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证言》却无数

4、第4章

　　闹钟的《爱情买卖》响彻整个仓库，季晚秋眼睁睁看着泰迪熊·郑警官的毛绒爪子悬在半空，连飘落的灰尘都凝固了。

　　初夏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跑啊！只有十秒！”

　　两人狂奔向出口，结果季晚秋被自己的鞋带绊了一跤，直接扑进一堆废弃的齿轮里。

　　“姐！”初夏绝望地看着闹钟上的倒计时，“3、2、1——”

　　音乐戛然而止。

　　泰迪熊警官的爪子“啪”地拍在季晚秋刚才摔倒的位置——可惜她现在已经滚到了两米外，正狼狈地坐在一堆发霉的《时间管理》杂志上。

　　“你们……竟敢袭警！”泰迪熊气得绒毛都炸开了，但因为他圆滚滚的肚子卡在了门框里，只能徒劳地挥舞着小短手。

　　季晚秋喘着气：“这就是你说的‘时间暂停’？效果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初夏耸耸肩：“实验版本嘛，能暂停就不错了。上次按下去直接跳广场舞模式，我和反派被迫一起跳了整首《最炫民族风》。”

　　季晚秋：“……”

　　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实验是不是在什么不正规的拼多多上买的设备。两人溜进钟表厂的员工休息室，初夏从微波炉后面掏出一罐过期三年的速溶咖啡。

　　“看，这就是证据！”她得意地晃了晃罐子，“你每次重启记忆后，都会假装自己只喝手冲瑰夏，但其实你最爱的是这种三块钱一包的糖精混合物。”

　　季晚秋皱眉：“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的记忆被篡改了！”初夏拍桌子，“真正的季晚秋根本不会为了装逼花50块钱买一杯酸不拉几的咖啡！”

　　季晚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掏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的历史订单——最近三年全是“高端手冲咖啡”。

　　而她的银行流水显示，同一时间，还有一个固定支出：每周三下午3点，便利店速溶咖啡自动续费。

　　“……”

　　她可能真的是个精分。
　　通过初夏的“不太靠谱”的回忆，季晚秋终于拼凑出真相：

　　三年前，她为了研究“时间储存”，在钟表厂地下室搞了个实验。结果爆炸发生时，正在巡逻的郑警官被波及，意识被塞进了一只泰迪熊玩偶里。

　　“但他自己不知道，”初夏压低声音，“他以为自己是真人，只是‘稍微有点掉毛’。”

　　季晚秋：“所以他才查不到程默的监控……因为泰迪熊的视觉系统只能识别毛绒玩具？”

　　初夏严肃点头：“而且他每次想喝咖啡都会把杯子打翻，因为熊掌没有握力。”

　　季晚秋突然有点愧疚：“那我们是不是该告诉他真相？”

　　“千万别！”初夏惊恐地摆手，“上次我试过，他当场黑化，用泰迪熊的棉花糖音喊‘我要把你们都逮捕’，然后因为跑太慢被自己绊倒了。”
　　为了找回完整记忆，初夏带季晚秋来到地下室的核心设备前——一台贴满“小心漏电”胶带的微波炉。

　　“这是时间调节器，”初夏深情地抚摸微波炉门，“按‘解冻’是暂停，‘烧烤’是快进，‘蒸煮’是倒流——但别用‘自动菜单’，上次把我头发变成了彩虹色。”

　　季晚秋：“……这真的是高科技？”

　　“重点不是外表！”初夏翻了个白眼，“你只需要倒流回三年前，阻止实验爆炸就行。”

　　季晚秋深吸一口气，按下“蒸煮”键。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然后开始播放《好运来》。

　　整个地下室突然天旋地转，季晚秋感觉自己的记忆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最后一刻，她听到初夏的尖叫：

　　“等等！我忘了说不能穿毛衣操作——静电会干扰时间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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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跳转：三年前的实验当天）

　　季晚秋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一杯……速溶咖啡。

　　对面，年轻的郑警官（还是人类版）正在做安全检查。

　　“季博士，设备调试好了吗？”他笑着问。

　　季晚秋看了看墙上的日历——2020年5月18日，妹妹失踪的前一天。

　　她握紧咖啡杯，下定决心：

　　这次，一定要改写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