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魔法界被迫卷成神》清衡

145、海格的惊喜

　　消失几个月的海格终于回到了霍格沃茨。当艾莎四人在猎场小屋里见到他时，全都吓了一跳——海格鼻青脸肿，身上的鼹鼠皮大衣破了好几处，走路时还一瘸一拐的，明显经历了激烈的战斗。

　　“梅林的胡子啊，海格！”罗恩瞪大眼睛，“你该不会真和火龙干架了吧？”

　　海格挤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没啥大不了的，就是路上……遇摔了一跤……”

　　赫敏狐疑地看着他：“摔跤能摔出这种伤痕？你身上的伤痕明显是某种大型生物造成的。”

　　艾莎双手抱臂，单刀直入：“马克西姆夫人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

　　海格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低头搓了搓脸：“她……应该已经安全回到布斯巴顿了——我听邓布利多说的。”

　　在众人连珠炮似的追问下，海格终于支支吾吾地道出实情。他和马克西姆夫人确实找到了隐居深山的巨人部落——很可能是英国仅存的巨人族群。老首领卡库斯起初还算客气，可就在谈判的第二个夜晚，部落里突然发生了血腥政变。

　　“……高高马夺权了，”海格的声音沉得像灌了铅，“那畜生……简直就是个恶魔。”

　　他描述了他们如何试图拉拢温和派，甚至赢得了几个巨人的好感。但高高马当众把那些愿意谈判的巨人的脑袋像捏西瓜一样捏爆了。

　　“这倒是符合书里对巨人的基本描述，”赫敏轻声说道，“巨人部落通常由最高大强壮的个体统治，而且他们天性并不群居，一旦聚集就意味着永无止尽的争斗。”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更可怕的是，一旦出现更强的挑战者……就会通过血腥暴力完成权力交替。高高马不是第一个……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她突然抿了抿嘴唇，犹豫地问道：“海格，你……找到你妈妈了吗？”

　　“他们被巫师强行驱赶到一起，照这样下去，一年后数量恐怕会更少——至于我的母亲……在那些永不停歇的争斗里……死了。”

　　海格粗大的手指攥紧了茶杯，陶瓷在他掌心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小屋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壁炉上的茶壶不再喷吐蒸汽，连牙牙的尾巴也停止了摇晃。

　　“不过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他叹了口气，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总而言之，能说上话的巨人屈指可数，大多数……唉，他们的智慧都很有限。要不是马克西姆夫人……”他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她救了我好几次。有次滚落的巨石离我只有三尺远，是她及时变出魔法屏障；还有一回我被两个巨人偷袭，是她用昏迷咒帮我脱险……”

　　哈利皱眉：“那这些伤是撤退时留下的？”

　　海格沉重地点头：“六个巨人穷追不舍。马克西姆夫人明明可以幻影移形，却非要断后……最后我只看到她被咒语光芒包围的身影……”

　　赫敏敏锐地追问：“所以你们是被迫分开的？不是计划好的撤离？”

　　海格的大手攥紧了茶杯：“她对我喊‘快走’，然后我就……我就……梅林啊，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艾莎若有所思地轻叩桌面：“这么说，巨人部落现在完全被暴力派掌控了？”

　　海格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嗯，高高马完全不听任何谈判，他只想用暴力统治其他巨人……而且特别仇视巫师。”

　　罗恩挠了挠头：“那邓布利多怎么说？”

　　“他说……”海格深吸一口气，“既然巨人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再另想办法。”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赫敏轻声问：“你还会再见到马克西姆夫人吗？”

　　海格的耳尖突然变得通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希望吧……”

　　几天后，哈利和罗恩上完保护神奇生物课后，匆匆跑回城堡，在礼堂与艾莎和赫敏碰面。

　　“你们绝对猜不到海格今天给我们看了什么！”罗恩压低声音，眼睛发亮，“一种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生物！”

　　哈利点点头，神情复杂：“它们叫夜骐，长得像……嗯，说是像带翅膀的骷髅马，就是拉霍格沃茨的马车的那个——之前我一直以为马车能够飞行是因为魔法！”

　　赫敏合上手里的书，平静地说：“《神奇生物在哪里》里提到过，夜骐非常聪明，方向感极强，一旦被驯服，就永远不会离开主人。”

　　艾莎眨了眨眼，显得有些失望：“哦，夜骐啊……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更刺激的东西。”

　　哈利和罗恩同时僵住了。

　　“刺激？”罗恩瞪大眼睛，“你是说，你觉得夜骐不够刺激？！”

　　艾莎耸耸肩：“它们不就是会飞的瘦马吗？我还以为海格会展示什么更稀有的生物，比如客迈拉兽……”

　　哈利和罗恩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赫敏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个既好笑又担忧的表情。

　　“艾莎，”她轻声说，“你该不会是想把它们也放进……那个用来招待食死徒的负三层吧？”

　　罗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突然觉得，跟你作对的人真是嫌命长……”

　　哈利默默点头，暗自庆幸：还好她不是伏地魔那边的人，否则恐怕连凤凰社的成员都要考虑跳槽了。

　　当艾莎四人再次来到海格的小屋时，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响亮的擤鼻涕声。推开门，他们看见海格正用一块桌布大小的手帕擦着眼泪，膝盖上摊开着一本最新期的《唱唱反调》。

　　“海格？”哈利试探性地问道，“你还好吗？”

　　海格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好！好得不得了！”他挥舞着杂志，差点打翻茶壶，“你们看看这个！”

　　罗恩敏捷地躲开飞溅的茶水，“你是说《巨人暴力传说的另一面：口述历史中的农耕智慧与自然崇拜》？正好我们这里也有一本！”

　　“没错！‘谁是朋友’系列的最新篇！”海格激动地拍着桌子，震得茶杯在托盘里跳了一下，“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你们看这段——”他粗壮的手指轻轻点着羊皮纸上的一段文字，生怕弄破纸张，“‘混血巨人继承了巫师的高等智慧和巨人的强健体魄，却完美避开了纯血巨人常见的暴戾倾向。这种基因组合产生的不仅是生理上的优势，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

　　罗恩弯腰凑近查看，被海格不经意挥动的手肘轻轻带了一下。哈利迅速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还有这里！”海格继续兴奋地翻动杂志，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魔法部一直以来最大的失误就是忽视了混血智慧生物的价值’——这话太精辟了！马克西姆夫人比我见过的任何纯血巫师都优雅智慧！”

　　“当然，赫尔莎的这篇更不能错过！”海格兴奋地拍着杂志，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伏……是如何空手套白狼的’，句句都戳在那群纯血家族的痛处！若是还跟着神秘人混，那可真是脑子被巨怪踩了！————真盼着‘生育魔咒’能早点研究出来，那样我说不定还能多养几个混血巨人崽子……”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茶，茶水顺着胡子滴下来也顾不上擦，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要我说，这赫尔莎准是个了不起的女巫！说不定比年轻时的麦格教授还雷厉风行——哦，这话你们可别往外传。”他突然压低声音，紧张地朝城堡方向瞄了一眼，又神秘兮兮地凑近：“你们说，她会不会是某个隐姓埋名的傲罗？或者……邓布利多的秘密笔友？”

　　艾莎的手指在牙牙肚皮上停顿了一瞬。赫敏假装整理袍子，轻咳了一声掩饰表情。

　　“你猜的没错！”罗恩嚼着岩皮饼含糊不清地说，饼渣从嘴角掉下来，“反正这位——或者几位女巫，确实厉害得不得了，是不是，哈利？”

　　“当、当然！”哈利匆忙瞥了眼艾莎和赫敏，“绝对没错！”

　　“哈哈哈！”海格突然爆发出大笑，随即又龇牙咧嘴地捂住肋骨——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梅林的胡子啊！现在连禁林的马人都在传阅这些文章，昨天费伦泽还问我……”

　　金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赫敏假装整理额前的卷发，指尖却俏皮地朝艾莎打了个转——那是专属于赫敏·格兰杰的、计划得逞时的小动作。

　　临走前，艾莎对海格说：“如果下次你培育出比炸尾螺更……‘可爱’的生物，记得给我留几只。”

　　海格眨了眨眼，像是找到了知己：“你也觉得它们可爱，对吗？”

　　“嗯，”艾莎微微一笑，“可爱到能让闯入者后悔自己活着的那种。”

　　罗恩的岩皮饼“啪嗒”掉在了桌上。

　　哈利猛地呛了一口茶，咳嗽着去拍罗恩的背——不知是在帮他顺气，还是在阻止他多嘴。

　　赫敏单手扶额，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已经预见未来某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霍格沃茨惊现生物防御系统，某赫奇帕奇坚称这只是“园艺改良”，而牙牙在这时恰到好处地“呜”了一声，把脑袋塞到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