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杀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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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酒馆充斥着烟味和酒臭，一个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小男孩向一群喝的醉醺醺的大汉问着什么。
“如果罗杰如果有个孩子该怎么办？”
稚嫩的声音在酒馆里回荡，弥由领着喀什推开了酒馆的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
熟悉的名字让弥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酒馆里的其他人看到又有两个小鬼进到酒馆里发出大笑。
“这年头真是小鬼都跑到酒馆里装大人了，哈哈哈。”
“嘿，小鬼们要叔叔给你们点一杯牛奶吗？”
“杰克，你要玩就带着这俩小鬼出去玩，别在这脏了我的酒馆！”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脏了你的酒馆。”
“不就达旦那个母老虎，至于这么害怕吗”
这样说着，这个叫做杰克的男人还是朝着弥由他们走来。
海贼们充满恶意的话语，酒馆老板冷漠的呵斥在小小的酒馆里肆意蔓延着。
恶意的藤蔓缠绕在弥由和喀什身上，想要将他们吞噬。
喀什被酒馆里的味道熏得眼前发晕，感到辣眼睛的直闭眼。
没在意朝着他们走来的杰克，弥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男孩的身上，只是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筷子。
“如果哥尔·D·罗杰有个孩子，那还用说肯定是要斩首啊，哈哈哈。”
“希望他留下这样的遗言，我这个垃圾出生于世，真是对不起大家。”
“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和男孩对话的男人像是喝高了，完全没听到酒馆里的吵闹，继续回答着他们看来很可笑的话。
回答完之后，几个男人像是被这个设想逗笑了一般，对视着哈哈的笑出了声。
完全没看见男孩咬紧的牙关和握紧的拳头。
“啊！！”
“啊！！”
两声惊呼在嘈杂的酒馆里炸开，空气都安静了一分钟。
男孩的拳头落在醉醺醺的男人脸上，朝弥由抓去想要带走他的杰克被弥由用筷子钉在地上。
“臭小子！兄弟们给我抓住他！”
伴随着男人的叫喊声，几个喝的迷迷糊糊的大汉像是刚醒过来似的，纷纷朝那个男孩扑过去。
血腥味在不大的酒馆里蔓延，杰克的几个同伴看着手掌被钉在地上的杰克咒骂了一声纷纷朝着弥由和还在用手扇着空气的喀什扑了过来。
“看我不把你的骨头打断!”
“小心一点，这个小子下手毒的很。”
两边嘈杂的叫喊声掺杂在一起，整个酒馆陷入了大混战。
不大的酒馆不方便施展，弥由没有拔刀只是一脚踹断了一条凳子腿拎在手上，像是入水的游龙，一棍一个大汉。
喀什看着弥由行云流水的动作，眼中的热切都快喷涌出来。
紧接着他也学着弥由一样折了一根凳子腿加入战局，几个回合就被海贼们用大刀劈开凳子腿，差点削掉头。
弥由直接将他捞了出来，扔在躲在吧台后面看热闹的酒吧老板身边，转头一棍将差点砍掉喀什头的大汉的头打进地板里，又轻巧的挪进混战之中。
这个酒馆本就是众多海贼的落脚点，平日里免不了磕磕碰碰。
海贼们经常喝着喝着就就开始打架，酒馆的老板就是一个退隐的海贼，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打就打了，老板不在乎。反正事后谁要是敢不赔偿，老板他的拳头也有砂锅大的。
老板看着被扔进吧台的小孩习惯性的想要第一根烟，想了想还是抓起了几个调酒剩下的糖果递给喀什，同时向他打探到。
“你这小兄弟是搁那混的？小小年纪挺厉害的啊。”
“之前不是东海的吧，没听过小兄弟的名号啊。”
喀什没有管老板的打探，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专注的盯着弥由打斗的招式，飞快的记忆着。
在这种地方混的一个个都是老油条，喀什知道他们最是欺软怕硬。
就跟之前那些，一个个因为他身份巴结他的商人一样。
他们可不会因为你的态度恶略就退缩，这种人只要有利益，他们就像文件血腥味的鲨鱼赶都赶不走。
看，这不就是，弥由老大展现出实力之前喀什可是清楚的听到这个老板说让那个叫做杰克的男人将他们两个带出去玩呢。
在这种地方带出去玩能是什么好事情，不是什么好登西。
喀什一个眼神都欠欠奉给他，默默给他记小本本上。
看见这个被扔进来的小孩不搭理自己，酒馆老板也不恼，只是盘算着这种情况自己是跑，还是留。
几个呼吸的时间酒馆里的人都倒下去了一半。
被愤怒支配的艾斯在将那个说，扬言海贼王要是有个孩子应该留下，‘我真是个垃圾，然后去死’的言论的男人揍成了猪头也没人来阻拦他。
没有考虑后果，愤怒在那一刻支配了他的大脑。
清醒过来才发现，整个酒馆里站着的人除了他，就只有一个手里拎着染血的木棍看上去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孩。
这个男孩脸上还粘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在一群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中看着像一尊杀神。
几分钟前还热闹喧哗的酒馆，此刻安静的吓人，只有一个手掌被钉在地上的男人哀嚎的声音。
小小的艾斯看着眼前好似地狱一样场景，不由得遍体发寒一动不敢动。
刚刚被说‘罗杰的孩子就应该被斩首’的愤怒都被眼前骇人的场景惊的消失无踪影。
弥由看着倒了一地的大汉，嗖的将手中的凳子腿扔了出去。
嗙的一声，凳子腿入木三分，死死的钉在墙上。
艾斯被这一声惊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目光不由自主的也被吸引了过去，看见那边的场景忍不住缓缓挪动脚步朝后退着。
只见，和墙壁的碎屑一起落下的是被这一击吓得腿软，靠着墙壁缓缓下滑的酒馆老板。
“酒馆归我，你也归我，之后我抓的海贼你带去海军基地换赏金。”
“换来的赏金你可以抽一成，同意就将这群家伙收拾好，不同意就杀了你。”
弥由的视线落在老板的身上，这一瞬间所有的温和与纯良全都消失不见。
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老板的眼睛，缓缓的释放着杀气。
酒馆老板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一般。
本来就被弥由落在他身前的一击吓得够呛，摊在地上的酒馆老板此刻如坠冰窟。
原本因为弥由年龄小，气质软升起的小心思全都烟消云散，只能哆哆嗦嗦的挤出一个笑。
“老、老大！你看您这不就见外了吗，我人都是您的了，东西自然都是您的。”
“小的、小的这就将这群碍事的海贼全都收拾掉！”
老板强撑着自己颤抖的腿站起来，哆哆嗦嗦的就要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海贼们捆去驻扎在岛上的海军基地。
“弥由桑、弥由桑卡酷一”
刚和酒馆老板说完，被弥由丢进吧台的喀什就从吧台里爬了出来，围在弥由的身边亮着星星眼。
爬出吧台的时候弥由还看见，喀什踩了哆哆嗦嗦的酒馆老板一脚。
眼角抽了几下，朝着酒馆的大门走去。
喀什自觉的留下，看着站起来的老板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报复，开始了。
看见喀什那邪恶的笑容，酒馆老板又一次在心里咒骂着今天非要开店的自己。
看着平时在这条街应着凶名的酒馆老板讨好的姿态，年仅六岁的艾斯觉的，自己活着怕是回不去了。
暴躁的达旦，可恶的老头子，还有那群总是逗弄自己的山贼之后都见不到了。
酸涩的感觉蔓延到他的心头，艾斯感觉自己的鼻尖酸酸的。
知道结局，却不想放弃希望。
眼睛死死的盯着弥由，见弥由没有搭理自己的样子，艾斯脚下一点一点的朝着酒馆大门挪着。
弥由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酒馆，不由的有些脑袋痛，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来没打算弄成这样的，真是太冲动了。
不得不承认，在听到‘如果罗杰有个孩子，希望他留下我这个垃圾出生于世，真是对不起大家’这句话，弥由被刺激到了。
六岁时的场景在他的眼前闪现，又消失。
蒸腾雾气下包容的眼神，熊熊烈火中的眼泪，一幅又一幅的画面在弥由面前闪现。
现实和虚幻掺杂，都让弥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朝他扑来的海贼们，就像六岁的自己和日和逃亡路中源源不断的追兵。
也幸亏喀什装酷，不用刀剑用椅腿。差点被劈成两半，才唤醒了他残存的理智。
恢复理智的弥由将所有人都打趴下后，直接威胁酒馆老板强硬的吞下酒馆。
等处理好这些事情，弥由看向那个黑发脸上有着雀斑的男孩。
只见那个男孩看见自己的视线投向他，明明浑身已经害怕到颤抖，却还是红着眼圈瞪着自己。
被围着说‘傻瓜殿下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和傻瓜殿下一样跳裸舞啊’而和那群孩子打成一团的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孩的身影慢慢重合。
都是如出一辙的愤怒，都是像困兽一样迷茫。
弥由朝着快要挪到大门口的艾斯走去。
即将摸到大门的艾斯看见弥由朝自己走来心都凉了半截，紧接着一咬牙。
打算在弥由过来的时候跟他拼了！
这么想着艾斯小小的身体紧绷着，紧接着弥由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阳光从大门中照射到充满血腥味的小酒馆中，像是想要将酒馆中的腌臜和阴暗晒干。
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艾斯最早被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长时间处于昏暗空间，猛地接触到这么耀眼的阳光，艾斯有些恍惚。
紧接着看见这个推开酒馆大门的人转过身来，他站在光里，艾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如果真的想要了解一个人，不能只听不认识他的人言语。”
“要去看他看过的景色，去做他做过的事，去认识他认识的人。当你和他处在相同的环境中时，某一天你突然就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了。”
愣愣的听完他的话，艾斯被目前的场景弄的大脑宕机。
回过神之后，发现朝自己走来的杀神不见了踪影，艾斯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
直到看见熟悉的哥尔波山，艾斯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
背靠着大树，艾斯喘着粗气，隐约记得那个杀神在走之前好像跟自己说了什么。
想起弥由说的话，艾斯挠了挠头。
“听不懂，那个杀神到底在说什么啊。”
“话说他叫什么来着？”
“那个从吧台爬出来的家伙好像是叫他，弥由？”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杀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