只是个任务而已。”伊尔谜拉起小小女孩的手，低声回答，“糜稽，你不需要对这些任务目标的死有任何感觉。手弄脏了，去洗掉。”
他们只是任务目标。
对我们来说，做了任务拿酬金就可以了。
本来就不该有任何感觉。
所以糜稽你不用这么悲伤。
这样的表情不适合你。
真的。
少年墨黑的眼睛这样说。
“嗯。”乖顺点头，“哥哥……”谢谢你。
“我不会跟爸爸说的，”少年想了想，平静开口，“虽然任务目标确实死了，但是你本身就拥有杀死他的能力，这只是个D级任务。而你第一次出任务的目的显然不在这里，而重在适应。不过，看起来你适合得不是很理想。所以，酬金归我。”
红莲原本乖顺的脸色越来越黑：“所以你是说，为了让你不告诉爸爸，我就得把第一次任务的酬金给你做封口费？！”混蛋，他全程都只是抄着手在旁边看，会想跟他说谢谢她真是脑子进水了！
大黑猫一样的少年理所当然的点头：“是这样没错。”
“……”
……
“伊尔谜你去死！！”气急败坏。
“砰！”额头被敲，某男淡定无比，“糜稽，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用你能推开六扇大门的怪物手来敲我的头！哥、哥！”咬牙切齿，能推开十几吨重大门的怪物手来敲她的头，以为她的脑袋是钢板吗？！钢板也不带这么敲的好不好！
“不要怎样？”少年歪头思考状，抬手又是一记爆栗，“砰！”
“不要这样吗？”
“……”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糜稽？”平板声线一成不变。
“我叫红莲……哇！哥哥我错了哇对不起对不起……手放下啦我错了哇！”
“我只是要帮你理下头发而已，还是说糜稽你希望我怎么做？”
“砰！”重物倒地声。某5岁小LOLI倒地不起。
你这天杀的伊尔迷啊啊啊！！！
“哥？回枯枯戮山我记得不是这条路哦？”熙攘的人群中，穿着和服踩木屐的长发小女孩亦步亦趋的追着前方少年的脚步，有些疑惑。
“我知道，”同样黑发的少年声线清冷，“先不回家。”
“不回家？干嘛？”家里的模范长子做完任务居然不回家？她耳朵进水听错了还是他脑袋抽筋打结了？
“去买些巧克力，”停下身形，在女孩更为惊奇的视线中，伊尔谜缓缓道，“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嚷嚷的限量版巧克力，好像今天上市？”
“？？？”哥哥拿钱给自己买巧克力？财迷大哥？谁假扮她大哥啊……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
感受到自家妹子越来越古怪的视线，“财迷大哥”再次开口补充：“正好是你第一次任务……妈妈又说是你生日，所以可以满足你的心愿。”想了想，再补充，“正好是刚刚任务的佣金。”
“！！！”她就知道，明明是她任务的钱，他居然擅做主张就说买巧克力！虽然她是很喜欢巧克力没错啦，但是他那种“花了钱好心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她的钱好吧！
买好巧克力，她抱着吃得舒舒服服餍足得像只小猫跟在伊尔谜身后。虽说是自己的钱买的，但却是好味道啊！嘛，伊尔迷什么的，咱不跟他生气！
“这里是伊尔谜·揍敌客，杀人服务低价五百万，有打折卡另算……爷爷？……好，我们马上回来。”伊尔谜接了个电话，然后一把抱起抱着巧克力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快速飞奔起来，一边跟她解释：“家里出事了，爷爷叫我们快回去。”
虽然伊尔谜那张精致的脸上任然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仔细看却能发现光洁的额头上靡靡的汗珠，红莲皱紧眉头，还有人敢打揍敌客家的注意？家里情况一定是很紧急了，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否则爷爷也不会把她和大哥在任务中叫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不由得搂紧了哥哥的脖子。
伊尔谜低头看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小女孩，腾出一只手轻轻抚她长而直顺的黑发：“没关系。”我还在，哥哥在这里，所以不会让红莲有事的。
头发上暖暖的温度让她稍稍安心一点，努力扯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对哥哥：“嗯。”红莲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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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泉之门一直走到主屋，没看见想象中的打斗残骸，只是仆人都不在更是安静的可怕。终于到主屋大厅，揍敌客家的人和另一拨陌生人对峙成两边，气氛僵持着。
“父亲，我们回来了。”伊尔谜抱着妹妹面不改色直接走到席巴身前站定，然后放下臂弯中的红莲，直视对方的人。
这群人……唔，流星街的？身上的气息倒是和妈妈愤怒时无意散发出来的很像。
杀手的洞察力总是敏锐的可怕，伊尔谜很快把这局势猜了个大概。这群人应该是5年前流星街劫走刚出生的红脸的后续事件。至于理由，揍敌客家树大招风，什么理由不成立。
伊尔谜平静的看着对方那拨人。从他们周围的气息来看，是实力不容小觑的高手，每个人脸上都世界杯的深情，还带了少许得意之色——得意？他们，在得意什么。伊尔谜微不可查的侧了侧头，却在刚好偏转过目光是对上一双怯懦的眼睛。
被那群人簇拥在中间的，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她有一双既漂亮的丹凤眼，而那双眼睛，此时也怯懦的打量着自己。大概时注意到了伊尔谜古井无波的眼睛在打量自己，小男孩又赶紧把目光移开。不过那双眼睛……倒是像极了父亲。
注意到双方诡异的气氛，红莲不由得往伊尔谜身边缩了缩。他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许是感到红莲的不安，伊尔谜紧了紧无助红莲的手。
“怎么样？你们考虑好了吗？——关于合作的事。”对方一个精干的瘦子状似温和有礼的开口，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身边丹凤眼的小男孩。
“揍敌客家，从不受威胁。”父亲席巴冷冷回答，语气中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哦？那即是说，丢掉二儿子的性命也无所谓吗？无畏的揍敌客先生？”说着，瘦子把小男孩拉到身边，状似亲昵的把手搭在孩子脊背上，好像轻轻一按，就能取了这脆弱的生命。
席巴刚欲开口，基裘却尖着嗓子抢着说：“乱说什么啊！！揍敌客家哪来的二子！！随便找个人说是第二子吗！！！！揍敌客家不容糊弄的！！！！”
那精干的男人却并未因基裘语气中的不屑而生气，他轻轻笑了笑，温和有礼：“基裘夫人，您说笑了。这确实是您五年前生的而被去当座上宾的二子啊。做母亲的这么说，孩子要伤心了……”语气中不无心疼。
孩子？！基裘下意识地看向跟在伊尔迷身后的红莲，继而冷笑：“哈！！红莲是我女儿我还不清楚？至于你说的孩子，我们凭什么相信！！！！！！”
那男人只是冷笑，也不说话。
然而，一直沉默的桀诺却在此时说道：“基裘。……那确实是第二子。”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