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上一轮月》海棠君上卿

14、你根本就放不下也忘不掉

　　“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吗？”
　　果然，南华大学开学时，吴栀云又见了陈屿凌，在同一个系里。
　　新生晚会之后，吴桅云又又出名了，果然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宿舍里，舍长唐若茜看着校帖发出感叹：“桅云同学，你出名了知道吗？据说，外国语系的一个男生喜欢你，长还挺帅的，就是不要知道人怎么样。”
　　吴桅云鼓打着键盘，毫不在意地说：“外国语系？不感兴趣。”
　　赵雨欣看着宿舍群里的帖子，转头问转正坐在下面悠哉悠武喝着奶茶的李艺淼：“淼姐，你闺蜜这么好的条件，初高中谈过恋爱吗？”
　　李艺淼一听这话可来精神了，鬼点子一出就准备爆料：“你们不知道，虽然我们学校从来没透过校花校草，但是！高中公认的最美学霸组合就是我闺蜜，这个常年霸榜理科年级第一的吴桅云，还有一个是她同桌年级第二的陈屿凌。此美不单指学习优秀还指的是长相优秀，我们暮城一中长的好看的女生不少，但长的帅的男生不多，当年公认的校草有三个极端：理科生是陈屿凌，文科生还周景翊，体育生是萧辰。”
　　说到这里，赵雨欣好奇的问：“艺术生没有帅的吗？”
　　“啧！本来高一的时候有一个长挺帅的叫宋池瑜，这人可是和我过了命的交情，不过他上了不到半学期转去首都大学附属中学了，现在考去首都音乐学院了。”李艺淼回忆着。
　　吴桅云听着她的话在心里说着：“合着我俩认识的全是些上等货啊，也够厉害的。”
　　“说到陈屿凌啊，他以前喜欢我们吴桅云，但后来找了个平替，就因为这事我集训的时候把他骂了好久，后来他和那个女生分了。”李艺淼继续说着，眼睛瞟几眼吴桅云，“那个外国语的长啥样？我看看？!”
　　唐若茜把图片发在样里，李艺淼锐评一句：“其实……没陈帅。”
　　顿时，唐若茜和赵雨欣就明白为什么吴栀云不感兴趣了，搞半天是没上一个追求者帅呗。
　　“不过，这个底子挺好。”李艺淼又补了一句。
　　吴桅云无意中看眼照片，看她的话倒确认中肯，但其实只要不是程航的性格她就完全可以接受。

　　陈屿凌身躺在宿舍床上，刚和周景翊挂掉电话，舍友李蒋突然说了一句：“我去！”
　　把他吓了一跳，其他两个舍友不在。
　　李蒋发过去一个帖子对他说：“哥们，又出大事了。”
　　陈屿凌前一秒还若无其事的点开帖子，后一秒就眉头紧皱。
　　“赵怀延？!”
　　赵怀延就是外国语系的那个想追吴桅云的人，高中是暮城二中的，和陈屿凌还是旧相识。
　　这下可把他吓了一跳，“赵怀延喜难欢谁？!”
　　李蒋默默地叹气着：“屿凌啊，看在你是我三年高中同学的份上，听我一句劝。高中的时候，吴栀云一心只想考大学，现在上大学了，她总不能是一心只想考研吧，更可况才大一。你根本放不下也忘不掉，到不如再放手搏一次呢？对吧。别到最后，反倒是后来着居上了。”
　　他对陈屿凌指指赵怀延的照片提醒他这就个就是后来者。
　　陈屿凌看着照片，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二天中午，吴桅云刚下课就碰见一个男生，好像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你好，我是外国语系的赵怀延，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他说着拿出手机微笑着注视她，吴桅云见到赵怀延本人倒还挺出乎意料，把手机拿出步开二维码让他扫。
　　“申请了，麻烦通过一下。”他对吴桅云说，“能邀请你去食堂吃顿饭吗？”
　　吴施云本还在考虑，但实在不太巧的是自己的肚子发出了声音，实在扛不住饿的降临。
　　“那好吧，刚好我也饿了。”吴桅云捂住抗议的肚子笑着对他说。
　　赵怀延一听十分开心，在心里都为自己打气，和她一起走向食堂。
　　远处石柱旁抱胸站着的陈屿凌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一抽竟无语的笑了，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凶狠，不过凶狠归凶狠，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也只能默默走开在角落中生窝囊气。
　　吴栀云和赵怀延面对面坐下，气氛有点尴尬，为了打破僵局赵怀延只好打开话匣子。
　　”你哪里人啊？看着挺像老乡的。”
　　“怎么？你以前认识我？”吴栀云刚喝了一口汤，听见他的话抬眼询问。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我是暮城人，你呢？”赵怀延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解释。
　　“暮城？你是二中的？”吴桅云听他这么一说，在脑袋中回忆。
　　暮城一中肯定没他这个人物，保不定是二中那个来首都参加英语竞赛得全国第一等奖的保送生。
　　“对啊！你知道我？”赵怀延的眼神满含期待，想听她下一句该说什么，是夸奖还是？
　　“准确来说我不知道，只不过之前我听陈……我看听我有个同桌说，二中有个闲得没事参加英语竞赛结果把托福看成了雅思，死马当活马医的搞了个垫底一等奖，那个人好像也姓赵，不是你吧？”
　　吴桅云并没有嘲笑或看不起这个垫底一等奖的意思，她只不过是把自己常年考第二的好同桌的话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得亏自己记性好不然早忘了。
　　对闻坐着的赵怀延，内心的防线坍塌，什么把托福看成雅思？自己分明是显想挑战一下美式发音而已，还有就算垫底不也是一等奖吗？他大概猜出了这个所谓的同桌是谁了。
　　“敢问，您的同桌贵姓呀？”他咬牙切齿地问，脸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十分牵强。
　　“哦，我们暮一的。你应该不认识，我闺蜜曾说他是理科组合的校草，姓陈，哎，算了，你知道也没用。”
　　吴栀云当然知道对方认识陈屿凌，这样说不就不会显得刚才的话很刻意了吗？
　　“所以，那个垫底的还不是你？”
　　“当然不足！我高考参加了的，英语147呢。”
　　赵怀延正在心里骂陈山凌呢，听她这么问赶紧给自己找补，他高考的时候在三亚给自己小姨打下手呢，147室六模成绩，有保送不直接送，非要考试干啥对吧。
　　“那就好，还以为是你呢。唉，不过也是，把托福当雅思考，都能得一等奖的人才，也应该出国发展，而不是在南华。”吴栀云的这句话无疑是在他心中又浇了盆凉水。
　　当年一共五个一等奖，除了他以外其余四人都拿到了出国的机会。
　　陈屿凌在不远处静静听着，强忍住让自己不笑，这么多年最会伤人的还得是她，其实呆桅云从落座时就看见了只隔一桌的陈屿凌，为了给他拉点仇恨故意说的谁让他一天到晚那么闲，还有空视奸。
　　“那个我吃完了，先走一步，改天再约。”赵怀延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在女神面前的形象全被陈屿凌毁了，为了脸面只能先落荒而逃，他没等吴栀云回应
　　就快马加鞭的溜出食堂。
　　吴栀云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擦了擦嘴对不远处的人说：“听够了吗？老朋友。”
　　陈屿凌起身转头对上她那双眼睛，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
　　“你很闲啊，看来主修课的作业你全搞定了，期未敢不敢比一场？”
　　吴桅云还是一加既往的喜欢和他堵成绩，她每一次都赢从未失手，陈屿凌自不会上她的当。
　　“你以为我不了解吗？每次和你比准会输，高中玩了三年你不累吗？”陈屿凌的话听着倒是冰冷但语气不是，他的语气几乎可以用撒娇形容。
　　“生活无趣，总要来点知识加加味道。”吴桅云才不管他啥语气，自己对他从来只看表面，只好比那封战书。
　　“我才不和你比，我还没蠢到和省壮元比，自讨没趣。”他语气傲娇的说完，又换成了叮嘱的态度说：“那个赵怀延我初中同学，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尽量少和他来往，小心哪天……”
　　话未说完便被对去打断：“陈屿凌，你有一点真的该和你好兄弟学一学，他从不干涉别人交往，对李艺淼也是。”
　　“可是赵怀延是我仇人，他是个怎样的人我比该任何人清楚，周景翊也不会放任自己仇人追自己喜欢的人吧。”
　　“吴苒也是我仇人，仇的不能再仇的仇人，你和她谈我管你了吗？”
　　一句话出来，陈屿凌沉默了。
　　“是，周景翊曾找过我，让我劝你分手，你知道我怎么说的吗？我说，他谈恋爱是他的自由他没错，他成年了淡恋爱不算早恋也没错。我和任何一个人交往是我的自由，我也没错。我确实那几天有些讨厌你，是因为自己的好朋友和不断污陷我的仇人在一起了，原因还过因为她像我，就是因为她像我所以她污陷了我那么多次，你让我感到很无语。”
　　吴桅云一直有一点是她不愿承认的，她一直以来都喜欢陈屿凌，但她为了专心学习拒绝他的时候却没想过可以一起奋斗，她亲手造成的后果所以她才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当然把他加入黑名单除外。
　　“对……对不起……我……”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应该尊重自己的选择，不能后悔。”她看着对方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嘲讽着唇角上提。
　　“那你可以把我拉出来吗？黑名单。”陈屿凌肯求道，他不会忘记他和吴苒在一起的那天，发出的消息是红色感叹号。
　　“再说吧，我还有事不陪你闹了。”
　　吴栀云把碗端去一边倒了，走出食堂。
　　坐在原地的看目送她离开的陈屿凌，眼睛微红，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陈屿凌也走出食堂，漫无目的地在校园走着，他今天的课早上已经上完了，并不担心迟到，就当休息了。
　　谁曾想刚走到中心花园就被人尾随了，他假装没看见继续沿湖边走着，许是对方按捺不住了便准备提前动手，还没碰到陈屿凌就被他反手牵制住了。
　　他不屑的微微抬眉，静静地盯着被自己牵制住的人。
　　“赵怀延，你很菜呀，和你的学习一样菜。”
　　赵怀延被他披着用力甩到一边，回怼：“不许说我菜，再说了，其实我俩半斤八两，你不还被前女友打吗。”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要不是因为我得保留证据，就凭她能伤的了我？你世许不知道，她叫来的那群人一眼就看的出来不能打，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单枪匹马的应战。但你不一样，连我都打不动，还想玩偷袭，你小子很狂啊！”陈屿凌说着，步步紧逼。
　　赵怀延看着他慢慢逼进，心里有些发毛往后退了几步，他试探的看着陈屿凌质问：“你为什么那么说我？”
　　陈屿凌眼底无语了一瞬间，紧接着又笑道：“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把托福看成雅思这事，你报名之后发现告诉了自己远在暮一的朋友李蒋，却不曾想他是我同学也是我兄弟。垫底一等奖是我在你那个比赛的网站上看见的，其它人都能出国你不行，不是垫底你是啥？而且这个奖倒底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不会真的以为是自己有实力才得一等奖的吧？首都每年那么多英语140的甚至还有150的，你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英语也就147，题还没这边一半难你觉得你凭什么拿么奖，那次参赛的大部分都来自国际学校，其它几个出国的是首都国际学校的高材生，现在好好想想呢？回去问问你爸懂吗？”
　　一席话而来，赵怀延都快听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不死心又问：“那保送呢？”
　　“保送？每个学校都有保送名额，二中的校长应该过于看重你的英语，把你保送进外国语学院的，不然你以为？”陈屿凌再次嘲讽的说，“吴桅云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学，她讨厌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像你这种学术造假的，哦不，像你这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学术造假的，她最讨厌！懂我意思吗？”
　　赵怀延受到惊吓，一时之间回答不出什么，世问不出什么，一真在大脑中重复，我没有学术造假。
　　陈屿凌看他这样子，估计还没消化明白扔下了一句：“自己慢慢想去吧。”
　　便走了。

　　赵怀延第一次向导员请假，他爸正好来首都出差便打算当面去问个明白。
　　他的父亲是个商人，混的不大，钱也没赚特多，但也算富裕，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爸爸为人正直绝不会干花钱买奖的事情。
　　他凭之前父亲来首都的习惯，成功找到了所住的酒店。
　　他看着酒店大门给父亲打电话：“喂，爸爸。我今天没课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我在你酒店楼底下，你在的话下来接我一趟呗。”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他的话十分激动连忙答应，穿上鞋把外观仔细整理了一下，匆忙下楼，一进大厅就看见了坐在酒店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儿子，激动的跑来。
　　“小延，让爸爸看看瘦了没有……”他拉着赵怀延的肩膀左看右看了一圈。
　　赵怀延从他的手上挣脱，按制好情绪抬头看着他满含喜悦的眼睛一时之间竟有点不想问了。
　　不过他有知情权他必须搞清楚：“爸，我当年是靠自己的实力得一等奖的吗？”
　　话落，他直观的感觉到自己父亲身体怔了一下，眼神中的喜悦瞬间暗淡，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陈屿凌没在骗自己。
　　“小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听话。”父亲上前说着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所以，我当年的一等奖是你花钱买来的吗？”赵怀延上往后退去一步，真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来没有想过最让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是假的。
　　“小延，你是不是在学校受期负了？爸爸帮……”
　　“回答我，这吗？”赵怀延打断了他的话，此时此刻他只想要一个真相。
　　“这……但这爸爸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看因为这个奖，你们二中把你保送进南华大学，这可是南华呀！全国最好的几所大学之一。很多人努力几年都不一定考的上，有于行能走为什么不走？”他的父亲和刚才的语气一样心平气和，话语间却带着质问。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价花钱买个奖然后把我保送吗？！你这叫学术造假！这是国家强烈禁止的！如果哪一天我因为这件事断送前程了怎么办？！要不是陈屿凌告诉我，我一辈子都会被你瞒着！我就算考不上南华，以我六模的成绩考个北城还只可以的吧，又不是没学上了，干嘛去做这种事情。就是因为你的选择，从今天起我在同学面前还抬的起头吗？!”赵怀延越说越激动，怒气冲冲的对自己的父亲怒吼。
　　他的父亲有些颤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儿子，他做那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个奖顶儿子会被保送，最开始他只是想让儿干开心而已。
　　赵怀延坐在沙发上，调和一会心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店。

　　吴栀云静静地躺在宿舍的床上，今日课倒不多有大把时间和父母聊聊天，把索着要不要给父母发消息，母亲的消息便出现在家庭群里：
　　“桅云，听说你们学校有人追你，长的咋样？条件好不好？哪个系的？家里有弟弟妹妹或哥姐姐吗？他父母多大？身体健康吗？家住哪的？有房有车吗？”
　　吴栀云看完消息只想两眼一黑倒在床上，她瞪着坐在桌子旁吃水果的李艺淼，咬牙切齿道：“李艺淼！”
　　李艺淼听见她叫自己，抬头一脸疑惑地注视着凶神恶煞的她，问道：“怎么了？很吓人唉这个表情。”说完，还昨了两下眼睛。
　　“老实交代！还不是你告诉我妈，南华有人追我的。”
　　吴桅云的一番活，让李艺淼直接懵了。
　　“什么？我啥时候有你妈联系方式了？”
　　“你没有吗？”吴桅云问完才想起，好像自己有她姐的微信，她没自己家长的，仔细想想有点不太道德是为什么。”
　　“与其怀疑我，不如怀疑怀疑你亲爱的发小，他和陈屿凌可认识，关系还挺铁的。”
　　“啥？他俩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可太多了，他俩认识的甚至比你认识他早点，萧辰也挺会藏的，这么久你都不知道。”
　　李芝淼说完，又开始吃水果。
　　吴桅云再度打开手机，引用那条消息：“是有个外语系的追我，但我不喜欢他，长的没多有好不说，八成还这个学术造假，给你们看看照片吧。”
　　她找到宿舍群昨天发的图，转发了过去。
　　还不到一分钟，父亲吴恩就在群里回了消息：“这不是我们去三亚时，有个海鲜烧烤店老板的侄子吗？你高考那天我还见到他了，我当时看他年龄和你差不多的样子，就顺便问了一句他为什么不去高考，他说他被南华保送了，应该就是他，我不会认错人的，他们家做的好吃，特意留意过。”
　　母亲王欣莉见他这么说，也想起来了。
　　“我就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那家店老板的侄子，怪不得。”
　　吴桅云看完消息，眉头微皱唇翩起，她把消息尽数发给兼辰和李艺森。
　　“我丢！看不出来赵怀延这人还挺厉害的，保送进来的。”
　　李艺淼完消息发出了感叹，也没怎么细看又开始追剧。
　　萧辰那边就有意思了，他先是一脸讽刺的转发给陈屿凌配文说：“笑死我了，栀桅云她妈永远都是这样的说话方式，幸亏我是她发小不是她对象，不然王阿姨能把我全家问一遍。”
　　萧辰笑完又补了一句，“赵怀延给吴说的是自己考了高考凭分散进的南华，吴医生这么一说她肯定就知道那小子在骗自己了，别担心了噢。”
　　“萧辰，你越来越欠打了这为什么？”陈此凌盯着他说的那句：“别担心了噢。”咬牙切齿的发送语音。
　　“你又是何苦呢？追一下人家得要你命吗？我告诉你我最了解她了，其实她就是口是心非，说的是你让她感到无语，其实早原凉你了。”萧辰苦口婆心的劝道，“只不过，现在敌众我寡，你看啊，我不在南华，周景翊也不在南华，李蒋呢，要陪人家的张帆琪，没个兄弟在南华帮你。而她呢，李艺缘先是一个，下来她宿舍里还有两个。1v4的胜算不大，除非你买通李艺淼，但你怎么买通呢，为师教不了你，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陈屿凌瞥见对面坐在床上和张帆琪聊天的李蒋，对萧辰说：“你能帮我个忙吗？让她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啧！你咋不早说呢？我要是知道你被拉黑了，我就不和你说这么名废活了，浪费我的精力与时间。”萧辰默默地啧啧几声，扔下手机睡觉了。

　　吴桅云思索片刻，打开联系人找到赵怀延发送消息：“我觉得你追我没用，其实有喜欢的人，我就不删你了，当作交个朋友。”
　　她没看对方有没有回复，关掉手机闭眼躺在床上，沉思着。
　　陈屿凌也在宿舍里躺着，他的脑海中回忆着高二结束时那场烟花，那一会应该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