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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局势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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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被沈安之早一步截了胡。
她早就知道了周老爷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她故意把仵作放出城,然后派人在后面跟着他,准备来个引蛇出洞。
就算周老爷的人不搞事情,她也能马上把仵作‘请’回来作证。
“我没有污蔑白芨,也没有派人杀他。你休要血口喷人!”周老爷还在负隅顽抗。
“哦?”沈安之嗤笑了一下,“你当初派的的可是都被我抓了,现在就绑在了外面,周老爷想亲自去看一下吗?还是说我让人把他们抬过来?”
“这下可别说是我冤枉你了,他们那天晚上可是个个都带着‘家伙’的,这总不是想要去打猎吧?”
沈安之这话根本就是在嘲讽周老爷,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杨桃县虽是大县,可是四面环山,一到晚上甚至还能听到野兽的咆哮,除了仵作这种想要逃跑的,寻常人晚上根本不会出城。
“诬陷!诬陷!这是诬陷!大人,你不要听这臭小子胡说,我是清白的!”周老爷气急败坏大声吼道。
谁是谁非已经很清楚,局势一下子就扭转了。
何县令也不含糊,立刻就命人把周老爷控制住。
“我算是看清楚了,周勇,你真是好胆子!把他压到大牢里,听候发落!”
直到衙役把周老爷拖走的时候,还是能听到周老爷大喊的冤枉。
可笑,如果周老爷是冤枉的,那白芨呢?如果没有我,当初的白芨又有谁可以来为她喊冤?沈安之看着周老爷的背影,越想越远。
“想什么呢?”傅柏舟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安之愣了一下,往边上挪了一下,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没什么。”
傅柏舟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也不恼,“没什么还在这发呆那么久,人都走完了。”
沈安之一看,确实,县令已经去处理公务了,公堂之上只零星几人,“没事,我们先去接白芨吧。”
三人刚到牢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加上淡淡潮湿的味道,里面阴阴沉沉的已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
突然从空荡荡的门口中传来几声脚步声,只见一名衙役扶着一位步履阑珊的人走了过来,那人全身污脏不堪,头发干燥打结地披在脑后,露出来的皮肤,无论是脸,手,还是脚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等到那人走了过来,站在沈安之身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此人就是白芨!
“白芨,我来救你了”沈安之抖着发颤的声音小声地说道。
白芨一下就绷不住了,眼泪流过脸颊,哽咽地说道:“公子......”没说完就晕了。
沈安之一下就慌了,连忙冲过去扶起了她,她朝着刚刚赶过来的何县令大吼道:“你们衙门就是这样看管犯人的吗?”
何县令看着她凶狠的眼神,心虚地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对他下的手!还你们一个交代!”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送他去救治吧。”殷燚在旁边提醒道。
沈安之哼了一声,抱着白芨走了。
傅柏舟在一旁提醒,“需不需要叫人把他送回去。”不怪他会这么想,沈安之这么瘦小一个,很难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抱得动。
沈安之难得的沉默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笑死,谁敢给别人抱啊,白芨可是女生欸,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傅柏舟嗯了一下,看见她艰难地抱着白芨走了出去。两人也跟着出去了。
带到四人走远的时候,何县令看着眼前几个衙役,他冷笑道:“都长本事了啊!偷偷接私活是吧,把人打成这样,是安的什么心!都把我当成死的是吗?”他扭过头吩咐身后的师爷,恶狠狠地说道:“查!给我查个底朝天!我倒是要看看,我衙门里出现了什么蛀虫。”
身后的师爷连忙答应。
另一边的沈安之一回到驿站,就马上把白芨放到床上,床板上铺了厚厚的棉被,即使是白芨身上有伤,也不会硌着不舒服。
殷燚看着眼前的沈安之一直在忙忙碌碌,他撞了一下傅柏舟的胳膊小声的说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衙门会对白芨不利,早早就备下东西了。”
傅柏舟也忍不住看向她。
只见她拿出早就备好的伤药,缓缓地为白芨上药,突然,“麻烦两位先出去一下吧,我为她上药,还是不方便的。”
两人说了一声抱歉,就动作轻柔地出了房门。
沈安之小心地为白芨上药。突然白芨的手动了动,“小姐,我们这是在哪?”白芨虚弱地说道。
“这里是驿站,白芨你已经出来了,没事了不哭昂。”沈安之心疼的摸了摸白芨的头。
“小姐,我疼。”白芨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了起来,“小姐,里面好可怕啊!那人每天都来折磨我,他每天都用鞭子抽我,拿铁棍打我,我好痛啊......”似是回忆起了那些黑暗时光,情绪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白芨别怕,你放心,我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的。”沈安之小声的安慰道。
相比于这边的主仆情深,另一间房就有点沉默了。
“你说你没查到?”傅柏舟声音平稳地对殷燚说,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殷燚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没查到,这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都一样。”
傅柏舟哼了一声,“笑话,哪有人是可以凭空出现的?”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责怪殷燚,只对他轻声问道:“你觉得沈安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殷燚沉思,认真的想了一下,“冷静,负责,善良,聪明......最重要的人他人长得好看了,像神仙一样......”说着说着他恍然大悟,“傅哥,该不会是想拉拢他吧!”
虽是疑问句他却很肯定地说了出来。
傅柏舟点了点头,“上次我们损失了一些人马,现在人手总是不够的。”他顿了一下,“不过,既然没查出来东西,这事就算了吧。”
殷燚失落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把事情办好。”
傅柏舟难得安慰了一下,“查不到他不是你的问题,以他的手段想要悄无声息骗过你这个猪脑,还是挺容易的。”
殷燚更难过了,“你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