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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一定要赢(屋大维自述) ...

  •   我输不起。

      我一定要赢。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败北”这个词。

      虽然有时越输不起的人、偏偏会输得奇惨,当惯了常胜将军的大赢家、败北后往往更加痛苦——但我还是只能赢、不能输!

      优秀的才能、出众的容貌、荣誉的地位、显赫的声名。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拥有了这些,在别人眼里已经算是非常成功、可以安逸地享受一下了。

      我、屋大维.凯撒,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护民官,决不允许自己这样!

      我从小到大都是赢家、以后也要一直这样赢下去。一出生就没有父母、被魔狼抚养的我从小就学会了非常简单的丛林法则——只有赢,才能活下去、活得好。

      我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的真材实学。我养父——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的元首奥古斯都.凯撒仅仅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我清楚,如果没有奥古斯都、我现在过的大概还是野兽一样的生活。我对养父非常感激并爱戴、所以现在才觉得难受。如果奥古斯都对我不好,我反而可以轻松点——就不用为自己的野心而感到犹豫和愧疚了。

      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简称新罗马共和国,为一度中兴新生罗马帝国的查里曼大帝的子孙所创立,此国以继承了恺撒皇家的直系血统而自傲。但事实上恺撒皇家在那时已无法完全控制国家政局,所以只能放弃皇帝称号、将国家体制改为三权分立的元首议会制。除了世袭的终身元首外、另外设立上议院和下议院。一切国计民生和政治军情,按明细标准分别划分给上议院和下议院讨论商定、再通过最高统治者——元首来最后裁决。而元首虽有极大的权力,也不可不经两院同意而擅自颁布重大命令、如修改法律和发动战争等。

      上议院由世袭的高、中级贵族,各部大臣和元首家族成员组成,设十二名执政官,最高职位为首席执政官。下议院由新进的(非连续三代贵族世家)下级贵族、文治武功方面有所建树的平民所组成,设十二名护民官,最高职位为首席护民官。原则上执政官和护民官地位对等,当然仅仅是原则上。

      简单地说,上议院主要代表了特权阶级的利益、而下议院则主要代表广大罗马公民的声音。采取这种政治体制,和条顿帝国的元老院制度一样是为了能充分考虑到国民的意见、缓和社会冲突和矛盾。但实际上,由于元首不可避免地偏向于上议院、下议院常常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欧罗大□□大国中,新罗马共和国的综合国势是最强的、文化工艺等文明发展程度是最高的,但国内问题也是最多的。

      这个大陆最文明的国家始终死死地抱住一个最不文明的制度——奴隶制。被排除在社会体制外的奴隶(主要是被征服民族)占了罗马共和国总人口的将近一半,承担了几乎所有艰辛劳苦甚至非人的工作,但他们被当作“会说话的工具”、没有任何的公民权利。而此时的欧罗大陆,法兰克王国和西西里亚王国已先后开展了废奴运动、连神圣条顿帝国也开始逐步废奴。我多次劝说养父推行废奴改革,但受到多方阻力的养父即使身为元首也无可奈何。

      所谓新罗马共和国、只是我们这些傲慢地自誉为大陆最高贵纯正的白种人——新罗马人的共和国。

      即使在新罗马人中也有严格的等级之分、或者说是门弟之分较恰当。因为在新罗马共和国,虽然同是自由公民、但出身的差异就决定了今后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而且和条顿帝国不同,这种差异很难通过后天的奋斗而改变。比如,我们共和国的中高级军事院校从来只容纳拥有“高贵而纯正的血统”的世家子弟、哪怕是一到战场就脚软的懦夫。普通平民浴血奋战。最多只能升到下级军官。我看出了这些弊端,但在现在的时势下无法通过正常的手段改变。

      “共和万岁!民主万岁!帝制结束了!”

      当初狂热地欢迎崭新的共和体制、将一切的希望寄托给共和体制的新罗马人草根阶级,终于发现他们得到的只是一根没肉的骨头、他们还得为此感恩戴德。

      这就是他妈的民主吗?狗屁!这是愚民!

      我本身并非凯撒皇家的成员,更不是“蓝血贵族”。我是共和国现任元首奥古斯都.凯撒从战场捡到的战争孤儿。当奥古斯都发现我的时候、一头巨大的母狼守护并授乳喂养我——据说那头巨狼是神话传说中的魔狼芬莉尔(Fenrir),并告诉奥古斯都如愿收我为义子、那么我将引导其登上元首宝座并使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即新罗马共和国)统一欧罗大陆。

      不知这是不是刻意的宣传。但是,当时还只是一介执政官的奥古斯都在将我起名为屋大维.凯撒并收为义子后,在对内对外的战争中不断胜出,几年后便真成为了罗马元首。这使他坚信我是上天赐予的宝物,于是更加尽心地培养我。

      我没辜负养父的期待,十三岁率军上阵、十五岁凭战功进入下议院担任护民官、二年后升为首席护民官。在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内、特别是广大民众心中,我成了不折不扣的偶像楷模——尽管,人们都认为我的地位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我功勋卓著,而且有着“凯撒”这个仿佛天生就带有无穷魔力的姓氏,但我毕竟只是奥古斯都的义子、而且还是个“被魔狼养大的野种”(许多有着“高贵而纯正的血统”的豪门世族们对我的蔑称)。

      养父开始只希望我成为辅佐其统一大陆的能臣干将、而不是元首宝座的继承人。但由于其的亲生子女中无人能比我,所以他不得不立我为继承人,但因上议院的坚决反对而只能无限搁置。

      所以我只能担当下议院的首席护民官,连上议院的门槛都进不了。而所有危险、艰辛、困难、棘手却往往不光彩的差事,都被刻意地推给我去处理。

      广泛地和底层社会接触后,我越来越感到现实和理想的严重冲突、不得不替自己和民众寻找出路——我的志向中还包括了整个欧罗大陆。但如果没有行动,一切都是空谈。非常情势、只能用非常手段解决。

      这次条顿帝国之行,除了执行养父交托的任务——宣扬国威、取回“欲望之卵”这个“蓝血王朝”证明之外,我还有个自己的小小计划。

      这个计划,我连幼年结交后一直情投意合的恋人、西西里亚王国公主蕾娜丝都没透露过半点风声,因为这实在太冒险了。昨天早晨,我刻意地坚决拒绝她、出言伤害她,只是希望她不要卷人这场是非中。

      条顿帝国的帝都新罗马城,这座被条顿人所重建的原新生罗马帝国都城、仿佛在嘲笑道:“醒醒吧!傲慢的新罗马人!你们有什么可骄傲的?连你们祖先的首都,都是我们重建的!我们依然取名为新罗马城,就是为了嘲讽你们的自大!”

      我很佩服条顿民族,更钦佩他们的开国君主——自由骑士出身的齐格弗.冯.腓特烈、这个并非“高贵而纯正血统”出身的条顿人做到了“高贵而纯正血统”出身的人做不到的伟迹。同是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自当如此!

      但我现在却要和这个民族中的败类合作,并在这个帝都上演一出“血色春祭”。

      即使取得“欲望之卵”,也不可能让养父说服上议院让我继承元首宝座。恐怕,这反而会使上议院加快收回我的军权——现在我手上已经只剩下一个嫡系军团可调度,如果连这个军团的指挥权都被收回、我就成了无牙的狼,只能等着猎人的刀斧。就算有不世之才、绝世武技,没有兵马部众、凭一人之力又能如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利用手上仅剩的砝码搏一搏。而我的合作对象,就是同样在条顿帝国内前途暗淡的保守派——以元老院院长、宣传大臣约瑟夫.冯.戈培尔伯爵为核心的那群让我从内心鄙视的家伙。我帮助他们进行里应外合的“兵谏”,作为回报、约瑟夫将分割一个省的地盘给我。

      在条顿国内已几乎无权无势无人望的保守派,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约瑟夫等人投入重金雇了一批只忠于他们的佣兵团、暗杀集团、甚至还有在大陆被到处通缉的恐怖组织,加上他们原有的私兵和武装奴隶,也足以掀风作浪了。

      但王牌却是我、还有我的嫡系部队——罗马十大主力军团中的第七军团。当然这支军团不可能随我进入条顿境内,但我们的计划中已安排了将驻守在边境上的这支军团在瞬间“转移”到条顿帝都。

      约瑟夫伯爵那个半疯了的种族主义头子(我最看不起他这点)雇佣了名魔法高超的尸灵术师、能够随意地召唤大量不死族生物和使用高难度的转移魔法方阵。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无论再怎么神通广大的魔法大师、都不可能将一个军团整整两万人用转移魔法方阵“转移”到这么遥远的距离。

      但是,这个人、能做到。他用什么方法我不管,只要他能做到就行了。

      等第七军团被“转移”到新罗马城发起奇袭,就算约瑟夫等人不积极配合、我一样能让条顿帝国的历史在我手里改写!一旦事成、我要的决不止是一个省。

      昨天和蕾娜丝分手后,我和约瑟夫做了最后的妥善安排。现在天已蒙亮,今天就是庆典开始的日子、也是我们“血色春祭”计划实行的日子。至于庆典中举行的擂台角逐赛、其实对我来说已是无所谓。但为了掩饰,我还是会“精彩表演”。

      四国派出的代表,除了我和蕾娜丝、还有法兰克王国的第三王女——青龙近卫骑士团的团长莉昂.德.菲力浦公主。今年二十岁的莉昂在法兰克王国有着和蕾娜丝同样的人望,在战场上的实绩和经验则比蕾娜丝丰富很多。这位莉昂公主和我在过去切磋过几回,是个辣手的对手,但今天我用不着与她全力相搏。

      还有条顿帝国的代表——伊莉安娜.冯.里奇特霍芬中尉。我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但知道这个姓氏。“里奇特霍芬”代表“公正廉明”之意,是当年查里曼.凯撒大帝将赐给她祖先的、所以这个小丫头也算是名门骑士之后。但是,在条顿帝国、声望和身份比她更高的人随便一捞就是一大把,条顿皇帝亚历山大为何会选她?

      我不懂,我只知道这位中尉骑士和蕾娜丝如同一对相貌相似、性格相反的双子姐妹。我甚至白痴地问过蕾娜丝,她有没有什么失散的姐妹流落在条顿帝国。

      听说这女孩以次席从帝国皇家军校毕业、一直担当帝国第四皇子卡尔玛的参谋、只参加过一次正规战役、跟风似的立了些小功、最近得宠似地连升到中尉。告诉我这些的保守派贵族露出恶心的表情说——“大概是她勾上了皇帝或皇子吧。”

      我却从蕾娜丝那里得知,当天出手救援她的、就是这个女孩。

      而我在看见这个女孩的第一眼,就感到了一种宿命感——一种同类之间既吸引又对抗的奇妙感觉。

      这世上也许可以分成两种人。一种人只能成为别人通往梦想城堡的道路基石;另一种人则踏着这种人的尸骨堆砌而成的王道进入自己的梦想城堡。

      伊莉安娜,我可以感觉到、你和我一样都是后一种人。

      时间到了,我该去“表演”了。今天的豪赌,我一定要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我一定要赢(屋大维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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