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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月里的甜与永远的夏夜晚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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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橘子树的枝叶,在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林屿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错题本——这是他和沈知夏高中时共用的那本,封面上的小橘子图案虽有些磨损,却依旧清晰。沈知夏端着两杯热橘子茶走过来,把杯子放在石桌上,顺势坐在他身边。
“刚才整理阁楼时翻到的,”林屿指着错题本上沈知夏写的“第三次啦!再错罚你画樱花图”,忍不住笑了,“那时候你还总说我数学笨,结果最后一道压轴题,还是我给你讲明白的。”沈知夏也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哪有,明明是我故意让你讲,想多听你说说话。”
风从橘子树间吹过,带着淡淡的果香。两人捧着热橘子茶,慢慢翻着错题本,从高中的樱花树聊到大学的图书馆,从新家的橘子树苗聊到老家的老橘子树,那些细碎的时光,像橘子茶里的甜,慢慢漫开在心里。
“下周就是我们结婚十周年了,”沈知夏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认真,“我订了去湖边的民宿,我们再像以前那样,看晚霞,吃橘子,你念诗给我听。”林屿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笑意:“好啊,还要带上这本错题本,再给你讲一次那道压轴题。”
结婚十周年那天,两人驱车去了城郊的湖边。民宿就在湖边的亭子里,布置得和他们第一次来这里时很像——石桌上摆着橘子,旁边放着沈知夏的画板,远处的晚霞正慢慢染成粉紫色。沈知夏拿出画板,开始写生,林屿则坐在旁边,翻开错题本,轻声念起上面的备注,偶尔剥个橘子递给他。
“画好了,”沈知夏把画纸递过来,上面是湖边的晚霞,两个并肩的身影坐在亭子里,手里拿着橘子,背景是漫天的霞光,旁边写着一行字:“十年相伴,夏夜晚风依旧,你依旧。”林屿摸着画纸,眼眶有点热,他把剥好的橘子递到沈知夏嘴边:“谢谢你,十年里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很幸福。”
沈知夏张嘴接住橘子,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和十年前一样温暖:“以后还有很多个十年,还要一起种橘子树,一起看晚霞,一起把日子过成我们喜欢的样子。”晚风从湖边吹过,带着熟悉的暖意,把两人的笑声吹散在空气里。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亭子里,看着星星慢慢爬上夜空。林屿靠在沈知夏肩膀上,轻声念起李清照的《如梦令》,沈知夏轻轻拍着他的手背,跟着节奏轻轻哼着。远处的湖水泛着微光,橘子树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一切都像初遇时的那个夏夜晚风一样,温暖而美好。
林屿知道,岁月会慢慢流逝,橘子树会慢慢长大,可只要身边有沈知夏,有橘子的甜,有晚霞的暖,有夏夜晚风的温柔,每一个日子,都会是他们约定里最好的模样,永远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