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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奏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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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起来,我还不必这般。你在这与我这般,难不成要我请你?"瑶兰兮虽然神色冷冷的,但语气里却不少安抚。
“是”琉璃听了顾怜意这般语气,也只再说也没用了的,才抹了抹眼泪扶着瑶兰兮进去。
瑶兰兮在这里与人也没多少亲近的,琉璃也算半个吧?贤惠善良,心思单纯,是个很好的姑娘,但不适合这里,这里很脏。
人们常说最惧怕的是人心,可她见过更可怕的。
年轻无作为,壮时无铜银,老后逢乱世;幼时弃无亲,妻女无所依,再嫁夫无能,依夫讨夫喜,忘却亲何在,老后孤零零,那样不可怕?
琉璃扶瑶兰兮进屋后正欲查看她的伤势。
“主儿,可要叫医者?”
“不必了,我自己来。”
琉璃也懒得和她捞了,问过许多次,问了也白问,说了也不听,顾怜意在在琉璃眼里就是活着就行。
瑶兰兮坐在里屋的木椅上,用手撩开裙摆,把粘在腿上的不了一点一点剥离开来,又把裤子换下,才把伤口周围的血处理干净,擦了三次血,洗了三次巾。琉璃也知非礼勿视,就在外室候着,瑶兰兮接过琉璃手里的药,把药撒在伤口上又绑上绷带,才处理好伤口 。
顾怜意套上衣物,问道:“秦娘可有答复?”
秦娘是博香楼的老板,近几年,先生办的歌舞台胜得追捧,博香楼说是青楼也不是,是商店也不是。
不同的便是青楼,是只有男子进得,男子掏钱欣赏□□才华;博香楼是男女皆可入,客人与心仪的楼子互相切磋,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便不必掏钱,二者本质看似相同,但却是殊途。
博香楼卖衣服、首饰、胭脂等等还有不数者,但这些东西都用在了楼子身上,博香楼的楼子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东西带到
他们身上自然风光,又价格合理,卖出去的自然也多。
顾怜意手下的兰芳阁就制酒和香,包装精致,酒醇膏香,有自己的专卖店,也有购家批购,更有与之合作者。批购与合作常是香酒同留,所以香酒厂同在一处,在全琼沧也是多有影响。
“有的,说要我们明午去博香楼总楼,秦娘亲自招待,后会为我们留上等客房。”
阳康殿,萧安朝正因近递上来的奏折火大。
不知是何人把女子报国的文章递进来,偏偏还是在民生篇里的,以前偶有风声也便罢了,现在都递上奏折,若是女子又才德者,也未尝不可,但这事迟早要让那些朝中的朝臣知道,到时候不得剥了我一层皮,也不知又要怎的弹劾自己。
萧安朝又看了看手中的奏折,正是刚刚女子报国的文章。
“伦德而定次,量能而受官。自古朝堂非男子而起,而乃贤能者居而立,民生事迹安有多少举荐益议,少年能有量,扶摇直上九万里,自当高飞。朝堂所需自当可是女子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众智之所为,则无不成也。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日。我以愿君长安好,更愿家国长昌盛,布衣百姓几多苦,自有众贤长凄央,不见安,长叹良,原是埋没万里江。”
萧安朝看看手中的木简,不由的叹气,自生都难保,又哪来的精力管人不人才,他们不削了自己都算好了。
既然迟早要让他们知道,不如自己先痛批他们一顿,也免得自己反倒被批。
萧安岁对外唤道。
“传三公、霍将军和晏少傅进宫议事。”
门外人回了声是,便再无动静。
过了好半晌,门外又唤道:“钰妃进见。”
后妃本是不可来此的,但白梓钰是帝王的特例。
萧安朝理了理衣襟,又整了整衣褶,才面带笑容以向门外走去。
阳康殿门被侍奴推开,进门的是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她长相明媚柔和,脚步很轻,正向着迎去。
“姐姐,我想死你了。”
萧安朝牵起白梓钰的手,把她拉到座椅上。
“离别不过半日,哪里来的想。”
“这叫,一斯不见,思之如狂。”
白梓钰笑了笑,不做回答。
萧安朝揽着白梓钰的腰,又把脸贴在白梓钰的脸上蹭了蹭。
如果可以,萧安朝怕是都早露出狗耳朵,尾巴都摇起来了。
“姐姐,怎得有空来看子间了呀。”
白梓钰回抱住他,说到:“不过也是想你了罢了。”
萧安朝听了这话,转头又看了看了看白梓钰姽婳的脸,又忍不住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明日我们去锦园放纸鸢如何。”
“好。都这个时辰了圣上还是要早些歇息,莫要伤了身子。”
萧安岁叹了叹气,道:“这不是最近朝中事务繁多。又是笙嘉闹瘟疫,又是重锦山闹匪,又是女子要任职,国库空虚,科举少状元,边疆要增员,真是烦透了,这宫中又闷的很,虽是朱栏玉砌,绿树清溪,但规矩繁多,孤寂清冷,比不得民间有烟火气,我倒希望我是个山野莽夫,什么都不懂。”
萧安岁说完,白梓钰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圣上莫要说这胡话了,这富贵日子都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
白梓钰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已经来不急了。
“三公、霍将军和晏少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