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虐文女主，我大杀四方》意千颜

9、自我意识囚禁

　　青年温和的笑声轻飘飘的，“梦易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梦易楠也笑着回应，“没必要打哑谜吧！你说的，都属于系统内部的信息，不该是我一个外人知晓的……”

　　“这知晓的代价，我可消受不起。”

　　寻常人何至于糊涂到把公司机密透露给外人。系统自然也是如此，何至于傻到把系统运营规则告诉梦易楠。

　　现场陷入沉默，四周寂静无声。两人皆缄口不言，等待着对方开口。

　　这个时候，似乎谁先开口，就失去较量主动权。

　　事实上，以梦易楠的身份，根本毫无主动权。一切的进展都要等对方开口，揣摩这个人形系统的心思。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沉默氛围被打破，声音清脆的回荡在空间内。

　　梦易楠没接话，也没表态，她反问道：“帮忙？有什么是身为系统的你都无法做到的，何止于找我？”

　　“呵……”青年嘲讽一笑，他懒懒倒下身，身下椅子跟随变化，以一种最舒适的方式接住他。

　　“我办不到的事情很多……身为系统，也同样有很多束缚。我想要你帮我……”

　　“帮你什么……”梦易楠问道。

　　“现在我还不能说，时候还未到。时机可以，我自会通知你兑现承诺……”

　　梦易楠审视着他，道：“我从不答应和承诺未知的事情……你只给个范围，帮忙？”

　　“这可是很吓人的，帮个小忙是忙，忙个大忙可是要命。”梦易楠嘴上不落下风。

　　“哈哈哈……”

　　青年不急不慌，挽留道：“你可以好好思考下，别急着回绝。你放心，我这个忙是个小忙，不会触碰到你的底线，以及性命的。”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靠系统的身份，帮你打掩护。我能保你性命……”

　　梦易楠心一颤，竟有些心动。明明在这之前，她还是不害怕任何事的。

　　甚至死亡在她这里，都不是最恐怖的，而此时，为何对活着有原始的渴望。

　　怎么自己都开始贪生怕死？

　　梦易楠道：“那就请多给我些时间思考。”

　　青年坐起身，满意道：“好，时间有限。稍后我将再次把你传回到第二世界，在这个书中世界，以两个月为期限。”

　　“超过两个月，你还没给我准确的回话，或拒绝。我会在总系统发现前，将你提早抹杀。”青年满眼警告，刚才的柔和消失殆尽。

　　“决定下来，呼叫8991系统。我可将你再次拉入空间。”

　　梦易楠懒得与他多说，强硬的只留下一句话：“你不要忘记，是你有事求助于我。”

　　“哼……”

　　梦易楠穿回前，隐约间听到他的反驳。

　　“你也要记得，没有我……你早就被抹杀。你应该感谢我，梦易楠。”青年声音冷漠无情，带着警告。

　　梦易楠回到书中世界时，场景已经转换……不在是原先咖啡馆楼上。

　　眼前，是二楼阳台。

　　楼下灯火阑珊，无数个小型团体聚集一起。人群匆匆而过，小型餐桌上摆放着甜点，饮品。

　　看模样，正进行着活动？

　　黑夜中寒风涔涔。身后的屋内灯火通明，隐约间，还能听见人与人交谈的声音。

　　梦易楠一激灵，头昏昏的。冷风吹得胳膊凉嗖嗖。她看着自己的着装，怪怪的。

　　一袭玫红吊带收腰裙，直达脚踝，衬得腰部纤细。裙身跟风飘逸。

　　剧情点再次改变，梦易楠抱臂取暖，静观其变。

　　“哈哈，姐姐你怎么在这啊？”身后熟悉的猖狂无知。梦易楠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一回眸，果真，是熟人。

　　江洛锦一身粉白纱裙。精致的妆容，配上光泽温润海珠，俏皮灵动又不失气质。

　　她手拿一瓶红酒。梦易楠以为她看错。

　　可，没有……

　　是真的拿着满满一瓶，正在用开孔器打开。

　　江洛锦走向梦易楠，毫不掩饰，对她得意道：“贺潭是我的，他喜欢的只有我……”

　　她将一整瓶红酒，举到梦易楠头顶，径直倒下。因是满瓶，倒出时还能听到咕咕咕的声音。

　　深红色的酒液从头顶流下，果香带着酸涩气味，环绕在鼻周。它染湿轻薄裙子，一些还残留在发上。

　　梦易楠暴躁的要动手，她一手抓着江洛锦衣领，另只挥拳的手一愣。

　　江洛锦那双眼中熟悉的求救感，再次险些……

　　梦易楠松开手，冷静下来。

　　不对，她走时不是这样的。江洛锦已知晓渣男面目，不可能在说出那种话。

　　如此看来，世界又再次被更换……那梦易楠之前的努力算什么。之前的剧情点……就此消失吗？

　　江洛锦还在拼命走剧情，侮辱原主。

　　梦易楠一心铺在剧情点上，根本没理她。

　　江洛锦被忽略，很是不满。她拽起梦易楠，紧接着，要动用暴力。

　　梦易楠毫无反抗意思，她与上一次不同。在这之前，她只以为江洛锦是真的恶毒，又或者她只是可有可无的NPC。

　　可当剧情的推进，她真的产生反抗。似乎在那一刻，她不在只是个给渣男贴光的NPC。

　　而是真正为她人生负责的人……

　　梦易楠眼中透露惋惜，祈求，她真心实意道：“可以不去爱贺潭吗？”

　　江洛锦的跋扈渐渐转变，“我是……”她松开手，脸上的迷茫在一次的显现。

　　“我头好疼……”她双手护着头，“我记起来了，我不要……”

　　“我不要走剧情，不要囚禁我的意识……”江洛锦哭着，头要炸开。

　　她看向梦易楠，眼中又一次的求助，有一那么瞬间。被囚禁的江洛锦，好似真的出来。

　　“救我……求你……”

　　不知是两人临时的搭档，还是梦易楠在看到，听到，她与原主反抗无能……的心软。

　　总之，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梦易楠，她不能置之不理。

　　她要帮助她们，可她从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此时……为何会涌出呢？

　　梦易楠不愿去思考，想在多，以她现在也只是徒劳。

　　“我该怎么才帮你？”梦易楠打算暂时听从那个声音走。若实在不行，在更改。

　　江洛锦哀嚎着，没回话。

　　［找系统］原主声音响起。

　　“找他？有什么用？”梦易楠想帮助江洛锦，怎么去帮助？成了难题。

　　［和他谈条件，实在不行。取代他，他即是系统也曾是NPC］

　　“我试试吧……”梦易楠安慰着江洛锦，对她道：“别去反抗。跟着它走，就算被它吞噬禁锢，都顺从……”

　　江洛锦声音发颤，眼含泪珠：“我怕，我无法再次掌控……”

　　“我在，我会帮助你的。”

　　“信我，好吗？”梦易楠声音很轻，她之所以不让江洛锦反抗，是因为她害怕。

　　怕江洛锦也脱离剧情，在穿来一个人代替她……那她还能回来吗？

　　所有，原主还能回来吗？

　　梦易楠：“8991系统……”

　　【系统接收成功，正转移请宿主闭眼】

　　梦易楠听从指令。天旋地转间，再次进入系统空间。

　　昏暗的空间再次转变，不在是上次系统内部的屏幕。猛的，四块蓝色荧幕亮起。它们围在一起，囚禁着一个人。

　　像江洛锦眼中透露出来的一样。

　　那人很奇怪，若说她是真人呢，但身体又呈现透明的映像。

　　“这是角色的自我意识。”听声音，是那个系统。“看完了，跟我走吧……”

　　“去哪……”梦易楠未说完的话，被系统的转化吞噬。

　　在睁眼，还是熟悉位置，那个屏幕空间。

　　青年出现，这次，他更换了衣服，符合梦易楠这个世界的服饰。

　　深沉黑色的西服，裁剪得体，穿在他身上，竟有些沉稳端庄。

　　梦易楠：“……”

　　青年抢先开口解释：“我想……穿你们世界的衣服，算是对你的一种尊重重视吧。”

　　梦易楠不愿与他多废话，直入主题：“江洛锦她，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你并非合作，而是来质问我。很抱歉，她们的事情，我帮不了你……”青年没有愤怒，脸上只有无奈。

　　“说清楚……”梦易楠道。

　　“刚才的映像，你也瞧见。那是角色NPC的自我意识。为确保书中角色按剧本正常运行……”

　　“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梦易楠：“代价是什么……”

　　青年答非所问，“你以为剧本里的NPC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吗？”

　　“其实不然，他们有自我意识，你看到的是——被总系统强制囚禁起来的角色自我意识。”

　　梦易楠愣愣着：“自我意识？那她们现在……属于行尸走肉吗？”

　　“说起来，还是剧本的不合理性。在主神给的剧本发展来看，是对女性NPC的一种剥削……”

　　“这其实是不公平的。似乎她们只是个衬托的工具，又或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全能……”

　　“总之，女性角色的反抗觉醒比男角色高。主神那里采取的措施，就是召集异世界的宿主，来代替觉醒角色完成……”

　　青年系统惋惜道：“说难听点，我只是个打工的负责人，我甚至和她们别无二样。”

　　梦易楠：“！！！”

　　“你们这属于……”属于什么都没有用，他管不了。

　　“你们剧本的不合理性，就置之不理吗？”梦易楠问道。

　　“这不是我能管辖的，我的职责就是负责世界的正常运行。剧本都是由主神发布……”

　　梦易楠感到气愤，“那怎么才能解除禁锢？”

　　“你……”青年神情复杂，双眼震惊得不可置信，“你想解除角色禁锢？”

　　“角色一切走向都是跟随剧本，剧本销毁或重塑，都可以获得短暂解脱……”

　　梦易楠道：“那怎么做到销毁和重塑？”

　　青年摇摇头，警告道：“不要去想，这是主神的责任……”

　　“除非……主神系统更换……新主神在重新塑造剧本……”

　　“但你无法确保，下一个能成为主神的系统是谁……”

　　“至于新的主神……会不会改剧本……都不得而知。”

　　“除非……”青年一字一句道：“让被困的NPC成为系统，在让它成为主神……”

　　青年的语气像随口一说。

　　可或许有些事情，他人只是随口一说，奈何真的有人听进去，并真的打算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