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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 ...
蒋遇的家离城市中心广场并不远,一行人沿着公路边慢慢走,说说笑笑,也倒舒适。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往广场的方向走,一年一度的新年倒数,到底还是令人期待的。卫看看没参加过新年倒数,因为家里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一般都是在家看港台直播的烟花汇演。到达中心广场的时候,人潮熙攘,摩肩擦踵,他们一行人在人群中艰难地穿行。
一月份的到来寒气更深了不少,卫看看却没有感觉到寒冷,或许是现场气氛热烈的缘故,或许是人多的缘故,或许是刚吃饱饭的缘故,又或许是衣服穿多的缘故,更或许是身边有一大帮朋友的缘故。她的心里暖暖的,胸腔洋溢着说不出的激动,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中心广场上挂有巨大的屏幕,上面放着著名电视台的元旦晚会。
现在才是晚上的十点,距离倒数还有两个小时。
蒋遇和林江和好了,今晚两个都黏在一起。卫看看暧昧地朝她笑了笑。不过,林江喜欢高晗这件事究竟是真还是假?蒋遇这么讨厌高晗,相信理由绝对不是她自己所说的势利那么简单吧,难道更是因为林江喜欢高晗?她想问清楚,只是现在绝对不是时候。卫看看再仔细打量了下他们两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两情相悦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唯好叹世事无常。
“你在想什么?”宋鹤在她旁边淡淡地问。
对啊,这个问题可以直接问宋鹤啊,宋鹤对他们俩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了。于是,她回复:“在想林江。”
宋鹤的眉头跳了跳:“你想他干嘛?”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酸酸的,然后淡定地补充了句:“没看见吗,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卫看看听了他的话也不恼,“林江喜欢高晗?”
怎么扯到高晗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宋鹤蹙眉:“哪里听来的消息?”卫看看试探地说:“蒋遇亲口说的,应该没错。”宋鹤偏头想了下忽然笑了,眉目郎朗地对卫看看说:“莫非这次蒋遇生气是因为高晗?”见卫看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远远地望了一眼蒋遇和林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个道理,你大概听过。”
卫看看眯了眯眼睛,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俩。他们两个好着呢。”
她其实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前那么多和他们相处的日子,两个人之间流露出来的情意怎么能骗得了别人呢?或许能骗得了自己。她决定,找个时候要和蒋遇说说。
她四周环视,却发现李尘涣不见了。
“有没有看到李尘涣?”她问。虽然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但四处没有发现他的人影还是有些担心。
宋鹤淡淡地说:“他和蒋游去买热饮了。他去之前和我们打了招呼来着,你没听到吗?”
“呃……”原谅她。
宋鹤轻轻地弯了弯嘴角。
沉默了几分钟,卫看看蹲下来,抬起头问宋鹤:“初三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呃,我不是说暑假的打算,大概就是以后的路。”
宋鹤俯视她,反问道:“你呢?”
卫看看低头:“我也不知道。家里说让我和李尘涣转学到省城的高中,那里的师资力量或许比这里的好点。但我……还没有拿定主意。”
宋鹤眉目松动了下,犹豫了片刻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
卫看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是很认真地和你说诶。让我去省城我已经很犹豫了,还让我出国?”
答案自然是否定了。
宋鹤移开目光,望着远方:“这个世界很大,每个人都应该成为更好的那个自己。”卫看看听得她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想出国?”宋鹤重新把目光聚集在眼前的这个女孩身上,很认真地说:“等我初三毕业,我家会移民到新西兰。”
卫看看心口一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停顿了很久,才慢慢说:“蒋遇他们知道吗?”宋鹤摇摇头,道:“你是第一个。”事实上,当他的爸妈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花了好几天才能接受。
卫看看忽然笑了起来:“那你不要忘了我们这帮好朋友。”
“不会。”他轻轻地说,怎么会忘记呢。
和卫看看相处的时间越久,那种名为“喜欢”的情绪就越加清晰。这种心情他第一次体会,虽然有点懵懂却很坚定。年少时候喜欢的第一个人,恐怕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忘记。又或者说,对于我们喜欢的第一个人,我们总是不愿忘记,而是习惯将她/他放在心底。他也很理智地承认,自己的这份喜欢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或许一年,或许转眼,世事总是无常,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下一秒会遇到谁。对于这份喜欢,他想,他不会逾矩。他们在一起,不用说话,就很美好。
“他们回来了。”卫看看站起来,望向远处跑过来的两道人影,李尘涣和蒋游。
李尘涣递给她一杯热奶茶,“来,暖暖身子。”
卫看看小口小口地啜着手中的奶茶,真暖。十一点半的时候,广场上空忽然放起了烟花,每一炮都那么璀璨。卫看看仰着头,想到,这是第二次和宋鹤一起看的烟花。蒋遇和林江也跑了过来,几个人一起站在一起,真有点流星花园的味道。
23:59分的时候,广场中心的大屏幕开始出现了倒计时。全广场的人都跟着大屏幕倒数起来:“60—59—58—57……”
她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宋鹤。
旁边的男生仰着头,也跟着大屏幕大喊,很少见他那么激动的样子,一直以来他都宠辱不惊,在他眼里任何事情都经不起波澜。他察觉到卫看看在看她,眼神也投过来:“你手很冷。”
她笑笑,没有挣脱。
倒数十计时开始的时候,她感觉到宋鹤抓得她的手更紧了。
新的一年来临的时候。
宋鹤和她的手紧紧抓在一起。
蒋遇和林江激动地吻在一起。
蒋游和广场的人一起尖叫。
李尘涣望着卫看看和宋鹤牵在一起的手,有点悲伤。
“新年快乐呀,卫看看。”宋鹤眉目都是笑意。
昨晚看了《猩球崛起》,好片,推荐。
大家也要努力支持我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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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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