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鱼也要捍卫和平》静海无涯

19、第 19 章

　　“见鬼了这小子，怎么这么邪门了这小子。”
　　“鬼知道！”
　　“该不会是被阵法定住了？”
　　“真没出息，女人都带出来了还能弄丢。你们几个去找他，我和老三先把这丫头押到洞里。”
　　“她背包里的东西要不要扔了？”
　　“留着吧，晚上一起烧了，省事。”
　　“还是你想得周到！”

　　几人调笑着拖拽林鱼，仿佛她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全无半点活人尊严。
　　林鱼被粗暴地拖拽着，沿途的草丛剐蹭、石壁摩擦在她身上留下道道伤痕。瀑布轰鸣震耳欲聋，他们绕过瀑布，深入洞穴约三百米。洞内岔路纵横，二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支洞交错分布，其中关押着气息沉重的大型动物，幽绿的目光透过黑暗闪烁。洞口的水帘如银灰色帷幕，轰鸣声撞击岩壁，震得耳膜生疼。潮湿的雾气裹挟着苔藓的腥涩，钟乳石上不时滴下冰凉的水珠。

　　洞穴中央的祭坛由玄武岩砌成，基座被渗水侵蚀得千疮百孔，石缝间生长着幽蓝发光的地衣，如同无数窥视的眼睛。七级阶梯覆盖着坚硬的钙化物，最上层供奉着半截恶鬼雕像和一尊阎王像，青铜材质的獠牙间垂挂着蛛网般的菌丝。祭坛中央的凹槽里积着暗红色液体，倒映着洞外扭曲的天光。岩壁上的楔形文字被水汽晕染模糊，角落散落着布满孔洞的龟甲，上面还粘着风干的苔藓。

　　祭坛后方，暗河形成黑色漩涡，腐烂的藤蔓随水流不断撞击石壁，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檀木与腐肉混杂的酸臭气息。每当水帘被风吹开，忽明忽暗的光斑掠过祭坛，隐约露出石缝中半掩的骨白色碎片。洞内深处，几个身影看到林鱼被扛进来，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这次又是从哪弄来的女娃？”

　　“林三家那小子林田宝带回来的。”林十七叔得意洋洋，“算是咱们林家的新货，这下人数差不多凑齐了吧？”
　　“加上庄家、汪家送来的，只要不出岔子，应该够了。”
　　“今年怎么要祭九个人？往年不就一个吗？”
　　“族老吩咐的，说是一个村子出一个。”
　　“什么时候开始？”
　　“等人到齐就动手。”

　　林十七叔把林鱼往肩上一甩，大步走向一处溶洞。铁门哗啦打开，林鱼被狠狠丢进笼子，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她慌乱地摸索手机，这才想起早已被夺走。篝火旁的男人们瞥了她一眼，嬉笑着指指点点，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恐惧涌上心头时，一个女人从角落走过来：“别喊了，他们不会理你的。”林鱼这才发现，笼子里关着四个女人。为首的短发女子涂着酒红色美甲，修身的真丝衬衫即便沾满尘土，也难掩她脖颈间卡地亚项链的光泽；旁边卷发女子打着赤脚，穿着香奈儿的睡衣，尽管发丝凌乱，却依旧能看出平日的精致；穿着露肩针织衫的女子手腕上叠戴着蒂芙尼手镯，即便蜷缩在角落，仍保持着仪态，却一声不吭头也不抬，仿佛受了什么打击，还有个穿着绸缎睡裙的女人，发间珍珠发夹闪着冷光，脖颈处的爱马仕丝巾随意系着，遮住了大半淤青。隔壁笼子里还关着一个疯癫的女人手抓笼子的栏杆，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放声大笑。“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