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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尾声 ...

  •   伦敦,魔法部,威森加摩第十审判室。
      这里比哈利五年级时接受审讯的那个审判室更加阴森、宏大。黑压压的阶梯式座位上坐满了威森加摩的成员,他们紫色的长袍在火把的光线下仿佛凝固的血液。
      被告席站着巴蒂,众人好奇的打量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他曾经疯狂明亮的眼睛如今深陷在眼窝里,却流露出另一种堪称解脱的清醒。他身上没有枷锁,但手腕上套着一种银色的符文镣铐,抑制着他的魔力。
      新任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坐在主审席,他高大的身躯不怒自威,他两旁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蕾佳娜·克劳奇,以及几位资深威森加摩元老。
      “第一项,有请控方陈述。”金斯莱高声喊到。
      一位声音尖利的女巫站了起来,她的魔杖指向空中,投射出一幅幅可怕的画面:“看看!看看弗兰克和爱丽丝·隆巴顿!英雄傲罗,如今在圣芒戈医院,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这一切,都拜被告和他同伙的钻心咒所赐!”
      纳威·隆巴顿坐在旁听席第一排,紧紧攥着拳头,脸色苍白,但他没有移开目光。
      “他谋杀亲生父亲,将功勋卓著的巴蒂·克劳奇先生埋尸荒冢!他策划阴谋,将救世主送入黑魔头手中,直接导致了这场战争的爆发!他的每一桩罪行,都足以让他接受摄魂怪之吻十次!”控方女巫的声音在石壁间回荡,“不能因为他最后的投机和背叛,就抹去他手上沾满的无辜者的鲜血!正义必须得到伸张,为了所有无法到场的受害者!”
      “好的,莫雷女士,请您不要激动。现在进行第二项,有请辨方陈述。”
      一个沉稳的男巫起身,他没有展示画面,而是用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我们不否认指控的罪行。它们骇人听闻,毋庸置疑。但今天,我们恳请威森加摩审视全部事实。”
      “在1995年6月之后,被告做出了一个选择。一个将他自身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的选择。他提供了食死徒的完整名单、所有安全屋的位置、未来半年的袭击计划。正因如此,我们得以在三天内端掉了七个巢穴,逮捕了三十多名核心食死徒,提前转移了上百个可能被袭击的麻瓜家庭和混血巫师家庭。”
      他转向陪审团:“他本可以隐藏起来,享受黑魔王给予的荣耀。但他选择了最危险的道路——成为双面间谍。我们还了解到,在神秘事务司一战,立下巨大功劳的蕾佳娜·克劳奇女士,实际上是由被告扮演的。”
      辩方律师停顿了一下,看向蕾佳娜,蕾佳娜点头示意情况属实。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们不是在请求赦免。我们是在请求……衡量。衡量他那无法抹杀的、拯救了无数生命的功劳,是否值得换取一个比黑暗更残酷的终结更好的结局。”
      “好的,接下来第三项,证人关键。”金斯莱继续主持,“我本人,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凤凰社成员作证,证实了巴蒂·克劳奇在战时提供的情报的准确性和极端重要性。有请下一位证人——”
      阿拉斯托·穆迪用他那粗哑的嗓音吼道:“这杂种把我关在箱子里九个月!但是……他给的名单是真的。抓到了很多渣滓。”他的魔眼疯狂转动,显得极其矛盾。
      几个被从食死徒袭击中救出的巫师家庭代表哽咽着表达了感谢,但他们的声音在巨大的审判室里显得微弱而犹豫。
      莫丽·韦斯莱夫人是第三个证人,“我在战时担任凤凰社的后勤工作,克劳奇家族,慷慨的贡献了无数金加隆,支持凤凰社的行动,以及,抚恤在战争中受到迫害的普通巫师家庭和麻瓜群众......”
      接下来进场的证人让全场哗然,是邓布利多。“我恳请诸位审慎地考量这次审判。是的,我还活着——但我想,在座的诸位很多都参加过我的葬礼,如果不是巴蒂·克劳奇先生,和他的妻子蕾佳娜·克劳奇,我恐怕真的会死。”
      “另外,最近一年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也是由巴蒂·克劳奇利用复方汤剂扮演的——在伏地魔的高压政策下,巴蒂·克劳奇先生保护了许多小巫师——他们是巫师届的未来。”
      所有目光都投向那个最后走到证人席的年轻男子,他脸上的伤疤依然清晰,但眼神坚定——救世主哈利·波特。哈利最近很忙,他几乎出席了所有审判活动...作为证人或者控方陈述。
      “巴蒂·克劳奇,”哈利开口,声音清晰,没有仇恨,只有一种沉重的平静,“他对我做了可怕的事情。他把我送到了伏地魔面前,我几乎和死神擦肩而过。我永远不会原谅他这件事。”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威森加摩的成员,最后落在巴蒂身上。
      “但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也亲眼看到了他做了什么......”
      哈利停顿了,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有力:“我们刚刚赢得这场战争,靠的不是更多的仇恨和杀戮,而是靠勇气、牺牲和……一点点仁慈。我不是为他求情。如何判决是你们的责任。我只是陈述事实:他的背叛,加速了伏地魔的灭亡,拯救了生命。至于这值不值得……这取决于我们想建立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是和他一样冷酷的世界,还是一个更好的世界。”

      金斯莱让威森加摩成员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激烈辩论。可以听到压低的咆哮、愤怒的反驳和掷地有声的劝说。
      最后,金斯莱敲响了法槌。他站了起来,面容显得严肃沉重。
      “巴蒂·克劳奇,”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深深的悲哀,“你所犯下的罪行,黑暗、残忍,令人发指。魔法世界的良心和正义,要求你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然而,”金斯莱话锋一转,“你所提供的帮助,真实、有效,并且,正如波特先生所说,它改变了战局,拯救了生命。彻底抹杀这一点,是对事实的漠视,也是对那些因你而活下来的人的不公。”
      “因此,威森加摩最终判决:巴蒂·克劳奇,罚款五万金加隆,并判处五年限制出境和接受监督审查——如果五年内有任何危害公共治安的行为,本案宣判将重新展开讨论,并从重处罚。”
      巴蒂松了一口气,和笑中带泪的蕾佳娜远远对视一眼......

      The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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