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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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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1点12分,漫长的爬山旅程让许多人都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体素质。而且整个剧组还说想要看到岱山的日出,还记得半小时前任卿玮信誓旦旦地说:“我要踏平这座岱山”
当时的陈墨舒就是轻轻勾了下唇,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任卿玮被这高大且一眼望不到头的岱山弄得身体早已瘫软,内心才终于屈服,可她嘴上还是硬的不成样子。
剧组一个高个子女孩看她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想要扶她一把,她大喘着气表示拒绝。
“我不累,一点都不累。”
一小时后…
黏腻的汗水打湿了她的衣领,双腿在不听使唤的发抖。
陈墨舒还在她的身边微微笑着不说话。
对于任卿玮来讲,现在想爬一个台阶都是如此的困难。
‘腿好疼,心好累,我说大话干嘛呀!现在我怎么圆场啊?’她在内心反复问自己,她现在多想给自己一拳,很无奈没有多余的力气能抬起来手。
庆幸的是还有很多人和自己一样,但除了陈墨舒没有一个是和自己一个剧组的人啊。
“喂!卿玮,墨青,我们先走了,山顶见。”黄导回头冲俩个姑娘喊了一声,通过空气传播让二人听的清清楚楚。
任卿玮摇摇头,为什么偏偏和这个家伙一起啊!我就是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和她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任卿玮的错觉,她好像看到,黄导给陈墨舒使了个眼色。
但她已无暇管那么多。
任卿玮迈上台阶的步伐越来越慢,陈墨舒还是用着正常的速度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任卿玮,怕她跟不上,也放慢了脚步。
‘这人老回头看我干什么?’任卿玮撇过头,不想和她对视上。
“任小姐。”陈墨舒走下几步台阶,恭敬的走到她面前。
“嗯?”任卿玮累的靠在一边直大喘气,抬头看了眼此人,没有往日愤恨的情绪。“陈小姐你有什么事?”
陈墨舒本就比任卿玮高两厘米,现在任卿玮还累的弯下了腰,这就让陈墨舒不得不低下头看着她。
她微微笑,请求的语气道:“任小姐,我有些累了,要不你陪我休息一会,好吗?”
这算是给自己找的台阶吗?
任卿玮现在腿累的的确不成样子,但是为了面子才没有在其他人面前休息,特别是在陈墨舒面前。自己大话都说出去了,要是做最早休息的那个,那岂不是等着让别人笑话吗?但既然自己讨厌的人都说要休息了,自己要再不下这个台阶,岂不显得更加愚蠢?
任卿玮轻咳嗽两声,应了句:“好。”
陈墨舒依旧保持着微笑,点点头。
两人坐到最边缘,任卿玮开始捶打自己酸痛的腿部肌肉,小声嘟囔着:“是真痛啊。”
陈墨舒就像听到了一样,手抵住下巴看着任卿玮的侧脸。
‘这么多年了,你的样貌声音还是没有怎么变。’陈墨舒心里想着,目光一直盯着她的侧颜,注意到任卿玮的余光时,才将头转了过去。
大气磅礴的岱山最不缺少的就是游客,层峦叠嶂的山峰有点点光芒在这顶上动摇,星辰在一时之间似乎变得触手可得。
“要喝水吗?任小姐。”陈墨舒从挎包拿出瓶水递到她眼前,任卿玮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瓶盖严丝合缝的矿泉水,手没有要动的意思。
“任小姐想什么呢?”陈墨舒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严肃且生人勿近的模样,就是笑的时候也不会放声大笑。跟其他人来相比较的话,她的笑容永远都是不露齿且富有内涵的感觉。
陈墨舒第一眼看起来有种邻家知心姐姐的模样,可多接触才感觉这个女人就如周敦颐《爱莲说》中的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她就像那个莲花,但更贴切的比喻,应该是冬天冬天的莲花。
她没有邻居姐姐的那种温柔与热情,她只有冰冷的性格以及能让人拜倒在她面前的面容。
有许多人好奇她有一个能当上明星的面容,为什么偏偏要当一个小说作家?
就连任卿玮也好奇过,但也仅仅好奇过一次,她也认同这个女人美丽的观点,但她不同意别人用她的小说来去贬低自己的功绩,这对自己有万分的不公平。
黑暗越发的冷落,月光也平等的照耀在大地上,任卿玮渐渐回神,抬头注视了一下陈墨舒那似乎可以发光的眼睛。
陈墨舒被盯得下意识躲避了一下,幸好是黑夜,要不然她脸红的样子一定会被别人尽收眼底。
任卿玮终于开口,“你没下毒吧?”
听到这个问题,陈墨舒差点笑出来,但那张严肃冷峻的脸庞今天多了几分微笑的意思。
“任小姐尽管放心,这瓶盖都是严丝合缝的,你看。”抬起手让她仔细检查。
任卿玮接过那瓶水,仔细端详了几眼,确实没有动过的样子。
可还有带着些许怀疑的眼神看了眼陈墨舒,陈墨舒眯着眼睛没有一丝恶意的样子。
终于任卿玮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陈墨舒也是终于放下心来。胳膊搭在石头制成的台阶上,她身上没有累的意思,但是想坐着,毕竟能离她这么近也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见任卿玮放下戒备心来,陈墨舒终于打算下定决心说些什么。
“任小姐。”
“嗯?”任卿玮将水攥在手里,有点疑惑的转过头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当初的事我也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解释一下。”
任卿玮还没反应过来,陈墨舒接着说。
“这些年,那些事情一直是我内心的一道坎。我从没想过我的无心举动会对你有那么坏的结果,我一开始是希望你能出演我的小说,从没想过会我的一个希望会对你有什么影响。我很抱歉,任小姐,我一直都想和你解释,这四年以来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对不起,今天我想说一句,对不起。”她态度诚恳,语气温情。
任卿玮有些懵,过了几秒钟才消化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些富含诚意的道歉让任卿玮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开口。
半晌任卿玮才道:“陈小姐,你还累吗?我想继续往上走了,你要不累的话就也一起跟上来吧。”
陈墨舒明白任卿玮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但她也不计划继续追问下去。她了解这姑娘的性格,就希望有一天会打动她。
她走到任卿玮身旁,假装双腿颤抖:“任小姐,我还是有点累,你牵着我的手,扶着我点行吗?”
陈墨舒伸出一只手,用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她。
任卿玮本想着拒绝,可想着对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就算是在狠心,也不能让她一个女孩一直待在这里。她输给了自己的同情心,握住陈墨舒那温热的手心,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初春还未散去冬天的冰冷,再加上夜晚与山高的海拔三者的加持,让任卿玮不知不觉中感到了寒冷。
她左手握着陈墨舒的手心,右手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衣服往上面拽了拽。
她们就这样又往上走了40多分钟,陈墨舒低头看了眼腕表,1点42分,抬头瞄了一眼还是一眼望不到山顶。
“哎呦,什么嘛。”任卿玮抱怨了起来,“这么高的山,怎么爬啊?”她松手握住陈墨舒的手,耍赖似的坐到一旁。
陈墨舒凑到她身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不小心触摸到了她左手皮肤的寒冷,刚才的话转为了一句关心,“你不冷吗?”
任卿玮这时候也不想装坚强了,实在是太难受了,抱臂蜷缩在一旁,声音有些颤抖道:“冷啊。”
陈墨舒没有半丝犹豫,将自己黑色风衣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
还没等任卿玮反应过来,她就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要说是别人的外套任卿玮倒觉得不至于那么别扭,可这是是陈墨舒的外套。而且今天的所有事任卿玮都觉得很别扭,很奇怪的感觉。
她想把这件黑色风衣拿下来,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那个必要。
毕竟也是她的好意。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陈墨舒回来了,她蹲下身来,把自己头发上多余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轻声细语的对任卿玮说:“我刚联系了导演,剧组有些人现在也是和咱们一样的状态,等会会有专车来接咱们,就在这等会就行。”
任卿玮点了点头,把风衣往上拽了拽,上面的冷空气的确有些让人受不了。
她抬眸看到陈墨舒的样子都有些受不了寒冷的敲打。
陈墨舒除了这件风衣,里面就穿了一套蓝黑色相间的卫衣,下半身也就穿了一层很单薄的长裤,整个人看起来都让人不自觉为她感觉到寒冷。
任卿玮低着头,一直在做思想斗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陈墨舒,你不冷吗?”
听到这个人在关心自己,陈墨舒迅速看她一眼,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出来。
任卿玮是有些不信的,她披了层外套都感觉到冷,她陈墨舒就穿这么一点怎么可能不冷?
“要不你和我一起披这个风衣呢?”
“嗯?”她有些震惊的抬眸。
听到此人要和自己披同一个风衣陈墨舒突然激动了些许,但她还是摆摆手拒绝,以为她只是客气一下。
任卿玮皱了皱眉头,坚持道:“没事的,我现在看你这个样子,都感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