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博弈》甜灰蝶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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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尔深吸一口气，军装袖口下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迈步走向沙发，军靴在地板上敲出压迫的节奏，最后停在勒斯面前。
　　"问题很大。"
　　他俯身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懒散的星盗困在双臂之间，深蓝眼眸里暗潮翻涌，"你睡相太差，把我的沙发罩都踢乱了。"
　　勒斯仰着头，呼吸不自觉地放轻。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看清塔尔睫毛投下的阴影，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松木气息。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故意笑得放肆："那怎么办？我都已经把沙发睡乱了。"
　　塔尔的目光落在他微动的喉结上，声音低沉："你觉得呢？"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勒斯感到一阵燥热，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正要说话。
　　却被通讯器的声音打断。
　　塔尔拿起通讯器，接通。
　　“什么事？”
　　"东区发现可疑人员踪迹，元帅希望你过去一趟。"
　　是秘书长格林的声音。
　　“好。我立马过去。”
　　塔尔挂断通讯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冷静。
　　他直起身，整理了下军装领口："待在屋里别动。"
　　勒斯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塔尔被他扯得跟跪半步，膝盖抵进沙发缝
　　腹。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单手撑在勒斯耳
　　侧，军装腰带硌得对方闷哼一声。
　　塔尔呼吸一滞，无奈道:“你又干什么？”
　　“你这里...”勒斯用指尖点了点塔尔军装领口
　　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沾到了我的草屑。”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像带着小钩子。
　　塔尔喉结滚动，深蓝的眸色意发暗沉。他忽
　　然伸手扣佳勒斯的后颈，拇指摩等着那块敏
　　感的皮肤:“知道故意妨碍军官执行公务要
　　判几年吗?”
　　“不知道呢”，勒斯仰起脸，睫毛轻颤，“不如
　　上校亲自教教我?”
　　通讯器再次尖锐地响起。
　　格林焦急的声音传来：“上校！目标正在往废弃发电站方向移动！”
　　塔尔低咒一声，却没能立即起身。勒斯不
　　知何时用腿勾住了他的腰。星盗笑得像只得
　　逞的猫：“你心跳好快啊，塔尔上校～”
　　“松手。“塔尔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根本没
　　用挣扎。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要是说不呢?“勒斯故意收紧双腿，感受
　　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
　　塔尔突然俯身,在距离勒斯唇仅剩毫米时
　　停住:“那就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了。”
　　他的气息灼热，落在勒斯颈部。
　　“第137条，妨碍公务者可当场……”
　　通讯器第三次响起。这次是元帅的专属铃声。
　　塔尔瞬间僵住。
　　他接起通讯器，元帅的声音传来:“立刻去东区。”
　　“好的。”
　　塔尔深吸一口气，猛地直起身。军装领口被
　　勒斯扯得微散，露出泛红的锁骨。他狠狠瞪
　　了沙发上的人一眼：“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好哦，快去忙吧，长官~"勒斯坏笑着坐回沙发，故意把沙发罩又踢乱了些，"我会乖乖等你的。"
　　塔尔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时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关门声响起后，勒斯摸着发烫的耳朵，把自己埋进沙发里。
　　勒斯听着被重重关上的门，摸了摸自己发烫
　　的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慢悠悠地整
　　理着被弄乱的沙发罩。
　　塔尔离开后，公寓陷入一片寂静。勒斯仰躺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塔尔触碰过的后颈，那里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
　　他忽然注意到沙发缝里闪着微光——是塔尔的军衔徽章。大概是方才纠缠时不小心蹭掉的。
　　勒斯勾起嘴角，将徽章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上校还真是粗心..."他轻声自语，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塔尔那种沉稳有力的步伐，而是刻意放轻的、带着犹豫的踱步。
　　勒斯瞬间警觉起来，悄无声息地滑到门边。透过猫眼，他看到格林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装置。
　　"奇怪...信号明明显示在这里..."格林低声嘀咕着，眼神闪烁不定。
　　勒斯眯起眼睛。看来这位秘书长对塔尔的行踪格外上心啊。他正考虑要不要"热情"地邀请对方进来坐坐，格林却突然转身离开，临走前还警惕地环顾四周。
　　"有意思..."勒斯把玩着手中的徽章，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
　　与此同时，东区。
　　塔尔站在锈迹斑斑的管道间，军靴踩在积水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早就料到所谓的"可疑人员"是调虎离山之计，但没想到格林会这么迫不及待。
　　"上校！这边有发现！"士兵的声音从控制室传来。
　　塔尔走进去，看到墙上投影着一段监控录像。
　　"这是...十分钟前的影像？"塔尔皱眉。
　　"是的，但奇怪的是..."士兵困惑地操作着控制台，"发电站的监控系统早在三年前就报废了..."
　　塔尔眼神一凛。他太了解勒斯了，这分明是那个狡猾的星盗在向他传递信息。
　　"收队。"塔尔突然命令道，"立即返回军官公寓。"
　　"可是上校，逃犯可能还在这里..."
　　"这是命令。"塔尔的声音不容置疑。
　　当塔尔匆忙赶回公寓时，屋内空无一人。沙发罩被整齐地铺好，茶几上放着他的军衔徽章，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亲爱的上校：
　　临时有约，先走一步~
　　PS.你的心跳声我很喜欢。]
　　塔尔捏着纸条，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混蛋，明明答应要等他回来的。
　　他的目光忽然被窗台上一抹银色吸引——那是一只完好的机械苍蝇，正安静地晒着月光。
　　塔尔走过去，发现苍蝇的翅膀下藏着一枚微型通讯器。
　　按下开关，勒斯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下次见面，希望是在你的床上，而不是沙发上。对了，小心格林，他今天来拜访了你的住处。"
　　塔尔看着通讯器无奈皱眉，却又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望向窗外的夜空，仿佛能看到某个星盗正驾驶飞船穿梭在星河之间。
　　"跑得真快..."他低声呢喃，手指轻轻抚过机械苍蝇的翅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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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尔的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窗户滑开的轻响。他猛地转身，军装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不过什么？"勒斯正跨坐在窗台上，太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他歪着头，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狡黠的笑意，"上校该不会以为我真舍得走吧？"
　　塔尔的心脏漏跳一拍。他强压下上扬的嘴角，板着脸道："擅闯军官住宅，罪加一等。"
　　"那要给我戴手铐吗？"勒斯轻盈地跳进房间，故意将双手并拢伸到塔尔面前，"不过这次...能不能换到床上去执行？"
　　塔尔的眼神暗了暗。他一把扣住勒斯的手腕，将人抵在落地窗前。军装前襟摩擦着勒斯单薄的衬衫，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刚才去哪了？"塔尔压低声音，拇指摩挲着对方腕间的红痕。
　　"就在街道对面的咖啡厅。"勒斯仰起脸，呼吸拂过塔尔的下巴，"看你着急的样子，我真喜欢。这么担心我被抓了呀？"
　　“我是担心我自己背上私藏星盗的罪名。”
　　塔尔纠正他的措辞。
　　“唉，现在全星际都在追捕我，我能逃到哪里去。”
　　"所以你是故意留下那封信的？"塔尔咬牙切齿说。
　　"不全是~"勒斯轻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塔尔的喉结，"主要是想看看...我的上校大人担心我的样子。"
　　塔尔被这句”我的上校大人“撩得耳尖发烫,
　　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勒斯吃痛
　　地“嘶”了一声，却笑得更加灿烂。
　　“轻点……”勒斯用膝盖蹭了蹭塔尔的腿，“弄伤了可没人陪你吃晚饭了。”
　　“谁要你陪。”塔尔嘴上这么说，却松开了钳
　　制。他转身走向厨房，拖鞋在地板上敲出闷
　　响，“冰箱里只有速食餐。”
　　勒斯像只好奇的猫跟过去，从塔尔背后探头
　　:“堂堂上校就吃这个?“
　　他的下巴搁在塔尔肩上，“不如让我来做饭?”
　　塔尔挑眉：“你会?”
　　“当然"。勒斯得意地晃了晃手指，星盗的生存技能之一。
　　半小时后，塔尔看着餐桌上焦黑的煎蛋和冒
　　着可疑气泡的浓汤，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你的生存技能？”
　　勒斯尴尬地挠头：在飞船上都是用自动料
　　理机的……”
　　他忽然灵光一现,“不过我会煮咖啡!在帝国学院学过！”
　　塔尔看着对方雀跃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
　　气。当勒斯端着两杯咖啡回来时，他注意到
　　其中一杯拉花是个歪歪扭扭的心形。
　　“尝尝?“勒斯期待地眨着眼。
　　塔尔抿了一口，甜得发腻。这家伙绝对放
　　了很多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还行。”
　　勒斯顿时笑开了花，凑过来就着塔尔的手喝
　　了一口：“果然好喝！”
　　塔尔喉结滚动。他放下杯子，突然问道:“为什么回来?”
　　勒斯舔掉唇边的咖啡溃，笑容狡猾:“因为无家可归啊，所以您愿意收留我这只可怜的小猫吗，喵？”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两人之间流
　　淌。塔尔伸手拂去勒斯脸颊上沾到的咖啡
　　汁，指尖在那道浅浅的酒窝上停留。
　　“脏死了。“他低声说。却俯身吻了上去。
　　咖啡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勒斯牵住塔尔的
　　领带将他拉近，直到两人跌进沙发里。
　　“上校”，勒斯在亲吻间隙端虑着，“我们是不
　　是该谈谈那张床”。
　　塔尔用行动回答了他。军装外套被随手丢在
　　地板上，金属纽扣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
　　当主星的太阳透过落地窗，散进室内时，勒斯醒来了。
　　他探了一下身边的位置，一点温度也没有，想来已经离开很久了。
　　走出房间时，看到餐桌上正留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勒斯看到后，弯了弯眼睛，没想到还挺贴心的，就是比言情小说里的早餐少了张纸条。
　　勒斯吃完早餐后，无所事事的在房间里闲逛起来，突然想起自己三年前被塔尔没收的电子腕表。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死对头的关系，现在……好像不是了。
　　那个电子腕表会不会还在呢？
　　他心里想着这件事，因此连开门声都没有听见。
　　塔尔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勒斯被吓了一跳，果然人心虚的时候更容易受到惊吓。
　　"在找什么？"
　　塔尔的声音带着晨间特有的低哑，他刚结束晨练回来。
　　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白色衬衫被汗水微微浸湿，勾勒出精壮的腰线。
　　勒斯做贼心虚地把手从抽屉上缩回来，转身时差点撞上塔尔结实的胸膛。
　　他仰起脸，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早上好啊，上校大人~"
　　塔尔挑眉，目光扫过被翻动的抽屉："早餐合胃口吗？"
　　"还不错，就是少了点东西。"勒斯故意凑近，指尖戳了戳塔尔的胸口，"比如...爱心便签什么的？"
　　塔尔耳尖微红，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指："三明治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你来堵啊~"勒斯得寸进尺地踮起脚。
　　塔尔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套在他手腕上。正是勒斯找了半天的电子腕表。
　　表带明显被调整过，松紧度刚好贴合现在的腕围。
　　“你还留着呢？”勒斯眨眨眼说。
　　"早就该还你了。"塔尔低头调试着表盘，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试试看，我改良过了，你之前的内置装备太差了。”
　　“？”
　　勒斯点亮表盘，怔住了。
　　腕表屏幕亮起，显示着满格电量和最新升级的星图系统。
　　这根本不是原版，而是军部最新研发的顶级装备。
　　"塔尔，"他嗓子发紧，"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腕表给改造的。"
　　"很早之前。"塔尔轻描淡写地说，手指却不经意擦过勒斯手腕内侧的脉搏点，“怎么？不喜欢？”
　　“没有。”
　　这个系统千金难求，怎么会不喜欢。
　　"不过不是免费的，我有个条件。"
　　"嗯？"
　　"带上这个。"塔尔又取出一个小磁扣，正按在表盘下面，"里面有双向定位。"
　　勒斯噗嗤笑出声："上校是怕我跑了？"
　　塔尔突然将他抵在储物柜上，鼻尖相触："我是怕你又被抓。"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免得我被扣上私藏星盗的罪名。"
　　勒斯心跳如鼓，嘴上却不饶人："那要是我偏要被抓呢？"
　　"那我就..."塔尔的声音低下去，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亲自审判你。"
　　储物柜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被两人压到的柜门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