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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要心疼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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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和演员缨缨的无聊故事。
01.
时兆缨是你奉刘箐橙的命令与他原公司交涉签到青城文化传媒公司的，不出意外他成为你手下负责管理的演员之一，你没有看他的出道作《疯屋》，恕你直言你对暴力血腥文艺片一点都不感冒，会在刘箐橙手下工作纯粹是当年他对你有救命之恩。
虽然某些时候你不是没怀疑过当年那场险些令你丧命的案子是刘箐橙本人设计的，你只是被无辜卷入被他发现尚有利用价值的路人，这种既视感在发现他私底下所做的违法事情之后越发强烈。
然而给你八百个胆你也不敢主动去问刘箐橙前因后果，只是老老实实承这份恩在青城文化传媒为他做牛马打工。
你曾以为刘箐橙是很麻烦的存在，后面你发现时兆缨和刘箐橙的麻烦程度不分上下，他比前者更胜一筹，至少你不会被白岭一个电话通知去刘箐橙家里的带时兆缨离开。
“时兆缨……”
“对不起，姐。”
又来了，光速道歉但屡教不改，跟他初中时乐此不疲的向你推荐刘箐橙影片一样。
见到时兆缨本人的那一刻你才反应过来你为何对这名字会有莫名熟悉感，原来当年他是住在你家楼上的那位邻居，好几次你都发现他坐在楼梯拐角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怪你是颜控又觉得他坐在那怪可怜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某次实在没忍住问他要不要来你家里坐坐，为避免让他误以为你是什么坏人，你又找了一堆理由比如天气挺冷的楼道风又大他会感冒什么之类的，他抬眸看你一眼，最后还是说着谢谢走进了你家。
你没问时兆缨为什么他经常会在楼道口，居民楼的隔音一般周边打孩子的动静都会听见再加上他刻意掩饰也可窥见的疤痕，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要我帮你吗？”又一次时兆缨在你家里坐着给你推荐刘箐橙的电影时，你问出声。
“什么？”
“他们虐待你吧。”
“没有。”
“......好的。”
时兆缨自己都这样否认，你个外人自然闭嘴假装无事发生，只不过从那之后他似乎也不再遮掩自己身上的伤口甚至有时候会麻烦你帮他上药，这让你产生一种你仿佛把小狗养熟了的错觉。
不过后面你离家换工作也慢慢断和时兆缨的联系，再次见面都已经六年过去，时兆缨年少有为星途坦荡，你被工作折磨的整天用黑咖提神半步入坟，无数次你都痛恨为什么现在是法治时代，为什么杀人犯法，你都想加入刘箐橙晚上的行程杀几个人来释放压力了。
可惜你晕血。
“姐，你在想什么？”
是时兆缨的声音把你从回忆里拉出来。
嗯？他什么时候离你那么近的？都近到你看清他下颚上方的两颗小痣，你后撤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随口敷衍:“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不做老板的私生。”
时兆缨不满的反驳:“我这是在监督白岭工作。”
“不要给白导增加工作量了。”
连续好几个夜晚你都和白岭一人一间办公室门敞开着加班，往往你处理完工作他仍在加班，和他加班挺好的各干各的也不会过多交流，你们最常发生的对话是询问对方需要咖啡吗。
不知道是不是咖啡摄入过量导致的上周的体检报告出来居然显示你贫血。
该少喝点咖啡了，你想。
“姐，难道你喜欢白岭吗？”
你推开时兆缨再度凑近的脸，你说:“只是社畜之间的共鸣罢了。”
无视时兆缨那演出来的不开心还是发自内心的不满情绪，你催促他跟上来。
“走了，送你回家，明天还要早起赶通告。”
搞不太懂为什么时兆缨会如此喜欢贴近你，他好像也不知道分寸两个字要怎么写，当年你不该心软让他进你家门的。
唉，你叹了口气又看眼戴着口罩乖乖走在你身侧的时兆缨。
这时候到又有个孩子样了。
02.
这是你和时兆缨共事的第六年，你刚加完班和白岭道别打卡下班离开公司的一个普通夜晚，你的打算是回家洗漱睡觉的但却被片场一个电话被迫放弃原计划驱车赶往医院。
时兆缨在拍摄途中被人捅伤，现在在医院急诊处理伤口。
你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急诊发现时兆缨已经处理完伤口坐在角落里一副虚弱到不行的样子，你坐在他身边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先哼哼唧唧的喊上疼还往你身上靠。
换做从前你肯定已经把时兆缨推开，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你任由他靠在你身上追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箐橙哥的私生饭捅伤，那人已经被带走。”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本来想安慰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半句说不出来，槽点好多啊，到最后你脑子里只剩下一句同是私生饭，相煎何太急。
你没记错的话当年刘箐橙也被时兆缨捅过一刀住院，这事儿还是贝奉陵告诉你的，虽然你完全不想知道关于老板的任何事情，知道的越多被灭口的可能性就越大，你就一纯粹拿工资办事的打工人。
你对八卦不感冒，这不妨碍你的好同事们会自动把八卦送到你耳边。
“姐......”
“嗯？”
“我能去你家休养吗？医生说我得养一段时间防止伤口裂开。”
“什么？”
你以为是你加班过度疲劳产生的幻听，直到你又问一遍时兆缨又说出他的诉求，你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你婉拒时兆缨在这段时间里想和你同居的请求，理由是狗仔拍到要做公关的人是你，你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然而……然而……
有人使用了狗狗眼。
你的嘴不受大脑控制的说出那好吧这三个字，等你反应过来已经没有退路。
唉，反正工作量已经那么大已经不差这么点了，你这样安慰自己。
时兆缨还得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没办法跟你回家，你答应明天早上再来接他，他点头应下之后你又揉了把他的头发才转身离开。
你没回家而是又回到公司，你要重新排时兆缨的行程和跟这个剧组商讨赔偿事宜，会有这事儿发生他们剧组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你在公司干脆熬了个通宵又开车去医院把时兆缨接到你家，不过在这之前你和时兆缨回家帮他收拾点东西带去你家，做完这一切不忘跟刘箐橙和人事分别发去请假消息，再不休息你真的要猝死。
你一回到家给时兆缨安排收拾好小房间去洗漱换上睡衣简单洗漱跟他道别去补觉，时兆缨则在你家转了一圈又一圈，如果你看见大约会吐槽他真的很像巡视领地的小狗。
说是家倒不如更像是单纯的落脚点，小偷进来都得无功而返的那种，除了最基础的家具家电真就一点装饰都没有，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角落书架上按时间顺序排列着的时尚相关杂志，封面人物都是刘箐橙或者是你手下管的艺人。
最后时兆缨悄悄推开你房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他摸索着走到你床边，你睡得很熟可以说是对他毫无防备。
他无声的笑了。
……
“姐姐……”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收留他又跟他断去所有联系。
怎么能这样呢？自顾自闯进他的生活说想要帮他，又一声不吭搬家离去再也找不到踪迹，在青媒看到你是他经纪人的那刻起他就清楚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不会再让你离开。
03.
孩子有点吵，你坐在沙发上抽空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投向时兆缨，他手里拎着属于白岭的外套喋喋不休在跟你说什么，你刚忙着工作没仔细听，现在分神听发现他是在质问你为什么家里会有白岭的外套。
“上次穿来我忘记还给他了。”
“你还说你不喜欢白岭！”
“有没有可能是我上个月感冒发烧快冻死白导把衣服借我了呢？”
你合上笔记本电脑从时兆缨手里接过白岭外套哄他去床上躺着休养吧，你今天就去还给白岭，是你一直忘记。
什么情情爱爱的都没有存折上的余额有安全感。
你这样说了以后时兆缨反而不愿意把白岭外套还给你，他说他下次会帮你去还的。
“那你别骂他。”
“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
你又坐回笔记本电脑前把已经扔进桌面垃圾桶里的辞呈又拉出来，想着忙完这段时间的工作去交给刘箐橙吧，你想换个不那么燃烧生命来换取工资的工作来做。
你以为你和时兆缨会相安无事的相处到他痊愈重新投入工作，万万没想到时兆缨会趁你外出翻看你的电脑，好巧不巧的看到你放在桌面上没有放回垃圾桶的辞呈。
一时之间你都不知道是怪时兆缨偷翻你电脑，还是先安抚他别那么激动把刀抵在你脖子上呢。
你喜欢神游天外的毛病又犯了，即使时兆缨的刀还抵在你脖子上，你是知道他在帮刘箐橙杀人这件事，哪怕大多数时间他会特地洗完澡再来见你，可你还是能清晰分辨出夹杂在沐浴露香味的血腥气。
“你也想杀了我吗？时兆缨。”
“我不想的。”
啊，所以为什么不把刀放下呢？脖子有点疼，估计是被刀刃划破见血。
“为什么一直想要离开我呢？姐姐。”
“一直？”
“一直。”
你后知后觉意识到时兆缨是指当年你因工作变动没来得及和他道别不告而别的那件事。
“也不是想离开你，纯粹工作变动没来得及和你说，而且我只是辞职不是死了。”
时兆缨没说话，你只听见哐当一声那把刀掉落在你脚边，他带着哭腔的问你可以不要再离开他了吗？
这回换成你不说话。
你没好意思说其实你的辞呈交上去刘箐橙多半也不会批的，还是那句话你知道他们的事情太多了都算是核心人员，硬要辞职的话，你大概也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俗称死了。
然而时兆缨似乎把你的沉默误解成拒绝，走到你面前特地弯下腰牵起你手捧住他的侧脸：“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姐姐。”
“我只有你了。”
知晓他过去的只剩下你，他不能没有你。
你分不清时兆缨此刻在演戏还是真心的，然而这都不妨碍你觉得他是个合格的演员，你都心存愧疚了。
04.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心疼会演戏的小狗男倒霉八辈子。
自那之后除去时兆缨经纪人的身份，你又多了一层是他女朋友的身份，虽然对此身份你表示很稀里糊涂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就这么突然被缠上。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似乎不再坚持去刘箐橙家做私生饭了，因为他的目的地改成你家了 : ）
天知道精疲力竭的你回家打开衣柜想换睡衣入睡，结果发现时兆缨躲在衣柜里的那种震惊。
……
“缨缨。”
“嗯？”
“再躲我衣柜就分手。”
“诶——”
——
比格无声暗恋多年（
但他很能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