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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将军失踪(1) ...

  •     “蔡三娘子似乎感到惊讶,人都会长变样的。莫非蔡三娘子见过现在的我?”那男子升起笑意。颇有耍流氓的姿态。
      “并未见过。”他不是林衿,他是慎王世子,前世他们有些纠葛。舟舟一眼便认出来了,可是舟舟心里有了一万种想法,他为什么说自己是林衿。
      因为此人并不是林衿。可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就是林衿。
      若非林衿今生样貌改变和世子变了?不可能,定然是他的恶作剧。真是亏得她吓了一跳。
      圣人将手帕挡在嘴边。低声笑了起来。
      “好了,贺儿。”圣人示意他坐下。
      那人再次行了礼,坐下。这坐下的姿态倒是做足了京都世家的范。
      “蔡三娘子真是聪慧过人,刚刚还未曾骗过娘子。在下姓贺字如烩,慎王世子。”
      世子端起茶杯像敬酒一般。
      “世子说笑了,舟舟已然被骗。早已听闻世子大名,如今真是人如其名。”舟舟也端起茶杯,幅度不大,礼数周全。
      这慎王世子前世和蔡舟舟也只几面之缘。若非发生了些事,舟舟断然也不记得了。
      他一直守在边疆,鲜少出现在京都。此次暗中回来定有任务。
      五皇子和慎王世子都悄悄到这寺庙中,想来圣人祈福也定然是假。让圣人打掩护的事情,是何事要如此大费周章。而这件事和她有关。
      “蔡三娘子说笑了,贺某的名字并未告知天下人,只有与贺某亲近之人才知晓。慎王世子只有姓与字。请蔡三娘子慎言啊。”
      马屁拍过了。这慎王世子确实只知道姓氏和号字,对外声称慎王并未给世子取名,却提前将字赐了出来。
      具体为何尚不得知。坊间还有说是皇家秘闻,说血脉不同,还有的说与官家有关。
      舟舟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道身影破门而入。
      “娘娘和大家在聊什么,如此热闹。”
      舟舟猛然回头,她没有心思再思考其余事情。她知道,这是林衿的声音。
      夜行黑袍,束发带冠。笑得明媚,梨窝浅浅的。隐约裸露的锁骨处还有一道疤痕未消去。
      林衿行过礼坐在舟舟旁边。这张小圆桌也快要坐满了。
      舟舟的视线没离开过林衿。
      她总觉得六年不见,思念过剩,见到他的这一刻又觉得思念不够。
      天上月已是眼前人。
      林衿察觉视线,与蔡舟舟对视。对视上了之后,舟舟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这位应是舟舟了吧。好久不见,甚是思念。”
      想念。他说想念。一颗泪从她的眼中直掉落在她的手背。没有经过眼角,没有经过脸颊,没有划过鼻梁,没有停留脖下。
      我的意思是没有繁琐的一切,在手背上,是饱满。
      这泪倒是让桌上其余人都有些惊讶。掉得莫名其妙。
      “殿下雍容华贵,能记得臣女,臣女已然感恩戴德,何来思念一说。”舟舟擦去第二滴泪。
      前世种种,让她每天都在追赶着,生怕到最后她会失去什么,现下见到长大后的他却不能相拥。她只觉得眼睛酸涩。
      林衿没有接下蔡舟舟的话,而重新说了件毫不相干的事。
      “眼泪掉下便掉下来,为何要擦去。顺其内心不是更美些。”
      林衿看着舟舟那只放下擦掉眼泪的手愣愣的。
      他的关注点很奇怪。擦眼泪只是正常动作罢了。他特意提起,想必是有话在里面。
      “眼泪不擦,只会让人不舒服。只有一点一点全部擦干才会开启新的一切。”
      林衿抬眼看着这位蔡府娘子。眉眼如画,淡雅的气质,白嫩的皮肤。是个美人不错。
      听了这些话,贺如烩笑着说道:“二位为何要死抓眼泪一事浪费口舌。我们今日来是有正事要谈。”
      这句话说完四周的侍卫婢女都退下了,屋内只有他们四人。这氛围告诉蔡舟舟有不好的事发生。
      圣人主动拉起舟舟的手。
      舟舟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重叠的手。今日圣人娘娘不顾及身份,赐座舟舟。几人围坐简直是不敢想的殊荣,又主动拉近关系。实在是奇怪得很。
      圣人娘娘轻声细语的说:“实不相瞒,归徳中郎将现下有危险,回不了京都。”
      舟舟猛地一抬头,上辈子并没有这件事出现。父亲怎么会有危险。军队胜仗,大部分都回来了,不可能遇到刺杀。
      “父亲怎么了?”舟舟试探的问了问。
      无故发生变故,此事必有蹊跷。
      “归徳中郎将此次回京是战事告别,本应一月之后带着大部队到达京都。途径黍州城外休息。第二日启程之时竟不见他的踪影。此事告知官家,封锁消息,官家紧急秘密召回了烩儿和衿儿。希望能尽快查清此事。本宫希望你能协助调查。”圣人娘娘压低声音。
      舟舟有一些发愣,圣人轻拍她的手。看着重叠的手,是她逾矩了。她抽出手,站到一旁,对着圣人娘娘行了跪拜大礼。
      “臣女自当竭尽全力。恕臣女冒昧,还请圣人娘娘回答我几个问题。”
      圣人见微悬空的手,又拉着她坐下,待圣人点头后她又问道:“臣女父亲是无故失踪?”
      “尚未查明原因。”
      “此等大事为何要告知于我?”
      “你是中郎将的女儿,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你天资聪慧,还有练武的习惯。是最合适的人选。”
      “您调查我。”舟舟抓紧了桌角。
      “很久没人用这样的语气与本宫说话了。”圣人微笑着喝了一口茶。
      “多谢圣人娘娘宽待。”
      “倒也无妨,本宫并未觉得不妥。还有什么要问的?”圣人轻挑的语气,还有些不耐烦,这件事好像没有什么争议了。
      “五殿下回京的消息并非绝密。”舟舟的视线转向另一边的林衿。
      她话题转变得很快,饶是圣人娘娘也愣了一下才回答。
      “只是想转移注意罢了。”
      林衿与舟舟对视一眼。就马上低下头,假装不知说的是什么。
      “娘娘想要臣女做什么?”
      “前往黍州。将中郎将平安带回。”圣人接上她的话。
      “我如何脱身?”这也是舟舟很想了解的问题。诗会宴席倒是可以不出现,这请安见面邀约要如何断开?
      圣人娘娘微笑着收回手。
      “蔡家小娘在祈福中病了,在寺庙后山感染,患了疾,本宫深感失职,伤心不已,特命蔡氏在本宫名下的鹤然别院养病,任何人不能打扰,探望需得到本宫的允许。如何?”
      “任凭娘娘安排。”
      ……
      月色入户。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名黑衣男子。
      “世子,蔡三娘子穿着一袭黑色长袍悄然离开。”
      “没有婢女跟着?”
      “是,从窗户轻声离开。”
      舟舟漫步在寺庙后山的池塘边。月色很美,照得水波粼粼。许多蝴蝶在水波处飞,说笑了,夜间哪里来得这么多蝴蝶。
      她实在想不起来半点相关。官家大可以找千千万万个女刺客,而非不知习武如何的将门女。圣人的理由也不成立。
      他们这般隐藏,还偏偏只要她去。不可能没有隐情。她刚才壮着胆子想问这件事的内幕。圣人竟然没有半点恼怒。只能说明这件事对她或者他们没有那么重要。
      可历来没有让女子去做如此事的。官家此意实在让人想象不到。
      还将慎王世子与五皇子调回协助。难道不怕她软弱无能办不好此次事件,使大局全然改变吗?也许并非不怕,只是她在其中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作用。
      上辈子并无这件事发生吗?还是自己并不知道。
      舟舟一件一件的在脑海里对照上辈子的事。
      官家要提拔父亲是为了制衡兵权。自改朝换代以来,重文轻武之风日益盛行,武官地位岌岌可危。前朝为夺蛮夷之地广设能人贤士,兵权割据,本为大好。
      自镇国将军入军来,从无败绩,渐渐地就掌握了大部分兵权。
      若一方有难,计划便会失败。一方独大日子太久了,很难拔除。
      哪怕后面再有一人制衡,大家也都知这位子抵不过对方。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过段时间,官家刚刚建成的黑督卫,要选武将帮扶,林衿和世子是其中的人选。又出了这些事,打着救援的幌子试探他们?希望从他们二人选出一位?可这也不关她的事啊!
      莫非官家是想提点她?怎么可能!
      女子掌权?也未尝不可,官家只要一个好操控的傀儡和一个有身份背景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管好其余黑督卫还能不离开他的掌控。
      黑督卫需得不听令予除官家以外的其余任何人,却又与禁军不同,他想要一个大的情报网。还要没有朝堂关系,但又要有权有势不能被随便欺负,他的身份还不得暴露于京都各大官员。它要做一个独立的势力。
      这最后一点最为重要。而最让人猜不到的便是女子的身份。没有人会把名门闺秀与暗卫联系到一起。而武将的女儿无疑是最有背景的,女子也是最好控制的。之后女子若嫁了人,夫君就是黑督卫的官,而女子就顺理成章既掩盖了身份,前期又让人查不到。
      难怪上辈子只知道黑督卫轰动一时。而背后主人并不知道,如果这个荒谬的想法成立,那这个背后主人没人能猜到。
      但这并非是最好的决定。找个未显才华的男子也可担此大任。也可反其道而行之选最显眼的人也可不被人发现。况且官家为何会认为她能担此重任?舟舟最是想不出来的问题便是这个。而且如若女子掌权嫁了并非所选之人该怎么办?
      况且为何是她?她为何能做?就算是提拔他们家,单论天资聪慧、才学出众,蔡萱比她更胜一筹。为何啊!
      她的脑子出现了很多的可能,思索着官家的意思。还没能想清楚,舟舟背后传来动静。
      一支箭破空出现。她侧身躲过从不远处射过来的箭。她的心跳很快,若非她训练过洞察能力,这箭就会射入她的心脏,穿心而亡。幸好她反应快。
      她差点就躲不过。命丧于此。
      她转身抬腿,从小腿处取出一把匕首。猛得一抖,匕鞘还在手上,另一只手就接住了匕首,飞快的射过去,匕首飞出去,直直冲向射出箭的方向。匕首刺进树干,发出簌簌的声音。这一套动作做得又快又有杀伤力。只可惜有些慌张没能瞄准射中了树。
      树上的几只鸟儿飞走。树干处走出一个人。穿着绿色宽袖长袍,面前有些金线绣花,与这山水格格不入。
      他拔下匕首向舟舟走来。
      “世子殿下,好巧啊。”舟舟背着手悄悄从袖口处拿出一个药瓶。
      “小娘子夜半三更不休息,到这来做什么?怎么连个打着灯火的婢女都没有啊。”贺如烩将匕首递给舟舟,一脸笑意。
      舟舟将匕首拿回,鳖住一口气,另一只手捏着药瓶作势打向贺如烩,被贺如烩发现,用力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睛微虚。
      “蔡三娘子这是做什么?又是做武器又是喂毒药。”贺如烩仿佛没见过的样子,挑着眉毛瞪大了眼睛。
      舟舟有一瞬间呆滞,并未说话,粉末已洒,贺如烩倒了下去。
      毒药不一定是要吃了才有效果的。
      舟舟本不想用这瓶药,这药价格有些昂贵她有些舍不得。可这人第一箭分明是想杀死她,跟不要说与他闲聊,她现在弱小无力,简直任人宰割。多说一句话死的可能都会大一分,她不得不用。
      他刚刚说做武器,所以那天在铺子里的人是他?他为何要告诉自己?
      此人极其危险。他早知道是她在这里。可是却还是放箭杀人,且是致命伤。
      前一步圣人才秘密安排她做事,后一步他就敢刺杀,不顾身份就敢做。
      而且是全然不顾,今夜散步偶遇想来是刻意规划,无仇无怨就想杀她。
      舟舟报复性的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
      “待人好点不行吗?老是怀疑来怀疑去的。”舟舟做气愤样,边说边慢慢走回房里。
      ……
      “娘子,圣人娘娘派奴婢邀请您去正殿祈福。”
      门外来了圣人身边的女官,普普应下后,加快了给舟舟梳妆的速度。
      祈福工序倒也不算太繁琐,但这一样一样的做下来还是觉得有些疲惫。
      蔡萱悄悄与舟舟更近了些,她看了一眼未动,蔡萱怕是有话要与自己说。
      “你昨日暗访圣人?为何?”
      舟舟皱了眉头,转身理了理蔡萱的上衣。
      “管好你弟弟便好。”舟舟压低声音说到,随后她又提高声音说到:“四姐儿衣襟有些乱了。”
      蔡萱吓了一下,微笑着回答:“多谢三姐姐提醒,等妹妹回到府上再去找三姐姐叙旧。”
      舟舟笑着点头,蔡萱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想来应该是祈福结束她就启程,只有这个时间点是最安全的。
      圣人告知各位天色已晚,待明日便可离开。她的眼神最后落在舟舟身上,舟舟对着她行了个礼。
      待出了正殿,太阳也要下山了。
      舟舟去要了红丝带,提笔些下几字叫人挂在寺庙的菩提树上,又叫人捐了些香火钱,她静静的站立在树下良久。
      这菩提树好美,它没有太多叶子,红丝带变成了它的叶子。里面还有一些系了许多铃铛,风吹动它的裙摆。
      “你可会显灵?”舟舟望着它自言自语,想起前世种种。她的少女心事,他们的相敬如宾。
      “心诚则灵。”
      她背对着来人,迟迟不敢转身。这个声音让蔡舟舟的眼泪不争气的又落下,她不知为何自己这样多愁善感。
      听到他还在,就好,想来是失而复得抑制不住的喜悦吧。
      鲜衣怒马少年郎。她的少年郎回来了。
      舟舟擦干眼泪慢慢转身,身后人确实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林衿对着蔡舟舟笑了,正对的林衿与记忆中的林衿重合,他没了小时候那样忧郁,变得笑容多了。
      林衿笑着走过来问:“蔡小娘子许了什么愿?”
      他更加走近,菩提树下是我与他。舟舟听见她心里的铃铛也与红绳一起作响,不同的是她的红绳是他。
      “殿下为何不叫我阿玉了?”舟舟行了个礼,眼含笑意的问,刚刚流眼泪,现在眼睛还是水灵灵的。
      林衿神情有些哽住,那是年少时的事了。他有点无奈的再问了一遍:“阿玉许了什么愿。”
      蔡舟舟噗嗤笑出声来,这辈子的林衿不止是温柔,还有了些少年的可爱气,她真的好喜欢。
      “殿下问这做什么?”
      “兴许可以帮阿玉实现这个愿望。”
      林衿也没了刚刚的样子,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舟舟看来喊姑娘闺名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有些暧昧之色,但也确实是小时自己先叫的,想来是被逗得破罐子破摔了。
      “玉儿只是希望家人和一位故人能平安顺遂罢了。”舟舟又转身看向菩提树。
      看到她这般,林衿有些发愣。他突然开口道:“阿玉,你不该答应我们的。”林衿也同她一起看向菩提树。
      “你要去吗?”舟舟突然转变话题。
      “去。”林衿什么都没问,只单看着她。
      “那便好,我只是想得菩萨保佑罢了。”
      舟舟示意在远处的婢女上前,跟着她朝着一个方向走了。
      ……
      收拾好东西舟舟吩咐了几句。
      “此次息尔陪我前去便好,普普留在京都应变。”
      普普自然应下,她有些担忧的问:“娘子,此次不带女子衣物前去?这怕有不妥。”
      息尔示意普普放心。“男子衣物方便些。”
      要带的东西并不多,银钱也自然有两位爷付。
      舟舟穿好夜行衣,今日晚上便要出行,拖到明日恐有变数。
      与一些侍卫集合后,便只见贺如烩一人与她同下山。
      进了马车,贺如烩见蔡舟舟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心里莫名想让她好奇,好奇为何只他们二人。
      这想法要是被舟舟知道了恐怕要说他有病了,不,任谁知道都觉得有病。
      “你不好奇我们去哪里?”他就是有病怎么了?
      舟舟听着这话觉着好笑。
      “不是去黍州吗?”
      “答对了,那你知道为何就你我二人?”
      舟舟确实想知道这个问题,带着些疑问与贺如烩对视了。
      “好!”贺如烩突然大声起来,吓了舟舟一跳。
      见自己好奇就这么开心?
      “疯子。”被他吓到失了仪态,她有些担忧的看着世子,见他毫不在乎的模样,舟舟有些生气。又见他这般欢喜,想来是想戏弄她。
      她微低着头不看世子,他这个疯子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
      她说到:“五殿下回京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在城外遇到圣人娘娘,定然要亲自送他的母亲回宫。”
      这些事并不是蔡舟舟猜到的,只是上辈子确实是这样的。
      她本不想说出来。这世子想戏弄她。若非她说出答案,他们起码还要对上三句话,她可不想与他浪费口舌。
      “蔡小娘果然天资聪慧,就是不知昨夜将在下迷晕是何意?”
      舟舟被头发挡住的眼睛瞳孔放大,微微出了口气。昨日明明是他先下杀手,刺杀未成功,现下反而追究自己的不是了。
      况且正常人并不会将这样的事放在明面上说,百害无一利,此人真是疯子没错。
      “世子莫要说笑,我本是待嫁闺中。深更半夜,闺中女子怎会离开闺房?还望世子殿下莫要诋毁舟舟名声。”
      贺如烩像突然发疯一般,扯上蔡舟舟的手,惊得她叫了一声。
      “闺中女子?哪位闺中女子穿着男子衣服,深更半夜与男子前去调查真相?这里只你我二人,何必假惺惺?”贺如烩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说。
      力度不大,对于他这样来质问蔡舟舟,被刚才掐脖的动作惊吓的她反而平静下来。
      她搂住他的头,将他拉过来,靠近贺如烩耳边。
      “世子殿下这是恼怒了,觉得自己竟然被一个女子迷晕。”
      世子放下她的手和脖子,瞪了她一眼,坐回原来的位置。
      慎王世子前世就是一个疯子,舟舟和他有过一些交集。
      他们恢复着之前的平静,二人并没有再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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