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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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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辜地换了衣服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小优在我脸上涂抹了一番后,无情地将我推向了前台。
出场的那一刹那,我“唰”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挡住了下半张脸。
此时我饰演的这个女二号是女一号的姐姐,在旁人看来,女二号目不识丁、骄横跋扈,跟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女一号根本没法比。女二号的内心有着自己的坚持,是我所钟爱的一个角色。
女二号深爱着男一号,而男一号却钟情于女一号。女一号表面对谁都爱理不理,实则钟情于男一号,她知道自己的姐姐也喜欢男一号,于是选择了嫁给深爱自己的男二号。
男一号,也就是纳兰泽对我说:“安吉丽卡,在你的生命里,终究会出现一个人,发现你的好,但这个人并不是我,忘了我吧!”
我站立不稳地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捂住胸口,一脸痛苦地说:“你让我怎么忘记你!你就在这里,你就在我的心里!”
纳兰泽转过身,我从他的背后抱住他,哭着对他说:“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纳兰泽捉住了我的双手,并没有按照剧本所写的那样甩开我,而是对我说:“我爱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你的心!”
孩子,你错乱了吧,那是我的台词!他话已至此,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用力抽回了手。
他转过身深情地注视着我,接着我的台词:“我爱你,你是自由的。”
幕布徐徐放了下来,剧组的人从后台冒了出来,我对纳兰泽说:“你背错台词了吧。”
有人赶紧向纳兰则提供剧本,纳兰泽接过剧本,翻了一下,装模作样地说:“我就说,怎么这一幕的台词怪怪的,原来我背了女二号的台词!”
众人沉默,过了一会,有人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把女二号改成女一号,接着演!不通的地方自己补救!”我狠狠地扫了纳兰泽一眼。
纳兰泽赶紧笑嘻嘻地伏在我耳边小声说:“人家不小心真情流露了嘛!”
我用手指戳开他的脑袋:“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这是一出悲剧!”
纳兰泽赶紧站直身子高声说:“是!编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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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徐徐拉开,纳兰泽对我说:“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是想你好,你好,我好。”
我别开了脸:“你可曾想过妹妹!她爱你!她爱你呀!她就要嫁作他人妇了!”
“安吉丽卡……”纳兰泽靠近我。
“够了!别说了!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即使,即使他的眼里没有我,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妹妹,我也是,以你对我的感情对他!”我顿了顿,又说,“就算,他从一开始,就以某种目的接近我,我的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另一个别人了!我明明是知道的!他的微笑,他的温柔,都是属于妹妹的,属于我那美丽温婉的妹妹!可是,从我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我无法自拔!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美好!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也曾经试图忘记他,当我以为我快要忘记他的音容笑貌了,他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他与我的妹妹,是那样的般配!我已经决定了要用我余下的人生来祈求上帝与他一生无忧!”
“你为了他,愿意在修道院度过余生……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吗?我会一直等你,至死方休!”
我作出被他深深打动的样子注视着他:“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苦笑:“没办法,谁让我爱你呢。”
有纤毫爱染心,纵然脚踏莲华,亦同魔作。(《古尊宿语录二》)
林宝儿,清醒一些吧,道·蓝登根本不可能爱你!现在有一个纳兰泽在你面前,口口声声说爱你,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你还想怎样呢!我命令你,今天!今天就去和那什么道·蓝登断得一清二楚!
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我专心致志地演好这一出戏。最后,男一号死了,女一号也跟着死了,男二号孤独终老,女二号成了修女,将余生奉献给了上帝。
谢幕的时候我发现台下的很多观众,尤其是女的,都哭了,说明这一出剧演得颇为成功。
我们谢了一次又一次幕,掌声还是不停,我似乎低估了这出剧的成功。
有人上台献花,居然还有我的份,不仅仅是有我一份那么简单,几乎大部分的花都往我怀里塞,实在塞不下了,就堆到我脚边,分量估计都可以开一间花店了。还不停有人赞美我,同我握手,我的手被摸来摸去,我看了看纳兰泽,他也好不到我哪里去。有人要求要与我合照,我捧着一堆花被搂来搂去,卡擦来卡擦去,折腾了好一会,一只手把我拉出了人堆,是道·蓝登。
我把他拉到了暗处,该说什么好呢?分手?我这才发觉,我们从未说过要在一起的话。呵呵。
“道·蓝登,”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大名,“我们还是除了上课和偶遇,不要再见的好。就这样,请自……”
我话未说完,他已经吻住了我。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