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封同人》》BeIiever

4、机车

　　速度与激情是年轻人历来的追求。

　　赛车则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极速的风冲击全身，耳廓是发动机的轰鸣。

　　机车，潇洒酷炫的典范。

　　白柳受牧四诚的邀请，和他去玩机车。白柳心思一转，捎上谢塔一起。
　　牧四诚看到紧跟着白柳的谢塔，眼角抽了抽。
　　眼神无声表达他的意思：“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白柳无辜：“你也没问，我不能带家属？”

　　牧四诚也没拒绝的意思，单纯的措手不及。
　　白柳带谢塔一起，想让谢塔参与融入的意思显而易见。
　　万一冷场就很尴尬。

　　白柳来之前，连教育带交代谢塔，社交的基本原则。
　　总之不能让谢塔作一尊沉默的雕塑。

　　出发前。
　　牧四诚肩矩重任，做牛做马…哦，不，严谨点来说是技术指导。
　　牧四诚有必要向谢塔摸个底：“红绿灯会看吧？”
　　谢塔：“……会”

　　人类的交通规则和标识他被陆驿站逼着认了个全，生怕他无知闯祸。
　　牧四诚松了半口气，还好，不是路盲。
　　谢塔罕见开口：“我们去能开很快的路上吗？”
　　“ 那叫高速公路。”牧四诚反应了下谢塔说的是什么。

　　真是难为你知道。

　　牧四诚惊疑：“你去过？”

　　谢塔摇头：“陆队不让我上去。”

　　牧四诚想想也是，被高速上哪个监控拍到高速上飞奔着人影，有够惊悚的。

　　谢塔无所谓：“上高速吗？”

　　牧四诚回绝：“不行，不是什么车都能上高速的，具体要看相关规定，何况高速驾驶，这玩意和汽车驾驶证一样，要考证的！”
　　牧四诚反问他们：“你们有？”
　　那自然……不可能有。

　　白柳花钱消灾，去正规的赛车道。当然，花牧四诚的钱。
　　---------------------
　　人、车在宽远的赛道上衬的浩渺，天色正好，无风无雨也无晴。
　　赛道两边堆积备用轮胎，黑白格纹昭示着始终点。

　　白柳看见牧四诚手里一堆东西，下意识抗拒：“这么多？”
　　牧四诚忍了忍：“你说呢！你以为遛弯啊！”
　　说完牧四诚想起白柳也有辆摩托 ，就问：“你平时开几档？”
　　白柳诚实回：“不知道，启动就开。”
　　牧四诚：“……” 你真棒！
　　合着你就开一个挡位？也不怕烧离合，我看你那辆要不了多久就英勇就义。

　　见白柳还没动手穿装备的打算。
　　牧四诚忍无可忍：“白柳！不把护具穿齐就给我滚回去！”
　　白柳这回听进去了。

　　十分钟后，对峙的局面再次形成。
　　白柳不满：“为什么不让我骑？”
　　牧四诚无语：“你自己试试？”
　　牧四诚将车推向白柳，白柳顺势接住。

　　沉，相当沉。

　　白柳失笑：“所以我是来打酱油的？”
　　牧四诚毫不客气的回：“本来是的。但…”他看向谢塔：“现在你可以学做一个合格的挡泥板。”
　　白柳：“？”
　　---------------------
　　意思是让谢塔载白柳。
　　任何一个优秀的机车手，都是反感载人的。或多或少影响他们的速度，以及面对危机情况的反应力。
　　出了事，往往后座的那个更惨。

　　牧四诚毫不担心白柳的安全问题，虽然谢塔还不会骑，但学习能力惊人。
　　谢塔照看白柳，白柳肯定一根头发丝都伤不到。

　　少年扣上头盔，利落挎上车，车身是刺目扎眼的正红色，和它的主人一样张扬夺目。
　　机身倒转，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伸手后挥，示意先行。

　　“挺帅的。”白柳想。不过这话在谢塔旁边不方便说。

　　白柳半分不能亲自骑车的不悦，在他扶谢塔腰起速的时候消散。

　　这样也挺好。

　　为让身后人舒服些，谢塔开的不快，与牧四诚相比更是龟速。
　　-----------------------------------
　　这样的速度引起一群闲人的注意。

　　牧四诚骑完一圈，浑身发烫。
　　到卫生间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扑。

　　凉水羼杂汗水，顺着发梢流下，落入眉眼。热量逐渐流散，神清气朗。

　　卫生间里谈笑声落进他耳中。
　　“唉，我刚到有辆车技术挺好，就那辆川崎，招进队不错。正需要一个苦力，得找个过的去好忽悠的。”
　　有人附和：“挺年轻的，给点钱就差不多了，有队不进，才是傻子。这种人好骗 。”
　　为首那人自得：“那还用说？虽然开的不错，但更我比，那小子还太年轻，不够格。”

　　门外的牧四诚听笑了：谁给你们的自信？一群sb
　　牧四诚懒得搭理，转身离开。

　　下一刻，他顿住脚步。

　　里面的人了换话题。语气极尽尖酸刻薄：“刚看到有意思的，俩男的坐一量，骑特慢，我骑自行车快点都能赶超。 ”
　　哄笑声一片。

　　牧四诚脸色沉下来。

　　里面的确不知收敛，变本加厉。
　　“不会骑就别来丢人现眼啊。”
　　“后面那个，一眼社畜，衣服廉价，一脸穷酸气。对了，你不知道，前面那人头发白的，怕不是有白血病……”

　　话没说完，整个人被托出去，*，脑袋已经被按到洗手台水中。

　　牧四诚摁住水下疯狂挣扎的脑袋,把握着浸水时间。
　　掐点揪着头发提起。

　　呛水的人剧烈咳嗽着，贪婪的大口呼吸，追寻氧气。口中不忘咒骂：“你TM谁啊，神经病吧！”

　　“你祖宗，不跪下拜拜？”牧四诚冷笑。
　　“给你洗洗嘴，估计屎刚吃，又脏又臭。”他眯起眼，似是回想。
　　“对了，有空去医院看看。色盲，白、银不分。”
　　又扼制住对方脖子，往镜子前怼。
　　讽刺道:“知道你人长的磕碜，三观稀碎，也就只能诋毁。过过嘴瘾。”

　　被攻击的人不服：“关你屁事！”
　　牧四诚眉梢一扬，笑了。“这不巧了吗？你骂的，都是我的人。”

　　我可以心安理得的骂他们菜，但你们算什么东西？

　　那人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迂回是不可能了。索性撕破脸。
　　面目狰狞的厕所那群愣着不动的：“看个屁啊！滚过来帮忙。”
　　几人听见忙不迭走来。
　　不是他们放着老大管，时在是对面的少年太唬人。
　　明明他们更为年长，气势相差却差一大截。

　　少年身姿高挑，单手插衣兜，懒散的站立，嘴角噙着一抹假笑，眼神狠戾。
　　望而生畏。
　　牧四诚从口袋里掏一片口香糖，剥开，放入口中，淡而不厌的扫他们一眼。

　　无言的蔑视。

　　结局不言而喻，牧四诚一挑四，武力揍服了他们。

　　一群玩车的哪会打架。

　　虽是轻松制服，脸上也难免挂道彩。
　　牧四诚看着镜中脸上，出血的指甲痕，低声骂了句，心疼了下自己。

　　我这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脸！

　　他就没见过这么打架的，没技巧，没力量。只会抓、挠。
　　没个男人样。
　　一群弱鸡。

　　人揍爽了，牧四诚警告后才走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一帮人，见没了压制。开始满不在乎。
　　大有今天挨了这顿打，明天就忘了疼的意思。
　　他们一瘸一拐的搀扶出去，迎面撞见一人，吓白了脸。

　　镜面、水面折射出幽幽银蓝………
　　---------------------------
　　牧四诚看见白柳随意的坐在往草平坪上。
　　未等白柳开口，牧四诚条件反射般飞速找理由：“我…脸上这个…狗爪子咬的。”

　　白柳点点头，一副不关我事，不闻不问的样子。

　　牧四诚不干了，不是，就这？一句关心话都没有？
　　他好委屈，又只能憋着。暗骂白柳是个没良心的畜牲。

　　白柳看见牧四诚一脸我委屈，我不说和你真不是人啊的震惊后。
　　白柳脸上的表情没崩住，抬手敲牧四诚的脑袋瓜。
　　万分无奈:“想要关心就说实话，什么狗爪子能‘咬’出划痕来？”
　　他特地加重了咬这个字的读音。

　　牧四诚刚刚着急，说话没过脑子。反应过来他编的谎话有多拙劣，惭愧的耷拉下脑袋。
　　讲实话？怎么说？说我刚听见，有人说你和你对象闲话，太难听，就没忍住上去把他们收拾了一顿？
　　挺SB的
　　大概又要被白柳说意气用事。
　　这么难听的话，还是别让白柳知道比较好，影响心情。

　　白柳也没有一探究竟，人总要有自己的空间，左右牧四诚也吃不了亏，他就没必要干涉。
　　牧四诚放下心来，环顾四周没看见人影。问白柳：“谢塔人呢？”
　　“去卫生间了”白柳回

　　牧四诚内心“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巧吧。
　　牧四诚自我安慰:没事的，有时间差在。

　　没多久，谢塔回来了。
　　牧四诚想试探，主动要求和谢塔一块骑。
　　谢塔竟也没拒绝。
　　白柳在一旁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几十分钟后

　　赛道上响起牧四诚的哀嚎，试探的是先放着不说，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摧残。
　　好比上午还是萌新，下午就可以和你玩你这个玩了几年的老手不分伯仲。
　　换你你不气？
　　不感叹老天爷不公？

　　牧四诚当机立断使唤白柳:“把他带走，我不和他玩了。”
　　然后独自emo
　　一旁的谢塔显得很无辜。
　　白柳：……大意了！忘了谢塔是个游戏“杀手”了。

　　算了，他正好有事找谢塔。

　　他将谢塔带到一旁，交代他：“牧四诚应该和人动过手，你去这里的监控室一趟，有视屏就删掉。”
　　牧四诚是个冲动性子，十有八九是先出手的。
　　他当然知道 牧四诚不会无缘无故打架，有监控在，如果要处理，先动手的那个肯定是吃亏的，容易被倒打一耙。

　　" 还有，把和牧四诚打架的人给个教训。”
　　白柳扬起一个相当漂亮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毒辣:“他们今天可是遇见邪神了呢！如果不能好好做人的话……”

　　恶运将伴随永生。
　　-------------------------------
　　牧四诚开始撒泼打滚：“白柳！你来陪我玩吧。”
　　白柳架不住他闹腾，同意了。

　　玩归玩，该嘱咐的还是不能落。
　　牧四诚絮絮叨叨:“一踩，二勾升档；六挡之后踩是降挡，一、二挡间有个空挡。”
　　说完又不太放心：“别开太快，我骑前面看不到你。最重要的是压弯别太狠，能过就行……。”

　　总之，别浪，你还菜。

　　白柳：“(-_-) zzz”
　　牧四诚：“……(▼皿▼#)白柳！”

　　白柳猛然惊醒:“说完了？(^_^) 放心，我很惜命的。”

　　空灵的声浪在空中回响，猛烈的强风将衣摆撩的凌乱。
　　穿风呼啸而过。
　　弯道倾身，车身下压，护膝与地面摩擦，火花如烟火般四溅。
　　骑的是速度，享的是自由。

　　牧四诚甩开白柳一大截，舒坦了。
　　果然还是虐菜爽啊
　　干嘛非要和蜥蜴比。

　　不远处的某蜥蜴，正在向他走来。

　　牧四诚慌乱了一秒，对自已说。
　　慌个毛线球！他又没做亏心事。
　　光速调整表情，如临大敌。

　　队方递过一个黑色袋子。
　　牧四诚顺手接过。

　　谢塔的声线冷而清:“谢谢。”

　　牧四诚一愣，这是知道了？

　　牧四诚大大咧咧：“嗐，屁大点事。”
　　傲娇本性发作：“我可不是为你，我就是做好事，攒功德。一部分是为白柳。”

　　牧四诚还是担心谢塔被影响。

　　“这种人我们一般称——神经病，脑子不太好，喜欢疯言疯语，不用理会。”牧四诚说的言之凿凿。

　　仿佛刚才动手揍人的不是他。

　　谢塔想起白柳当初说讨厌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语气。
　　于情于理他都该道谢。
　　为牧四诚维护白柳，还有……维护他。

　　尽管他并不必要，因为不在乎。
　　很奇怪，他还不太适应，有人冲在自己前面，替他打抱不平。
　　这大概也是白柳想让他体会的所谓友情。

　　谢塔低声应了，而后去扶白柳的机车，方便白柳下车。

　　黑色塑料袋里装着棉签、碘伏、莫匹罗星软膏和一盒创口贴。
　　---------------------------------------
　　席地而坐。
　　白柳和牧四诚闲聊。

　　“你没考虑进队？”

　　白柳这个外行人都看的出牧四诚技术不错，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

　　“我？算了吧，我志不在此。”牧四诚嬉笑道。
　　他见过真正热爱，有机车梦的人。
　　他就是单纯找刺激，与那些人相比也算是一种亵渎。

　　“白柳。”牧四诚喊。

　　“嗯。”

　　牧四诚静了下，才开口。
　　“机车事故率高，一但出事，不是重伤，就是人亡。”

　　白柳默不作声，等待下文。

　　又是片刻沉默。
　　等来牧四诚顽劣的笑:“所以说，你那么非酋，技术又烂，肯定第一个阵亡。”
　　白柳不置可否，只是说
　　“牧四诚，太阳出来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

　　牧四诚为这一刻动容。

　　不知道是白柳属性如此，还是关系亲近的朋友都这样。

　　总有人，懂你未尽之言。

　　被追杀，每次浑身溃烂出血进出游戏，快熬不住的时候。
　　那段时间他近乎贪恋.疯狂的追求速度。
　　高速行驶，神经兴奋的状态下。

　　会不由自的想:稍微松一下把手，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死在赛道上，比自杀强。

　　兴许还能得到观众的唏嘘。
　　他忘记自己后来为什么没那么做了。
　　也许是怕疼，或者是死的样子太丑他接受不了，又或者是对生的渴求的犹豫。

　　总之，他活下来了。

　　这些也不是他现在该想的，就像白柳说的。

　　牧四诚给白柳来了个锁喉，半个身子压在白柳身上。
　　“威胁”白柳：“饿死了，我要吃饭，你请客。”
　　“行。”白柳没意见。
　　只是苦了谢塔，买菜的活都交给他了。

　　斜阳缓沉， 落日的余晖击穿层层云雾，落入凡尘。

　　小剧场:
　　白柳人际交往小课堂开课啦！
　　学生谢塔：( ˙?˙ )正微襟坐
　　白柳："今天我们学习谦让，就是当别人觉得你厉害时，略微否认"。
　　"在别人，与你相争同样东西时主动退让。"
　　白柳:“会让别人给你留一个好印象。”
　　谢塔点头，似懂非懂，若有所思。
　　。。。。。。。。
　　午饭
　　谢塔与牧四诚同时到达收款台。
　　谢塔拿着现金，牧四诚开着付款码。
　　谢塔:默默拿回现金，给牧四诚让路。
　　牧四诚:……想骂，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骂。
　　一气之下，……付了款。

　　白柳（叹气）：算了，路漫漫其修远兮。
　　谢塔（疑惑）
　　白柳拍拍谢塔："听不懂没事，慢慢悟吧。"
　　至少get了省钱小技巧。

　　作者有话说：灵感来源原文中，牧四诚要带白柳一起玩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