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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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太阳，光线并不强烈，透过谷中树木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暖得苏言墨忍不忍住眯了眯眼，脑海中的思绪却不由回到几天前，萧瑟身体完全康复，来到我面前的那一天……
“先生，我……”萧瑟的眼中满是坚定。
“不用谢。”苏言墨看着他，语气清缓:“从你到谷中那日起，你已经谢了我好几次了。”
“先生大恩，谢几次都不为过。”萧瑟轻声道。
“我没做什么，只是行了医者该行之事。”苏言墨摇摇头。
“……”萧瑟不再多说，只将恩情牢记于心中。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先生，若有人小时候因误食了毒糕点，导致目不能视，可有方法医治？”
“不外乎两种解法。”苏言墨不假思索答道:“第一种，针灸加药物，但过程漫长，费时费力，效果也因人而异。”
“那第二种呢？”萧瑟急问道。
“第二种是换眼之术。”苏言墨看着他:“需六十岁以下，健康之人的眼睛。”
换眼之术！萧瑟心中思索，口中不忘说道:“谢先生解惑。”
苏言墨见他低头陷入沉思，也不打扰他，转头看向湖中倒映的花海。
一阵秋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波纹，也吹起了岸边两人的衣角。
萧瑟心中暂有定论，抬头便看见苏言墨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接过一片被风吹起的花瓣，并轻轻问道:“你决定几时出谷？”
萧瑟忍不住笑了:“先生，这是赶我走？”
话落就对上苏言墨看过来的清泠泠的眼，萧瑟不由眼神飘忽了一瞬，清了清嗓子道:“咳，明日就走。”
“嗯。”苏言墨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只余风中偶尔会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对话。
后来，萧瑟看向身边的人，回想起那天静静的站在他身边，心里想的是这般日子虽好，却不太适合他，只因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本以为相见再难，幸好兜兜转转，还是遇见了他。
第二日，伴随着清脆婉转的笛声，萧瑟踏步而去，朗声道:
“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
悠悠洛阳道，此会是和何年。”
“盼与君重逢。”
在萧瑟离谷之后，不过几日，苏言墨也准备离去了。
两年前苏言墨从大唐乾元年到了这北离明德年间，万花谷不存于世。他去过青城山，见过过世人口中道剑双绝的剑仙，也入过北离都城，寻那神仙道法的国师。之后他心灰意冷的在这谷中呆了下来，取名万花谷。前不久与萧瑟谈话中，意外得知——
海外仙山，蓬莱之岛。
遗世仙人，补魂之术。
所以，此行，就是去做最后的尝试。
……
萧瑟离开万花谷后，一路往南行，听姬雪提过，师傅和药王辛白草是在江南小住，所以，他要去江南，去问几件事！
越往南，空气也渐渐冷了起来。萧瑟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入冬之前到了江南。
萧瑟牵着马行走于青石长街，身后传来喧闹声和急促的奔跑声。
“站住！快把阿婆的钱袋还回来！”有人高声呼喊。
“嘿，我就不站住，你能把我怎样？”一道怪声怪气的声音，听在萧瑟耳里，顿觉耳朵被污染了，在身边快速窜过道灰影时，漫不经心的伸出一脚。
灰影一阵踉跄，这时追在他身后的人一把将灰影按倒在地，手上一用力:“呵，终于抓住你了吧，你跑啊，再跑一个我看看！”
“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把钱袋给你，雷少你就放了我吧！”灰影忍不住惨叫，活像受了很大的折磨样，没骨气的求饶。
在灰影惨叫之前，萧瑟早有先见之明的堵住耳朵，后怕道，还好动作快，差点就听见了怪叫！
雷少近距离听着怪声怪道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由得扭曲了脸，我这也没用多大力啊！叫的这么难听！
忍不住用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一手在灰影身上摸索，找出来灰扑扑的绣着花的钱袋，松开他:“再有下次，我定不会饶你。”
“是是是！我一定不会再犯。”灰影连连点头称是。
“快走吧！”雷少摆了摆手，转身一看，人呢？刚才出手相助的那位兄弟呢？
……
“老人家，请问江南烟雨水榭怎么走？”卖茶梅的阿婆闻声看去，是一位青衣公子。
还没等到阿婆回话，萧瑟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你要去烟雨水榭啊？我知道啊！”刚才的雷少快步走上前，把钱袋递给阿婆:“阿婆，给。”
快速跟阿婆交代之后，才看向萧瑟:“兄弟！你走得好快啊！我都还没谢谢你出手相助呢！”
萧瑟轻轻一避，躲开了雷无桀的手:“我刚才出手相助了对吧？”
手搭了个空，雷无桀眼前一亮，好俊的功夫，又听闻此话，肯定的点点头:“是啊，要不是你，我还得要一会儿才能抓住他呢。”
“刚才听你说，你知道烟雨水榭？”萧瑟不理他话中的含义，径直说道:“带我去吧，算是答谢我刚才出手之情。”
“没问题。”雷少拍拍胸脯，大声道:“对了，我是江南霹雳堂，雷家雷无桀，不知兄弟叫什么名字？”
“萧瑟。”
“啊，萧瑟，好名字。”
“……带路。”
“哦，好好好。”
……
“雷无桀！”
“在！”
“你真的知道路？”
“当然，我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我闭着眼都知道怎么走！”
“那这是什么地方？燕春楼？！”
……
除去路上不必要的弯路和细节，萧瑟雷无桀两人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到了烟雨水榭。
雷无桀指着牌匾，高兴地对萧瑟说:“萧瑟，看，我们到了。”
“不容易啊！终于到了！”萧瑟边说边瞪了某个夯货。
雷无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失误，纯属失误，萧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知道路！”
萧瑟呵呵一声，信了你的邪！
“萧瑟。”雷无桀扯了扯他的袖子。
“说，不要动手动脚，扯坏了我这云烟细棉，你得赔。”萧瑟打掉他的手。
“赔就赔。”说是这么说，雷无桀还是讪讪的松开了手:“萧瑟，你看水榭里面。”
萧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