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温柔》谈灰

17、第 17 章

　　◇第十七章

　　我刚要收拾妥当准备入眠，敲门声又将我的计划打乱。最终我还是穿着睡衣披上外套，趿拉着我的熊头拖鞋开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问了一下没人应，这么晚了不会有强盗吧！？可是强盗哪里有敲门的？真够可笑的。我打开了一点小缝……典型的从门缝里看人，一头粟红色头发，是个陌生的戴眼镜的男人，可是貌似还有点眼熟……
　　“对不起，大小姐，这么晚来，打搅您休息了。”
　　“……没关系，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城仲瑄，是杜司臣的左右手。”
　　“……哦、哦，请问你有什么事么？我哥呢？”
　　“冒昧打搅，我一个人来的。”
　　“没关系，你请进。”
　　“谢谢。”
　　我打开门让城仲瑄进来，他戴着一款银边眼镜，但是没有任何华丽的感觉。是因为他古板的脸么？他没有坐下，我仔细打量着他，那是一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我不自觉地竟然拘谨起来。还真是可笑，这可是在我家呀！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我却无所适从。
　　“城先生，您请坐。您喝什么？饮料还是别的？”
　　“大小姐不用忙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明天少爷要去日本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晚上刚刚决定的。”
　　我看着城仲瑄，在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我能看出他一定还有话说。
　　“城先生深夜突然造访，就是想告诉我我哥明天去日本么？”
　　“不是，我是想跟大小姐说请你不要伤害少爷的感情了。”
　　“……何出此言？”
　　“请大小姐原谅我的唐突和顶撞，我想少爷是因为很爱大小姐所以决定去日本的。”
　　“哥哥爱妹妹那是毋庸置疑的，这有什么问题么？还有，城先生，我不认为我伤害了我哥的感情。当初要将我嫁人的是他，如今要我待在他身边的还是他，我不知道哪个是他的真实想法。可能跟你说这些你不明白，算了……既然决定明天走了还有什么意义？谢谢你今天特地告诉我。”
　　“……大小姐，少爷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理解他。”
　　“有什么原因非要将我推出去？我知道，其实我就是他的累赘！对不起城先生，你请走吧！”
　　“……好吧！那就不打搅大小姐休息了，再见。”
　　“恩，再见。”
　　当我打开门让城仲瑄走的时候，门外突然站着杜司臣！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难道今天注定是个难眠之夜？我惊讶的看着杜司臣，他的表情倒是很淡漠，甚至有点玩世不恭的表情。他看着我，又将眼神放到了城仲瑄的身上……我觉得今天晚上彻底完蛋了。
　　“仲瑄，你的话太多了。”
　　“对不起，少爷。”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害怕地问他，是想确定他没有听见那句关于累赘的话……我怯生生的问着，连我自己都觉得话语里充满了内疚和自责。
　　“过来不久，不过听了很多。仲瑄，你先回去吧！”
　　“……是，少爷。”
　　当城仲瑄打开房门离开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阵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让我感觉这初春的季节竟然又回到了严寒一样。随着城仲瑄关上门的最后一声，房间里安静的就剩下我和杜司臣的呼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样子他是在门外站了很长时间……因为我竟然觉得他好像有点瑟瑟发抖的样子，这样看着我还真有点心疼。
　　“哥……”
　　“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可恶么？”
　　“哥，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杜司臣转过身来，他抓住了我的胳膊使劲问道。我能感觉到他的双手冰冷如雪，那股凉意透过睡衣传到了我的皮肤上。我看着他的眼睛，已经没什么话要说了。外套掉在地上，可我现在只能看着杜司臣那幽深的蓝色瞳孔，像是漩涡一样。
　　“……我、我不知道。”
　　“那么，你想知道我真实的想法么？”
　　“……我不知道。”

　　杜司臣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我惊恐地看着他。什么才是他的真实想法？我害怕地想要挣脱他，可是越是挣脱他抓的就越紧。他突然按住我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下来，这比前两次都要激烈的多……我快难以呼吸，他的左手抱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我使劲拍打他，可是似乎并没什么效果……杜司臣的右手始终抵住我的脑袋，让他肆意残虐我的唇。他挑逗着我的舌头，我闭上双眼感觉就要晕过去。突然他将我扔在床上，而杜司臣却开始解开领结……这不是真的，眼前的杜司臣没有了昔日的温柔笑貌，现在的杜司臣紧皱眉头像是一头没有思想的野兽。我知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转身想爬到床的对侧……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死死地抓住床单，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我不相信这是杜司臣，我更不相信杜司臣会对我这么做。他俯身下来，亲吻我的脖颈、后背，他冰凉的鼻子和前胸每触碰我的皮肤一次，我就要颤抖一次。我无力反抗，他的左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哥，我求你……好不好？”
　　“你不是想要离开我么？我侵犯你之后再离开我也不迟。”
　　“……哥，不要……”
　　“芊、如果说之前对你的忍耐都是为了你的未来，那么我将亲手摧毁你的未来，因此我也不需要再忍耐。”
　　杜司臣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我只剩哭着求饶。
　　“哥……你是我哥啊……”
　　“我不是你哥哥！而你离开我之后也不再是我妹妹。”
　　杜司臣将我的睡衣扒了下来，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可是，那冰冷彻骨的感觉让我瑟缩着。他扳过我的身体，而他站在床边，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在他眼里我已经看不到以前的温柔，只剩下情欲……忍耐已久的情欲。
　　我用双手捂住眼睛，因为我不想让杜司臣看见我的眼泪，或者说我不想看见他。我哭的像个孩子，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内心深处是不是还存留一点幻想？还幻想着杜司臣不会这么对自己？毕竟……他曾经是那么温柔的笑过，曾经是那么温柔的拥抱过我，曾经那么温柔的抚摸过我的头顶。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芊、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