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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番外一 负负得正 ...

  •   小多尔,是一位年仅八岁的小小海贼少年。

      因为父母都是海贼的关系,小多尔从一出生开始,就已经被众人冠上了海贼的名头。

      小时候,还不懂事时,小多尔并不觉得海贼这个名头有什么不对。直到后来,他懂事了,看多了报纸,听多了周围那些家伙的八卦消息,渐渐地,他,开始讨厌起海贼这个职业……啧,多没品,亏那么多人想当海贼。

      小多尔很不以为然的想着。

      七岁那年,小多尔就像是开了窍一样,看到报纸上、某一小角上写着海军报考的消息,猛然间就想到那威风凌凌的海军制服,一阵激动过后,捧着这张报纸就兴冲冲的去找自家老妈。

      当小多尔看到坐在甲板上,望天发呆的斯嘉丽时,没来由的,他心里一阵郁闷,冲上前去就是一脚……

      喀喇……他重重的踢到了椅脚上。

      “呆老妈……”小多尔低咒了一声,抖抖脚丫子,故作镇定的接受斯嘉丽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

      “小多尔有什么事情吗?”斯嘉丽眨巴着眸子,完全忽视自家儿子刚才踢过来的那一脚,以及那一声低咒。

      对斯嘉丽来说,小多尔每天的那凌空几脚以及那几声“呆老妈”,已经成为他们两人的开场白了。若然哪天小多尔突然不踢她了,亦或者不喊她“呆老妈”了,她反倒会以为这小子吃错药了,或是忘吃药了吧。

      原本,小多尔低着头,龇牙咧嘴,在心里直喊痛,待听到自家老妈的声音,他立刻装作没事人一般抬起小脑袋,将手中的报纸一甩,开口便道,“这个,我要去报考海军。”

      小多尔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昂着头,那傲慢的神色比之某七武海还胜几分。

      斯嘉丽拿着报纸,淡淡的扫了眼,落下一句“你没戏唱的”,就将报纸还给了小多尔。

      小多尔一听到否定的答案,一根筋儿就搭上了另一根,二话不说,收了报纸,转身走人。

      晚上,小多尔偷偷地将豪华海贼船上的一艘小船放了下去,轻轻一跳,就落到了小船上。

      第一次出远门,小多尔没带任何东西,除了一张伪造了某七武海签字的报考证,还有白天时从某某人身上捞到的记录指针,就这么向着海军报考地出发了。

      ……

      小多尔,其实不叫多尔,他的全名叫做堂吉诃德·多尔纳罗。

      当年,斯嘉丽怀孕的时候,就想好了小娃儿的名字。女的,就叫安娜;男的,就叫罗纳尔多……听,多么简单、易懂、又好记的名字。

      由于斯嘉丽是一个懒人,喜欢发呆,又不好动脑,名字什么的,又是要西方式的,还要朗朗上口的,她能想到的,就那么几个,什么露西啊、汤姆啊、杰克啊,这种大众化,又没什么内涵的名字。算来,她能想到罗纳尔多,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为什么孩子的名字到最后没有叫罗纳尔多,而是叫多尔纳罗呢?这还要归结于某两个超级不负责任的父母。

      斯嘉丽是懒得生虫、又健忘,而多弗朗明哥是压根就没在意过这种事情,等到孩子终于出生的时候,斯嘉丽才想起要和多弗朗明哥同志讨论名字的事情。

      当时,斯嘉丽懒懒的报出“罗纳尔多”这个名字,多弗朗明哥不知怎的,就是不同意。结果,两人就这么折腾了半天,直到斯嘉丽狠心将名字翻个身,才敲定下来。

      自此,这孩子就叫做多尔纳罗,堂吉诃德·多尔纳罗。

      当年,不知从哪个角落听闻自己名字的由来,小多尔一时气愤难当,就直奔自家老妈常待的甲板上去。

      跑到那儿,小多尔招呼也不打一声,起身,一记佛山无影脚就飞了过去。

      噗通……他掉到了海里,扑腾两下后,就沉了下去。

      将这全过程目睹在眼里的斯嘉丽,并没有丝毫的惊慌,慢步走到船舱附近,拉过一个人就将他推了下去,等到别人从水里探出头来,一脸茫然的望着她,她才笑嘻嘻的说道,“小多尔掉海里去了,你去把他捞上来。”

      很快,那被推到水里的人就把小多尔给救了起来。

      被救起来的小多尔在甲板上吐出几口水后,就晕了过去。

      ……

      小多尔天性怕水,这海贼船的人都知道,也不知是因为父母遗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当小多尔第一次看到颇为平静的海面时,他死命往斯嘉丽怀里缩,就差没缩成一个球了。

      第二次看到大海,小多尔还是怕的要命,更离谱的是,他掉水里后,并不像别人那样、扑腾两下,他就像吃了恶魔果实一样,一声不吭地……沉了下去。

      后来,小多尔下定决心要学游泳,致力于摆脱“旱鸭子”这个称呼。

      经过无数次的练习,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小多尔终于学会……在水里扑腾了= =、,沉得、也更快了。

      不过,小多尔并没有因此放弃。
      越挫越勇,就是他的座右铭。
      只是,当他跑去报考海军的时候,他,还是只会在水里扑腾而已。

      这样的一个小家伙,怎么能成为海军呢?更别说,他报考证上,监护人那一栏还填着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名字。

      海贼的孩子,还是那个海流氓的孩子,那不就是个小流氓吗。

      于是,一排海军军官面面相觑,最终决定,不招收这个名叫堂吉诃德·多尔纳罗的孩子。

      不得不说,小多尔虽然心性向善,想要当一名海军,可骨子里流淌着的,还是海贼的血,一个不舒心,就开始闹腾起来。

      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流,接着就是撒泼、耍赖、打滚,就差没拿根绳子把自己往上吊了。

      一哭,二闹。
      这样的阵仗,海军将士这群纯爷们哪见过,一个个像看到巨大海王类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良久,久到海军将士们以为小多尔哭累了,要休息了……结果人家小孩子还是哭个起劲。

      这下,轮到那个好心将小多尔从海上捡回来的海军军官郁闷了,恨不能再将小多尔丢回到那艘小船上,让他自生自灭去,就算渴死……也不关他的事儿。

      “我就要当海军,我要报考海军……”

      小多尔还在持续不断地哭闹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把周围那些送自家孩子来报考海军的大妈、大婶们哭得母爱泛滥,直说那些军官们太严酷、太残忍了。

      那位好心的海军军官被说得烦了,也被小多尔哭得燥了,正想着要把这小家伙往海里丢,却不想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这小家伙先交由我来处理。”

      来人,是已经退休的,现在正勤勤恳恳地训练着海军新成员的战国。

      一看到这位当年的元帅,海军将士们立刻站好、行礼,乖乖退到一边,而那个已经拎起小多尔衣领的海军军官,更是一脸恭敬地将手中的小家伙交给了这位退休的元帅。

      战国看着只到自己膝盖的小鬼头……满脸怀念。

      小多尔已经不哭了,当他听到某人说将他交给他后,他就收起了眼泪,同时也收起了满脸的撒泼样,眨巴着自己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就看向眼前的大伯。

      战国,小多尔是知道的,他曾偷偷翻过自家老妈收藏的那些陈年旧报,有些甚至是几十年前的了。

      也就那时,小多尔才知道,自家老妈还是个喜欢剪报收藏的人。那些被小心翼翼剪下来的的报纸上面,最多出现的,是曾经的元帅、现在的全军总帅——空,还有就是眼前这位大伯,上任的元帅——战国。

      小多尔有很多崇拜的人,好比说海军的英雄——卡普,现在的元帅——赤犬,长得很猥琐、但实力同样超群的大将——黄猿……战国,自然也是其中一位。

      当然,若是问小多尔最讨厌、最鄙视的人是谁,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报出多弗朗明哥的名字。

      甚至于,当年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满脸猥琐的问小多尔,你现在最讨厌的人是谁,小多尔当场就给了回答,“我最讨厌的人,自然是臭老爸啦!呆老妈的话,就算了,谁让她是女的呢!”豪迈的放出这句话,小多尔那张粉扑扑的脸上,布满了说出自己心里话的豪迈。

      现在,面对自己崇拜的人,小多尔放下自己骄傲,恨不得立刻问那些海军将士们要一份纸笔,向战国要签名。

      “大伯……”小多尔弱弱的喊了声。

      乍然听到小多尔的喊声,战国立刻恢复到原先那威严的摸样儿,咳嗽一声,问道,“你想当海军?”

      小多尔一听,立刻收敛起自己的傲慢神色,恭敬地回答,“是的。”

      战国扫了眼小多尔,看着小家伙满脸认真,刚想点头同意,迎面就有骚乱发生。

      “呋呋呋!呋呋呋……”

      熟悉的笑声让战国怔了一下,也让小多尔全身发抖。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签过这个名……多尔纳罗,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呢?”

      虽然,多弗朗明哥是笑着的,但作为有同血缘的两人,小多尔自然是知道自家老爸的零界点的。

      小多尔挪动着自个的小身板,一门心思想往战国身后钻,可奈何小小个子的他,根本就不是多弗朗明哥的对手,三两下,他就已经到了自家老爸手中了。

      战国看着面前闹腾的两父子,原先还想让小多尔当海军的,现在,连星点念头都没有了。

      想想,若海军总部让他们两父子闹腾上几回,保不准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即便他还蛮想念某人,想让这个空总帅的曾外孙进海军,可面对这模式,再强的念头都打消了。

      “呋呋呋,战国元帅,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多弗朗明哥一手拎着小多尔,扬眉看着自从退休后就再也没看到过的某元帅。

      “我可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海流氓。”战国满脸不屑地扫了眼多弗朗明哥。

      “呋呋呋……真是久违的称赞呢。”多弗朗明哥咧着嘴,笑得狂放,“不过这小家伙是私溜出来,家里的那位可是担心得很呢。”

      言下之意就是,我要走了,不用送了。

      于是,听出了这个意思的战国,自然表示无所谓,但同样听出了这层意思的小多尔就不一样了,他踢腾着自己的小腿,死活不肯回去。

      “臭老爸,你放开我,”小多尔死命挣扎,可奈何某人的钳制根本不是说挣脱就能挣脱的,“我要当海军,不当上海军我就不回去。”

      坚定地话语终是没有让任何人动容,不过,倒是让某位已经转身的前元帅站定了身子,回头,略有些感慨,“多弗朗明哥,孩子都这么大了,该是收手的时候了。”迟疑了下,他还是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斯嘉丽,她……怎么样了?”

      多弗朗明哥抬眸瞧着战国,倨傲的神色一如从前:“我的女人,当然过得很好。”

      当年,战国是根本无法理解斯嘉丽的决定的。你说,男人到处都是,就是海军里面,也不乏优秀的男人,若然一定要找海贼,也有那么多人选,就算是红发香克斯,也绝对比眼前这个海流氓强上一百倍。可是,斯嘉丽谁都没选,偏偏跟了多弗朗明哥……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战国似乎对此也释怀了。

      那时,一条死讯,结束了斯嘉丽的海军生涯,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不得不说,某人的保护网撒的还是很好的。现在,听着这句话,看着这幅场景,战国心里其实是喜悦的,只是……没必要表现出来。

      于是,在双方相对无言的情况下,小多尔终是被多弗朗明哥给提了回去。

      ……

      失败,是成功他妈。

      有了这句至理名言,即便面对失败,小多尔依然没有灰心,甚至于因为看到了自己的灰常崇拜的人,更是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向好心理,至此,他开始一门心思研究,如何才能顺利当上海军这一问题。

      首先,要摆脱当海贼的父母。

      在笔记本列上这么一条,小多尔即刻就开始实施。

      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掏出衣服裤子,再从零食柜里掏出自己藏匿的零食,偷偷从别人身上捞来记录指针,备好船只……于是,他,堂吉诃德·多尔纳罗正式宣告独立。

      晚上,摸黑在甲板上爬行,只是,还没等他爬到那只小船边上,聚光灯的光芒就把他所处方圆一米内的范围照得通亮。

      “小少爷,你可不能再溜了。”

      随着清脆的声音落下,几个彪形大汉瞬间围住了小多尔,导致他进退不。

      小多尔一见这样的情势,也知道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但自身的骄傲又不允许他承认自己的落跑计划。

      咬咬牙,小多尔一狠心,就将手边的东西一甩,昂着头,大声说道,“谁说我要溜的,我这是要把不用的东西都丢掉……这些旧东西,本少爷已经用腻了。”

      “嘿嘿,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我还真是误会小少爷了。”架着聚光灯的人挥挥手,嬉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帮小少爷把那些东西都扔了吧!那么重,也不怕把小少爷给压伤了。”

      “就这么点东西,还没那么容易把本少爷给压到。”小多尔依旧昂着脑袋,满脸不屑的吼着。

      但天知道,看着那两个大包袱被丢进海里,他心里有多痛……

      香波底群岛限量版圆头小皮鞋,每天,他都要把它擦得亮亮的;鱼人岛甜点屋出品的栗子夹心巧克力糖球,他还一颗都没舍得吃;时下最流行的咸蛋超人模型,按照真实比例制成的海军远洋号模型……现在,永远跟他say goodbye了。

      忍着鼻头泛起的酸意,小多尔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转身,快步走回房间。

      反手将门关上后,在泛红的眼眶里兜转的眼泪终于不堪负重的落了下来……

      “呜……呜……”

      呜咽声从小多尔紧闭的嘴巴里泄露出来,他一下子扑到床上,把脑袋蒙在枕头上,就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抹着……用来祭奠他才刚开始实施、却已然失败的计划。

      ……

      郁闷之后,小多尔窝在房间里窝了整整一天,就连别人喊吃饭,他也没出去吃。

      即便如此,小多尔依然没见自己的父母来喊自己吃饭……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失望的……唔,就算有,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瘪着嘴,小多尔继续把自己捂在被窝里,揉揉又要流泪的红肿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要坚强,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哭,那就……太没男子气概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或者可以说从懂事开始,小多尔就觉得,自己的父母和别人的父母不一样……别人的父母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可他的父母明显就不喜欢他,就连、就连取个名字都那么随意。

      报纸的亲子版块上说,小孩子该赖在父母怀里撒娇,这才是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情。

      当小多尔看到这则报道时,一个愤起,把报纸扔到一边,拍案骂道,“屁,谁说孩子都要撒娇的,本少爷就不是……这是哪个没常识的写的,你们去把他揍一顿,改明儿就让他写一篇小海军成长记,把本少爷的丰功伟绩全写上去。”得,标准的小流氓一枚。

      当然,小多尔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像流氓,甚至于,他觉得自己很有礼貌,对老爸老妈自称“我”,对那群手下自称“本少爷”,对外人也同样很谦虚的自称“我”……撇去这一点,我们回归原先的话题。

      对于自己从来不撒娇,小多尔对外称其为自己不需要,要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撒娇……甭没气势的,自然是不能干的!实际上,小多尔之所以不撒娇,是因为他觉得,自家老爸的怀抱是给老妈的,而老妈那样子,就不像是会抱他的人,久而久之,小多尔就连撒娇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意,不是吗?小多尔状似无所谓的想着。

      还有一次,小多尔在报纸的同个位置上,看到这么一行大字——对父母来说,孩子都是他们的命根子。

      这么十来个字,闪花了小多尔的眼睛,愣了半天,他才咬牙挤出一句话,“他妈的都是放屁。”

      可是说归说,到了下午,小多尔还是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老妈的身后,跳起身子,就往呆站在船栏边上的斯嘉丽身上撞去……

      原本,小多尔想着自家老妈肯定又会躲过自己的攻击,然后、然后自己会掉到海里去,不知道自家老妈看到自己掉海里去,会不会急得要死。可饶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落水声会有两下。

      “咚……”“咚……”两声,完全把小多尔给弄懵了……

      老妈,怎么就没躲过自己的突袭呢?

      小多尔搞不懂,也没时间去想这件事情,当冰凉的海水漫过脑袋,他扑腾两下就要往下沉去,下意识的,他勉强伸出自己的小手,抓住自家老妈的手腕,想要拉住,却不想……导致两人沉得更快了。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没死,抬头,就看到老爸只注视着老妈,根本……就没有向他看一眼。

      然后……他老爸终于注意到了他……平静的神色,是比之海水还要冰冷,让小多尔直打哆嗦!

      小多尔知道自己错了,可是,道歉的话语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闷闷地回到房间,抱着膝盖猛哭一顿。

      过了两天,小多尔终于感觉到围绕在自己周遭的低气压消失了,他二话不说,抄起那张报纸,甩到某个倒霉鬼脸上,指着他吼道,“你,给本少爷去勒令这家报社,让他们把这该死的亲子版块给废了,再让本少爷看到,就让他们改行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嘛!”

      丢下这句话的同时,小多尔丢掉的,还有对父母的依赖之心。

      ……

      很多时候,小多尔会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呢?

      然后,他就会跑去斯嘉丽的那里,依着一直用着的惯用方法,让他老妈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后,说,“既然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就放开我,让我去当海军去。”

      这次,小多尔很直接的将“呆老妈”都省去了。

      乍然听到这种话,斯嘉丽愣了好久,回过神来,她眨着眸子回道,“你可是我怀了十一个月才生下来,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

      斯嘉丽的神情,很不以为然。

      “你果然在骗人,别人怀胎都十个月,怎么到你就十一个月了,明显在骗人。”小多尔双手环胸,高昂着脑袋,摆出一副你骗不了我的傲慢神情。

      斯嘉丽单手撑着脑袋,一时半会,倒还真找不到用词来回小多尔,只能愣头愣脑的吐出五个字,“我没有骗你。”

      的确,斯嘉丽并没有骗小多尔,想当年,她经常性晒着太阳发呆,久而久之,机体的活动量也减少了,以至于太过安逸的生活过太久了,连着腹中的胎儿也安逸了,等到这位准妈妈察觉到孩子已经在腹中呆了十一个月时,才突然记起自己曾将武装色的霸气附在腹部,猛然收回后,小多尔才算没有憋死,安然出生了。

      孩子出生后,斯嘉丽曾一度郁闷过,原以为将霸气附在那胎儿上,就可以让胎儿天生带霸气,却没想到,那孩子霸气没带上,命倒是差点留在那胎腹中了。

      这么个原由,斯嘉丽并不好跟小多尔直说,只好任由那小鬼在自己心里瞎想着。

      小多尔倒也没辜负斯嘉丽,他闷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苦大仇深的索眉想,他想啊想,想到以前曾在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呆过几天。那时,有个和他同年的孩子,一直哭着说自己是父母从别的渔船上抱来的,后来,才知晓那话完全是用来骗那孩子的……他们那盛行说这样的话语。

      小多尔又想,他的父母从不说自己的是他们抱来的,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又不像是他们亲生的……于是,小多尔肯定了一件事情,他绝对是他父母从别的海贼船上抱来的。

      这样的想法一直伴随了小多尔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把这想法讲出来了,旁人一听,就知道这位小祖宗又犯上什么事儿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与他保证,并用众多无法反驳的实例证实后,他才堪堪将这想法打消了。

      像这样的事情,还发生了几起,小多尔本着一切为当海军而努力,只要抓着了一丁点的小把柄,就跑到斯嘉丽的面前,拽拽的质问自家老妈,企图连拐带蒙地让他老妈同意他去当海军这挡事儿。只是,直到他快满八岁,这件事儿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

      ……

      接到海军士兵的入取通知书,是在小多尔八岁生日的前一天。

      那天,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向窗口,观赏着自己刚用重金淘来的海军军舰模型,看着看着,他便在心里下定决心,在他满八岁的那一天,他一定要离开这艘海贼船,开始自己的全新人生。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那送报鸟就携着信件和包裹飞到了小多尔的窗前。

      小多尔用自己那双大大的眼眸瞅着那送报鸟,瞅了好一会儿,他才在那有些急躁的鸟叫声中回过神,急急忙忙取下信件和包裹,展开一看,明晃晃的“海军”字样以及那件小小的海军制服着实晃花了他的眼睛。

      这下好了,小多尔完全兴奋起来了。

      怀抱着那一纸入取通知函和海军制服,他蹦跳了好久才平静下来,静下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匆匆地跑到了甲板。

      “呆老妈。”小多尔颇为趾高气扬的仰着下巴看着自家老妈,抬脚,就毫不留情的踢了过去。

      喀喇……这次竟奇迹般的被他给踢到了,只是……还是好痛啊。

      他老妈那小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啊,竟比那些粗粗的木棍还咯人。

      小多尔略有些愤愤地收回自己的脚丫子,咬牙忍着痛,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入取通知函摆到斯嘉丽的面前,大声的宣布,“呆老妈,待会记得去和臭老爸说,我今天就出发去当海军了,不准再把我给抓回来。”

      斯嘉丽淡然的瞟了眼那薄薄的一张纸,张嘴,“哦,船侧有艘装满了食物和水的小船……唔,路上小心一点。”

      听着斯嘉丽的话,小多尔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当他正式离开这艘海贼船的时候,他老妈竟如此潇洒的将他给放走了。

      这么惊讶着,小多尔又觉得自家老妈一点都不挽留自己的行为,着实让他这颗幼小的心灵受创。

      瘪着嘴,他闷闷地缩回自己的手,抬起下巴,骄傲着神情放话,“还有,记得让臭老爸等着,等我当上海军大将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给抓了。”

      落下这么句话,小多尔转身,低着头便向船的另一边猛冲过去,用力拨开那些挡在自己面前的船员们,跳到小船上。

      期间,再没有跑来阻止的手下,也没有任何阻止的话语……什么都没有。

      是被抛弃了吧。

      小多尔有点闷闷地想着,蹲下身子,委屈的抱住膝盖,想要落泪,但最后的一丝理智又告诉他,作为一名将来的海军将士,哭,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于是,小多尔用力吸了吸鼻子,愣是将快要突破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昂起头,面向远方。

      从今而后,他,堂吉诃德·多尔纳罗便再不是那啥啥啥的海贼,而是英雄般的存在——海军了。

      ……

      以上,小多尔终于结束了跟随他八年的海贼生涯,甚是愉快的奔向了他异常向往的海军生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番外一 负负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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