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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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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清汤芦笋、醋溜鱼片、还有一个让袁朗眼睛一亮的清炖狮子头,看见他刚坐下就拿起筷子伸了过去,我上前拍掉他的手,把一碗汤放到他面前:“先喝掉。”不情不愿的拿起汤:“是什么?”“鸽子汤,对你的伤口复合有好处。”“哦。”一口喝掉了。
我盛了两碗饭出来,就看见被他消灭了快一半的狮子头,“伤口还没有好,少吃点肉,鱼可以多吃点。”他不以为然,“这点小伤,有什么啊,就医院的那帮人说的那么夸张,还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的,天天喝没有味道的白粥,还让我们连长把我押在那,肯定是打击报复。”我没怎么听的明白:“什么打击报复?”他脸红了红,没说话。
我奇怪了:“你受的什么伤?”
“我怎么可能受伤?不是受伤,就是一小小的阑尾炎。”
我明白了,阑尾炎、护士老婆、麻药,多经典的场景啊。看我就要笑得呛到的样子,他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啊?笑成这样?”我当然要笑了,让你吃瘪的强悍护士姐姐出现了:“手术的时候给你打麻药了吗?”他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没有打麻药?”我忍笑:“我瞎猜的,不会是真的吧?”“恭喜你,猜对了。”“那后来呢?是不是漂亮的护士姐姐因疚生爱,要做你老婆?你为什么拒绝?”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拒绝了?”“那我说的都是对的喽?当我是笨蛋啊,人家为什么打击报复?肯定是你不知好歹呗。还没说你为什么拒绝呢?难道她长的很对不起观众?”袁朗轻拍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正笑得欢,没想躲开。“你这小孩,先前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八卦啊?”又叫我小孩,“不许叫我小孩!我哪里小了?再说我只是不喜欢笑,怎么冷冰冰了?”“你哪里大了?不是小孩是什么?”
一顿饭在打打闹闹中吃完了,这是我两辈子一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袁朗回避了我的为什么要拒绝的问题,我也没有刨根问底,总有些问题是不想对别人说的,每个人都一样。当然后来我也知道了,那个护士是家中独女,有些娇蛮,这本不是太大的问题,重要的是她的爸爸是袁朗的师长,年轻的袁朗心高气傲,宁愿得罪师长,被排挤,也不愿意被人说自己的努力是靠裙带关系,虽然不久后差点复原后来在连长的极力维护下进了老A,但是这次的经历在袁朗的心里还是有着不能磨灭的印记。
等我跑完步回来,袁朗已经刷好碗,厨房也收拾好了,我满意的点点头。因为袁朗在,我没有练习平时的格斗,只是在地上铺了个毯子练起了瑜伽,以前为了保持体形让肌肉不会僵硬,经常会练习。
袁朗靠在卧室的门口,刚洗完澡的他,从头到脚都冒着水汽,看着我坐在毯子上别扭的姿势,嗤嗤的笑:“你这是什么啊?娘么唧唧的?”见我不理他,眼珠转了转,“哎,要不我们过两招吧,反正也是闲着。”我白他一眼,当我不知道你早就打着这个主意呢?“等你伤好了再说吧,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就这点小伤算什么啊?有什么好在意的,还是你觉得打不过我,怕丢面子?放心,我让你三招。”
见我不为他的激将法所动,他不满了:“哎,你怎么一点年轻人的激情都没有?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十五,是五十呢?”
就这点小手段就想让我入套?想的也太简单了。“说什么都没用,伤没好之前,你想都不要想,一会你自己先睡,我还有些事晚些睡,对了,晚上我睡沙发。”还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过呢,虽然我现在也是男的,还是觉得不自在。
“床那么大不睡,为什么睡沙发?传出去人家不得说我虐待小孩啊?”
“少废话,让你睡你就睡!”
袁朗气:“你可真是不知好人心!”想了想,转身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出了一口气,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冥想,可惜,心再也静不下来,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是因为简单的日子过久了,一下子被打乱所以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想想就是一个袁朗而已,只是一个袁朗,为什么对我的影响这么大?看来为了以后的平静生活,还是离袁朗远些吧,反正过两天他也要走了,以后不会有太多的交际,他让我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危险,这种感觉就是在以前任务中面临绝境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以后想见高城,想别的办法吧。做好决定的我心里有一点失落,但当时我以为我的失落是因为高城。
洗过澡,到书房继续我的曲谱,最近跟我合作的那个唱片公司要推几个新人,希望我能帮他们写一些合适的新歌,合作了这么久,有时候也不能太抹别人的面子,虽然好的唱片公司很多,我也自信能找到愿意跟我合作的,但是我是个懒人,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也不会去改变这些,钱够用就行,不需要我去顾及太多,作曲现在也只是我的兴趣而已。
听着CD里这些人的声音,想着记忆中的哪些歌适合他们,回忆一下曲谱和歌词,记录下来。沉浸在音乐中的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道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抬头看见袁朗站在打开的门口,一脸的怒气,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看我明显不在状态的眼神带着不解,袁朗无力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几点?我看看时间:“这不刚12点吗?”“刚12点?你不会每天都这么熬夜吧?”看他又要发火的样子,我赶紧说:“不是的,这不明天是周末吗?所以就晚了点,平时要上学,不会的。”撒个小谎,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不过好像不对吧?他有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心虚?
袁朗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心虚,他走过来看我手上的纸张:“你是学音乐的?”我点点头。“在哪个学校?”“不远的那个**音乐学院。”看袁朗惊讶的神情,我连忙问:“怎么了?”“不错啊,那可是全国最有名的音乐学院,你才多大啊就考进去了?”我撇撇嘴:“我都在那里上了两年的学了。”“那你真的只有15岁?”见我点点头,他夸张的说“看来我遇到了个神童啊!”不过在我看来,他的表情不像是赞扬,果然,马上就变了脸“不管你是神童还是天才,身体才是最要的知不知道?你才15就天天这么熬夜,身体怎么会不受影响?你家里人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糟蹋自己,他们知道了该多心疼?哪个父母会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就算有个天才又怎么会比得上自己孩子的身体重要?”
听到这么一大串的话从袁朗的嘴里说出来,我有些愣住了,从我有记忆以来,好像就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这些关心的话,沈姨不算,那是他说给梁轩的,而我,是顾妖。
看见我红了的眼眶,袁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抓着我的肩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是看见你不爱惜身体,所以有些着急,说话就冲了些,忘了你还是一个孩子。别生气。”我摇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很久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了,有些感动。谢谢你。”袁朗看我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松了一口气。“好了,真的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先去,我把桌上的东西整理一下就过去。”我推开袁朗的手。“我等你一会就好。”袁朗很坚定。我回身去桌边收拾好,把东西都放到抽屉里,跟在袁朗的后面出门,关上了灯。
回到房间,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被子放到沙发上,袁朗一个飞跃,就扑到了上面,我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无赖的说:“要不我睡沙发,要不都睡床,二选一,我总不能真把主人挤到沙发上吧?”我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大半夜的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都是男的,有什么好怕的?叹口气,去拉被袁朗压在身下的被子,他不让,我火“不给我被子,我在床上盖什么?”袁朗一下子跳起来,两步就蹦上了床,看见他得意的笑,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开心,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拿着被子铺在空下的半边床,躺下,拿起床边柜子上的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右手拂过三人的笑颜,放了回去,关了床头灯。
“那是你的父母?看起来很好,怎么没有跟你住在一起?”黑暗中,袁朗的声音传过来,暗暗的沙哑,暧昧又诱惑,我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可以让我依靠一下,“他们都不在了。”袁朗沉默了一会,右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有力,布满了训练留下来的老茧,并不光滑,却让从没跟人有过平和肢体接触的我感受到了陌生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