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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禁欲大佬的首次动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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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撮还在微微颤动的黑毛，指尖悬在半空，没敢再碰。
它像活的一样，轻轻卷了下，又不动了。
讲台下的地板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的声音，可我知道，这安静假得很。五条悟从来不会只留个毛在这儿——他要么人就在附近，要么已经在路上了。
我合上笔记本，拎包起身，动作干脆。不等他再出什么花招，我得先走一步。
任务来得正好。
高层刚发来消息，郊区废弃设施出现异常咒力波动，指派我去侦查。我没回五条悟的私信，也没再看那撮毛，直接关灯锁门，走了。
外面风有点凉，我拉了拉外套领子，打车去了城外。
那地方荒得连路灯都没几盏，铁门歪斜挂着，像是被什么巨力扯断的。我踩着碎玻璃进去，手刚摸到墙边的电箱，就察觉不对劲——空气黏糊糊的，像走错了片场，进了某个老式恐怖片的布景。
标记系统自动开启，视野里浮现出淡金色的网格线，缓慢扫过四周。
三秒后，右前方走廊尽头，一个扭曲的红点开始跳动。
来了。
我放轻脚步往前走，咒力在掌心聚成薄盾。那东西没急着扑，反倒从墙缝里渗出来，像墨汁滴进水里，慢慢铺开，缠上我的脚踝。
触手型，怨念体，动作快，擅长精神干扰。
我早有准备，没挣脱，反而顺着它的力道往后退半步，像是被吓住。
它果然上当，整条躯干猛地抽出来，直扑我胸口。
就是现在。
我手腕一翻，标记点瞬间锁定它核心，正要引爆，忽然感觉周围空气一紧。
像是有人把整个空间捏了一下。
下一秒，五条悟就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黑风衣下摆还在晃。
他没说话，可我清楚看见他抬了下手。
天亮了。
不是真的天亮，是视野突然变成纯白，所有颜色都被抽走，连影子都不见了。无量空处——他居然直接开了领域。
我被气流掀得后退两步，赶紧切断标记连接，怕反噬伤到自己。
领域里的咒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就被碾碎成渣。可最后一根触手断裂时，余波扫过我右腿，作战裤“嗤”地裂开一道口子，从膝盖斜往上划，露出一截小腿。
我愣了半秒，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伤，而是立刻催动咒力织补。
布料重新闭合，动作很快，但我耳根已经热了。
五条悟收了领域，白光退去，夜色重新压下来。他转过身，目光从我脸上滑到耳朵，又落回耳垂。
他笑了。
不是平时那种带点痞气的笑，是真笑，有点低，还有点……软。
“原来老师会害羞啊。”
我咬住后槽牙，声音压着火气：“你来干什么？我能处理。”
他没答，反而走近一步，手指虚虚在空中划了一下，像是描我耳廓的形状。
“心跳比刚才快。”他说，“呼吸也不稳。”
我猛地转身就走，脚步比想的快了些。
身后传来他淡淡的嗓音：“下次任务前，记得报备。”
我没回头，也没应声。
走出去一段路，才发觉手里一直攥着笔记本，边角都快被捏变形了。我松了松手指，把它塞进包里，换手拎着。
风从背后吹过来，带着点尘土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我加快脚步，穿过荒地，走上回城的路。
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照得人影拉长又缩短。
我路过一家便利店，进去买了瓶水。店员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扫码，什么都没问。我站在门口喝了半瓶，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总算压住脑子里乱窜的念头。
为什么他偏偏在那瞬间出现？早一秒，我就能反杀咒灵；晚一秒，我也不会被缠住脚踝。
偏偏卡在最危险又最不致命的时刻。
偏偏让我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我拧紧瓶盖，扔进垃圾桶，继续往前走。
高专在市区东边，我得搭公交回去。站台空荡荡的，末班车还没来。
我低头看手机，论坛私信又跳出来。
用户名：最强咒术师
内容：你修裤子的速度，比写小说还快。
我盯着那行字，嘴角抽了抽。
刚想回点什么，余光忽然瞥见对面街角站着个人。
白衬衫，黑外套，墨镜反着路灯的光。
他没动，就那么站着，像是等我抬头。
我收回视线，假装没看见，把手机塞进兜里。
公交灯亮了，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车门打开，我抬脚要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轻，稳，不紧不慢。
我僵了一下，没回头。
他从我身边走过，先上了车，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我站在车门口，司机催了声：“上不上？”
我咬牙，迈上去，故意选了最前面的座位。
车子启动，灯光昏黄。
我盯着前方的投币箱，一动不动。
后视镜里，他的轮廓清晰可见。他摘了墨镜，六眼睁开的瞬间，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微光，像是在记录什么。
我没再看。
车窗外，城市灯火流动，映在玻璃上，割裂成一片片。
我悄悄摸了摸心口，符文微热，标记系统仍在运行。
目标：五条悟。
数据持续收录中。
下一次，我不会再被触手缠住脚踝。
也不会再让他看到我耳尖发烫。
车子拐进主干道，速度提了起来。
我闭上眼，假装休息。
可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那句低低的话——
“原来老师会害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