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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听完我的报告,我不认为卡班甚至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他坐在那里,计算着什么,然后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块平板电脑!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想过他也会用这种东西!他看起来就是个老派强盗,风格跟这种现代小玩意儿根本不匹配!

      但他戴上眼镜,看着平板里的什么内容。看起来更像是个会计,而不是个危险的□□老大。“你说,是去法院那取货……行吧……那么会有多少人护送呢?”

      “这我他妈能有什么头绪!反正你以前又没烦过这个。”

      “以前?”卡班的咕哝,“嗯,是的……以前确实不用。”

      最后,他找到了要找的,放下了平板电脑,摘掉眼镜【杰除封 印】,看起来不再像是个和善的办公室白领。那个冷血而残忍的强盗又坐在我面前了。

      “好了。由谁来运送货物呢?”

      “送到这吗?法林。他在交接期间都会在场。所以我的建议是,找些没法直接和你扯上关系的人。”

      “就他一个吗?”

      “‘兜帽’那边会派人来当担保人,确保没有人会在交接时做掉别人。米什卡要求的担保,他就同意了。”

      “他也参与进来了吗?他能从中拿到什么好处呢?”

      哦,我终于可以让你惊讶一回了!

      “没有。这么说吧,他这么做是出于友谊……”

      听到这话,卡班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这不可能的……你不是在撒谎吧?”

      “撒这种谎有什么意义呢?”

      卡班大吃一惊。或者巧妙地假装自己惊呆了。他脸上的表情表明了某种意图。他爱摆什么脸就摆什么脸吧,他背后肯定有靠山。我也有。所以现在怎么说?比比谁的更牛逼?他妈的搞这么麻烦干什么?

      显然,他并不真的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给我使绊子。不过嘛,我也不是天使……

      这回来港口要相对容易一些。五十名武装到牙齿的暴徒当护卫队可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看见这支队伍,这一片儿想来搞事的人急剧减少。

      直到我们到达约定地点,我们才和护卫分离。

      我们是指我和一个眼神锐利的瘦男人。他称自己为“忧郁的根卡”。我必须承认这家伙百分之百名副其实——一路上他没有笑过,甚至一句话也没说过。但他总是在警惕周围!非常警惕……

      会面在约定地点举行。我们注意到一个男人坐在远处的一个公共汽车站旁。他有一个轻便的背包和一把猎枪。我向根卡做了个手势,让他暂时躲在这里……

      我吹了声口哨!

      那个拿猎枪的家伙跳了起来,举起武器……但他并没有开枪,而是在等待约定好的第二声口哨。听到后,他吹了三次口哨作为回应,把枪举过头顶。

      “这是我们的向导。”我转向根卡,“来吧,他们在等我们。”

      向导看到我们走近了,点了点头,把武器挂在肩上。他用头指了个方向。我们用不着走上太久。大约一公里后,我们遇到了一群更令人印象深刻的人,他们甚至有挺机枪!同样,我们什么也没说。法林的巡逻队把我们安排在他们中间,迅速前往港口。

      他们显然在因为某件事而感到紧张,为什么呢?

      米什卡自己解释了一切,他在一座结实的椭圆形钢筋混凝土建筑附近跟我们会面了。

      “有什么怪事在发生。昨天那群天杀的邪教徒突然出现了。我们的人稍微吓了他们一下,但他们一反常态,朝我们开火,闯入了我们的领地。然后他们就消失了!哪儿也找不到……他们有将近五十人,可我们只杀了两个!”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目前这与我们无关。

      “我们要去哪里呢?”法林问道。

      我对根卡点点头,表示所有的问题都应该问他!

      “3号码头。”

      “竟然藏在那堆破铜烂铁里,嗯?”法林很惊讶,“明白了。米哈斯,召集人手!”

      码头离得不远,只有半个小时路程。法林的手下们建立好了防御,根卡和我爬过一堆废金属。我们转身,爬上旁边一个集装箱光溜溜的箱壁。根卡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

      “找到了!”

      从一堆废金属里露出一个标准的40英尺高的集装箱的边角。

      根卡解下背包,掏出一台平板电脑和无线电。

      他走到集装箱的一边,蹲下来,用手擦掉泥土。

      “给我把刀……”

      一分钟后,集装箱的铭牌弯到了一边。底下是一个灰色的矩形。根卡把手放在上面,矩形面板闪烁着微弱的光。这是一个触摸屏显示器!

      他输入了一串代码,面板发出了哔哔声。他又输了一遍代码。

      “密码错误。请输入正确密码。还有两次尝试机会。”某处隐藏着的扬声器传出声音。

      我身上立刻冒出一身冷汗——这个疯子犯了大错!妈的,我甚至都没法跑掉……如果这玩意儿真炸了……

      “沃万!”他把无线电移到嘴边,“这狗屎代码行不通。提示出错了……”

      “检查数字!”无线电另一端的人大叫道。

      “靠,妈的!”根卡开始挪开覆盖了集装箱旁边铭文的废金属。“快来,帮把手!”

      “剩余时间2分钟。请输入正确密码。”扬声器这么说着。

      两分钟后会发生什么呢?或者更确切一点,不会发生什么呢?这东西的爆炸威力会有多大?

      铭文从垃圾堆底下浮现出来。

      “431,18F……F,沃日!是F!不是P!”根卡大喊道。

      他跑到屏幕前,狂热地输入密码。

      扬声器的音调有了轻微的变化。

      “密码通过。服务菜单可用。”

      所以说……进到服务菜单了。行吧,现在我们要再搞砸了,那这里也会被搞得一塌糊涂的。我可不觉得在服务菜单界面他们会给你三次尝试机会。

      但这一次根卡完全操控了系统,扬声器表示密码是正确的。

      “我去……”根卡直接瘫在废金属上。“头发都差点吓白了。去你妈的……”

      从现在开始事情变得容易些了。米什卡的人开着一辆巨大的叉车过来了。这辆大块头抬起集装箱,把它放到开过来的卡车的拖车上。顺便,这里的人玩得可挺大!他们有卡车、起重机,诸如此类的玩意儿……

      正如奥列格向我解释的那样,城市上空发生了什么,当时运行的大多数电子设备立即损坏了,包括各种车辆控制单元。柴油发动机没受影响,所以它们可以正常启动。最简单的汽化器式发动机运作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它们根本没有电子设备可以坏。但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死翘翘了。这就是为什么那辆开过来的叉车有新安装的电线的痕迹,司机的左手边显然装着一个带着各种开关的自制面板。我猜他靠这个面板控制载物的升降。

      第二个集装箱位置太偏僻了,就连叉车一开始也过不去。显然,他们是直接把这个箱子从船上卸下来了。我对Terra集团的腐败程度感到震惊。毕竟,如果船长不知情,这种行为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偏偏就发生了,一个集装箱被放在码头的非常边缘的地方,周围都是各种各样的垃圾。所以,Terra集团肯定有隐藏通道。说到底,□□也需要精确的调整,而这只能由业务非常娴熟的专业人员来完成。

      或者我搞错了,这份情报只是被强盗们偷走了?有可能,但这样的话我的前雇主也值得评判,把这种秘密就这么泄露出去了?这又不是一堆厨房用具!

      根卡现在也不急了。他彻底检查了集装箱的号码,通过无线电进行验证,然后才开始禁用保护程序。

      这是个好做法,一次命悬一线就足够了!不搞之前那种危险的实验我们才能活下去……

      第三个集装箱就埋在法林他们的院子里!被强盗们用作临时护城河上造的桥的承重梁。从它旁边的管道判断,在以前某个时候,他们想在这里安装一个供暖主系统。但他们没有时间,或者是变了主意。他们把一些空集装箱埋到未完成的水沟里,上面铺设了临时的金属板。可以说是为了让桥面更平整……一个完整的集装箱混在空的集装箱中。如果它突然爆炸了……

      看着周围人的脸,我可以读到他们心里的五味杂陈。他们已经知道这些集装箱里有大量的炸药。我可以想象,如果发生爆炸,会对当地居民造成什么后果。我想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有麻烦的!

      为了取回第四个集装箱,我们不得不拆除一个大金字塔,这花了一些时间,即使是动用了起重机。

      我们直到下午三点才干完,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这还算快的!

      考虑到所有遇到的麻烦和我们的紧张情绪,我们做得很好!随着引擎的轰鸣,一列卡车驶出了大门。道路不久前刚被清理干净,大部分废汽车被移走,一路上都有法林的人,带着武器坐在路边的房子里。没有人愿意冒一丁点风险。自从“兜帽”派来的代表——24名装备精良的人已经到了,并且在密切关注局势之后便更是如此。他们不会干扰我们,但我们所有的动作几乎都会立即被记录下来。这很好,因为一个更强大的护卫队对每个人都更好。这样敢插手这笔生意的好奇宝宝就会越来越少。

      卡车的发动机轰鸣作响,老远就能听到。不排除会有恶意满满的观众“听不到”这个声音。这样的话!对不起,伙计们,你们可没被邀请!

      但没有发生任何令人不愉快的意外,车队到达了指定的地点,没出任何问题。在路上,我们注意到周围房屋屋顶上架着的机枪,车队速度慢了一点。但后来根卡说一切正常,那是我们的人!

      尽管如此,车队还是停了下来,有几个人出去检查了一下。但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强盗,他们证实根卡说的是真的,确实是自己人。

      “这样的话!”米什卡举起手,“我们开慢点!”

      “兜帽”的人在我们前面,他们进入了几栋建筑,占领好有利位置,把枪伸出窗外。一切都很明显——作为对交易的独立控制,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

      负责欢迎的代表来了。我不认识他,看起来法林也不认识他。在寒暄了几句后,新来的代表四处寻找根卡。他一看到根卡,便点了点头。

      “一切正常,好兄弟,你做得很好。把装置交给‘快手’(英文Quickie),剩下的他来处理。”

      根卡把平板递给一个小个子男人,他的脸部半裹着手帕。显然,他有理由隐藏自己的外表。额,管他妈的,我现在并不关心这种问题。

      这家伙走到集装箱前,拿着平板电脑鼓捣了一会儿。

      “已经弄好了……他用尖利的嗓音说着,“打开吧,不会爆炸的……”

      他走到门前,证明所言不虚。

      铰链吱吱作响,里面散发出化学物质、油脂和别的什么东西的气味。

      集装箱里装满了箱子。都固定得很好,各种绳子带子稳稳地把东西固定在原地,防止翻倒。“快手”在我看着里面东西的时候朝我点头。

      “进去吧,你帮我一把……”

      没什么可说的,在里面布置陷阱的人真的很聪明!现在我明白了,即使我们能穿墙,也无法避免爆炸,里面的陷阱也被好好设计过。

      我们两个人找到并拆除了十几枚均匀分布在集装箱内部的炸药。它们被直接安装在装着极度易爆的物质的箱子上。所以,如果爆炸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场所有的东西都会被炸得渣都不剩,周围的一大片区域也会被彻底抹平。

      我们把炸药拿出来,放在一个空箱子里。炸药足足占了大半个箱子。

      法林震惊于他所看到的,他认可和尊重我们的工作。显然,他直到现在才完全信任我。

      “你可以看看里面的货物,”那个遮着脸的人对米什卡说,“与此同时,我们将拆除第二个集装箱中的炸药。”

      第二个,第三个……我的手累了。要是我一不小心,动了什么不该动的该怎么办……我告诉“快手”,我需要休息一下。他并不介意。

      我们就坐在箱子旁边,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

      法林也过来了。

      “所有的集装箱里真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吗?”

      “你已经看过清单了……”“快手”耸耸肩。

      他没说错——门里面有一个装有文件的塑料袋。

      “那我们就拿走第二个集装箱吧!”

      我耸了耸肩,我在乎这个吗?我反正不介意,我想卡班的代表也不会介意。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装着集装箱的卡车掉了个头。

      我想到一个很合理的问题——这群强盗们怎么把另外三个集装箱搬走呢?我附近可没看到一辆卡车!但我觉得他们肯定或多或少有想过这个问题。卡班看上去不像个傻瓜,他也不会允许事情不受他的控制。无论如何,他们没有试图拦下其他的卡车。

      卸货机将剩下的集装箱直接放在沥青路面上,法林的车队离开接头区域。

      “兜帽”的代表来找我。

      “别忘了你欠我们的……”

      “再给我一分钟,我把剩下的炸药都给拆除了,剩下的我全听你们的。”

      “很好,“他点了点头。但他没有走太远,保持能盯住我。

      就这也,休息时间结束了,我们又继续拆除保护系统。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创造了这一切,这种东西我就想不到。哦,要是有科尼在就好了!他当然比我们知道的更多。

      但这活也快结束了。

      这回卡班又让我大吃一惊了!

      一个小车队从房子后面开了出来。小型公共汽车,卡车,各种各样的带轮子的破破烂烂的老爷车。一定是从城市街道上收集起来的。这些车有着不可否认的优势——载重能力和能够在最杂乱的街道上行驶的能力。对于我们目前的任务,这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人们从车里跳出来,匆忙地开始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上去。几分钟后,已经有几辆车迅速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行驶。我并不太担心,因为根据我们与卡班的协议,属于我的那份将被全部送到“麦秆头”的仓库。怎么送过去是他的问题。

      “干好了吗?”

      我转过身来——是“兜帽”的代表。

      “好了。”我给了他一个U盘,“照之前说好的,东西都在里面。以防万一,这里还有另一个备用的……”

      两个U盘立即消失在他手里。

      “老板让我告诉你,今天进入港口的邪教徒去那里是有原因的。他们正在找一个拿着两把祭司的刀的人。他们知道上哪里找你。”

      “他们也会来这吗?”

      “也许吧,”那人耸了耸肩,“但这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你已经完全履行了你的义务,我们也是。我们在这儿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再见了。”

      简短而清晰。不过,谢天谢地,正因如此,他说的所有信息都是有用的。我跑到汽车前,让把我们拆掉的大部分炸药,连同所有相关技术,都装上车,把属于我的那份带到奥格里兹科那里。他们并不介意,尽管我注意到他们有些紧张。嗯,似乎每个人都知道邪教徒对我很感兴趣!是的,似乎我,作为他们最感兴趣的势力,却是最晚知道这一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得跑了!赶快!

      我在这里没什么可做的了,所以不用到处闲逛。

      卡班手下的人都很着急!他们在载货时根本没考虑怎么放箱子最合适。他们只是把箱子塞上车,不耐烦了就一脚踹进去。有一段时间,我呆在箱子旁边,迅速把一些有用的东西塞进背包。没人在乎,也人注意到。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我跳过守卫装载区的检查站。这里的人更忙于用枪扫过窗户和小巷,没人对离开的人感兴趣。他不是自己人,但他被允许留在集装箱卸货地点,所以他有权在那里,高层更清楚这一点。如果他要离开,谁在乎呢……

      我转过拐角,装货的噪音立刻就小下来了。

      现在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做什么呢?他们会以超声速逃走!

      哈,那样他们只会跑进自己的坟墓里去……

      我可不觉得法林的车队就这么溜过去了,完全没被人发现。我相信已经有许多恶棍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了。当然,去袭击一个大人物的车队会很悲剧。你可能永远也没法离开了。但是一个孤零零的逃亡者可是个美味的目标!如果他设法顺走了什么东西呢?毕竟在任何情况下,独自一人都可以成为目标!

      所以我哪儿也不逃。

      我选择了一个住宅楼的入口,把我的背包拖过来,开始为那些愿意冒险看看这里会有什么有趣的宝贝的人安排各种各样的惊喜。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那么他们今天何表现出如此奇怪的好奇心呢?你早就知道的,好奇心害死猫!既然那可怜的四条腿的动物都活不下去,人类就更没有机会了。

      你当然可以撸撸猫,作为回报,它会发出感激的咕噜咕噜声。但你可别指望在房子的楼梯上遇见的陌生人也会像猫一样咕噜咕噜叫,所以用不着爱抚他们【一定要出重拳】。

      一楼已经布置好了,现在那里是个非常不适合散步的地方。

      我跳过了二楼,然后,打破了门,爬进了其中一间公寓。五块贴着胶带的TNT粘在墙纸上,还有□□,顺便把电线藏在壁橱里……现在我有了一条紧急逃生路线,通往大楼的另一个入口。什么嘛,即使是邪教徒,也可以教我一些有用的东西。那时候他们是怎么破墙的?我并不比他们差。

      现在我可以在二楼继续我的“艺术创作”了。

      我的背包变轻了!

      我用掉三公斤炸药,还剩了些别的,我可不会空手离开。

      休息一下,否则我就要过劳死了。

      现在是时候吃顿大餐了!

      我从集装箱里拿了两份标准口粮,甚至还拿了些橙汁。嗯,本身并不是果汁,只是粉末加水勾兑出来的。但即使这也是上帝的恩赐!

      一个成年人坐在一间废弃公寓里,各种各样的暴徒在街上游荡,他却在喝果汁……

      与此同时,天色有点暗了,我的心情也平静了一点。没有人来,所以也许今天就这么过……

      倒霉!

      街上响起突击步枪声,有人在鬼哭狼嚎。似乎已经开始了……我跳到窗前,贴着墙往外看。

      操,我怎么知道谁在杀谁。地上已经有好几具尸体,街道的对面有激烈的交火。他们现在可以去哪儿呢?

      这些枪声会吸引各种各样的好奇家伙,在一个经过精心布置的地方迎接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总比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要好。肯定有可能没人会进入这个入口。这里没人开枪,没人跳出来,这扇门难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希望他们就这么过去吧……

      然而,新的势力加入了枪战,有人从街的另一端开枪!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静静地坐着。没有理由炸掉通往另一个入口的墙,那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撤!”下面有人在大喊大叫。“进这扇门!把他们带过来,包扎一下!”

      我想知道他指的是哪扇门?

      Boom!

      枪声甚至平息了一会儿。到目前为止,对立双方只是在互相射击,没有使用手榴弹。现在发生了一场大爆炸!

      自然,很多人立刻开始感兴趣了——那里发生了什么?

      很好……

      有时候你不应该太聪明!

      如果我没有设置任何陷阱,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栋大楼的入口。他们可能会把伤员带进来,匆忙包扎好,然后离开。就这样,没有人会上楼!是谁在这个入口埋了地雷,又为什么要埋?为什么不在隔壁入口埋,这两个入口可是紧挨着的!即使猜这是对手的阴险手段,他们也会把所有的入口都埋好地雷,以便安全地杀死尽可能多的另一边的人。从楼下的大喊大叫中,我可以听到没有人在隔壁入口发现任何惊喜。这意味着他们不是特别想来这里的!

      为什么不呢?

      这里难道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吗?

      楼下有很多人……好吧,我估计伤员和帮助他们的人都死了,爆炸时间被延后了,好让尽可能多的人进入爆炸区域。

      行吧,我自找的麻烦……

      我当初以为至少有人会放慢速度,所以延迟了爆炸时间。而现在,所有行动能力有限的人都一下子消失了。很快,人们就会跑上楼梯来找我了。

      很明显,第一批也会中招的。但不是所有人!

      楼梯上也没有更多的惊喜了!

      好吧,我等着,我也想不到别的地方可待了。

      攻击者可以想怎么查就怎么查,这对他们来说屁用没有。楼梯上没有绊线,因为没地方可绑。楼梯上只有一块普通的硬纸板。但只是乍一看很普通。里面有一个棘手的开关,从里面伸出一根细电线。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由于某种原因,基本上每个人都喜欢踩地面上的纸。不是随便踩在地上,而是一定要踩在纸上!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估计是人类心理学之类的玩意儿驱使的吧……

      为什么猫会钻进纸板箱?或者躺进绳圈里?

      我不知道。

      但这种情况也一定有某种解释。

      现在我要在实践中进行检验了……

      沙沙作响,叮里哐当……扔了个东西探路吗?

      勉强听到一声咕哝,然后Boom!

      突然发生爆炸,冲击波滚上楼梯,扬起了还没有沉淀下来的灰尘,我已经在往下跑了!扔出手榴弹,它消失在栏杆之间。希望它会一直掉到底部……

      回到公寓里,拉开衣柜,咔嗒一声点亮打火机,我拼命地往上跑!

      即使我已经到了四楼,我仍然感觉背部被推了一把。然后又一次耳朵好疼……

      但是没时间闲逛了,我需要再跑下楼!又扔出去一枚烟雾弹,也滚下了楼梯。我带着它这么久也得有个原因,对不对?

      我摔倒了,楼梯上有一具尸体。我把他抱起来,把他拖到一边,倒在地上,把他放在自己身上。

      叫喊声!

      一颗子弹从某个地方弹过,恶心地尖啸着。

      “在楼上!”

      跑步声听上去就像一群麋鹿在狂奔。

      各种咒骂……

      “在那边!”我从尸体下面伸出头,大喊道,“在公寓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有些人去了那里,其余的人在烟雾中跌跌撞撞地上着楼。我的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我扯下死者脖子上的围巾,用那瓶橙汁弄湿,把它系在我的脸上,只留下眼睛露在外面。哦,我立刻感觉好多了!

      现在我把尸体扛在肩上,走下楼。

      楼下有一群人——以及尸体、鲜血、尖叫声和咒骂声。

      “这位,”我把那个死人放在了地上,“他好像还活着……”

      “你呢?”一个家伙拉着我的袖子,“我的天啊你肩上全是血!”

      “让我缓缓……”我咳嗽起来,“我需要喘口气……”

      “确实!去偷偷气吧!”

      我继续咳嗽,不知怎么成功出了大楼,就坐在柏油路上。人们从我身边跑过,我走到一边,这样我就不会被踩到。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大楼的拐角处,入口就在房子的边缘!

      再等一会儿,然后倒在一边,装作不舒服,然后沿着墙和拐角处滚动。

      但我哪儿也不跑!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谁在打,为什么打,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它就和黑人的……那个一样黑,你知道那个是什么的……

      但是附近的长凳非常有用!上面有足够的垃圾,还长了草……

      我滚到长凳下面,把背包放在旁边,掏出最后一枚手榴弹。

      就这样了,我无处可去了!这将是我的最后一战之地。不走运的话,就会是我的坟墓。

      动荡并没有平息。情况似乎越来越糟了。

      人们试图弄明白那个未知的恶棍消失去哪儿了,却徒劳无用。可以辨认出喊叫声和几句话,告诉我另一个入口被彻底搜查过了。和预期的结果一样。显然,在那里也没人被找到。一些疯子也进了地下室。嗯,祝你们好运!

      但他们之间的大喊大叫也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情。如果我还能活下来,就需要更新一下情报。

      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在街道尽头传来突击步枪响。从枪声来看,他们似乎已经攻击到了第三方。或者第四方……就算是第五方我也不会感到惊讶!人群立即分散了。有人把受害者拖回家,而其他人飙着各种脏话,意淫着掐断那些未知敌人的脖子。

      祝你们好运!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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