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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破局?真相与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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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的涅槃工作室,依旧灯火通明。咖啡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空气中混着速溶咖啡、外卖炸鸡和打印机工作的味道,散落的 A4 纸堆成小山,上面全是《烬》的创作手稿和《暗巷》的演技分析。陈默戴着老花镜,把十二版手稿按日期排序,每一页都贴着彩色便利贴,标注 “修改原因:副歌旋律太悲,不符合林墨觉醒心境”“补充细节:加入钢琴滑音,模拟雨滴声”。
“苏总,这是最后一版终稿的扫描件,我加了时间戳,能证明创作顺序。” 陈默把 U 盘递过来,眼底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 他已经连熬了两个通宵。
李萌趴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是 “苏晚演技进化史” 视频的时间线:从三年前跑龙套的丫鬟,到《暗巷》里眼神凌厉的林墨,每个片段都配着观众弹幕截图。“还差最后一段采访花絮!”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嘴里叼着半块没吃完的炸鸡,“等剪完这个,保证让那些说‘苏晚没演技’的黑子闭嘴!”
杨帆则抱着手机,蹲在地上和媒体对接:“对,澄清声明一定要突出‘手稿 + 录音 + 证人’三重证据…… 什么?要独家?可以,但必须保证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发…… 好好好,我马上把资料传给你!” 挂了电话,他哀嚎一声瘫在沙发上:“我这嗓子都快哑了,粉丝群里全是要去骂水军的,我拦都拦不住!”
苏晚坐在靠窗的书桌前,指尖抚过最旧的那一版手稿 —— 纸张边缘已经发黄,上面有被眼泪打湿的褶皱,还有几处被笔尖戳破的小洞。她想起被星耀解约的那个冬天,租住在不足十平米的老房子里,窗户漏风,暖气不足,她裹着两床被子,在那架二手钢琴前坐了整整一个月。钢琴键有的已经泛黄,弹到高音区会走调,她却一遍遍弹,手指磨出了水泡,破了又结疤,最后在琴键上留下淡淡的血印。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霍凛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他端着一杯热可可,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边,杯壁上还贴着一张小纸条:“加了双倍奶,不苦。”
苏晚抬头,看到他身上沾着点雪花 ——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他肯定是刚从公司过来。“在想写《烬》的时候,弹钢琴弹到手指起泡,还以为这歌永远没人能听到。”
“怎么会没人听到?” 霍凛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拿起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指节上淡淡的疤痕,“这么好的歌,这么好的你,总会被看到的。”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乐谱:“刚接到组委会的电话,说想让你在颁奖礼上现场弹唱《烬》,我已经让钢琴师改编了现场版,加了小提琴伴奏,更适合大舞台;另外,我联系上了你小学的钢琴老师王老师,她明天就从老家过来,愿意在颁奖礼上为你作证,说你五年级就拿过全市钢琴比赛一等奖。”
苏晚接过乐谱,上面有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全是霍凛手写的标注:“这里放慢半拍,情绪更饱满”“副歌部分可以加一点气声”。她眼眶一热,靠在霍凛怀里:“你怎么什么都想到了?连王老师都联系上了……”
“因为是你啊。” 霍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珍宝,“我不会让任何人用谣言玷污你的努力,更不会让你的荣耀打折扣。” 他帮她擦去嘴角沾到的可可渍,“累不累?要是累了,剩下的交给他们,我带你回家休息。”
“不累。” 苏晚摇摇头,握紧他的手,“我想看着澄清物料发出去,想亲眼看到那些谣言被打破。”
凌晨三点,工作室的澄清物料终于全部准备完毕。早上八点整,“涅槃工作室” 官微同时发布 “L 身份澄清” 视频和长图 —— 视频里,从泛黄的初稿到终稿的十二版手稿依次展示,穿插着苏晚弹唱的花絮(手指上还贴着创可贴),还有编曲老师的录音:“每次改稿苏晚都亲自来工作室,连和弦的升降都要反复试几十遍”;王老师举着当年的奖状,笑着说:“晚晚小时候就有股韧劲,弹不好绝不吃饭,我就知道她以后肯定有出息”。
不到半小时,视频转发量就破了百万,热搜 #苏晚 L 身份实锤# #十二版手稿的诚意# 直接冲上热搜第一。评论区里,粉丝和路人的热情彻底点燃:
【这手稿比我毕业论文还认真!十二版啊!枪手能这么费心?】
【花絮里手指贴创可贴那段看哭了,哪有什么一夜成名,全是咬牙坚持!】
【全能艺人实锤!演得好就算了,歌还写得这么牛,别人出道靠脸,她靠才华堆!】
【苏芊芊出来挨打!造谣前先看看别人有多努力!】
上午十点,金影奖组委会也发布了官方声明,用红底黑字强调:“经核查,苏晚凭借《暗巷》林墨一角获得最佳女主角提名,程序合法合规,不存在‘内定’情况;《烬》的创作归属清晰,L 即为苏晚本人,提名符合评选标准。”
此时的女子监狱里,苏芊芊正盯着电视上的声明,突然尖叫一声,抓起桌上的搪瓷碗砸向屏幕 ——“砰” 的一声,屏幕裂开蛛网纹,画面里苏晚的笑脸变得扭曲。“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疯了一样踹着电视,狱警冲进来拉住她,她却还在嘶吼:“是假的!都是假的!苏晚这个小偷!她偷了我的人生!”
被关进禁闭室前,苏芊芊突然抓住律师的手,眼神阴鸷得可怕:“你帮我带句话给苏晚 —— 要是她敢拿金影奖,我就把她的身世秘密全抖出来!让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苏家的女儿,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律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带给了林助理。当天下午,林助理拿着纸条走进工作室,脸色凝重:“苏总,霍总,这是苏芊芊让律师带过来的……”
苏晚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而扭曲,“身世秘密” 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睛。她的手微微发抖,霍凛立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别信她的话!她就是想挑拨离间,我们不会让她得逞的。”
“我知道。” 苏晚深吸一口气,把纸条揉成一团,“但我总觉得,她说的不是空穴来风…… 我妈去世前,确实说过我‘和别人不一样’。”
霍凛轻轻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不管你的身世是什么,我都喜欢你,都不会离开你。明天颁奖礼结束,我们就去查清楚,好不好?”
苏晚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心里却充满了不安 —— 苏芊芊的话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根。她不知道,这个所谓的 “身世秘密”,不仅关乎她自己,还牵扯到霍家多年前的一桩旧案,而这桩旧案,正是霍凛仇家一直想用来攻击他的武器。
深夜的工作室,大家都已经下班,只剩下苏晚和霍凛。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在玻璃上,像无数个细碎的秘密。苏晚看着桌上的钢琴乐谱,轻轻哼起《烬》的旋律,霍凛从身后抱住她,陪着她一起哼唱 —— 他们都以为,只要熬过颁奖礼,一切就会好起来,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