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顶流朴灿烈的操作手册》作妖大神

40、更好的选择

　　日子就在声乐课、舞蹈课、以及每晚被朴灿烈“暴力”揉腿和我嗷嗷惨叫的循环中飞速流逝。累是真的累，但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我的歌在朴灿烈的亲自盯梢下，后期制作、混音、母带处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甚至比预想中还要快。
　　我以为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准备发行，然后听天由命。
　　直到那天晚上，揉完腿，我正瘫在地毯上哼哼，朴灿烈一边擦着手上的按摩膏，一边状似随意地开口，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申世琦，跟你说个事。”他语气很平静，甚至没什么波澜，“你的出道安排，我跟老金和伯贤哥那边聊过了。inb100那边有兴趣签你，条件不错，比留在工作室单打独斗资源要好得多。”
　　我猛地抬起头，愣住了：“……inb100？伯贤前辈的公司？”
　　“嗯。”朴灿烈点点头，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不再是平时那种戏谑或嫌弃，“这是个很好的机会。inb100在音乐制作、艺人运营方面都比我们工作室成熟太多，平台和资源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对你未来的发展最好。”
　　他顿了顿，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劝说的坚持：“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帮你牵线，流程会很快。这不算走后门，是你自己有价值，他们才愿意签。”
　　我彻底懵了。
　　inb100……边伯贤的公司……那是多少独立音乐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资源、曝光、专业的团队……朴灿烈说得对，那绝对是比留在他的个人工作室要好上一万倍的选择。他甚至在为我考虑“未来的发展”……
　　理智告诉我，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应该立刻欣喜若狂，感恩戴德地答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地尖叫着说“不。我不想。”
　　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毯上的绒毛，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朴灿烈看着我沉默抗拒的样子，眉头渐渐蹙起，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解和……或许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失望？
　　“怎么了？这是最好的选择。签过去，你的起点会完全不一样。”他试图让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知道他是对的。他完全是在为我着想，替我规划最光明的未来。
　　可是……
　　我抬起头，眼睛有些发酸，声音很小，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固执：
　　“我……我知道很好……可是……我不想。”
　　朴灿烈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愣了一下：“你竟然拒绝？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第一个舞台是想在工作室完成。
　　因为我的第一首歌是在这里诞生的。
　　因为虽然你总是骂我麻烦精，但你会陪我上课，给我揉腿，帮我唱和声。
　　因为……我是工作室的人啊。
　　这些话在喉咙里翻滚，我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最终，我只是更加固执地低下头，重复道：“……就是不想。”
　　朴灿烈看着我这副油盐不进、死活不肯的样子，脸色沉了下来。
　　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了让inb100签我费了多大的劲儿，甚至还考虑到我的自尊而大费周章，结果我不领情，他当然生气。
　　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
　　他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最后，他像是有些烦躁地转开视线，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随你。机会给你了，自己不要，以后别后悔。”
　　说完，他不再看我，拿起药箱，转身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轻响，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独自坐在空旷的地毯上，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酸涩得厉害。
　　那声关门声像是一记闷锤砸在我心上。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室冰凉寂静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