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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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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淼淼感受着自己僵硬的身子实在好奇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她在心里疯狂呼唤着系统:“047,047,你在吗?”
“淼淼,我来啦~”047可爱的声音响起。
温淼淼变身后用的是自己本来的声音,她立马迫不及待道:“快看我,我这是变成了什么,为何只能看见这么矮的距离。”
047萌萌的声音响起:“淼淼,还是你现在的声音好听一些呀~你现在是重阳宫里的一株草哦~”
还未待温淼淼继续追问047的声音又变成了机械音:叮,系统已下线。
047.047…..任凭温淼淼如何呼喊047也不再回答。
温淼淼叹了口气,暗叹047的不靠谱。
又感受着脑袋上太阳照耀下的灼热,苦中作乐道:“看来这漫漫一日,只有她自己扛过去了。”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天色渐暗,就在温淼淼以为自己今天可以安然度过而暗自庆幸。
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淼淼吓得草身瞬间绷紧——这个脚步声,要过来了。
她看见一双黑色云纹靴底出现在视野里,靴面上绣着暗金色的龙纹,每走一步,龙纹都像在游动。
轩辕澈的步子迈得很大,眼见马上就要走到温淼淼面前。
温淼淼吓得在心里疯狂祈祷:“别踩我别踩我别踩我……踩旁边那丛!那丛比我高!”
然而,命运似乎就喜欢和她开玩笑。
轩辕澈的脚步在她“头顶”停顿了一瞬像是确认一般后,那只覆盖着细密针脚的靴底,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误地落了下来。
“卧槽!救命!要断了!“温淼淼在心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坚硬的靴底碾过她身体时,故意一般的带着厚重的力道,把她死死的碾压得贴在石板上。
刹那间,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根须蔓延到叶尖的、就像要把她活生生连根拔起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疼的她浑身发汗,草叶上也凭空出现了一些水珠。
就在她快要疼晕过去时,头顶传来轩辕澈低沉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细听之下似乎还含着一丝幸灾乐祸:“这草怎么长得这么硬?硌脚。”
温淼淼:“我硌脚你大爷。”
虽然轩辕澈听不懂这句话,也不妨碍继续逗弄这柱小草。
他故意顿了顿,靴底在草叶上碾了个圈,像是确认手感般又碾了两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这草倒挺有韧性,硌脚还耐踩。”
“轩辕澈你个混蛋!你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温淼淼气的在心里破口大骂,浑身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什么人嘛,还又踩两脚,不知道爱护小草,人人有责吗?
这么想着她越发生气起来:“有本事你别用脚啊!有本事你单挑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未来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轩辕澈当然能听见她的怒吼,他就是故意的,从他进来远远的就听见了那株草发出的陌生女音。
他也是故意走过去踩的,不然大道不走,他为何会偏偏走去那里。
听着温淼淼的怒吼,他内心趣味越发深厚起来:“这是草精?真有意思朕的宫殿里居然有草精?”
这么想着他又碾了两下,听着温淼淼的骂骂咧咧,才觉得舒坦了些,抬脚不再为难,继续往前走,留下温淼淼在石板缝里“苟延残喘”。
温淼淼本以为可以平安无事,轩源澈磁性的声音却远远传来:“福满,把朕刚踩的那株草,找个花盘移植进去,端进朕的寝殿。
福满连忙应了声‘诺’,转身就叫小太监找了个素白瓷盆,小心翼翼地把草移植进去——连带着底下的土都挖了完整的一块,生怕伤了‘陛下看重的草’。”
温淼淼还未从那阵剧痛中缓过来,又被人残忍的连根拔起,栽进了花盆里端进了寝殿。
温淼淼蔫蔫地耷拉着叶子,心里把轩辕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轩辕澈沐浴完后,只着黑色绣着金色龙纹的寝衣来到内室就听见了温淼淼的大骂声,挑了挑眉,闲庭信步得走到了温淼淼面前。
狭长的凤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株草。
温淼淼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俊脸吓得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轩辕澈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这句话闻所未闻,但他一听就不是好的形容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妖精的语言。
他抬起一双修长的大手抱起那盆草,转身来到了自己的龙床边。
眼含纠结的盯着她,他有洁癖不喜脏东西在自己床上,但一想到这就是个妖精,又忍下了嫌弃,把温淼淼放在了床上。
他倒要看看这个妖精还能说些什么。
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无声无息地覆盖了重阳宫。
轩辕澈修长的指尖拨弄着眼前的草。
温淼淼烦死他了,不知道这样很痛了,整个草都无风自动的左右摇摆起来。
轩辕澈眼睛亮了亮,越发用力的拨动起来,听着温淼淼一个劲的大喊:“痛呀,轩辕澈你是不是有病呀,你等着,你看本姑娘以后削不削你就完了。”
轩辕澈轻哼一声,内心腹诽道:“这草精脾气还挺大,比宫里那些莺莺燕燕有趣多了,想削我?朕等着你来。”
他并不打算让这精怪知道自己能听到她说话,他刚才突然想起曾看过一本怪异录里面写着:“精怪修行若未化形,若人类无意听见此等精怪的声音,切不可声张,也不可与之对话,一旦对话必会坏她修行,让她化人形无望。”
简单来说就是精怪未化形时,人类若听见其声,切不可点破,否则会断其修行。
他好不容易得来一有趣的东西,可不得等着她化形玩玩。
他也不怕这精怪会对他不利,他毕竟是真龙天子,此等精怪岂能伤他一分。
温淼淼不知道轩辕澈此时内心的腹诽,她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眼,下意识的想摸摸鼻子,避□□血而亡。
在她的视角里,轩辕澈因逗弄她睡袍敞开着,紧实的胸肌和腹肌睁眼可见,不是一般的秀色可餐。
轩辕澈疑惑的看着瞬间从碧绿变得通红的小草,还怀疑她是不是病了。
正当他惊慌失措的准备呼唤太医时,突然低头看见了自己大敞的衣袍,瞬间明白过来,内心暗嗤一声:“小色草。”
脸上却是坏笑起来,他故意把自己的衣袍敞得更开,端起那株草让它离自己的胸膛更近。
温淼淼红的更厉害了,她感觉自己浑身火都在烧,下一秒就会自燃一样。
她慌忙的闭上了双眼嘴里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你别过来呀!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来人呀!救命呀!有人耍流氓呀!”
还没一会儿她又忍不住睁开双眼感叹道:“这暴君身材也太好了吧!鼻血要流成河了!”
轩辕澈被这又羞又馋的反差逗得哈哈大笑,胸腔都跟着震动——这草精也太有意思了,又凶又色,比宫里那些装模作样的女人有趣百倍。”
不过爽朗的笑声在这阴暗的寝殿里却显得格格不入。
外间守夜的一小太监谨慎对着福满说道:“福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奴才是否要进去看看。”
福满却摇摇头低声警告:“你不要命了,陛下没宣传时,我们岂是能进去的,你忘了福顺的下场了。”
福满说的是被轩辕澈下令乱棍打死的公公,他和福满一样是从潜邸跟着皇上的,只是因为有一晚上无招进入,就被轩辕澈下令乱棍打死,这事让福满至今心有余悸,哪敢仗着潜伏的情份越雷池一步。
闻言小太监也不再多话,安静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内心却偷偷的暗语:“陛下这是又犯病了。”
他的想法和温淼淼的想法如出一辙,温淼淼望着眼前莫名其妙大笑的暴君也是一脸无语的怀疑他有病。
轩辕澈笑够后,也不再折腾,抱着温淼淼闭上了眼眸。
临近初晨,轩辕澈胸前的草突然泛发出白光,白光褪去后,小草也不见踪迹。
轩辕澈从龙床上醒来后,只看见了一个光秃秃的花盆,大发雷霆:“福满,福满,狗奴才滚进来。”
外间打瞌睡的福满连滚带爬地踉跄着走了进来跪下颤巍巍道:“陛下,有何吩咐?”
轩辕澈把眼前的花盆摔在他眼前:“朕问你朕的草呢?”
福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开口:“陛..陛下,奴才也不知道呀。”
轩辕澈生气的提着脚边的床登:“好一个你不知?难道她变成人飞走了?”
说完后他愣住了,还真有可能是这草精偷偷摸摸钻出去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毛,吐了口气:“先让人进来为朕更衣吧”
草肯定要找,朝也得上,为今之际只能先上朝,再找草了。
福满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安排人来为陛下更衣。
轩辕澈张开双手任由宫女为他穿衣,他想起了被打入冷宫的温淼淼,直叹气,今日的朝堂有得热闹了。
昨日还觉得是好戏,今日一想着因为两派争吵需要耗费的时间,眼神里划过一抹戾气。
这些打扰他找草的蠢人,为什么不可以都杀了。
轩辕澈想得太过投入,一旁的宫人也不敢打扰他,眼看上朝的时间马上到了。
福满壮着胆子上前提醒道:“陛下,该上朝了。”
轩辕澈低低的嗯了一声,大步往外间走去。
一旁的福满悄悄顺了口气,连忙跟上。
此时平时威严的太和殿里萧党和温党已经大吵起来,热闹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早市。
温丞相和萧斌两人也在互相刮冷刀子。
只不过一人是幸灾乐祸,一人是满含警告。
温丞相想起昨夜春雨急匆匆回府寻他,诉说的着囡囡的遭遇,当即他就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囡囡,居然被打入了冷宫。
他攥紧奏折,指节泛白,自家囡囡是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无非就是骄纵了一点,但脑子傻乎乎的,定是被萧婉那丫头算计了!冷宫那地方,别说住,多待一天都要折寿!”
他连夜联系党派寻找着证据,终于让他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今日一定要让皇帝放出囡囡。
才会有此时朝堂上的一幕。
……….
陛下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皆下跪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角的余光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往前走的绣着龙纹的黄色靴子。
直到轩辕澈坐上龙椅后,语气吊儿郎当,却透着一股冷意的声音慢悠悠传来:“众钦平身!”
别看轩辕澈的声音如此吊儿郎当,却实实在在的让底下的大臣打了个寒颤。
越是吊儿郎当,越能说明今日陛下心情不怎么好。
哪怕在怎么明白,事关自己囡囡,温丞相还是壮着胆子走了出来弯腰恭敬道:“陛下,臣有本起奏。”
轩辕澈凤眸盯着下面的人许久,才缓缓说道:“准奏。”
一旁的福满连忙跑下去拿着温丞相手里的奏折,恭敬的递到了轩辕澈面前。
轩辕澈慢悠悠摊开奏折,目光扫过‘请释贵妃出冷宫’几个字,脸色一寸寸沉了下来,指节却无意识地敲了敲龙椅扶手——眸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温丞相总算忍不住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事了了,可别耽误他去找那只又凶又色的小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