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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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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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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再次和翟岸宁坐在公寓里是三天后。乔雨本来以为她可以躲的更久的。
她低着头,蜷缩在沙发里。他叼着烟,刚想点,却又垂下了手。他想起乔雨是闻不得烟味的,他太疏忽了。
整个一天,翟岸宁都没有去上班。乔雨本来是打定主意不给他开门的,可是翟岸宁在乔雨的门口从早上坐到了晚上,一口东西没吃,一口水没喝,只是一根根的抽着烟。
好吧,乔雨心疼了。是时候做个了断,躲着,她耗不过他。
可临见了面,乔雨却不知道说什么。她觉得这世界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是谁?翟岸宁是谁?那女人是谁?
她终究是谁都不了解的鸵鸟罢了。
“你看到了?”
翟岸宁盯着乔雨发问,可乔雨看都没看他。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可笑,三个月,你来不及说,你没有时间说。
“小雨,我是爱你的。”
乔雨忽而颤了下,那种熟悉的刺痛又回来了。她千盼万盼,盼来的终究只是这样一个结果。她多么希望翟岸宁亲口告诉她,那女人什么也不是。可是他没有。他还想用曾经的海誓山盟来留住她,可是乔雨自己知道,她在这一场游戏中扮演了怎样一个荒唐可笑的角色。她察觉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不存在,不是么?
她忽而想到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那她终究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她怔忡着愣了神,或许都不是,又或许都是。总之,她永远不是他心口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