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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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207【啊啊啊啊啊宿主你在干什么！！！关键人物的幸福指数下降啦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中，五条猫猫却看着夏油杰如他所料地露出心疼与愧疚的神情，再接再厉道：“杰是老子遇到的第一个——让老子感觉到生活不那么无趣的变数。”
“悟……”
五条悟抬起头冲着夏油杰展露一个肆意的笑容。
“啊啊——老子有预感，以后的生活大概不会无聊了——只要和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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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在原世界他死后的事情。
雪已经降下了，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但是只有那里——没有雪的痕迹。
高大的白发男人蹲在他的尸体旁（有一说一，看到自己原来死状这么凄惨，夏油杰都忍不住咂了一下舌。）男人低着头，他的脚尖处有零散的，没有雪的痕迹的地方。
远处隐隐传来各种商品店播放的圣诞节儿歌的声音，除此以外还可以听见小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毕竟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各个商家也开始准备起来了。
夏油杰甚至不用凑上前去查看都知道，那些本该存在的雪被五条悟的眼泪晕染了。
“杰，等我（boku）一下，下雪了，太凉了，我先带你去温暖的地方。”27岁的五条悟喃喃自语完就要把死去挚友的尸体抱起来，但是夏油杰的尸体是残缺的，失去了一边手臂的躯体让五条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哈……”白发男人像是有些挫败，夏油杰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对方这样子了，他下意识走上前去，但是五条悟看不见他，只是低着头。
良久，五条悟又再次开口：“看样子只能粗暴一点了。”说着，他俯身向前以一个环抱的方式将挚友冰冷的尸体拥入怀中。
夏油杰眼前画面一转，变成了高专的医务室。
五条悟用瞬移的方式将夏油杰的尸体带回了高专。
这也在夏油杰可以预见的范围内，毕竟那些咒术界的高层们肯定是要一个交代的，他可以理解悟的做法，甚至有闲心想“悟还真是长大了。”
可是就在夏油杰还在这边想“悟把自己的尸体交上去，应该可以让咒术界的老东西们消停一段时间了”的时候，那边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的聊天内容却似乎不是这样的。
“怎么样，硝子，可以复原吗？”
“可以是可以啦……”女人看起来好像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角下的泪痣让她看起来有些冷酷无情。她右手两指间夹着的万宝路已经掉了半截烟灰，可她却迟迟下不去嘴。
夏油杰记忆里那个栗色短发的女生在这些年完全没有再相遇的日子里出落成了标准的美人，头发长长了，也更漂亮了……但是精气神却实在不好，不论眼底重重的黑眼圈还是干裂的嘴唇都向夏油杰透露着这个信息。
家入硝子走到夏油杰的尸体旁，她细细端详了一下曾经黑发同窗苍白的面容和舒展的眉头，开口道：“看样子这家伙走的时候并不痛苦，对待往日挚友你可真是温柔啊。”
“往日挚友？不对哦，硝子，我和杰的挚友之情可一直是进行时哦。”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她抬起右手，星星点点的咒力涌入了残缺的手臂处，随着自己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曾经同窗的手臂也渐渐复原。
待修复结束，五条悟走上前去：“谢了，硝子，当我欠你个人情。”
“我可不会说什么不需要之类的话哦。”家入硝子看着另一只手上的万宝路香烟已经燃尽，毫不在意地用两指掐灭，“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掌握这个术式的？”
她的反转术式已经可以做到将死者的尸体修复这件事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只是猜测罢了……如果我没猜错，从好多年前，硝子你就在研究这个术式了吧。”
家入硝子笑了笑，又点燃了一支烟，她浅浅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谁让有个笨蛋后辈死得这么潦草，即使是再心冷的前辈也会想——啊啊，至少要让那个笨蛋走的体面些……之类的。”
站在一旁的夏油杰缓缓睁大了双眼——是因为灰原的死吗……
可是，只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就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研究一个平常几乎用不到的术式，硝子还是一如既往嘴硬心软啊。
五条悟轻轻抚摸着夏油杰新长出来的手臂，他的脸上没有缠绷带，那双被咒术界无数人忌惮的苍瞳微敛，看着面前死去挚友的模样竟让人感到了一丝脆弱。
脆弱……？那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吗？
“知道吗，五条，你现在就像是刚刚死了老婆一样。”家入硝子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白发的神子被栗发同窗的话说的愣了一下，沉默片刻他笑了，“也没差吧，毕竟我可是失去了唯一的挚友啊。”
“……所以，你什么时候带夏油的尸体去见那些高层？”
“老子（ore）不打算把杰的尸体交出去。”
此时半空中的夏油杰和自己同窗的家入硝子同时怔住了。
栗发的女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不知道是无语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的表情。
“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大笨蛋吧。”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硝子。”五条悟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挚友的尸体抱在怀里，然后向对方露出一个属于GREAT TEACHER GOJO 的笑容道，“那我就先带杰回家啦。”
挚友和自己的尸体在眨眼间消失了，可这回夏油杰却没有和五条悟一起转移。
放在手术台一侧的手机响起，家入硝子慢悠悠走过去，接了电话。
“这里是家入。”冷艳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弹着烟灰，那股懒洋洋的劲儿连夏油教主看了都忍不住想说一声“真帅啊，硝子。”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家入硝子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我今天还没见过五条。”
在黑发教主的注视下，昔日女同学张口就来，“撒……谁知道呢，遇到多年未见的已经决裂的曾经挚友，五条那家伙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希望五条能给我留一个完整的尸体吧，毕竟咒灵操使的身体还是很有研究价值的。”
夏油杰：“……”好过分哦，硝子。
又聊了几句，家入硝子挂了电话。
她伸了个懒腰，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念念有词道：“两个人渣，都死了一个了还那么不让人安生。”
黑发的教主不由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家入硝子打开抽屉拿出了钱包——纯黑的，非常简约冷淡的风格，但是钱包上却挂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和钱包风格并不搭的粉色兔子挂件。
记忆力超好的夏油杰很快便想起这是高二有一次出任务时他和悟一起买的，悟的是白猫，他的是黑狐，硝子的是粉色的兔子。
在夏油杰的沉默中，已经换上大衣的硝子将钱包塞进口袋，喃喃道：
“……久违的去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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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五条悟一起床就听见了1207在他脑子里抽泣，他不耐烦地揉揉头，问它【怎么还在哭，一晚上了还没好吗？】
白发的神子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拉开纸门：“杰——”
昨晚睡在隔壁房间的夏油杰早早醒了过来，听到五条悟的动静，他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向对方：“早上好，悟。”
与此同时，1207抓狂的声音也在五条悟的脑海中响起：【昨天晚上宿主您睡着后，关键人物的幸福指数又下降了五个点！！！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看向黑发教主：“杰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吗？精神很差哦。”
夏油杰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有些怅然若失的笑容：“不是噩梦——但是却让我感到无比真实。”
“是让杰感到遗憾的事情吗？”
“……遗憾？”
“那老子换个说法——是让杰，感到后悔的事情吗？”
后悔吗……
自己感到后悔了吗？夏油杰扪心自问。
自己的“大义”失败了，自己的死亡带来的也并不全是解脱。
【杰，等我一下，下雪了，太凉了，我先带你去温暖的地方】
【老子不打算把杰的尸体交出去。】
至少，他的死亡并没有给五条悟带来解脱。
此时此刻，他连呼吸都感到痛苦。
挚友那带着挫败感的狼狈模样再一次浮现在夏油杰面前，接着和五条悟有关的一切记忆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快速略过，直到——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
“啪。”
夏油杰捂着额头回过神来，白发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手指微曲，还保持着刚刚弹他脑门的动作。
“老子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啦——”五条悟收回手，淡淡道：“不过有的时候，让过去过去，让开始开始未尝不是一种解决措施。”
夏油杰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周围似乎变得格外寂静，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可不是逃避哦。”白发的神子眸光微敛，在还有些凉薄的春天的清晨，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带着热意，“因为老子已经决定了，要和杰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不论是什么。”
夏油杰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灼烧了。
“我——”
“杰不用现在就给老子答复。”五条悟打断了他。
“等你真正开始热爱这个世界的时候——老子会再一次向你确认答案的。”
【百分之零……百分之五……百分之十五！！！宿主！宿主！关键人物的幸福指数到百分之十五了啊啊啊啊啊——】
【……唉，杰还真是口是心非啊。】
六眼的五条猫猫在脑海中煞有其事地摇摇头，要是他现在的心情能具现化，恐怕他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知道了，悟。”
只见俊朗的黑发教主话音一落，便微微上扬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凑到了五条悟的面前，他靠得太近，五条悟不仅可以看见他修长的脖颈没入微微敞开的领口，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猫猫不禁瞪大了一双六眼，猝不及防与对方的眼神交汇，他心中一颤，白皙的面容染上淡淡的红晕。
他突然感觉有点渴，晕晕乎乎的只能看见夏油杰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说了什么。
“可以吗，悟？”
“噢……好……”
夏油杰没想到年轻的挚友这么配合，他双手合十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太好了，那明天就去学校报道哦——不用担心，我会陪悟一起去的。”
悟说得对，自己应该让开始开始了。
从教主无意识魅惑技能中苏醒的五条猫猫。
老子是谁？老子在哪？老子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