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嗷呜！（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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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低语之后，顾琛感觉自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或者说是被雷劈醒了天灵盖。
他暂时不再纠结于那些烧脑的爱恨情仇，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两项伟大的事业中：一是想方设法挖掘“秘密和过往的线索，二是……坚决捍卫自己作为陆哲“唯一”萌宠的地位，杜绝一切潜在“情敌”！
他甚至还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一套“狗皮膏药”式黏人，其核心宗旨就是——
陆哲在哪儿，他在哪儿；陆哲干啥，他围观啥；陆哲看谁，他……他就瞪谁！
比如现在——
陆哲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顾琛就一定要挤在他身边，用脑袋把杂志顶开一个角，然后把自己的小狗头强行塞进陆哲的视线和杂志之间，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在说：“看我！我比这破杂志好看多了！”
陆哲无奈，只好放下杂志，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怎么了？”
顾琛立刻得寸进尺，翻身露出软乎乎的小肚皮，四爪蜷缩，尾巴轻摇：“嗷呜~”挠挠！
陆哲从善如流，手指在他肚皮上轻轻挠着。
顾琛舒服得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内心得意：哼，看吧，本总裁的魅力无人能挡！什么周小姐李小姐，通通靠边站！
然而，好景不长。这天下午，门铃响了。
顾琛瞬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竖起耳朵，冲到玄关，对着门口龇牙咧嘴。虽然毫无威慑力。
陆哲走过去开门，外面站着的不是美女，而是……穿着工装、提着工具箱的——水管工？！
“陆先生是吧？物业派我来检查一下您家主卫下水道，听说有点反味？”水管工大叔嗓门洪亮。
顾琛愣了一下，不是情敌？危机解除！他立刻收起龇牙咧嘴的表情，摇着尾巴，好奇地围着水管工大叔的工具箱打转。
陆哲侧身让水管工进来：“麻烦你了，主卫在那边。”
水管工大叔提着工具箱往里走，顾琛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小鼻子不停地嗅着工具箱上陌生的金属和机油味道。
大叔进了主卫，开始叮叮当当地检查。
顾琛就蹲在门口，歪着脑袋，一脸严肃地“监工”，仿佛在检查工程质量。
过了一会儿，大叔似乎遇到了点麻烦，挠着头走出来对陆哲说：“陆先生，您家这下水道拐弯处好像堵了个硬物，我得去楼下您家对应的管道检查口看看，可能需要您这边配合冲一下水。”
陆哲点了点头。
大叔转身下楼去了。陆哲走到主卫，准备按照大叔的吩咐操作。
顾琛也跟着溜达进去，看着陆哲摆弄马桶水箱的按钮。他觉得无聊，又开始研究起那个巨大的浴缸。他想起上次在这里惊险变身的经历，下意识地跳进浴缸，在里面转了两圈。
突然，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浴缸下水口似乎传来一点微弱的金属碰撞异响？
嗯？有情况？
他趴下去，把耳朵贴近下水口，仔细听。好像……真的有什么小东西卡在下面？
侦探之魂——狗版，瞬间燃烧！他想起水管工大叔说的“硬物”，难道就是他发现的这个？
立功的机会来了！他要向陆哲证明，他不仅仅是只会卖萌的宠物，更是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得力助手！
他立刻跳出浴缸，冲到陆哲脚边，焦急地“汪汪”叫了两声，然后用嘴巴叼住陆哲的裤腿，使劲往浴缸方向拽。
“怎么了？”陆哲被他拽得莫名其妙。
“嗷呜！嗷嗷！”快来！有发现！
顾琛松开裤腿，跑到浴缸边，用爪子拼命拍打浴缸壁，又指了指下水口。
陆哲蹙眉，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下水口，什么都没看到。“这里没问题，堵的是主管道。”
“嗷！”不对！就是这里！
顾琛急得直转圈，见陆哲不信，他心一横，决定亲自演示！
他再次跳进浴缸，撅起屁股，把脑袋使劲往那个下水口里塞！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陆哲，下面有东西！
“小麻烦！出来！危险！”陆哲脸色微变，伸手想把他捞出来。
但顾琛铁了心要证明自己，拼命往里钻，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使劲声。奈何他脑袋虽然不大，但下水口更小，塞到一半就卡住了！进不去，出不来！
顾琛：“！！！”
糟糕！玩脱了！
他整个狗头被卡在下水口，身体撅在外面，四只小短腿无助地在空中乱蹬，喉咙里发出被掐住脖子般的“嗬嗬”声。
陆哲看着浴缸里这个撅着屁股、脑袋被卡住、还在拼命挣扎的蠢萌身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额角青筋跳了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强忍着笑意，上前抱住顾琛的身体，小心地往外拔。“别动！越动卡得越紧！”
顾琛吓得不敢再乱动，感受着陆哲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肚皮，一点点把他往外解救。羞耻感再次爆棚！他居然被卡在了浴缸下水口？！这要是传出去，他可以直接告别地球了！
终于，“啵”的一声轻响，顾琛被成功地“拔”了出来。
由于惯性，他和陆哲一起向后坐在了浴缸里，溅起不少水花。
顾琛顶着一头湿漉漉、乱糟糟的毛，惊魂未定地喘着气。陆哲看着他这副狼狈又滑稽的样子，终于没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
“你就这么想钻下水道？”陆哲把他抱起来，用毛巾擦着他湿透的毛发，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好笑。
顾琛把脸埋进毛巾里，装死。
没脸见人了，真的。
就在这时，水管工大叔回来了，在门口喊道：“陆先生，麻烦您冲一下水试试！”
陆哲抱着顾琛走出主卫，按照大叔的吩咐操作。
几分钟后，大叔再次上来，笑容满面：“通了通了！果然是个小玩意儿卡在拐弯处了，好像是……个袖扣？还挺别致。”
袖扣？顾琛的耳朵动了动。
陆哲接过大叔递过来的已经被水流冲洗干净的金属物件。那是一枚设计简洁却质感十足的铂金袖扣，上面似乎还刻着细小的字母。
顾琛偷偷瞥了一眼，瞬间狗眼瞪圆！
那、那那不是他最喜欢的那对限量版袖扣中的一只吗？！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怎么会跑到陆哲家的下水道里？！
难道……他以前来过这里？在还是人的时候？什么时候？他怎么完全不记得？！
陆哲看着那枚袖扣，眼神也微微闪动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水管工大叔道了谢，付了钱，将大叔送走。
关上门，陆哲拿着那枚袖扣，走到顾琛面前，蹲下身，将袖扣在他眼前晃了晃。
“认识？”陆哲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顾琛内心狂吼：认识！当然认识！那是我的！
但他表面上只能装作好奇，伸出爪子想去扒拉。
陆哲却收回了手，将袖扣握在掌心，看着顾琛，眼神深邃：“看来，你和我家……还挺有缘分的。”
顾琛：“……”缘分个屁！那是我的财产！还给我！
他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所有权，但陆哲显然误解了，以为他只是对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
“这个不能给你玩，”陆哲把袖扣放进口袋，揉了揉他的脑袋，“下次给你买个新的玩具。”
顾琛：“……”我恨你是块木头！那本来就是我的！
“浴缸探险”和“袖扣风波”让顾琛老实了几天，但也让他更加确信，他和陆哲之间肯定有一段被他遗忘的过去。他必须想办法撬开陆哲的嘴！
机会在一个周末的早晨降临。
阳光明媚，陆哲心情似乎不错，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看报纸。顾琛蹲在他脚边，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并思考着如何套话。
他决定采取“温情路线”。
他跳上躺椅，挤在陆哲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然后趴下，把下巴搁在陆哲的膝盖上，睁着一双纯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陆哲放下报纸，低头看他：“又想干嘛？”
顾琛眨巴眨巴眼，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充满求知欲：“嗷呜？嗷嗷？”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比如……你小时候？或者……你认识的人？
陆哲挑眉，似乎觉得他这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很有趣：“想听故事？”
顾琛疯狂点头，尾巴摇得像直升机的螺旋桨。
陆哲沉吟了一下，指了指阳台角落的一盆长势喜人的绿萝：“看到那盆绿萝了吗？”
顾琛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明所以。
“它生命力很顽强，”陆哲慢悠悠地说，“只要有一点水和阳光，就能长得很好。”
顾琛：“……”谁要听绿萝的励志故事啊！我想听你的黑历史！比如你怎么暗恋本总裁的！
他不死心，又用爪子扒拉陆哲的报纸，试图引起他对“人”的兴趣。
陆哲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放下报纸，把他抱起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小麻烦，”陆哲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轻松。”
顾琛内心：不！我想知道！我承受得住！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陆哲的脸颊，试图用“美狗计”软化他。
陆哲被他舔得痒痒，偏头躲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撒娇也没用。”
计划A失败。
顾琛决定启动计划B——
装可怜。
他立刻垂下耳朵，耷拉下尾巴，把整个狗脸埋进陆哲的颈窝，发出细弱又委屈的“嘤嘤”声，小身体还配合地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
陆哲抱着怀里这团戏精上身的毛球，感受着他假模假式的颤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轻轻拍着顾琛的背，像是安抚，又像是妥协般地低语：
“好吧，告诉你一件事。”
顾琛瞬间停止“哭泣”，竖起耳朵，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快说快说！
陆哲看着他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嘴角弯了弯，缓缓开口：
“你上次……”
顾琛的心提了起来。
“……在宠物店，”陆哲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打喷嚏喷了王总监一脸的样子……”
顾琛：“？？？”
“……真的很蠢。”
顾琛：“！！！”
他猛地从陆哲怀里挣脱出来，跳到地上，愤怒地对着陆哲“汪汪”大叫！
死对头！你耍我！谁要听这个啊！我要听的是秘密！是素描本！是袖扣！
看着地上气得跳脚、嗷嗷直叫的小家伙，陆哲终于畅快地大笑起来，阳光落在他带笑的眉眼上，驱散了平日的冷峻，好看得有点晃眼。
顾琛骂着骂着，看着陆哲的笑容，突然就有点骂不下去了。
算了。
他悻悻地想。
虽然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至少……死对头笑得挺开心的。
他哼了一声，扭过屁股，用尾巴扫了扫陆哲的小腿，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然后迈着傲娇的小步伐，走回自己的软垫，趴下，继续思考，并等待下一个作死的机会。
套话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嗷呜！（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